秦岳幾人應該也聽到那三個人的談話了,所以看向云飛的眼神有些狂熱,他們也不懷疑這是重名的,因為跟馬元化有這種交情,還有這個能力值得讓他封為并肩王的人非云飛莫屬。
云飛平息激動的心情后,開始思考馬其頓的局勢來,這次是串門來了,根本就沒帶武器,只有破軍小隊每人帶了一把手槍,兩匣子彈,用于戰爭根本就是杯水車薪嘛,一旦馬其頓陷入戰爭中,云飛絕對不會視若無睹,而云飛在也不想重復出云國的經歷了,那樣純粹是找虐,有神器為什么不用,不過現在戰爭還沒發生,還是等見到馬元化再做打算吧。
陪著幾女盡興而歸,一宿無話,第二天一大早,眾人再次上路,云飛一行有兩百多人,再加上貨物,四十多輛馬車,堪稱龐大,在這敏感時期,盤問和搜查是少不了的,當然,如果云飛愿意表明身份并得到證實,這一切都可以免掉,甚至會有士兵沿路護送并有百姓夾道歡迎,但是云飛不打算這么做,一切都按規矩來,但是這樣就費了不少時間,兩百多里的路程,足足走了三天多,直到三天后傍晚才抵達飛馬城。
作為一國之都,飛馬城顯得有些寒酸,比之烏拉爾和風嵐城有些遜色,更不用說上京城了,不過再怎么說也是都城,人口也達到百萬級,茶樓酒肆、青樓妓館一樣不少,只是老百姓的心氣不高,或許是因為烏拉爾兵敗,又或者是因為即將到來的戰爭,愁容多于笑容,而且街道上盡是婦孺老幼,青壯年很少見,從衣著打扮上來看,百姓的生活并不富裕,連年戰爭,讓馬其頓勞民傷財、傷筋動骨。
天色已晚,云飛沒打算立即進宮找馬元化,第一要務是要落腳,但是即便是落寞的帝都,想要包下客棧也是不可能,因為這不但需要錢,更需要權,天子腳下,權貴無數,有錢也不見的好用,總共找了四家客棧才算安頓下來,為了避免出現不必要的意外,還要養好精神,云飛讓所有人不得外出,安心在客棧內等候消息。
第二天辰時,云飛和白拓兩人來到馬其頓皇宮門口,沒有帶拜帖,因為云飛覺得自家人,不需要整這些虛的,但是他卻忘了這事要求見皇帝,不是一般貴族,能是什么人相見就見的么?
“什么人?!站住!再往前走我們就要放箭了!”一個士兵呼喝道,看來經歷過云飛闖皇宮的事,如今的馬其頓皇宮防守更嚴密了,云飛距離皇宮宮門還有至少五十步遠呢,就不讓前進了。
“我們就兩個人,能不能讓我靠近一點才好說話?”云飛扯著嗓子喊道。
人家沒搭理云飛,不過有一個士兵走了過來。
“皇宮禁地,現在正是早朝時間,閑人不得靠近,你不知道么?”士兵口氣不善地問道。
“額?????你怎么知道我是閑人?”云飛納悶道,這些人是怎么分辨閑人的。
“不穿官服和軍服的人就是閑人,念在你們初犯,不予追究,速速退去!”士兵說道,然后就要往回走。
“等等,我是來找你們皇帝的,我是他的朋友,真的。”云飛真誠地說道。
“陛下的朋友?證據呢?”士兵雖然不信,但也不敢怠慢。
“證據?哪有什么證據,你去宮里通秉一聲,你們家皇帝就知道了。”云飛說道。
“我只是一個衛兵,通報守衛是我的職責,我倒不介意替你去跑一趟,可是每個人都這樣空口無憑就來求見陛下,陛下豈不是煩死了?”士兵善解人意地說道。
“額???這倒也是,這位兵大哥,實不相瞞,我跟你家皇帝馬元化是結拜兄弟,我叫白云飛,我沒帶你說的證據,但是我以項上人頭擔保,我絕對是真的,只要你能進宮回稟你家皇帝,保證會有賞賜,或許你家皇帝一高興就把你提拔成統領了,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哦~”云飛說道。
“白云飛?你在開玩笑吧,你年紀這么小,怎么能跟陛下結為異性兄弟?!你??????并肩王?!”士兵說著說著突然反應過來,然后臉色大變。
“是的,我想我就是你說的并肩王。”云飛神態自如地說道。
“您老真的是并肩王?你你你可別開玩笑,這可是殺頭、抄家之罪,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士兵驚疑不定地說道。
“就算不是并肩王也不會被殺頭的,你放心回去通秉吧,絕對錯不了。”云飛說道。
“您能把印信給我看一下么?這事可馬虎不得,或許弄錯了你沒多大的事,我可是死罪啊。”士兵回過神來說道。
“印信?這個我還真沒有,要不??????你把這個帶給你家皇帝,應該能證明我的身份。”云飛想了想,掏出隨身配槍遞給士兵說道。
“這是什么?”士兵把手槍拿在手里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名堂,于是問道。
“你不用知道這是什么,切記不要亂動,會出人命的,你把這個呈上去,好處不會少了你的。”云飛說道。
“好吧,你先在這等著,我去通秉!”因為手槍造型奇特,士兵從來沒見過,覺得比較靠譜,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準備進宮試試看。
約莫過了兩柱香的功夫,云飛聽見宮里傳來急促的馬蹄聲,這讓云飛很納悶,皇宮里是不準騎馬的,這是誰在找死啊?可是馬蹄聲一直沒停,而且越來越近,難道沒人阻止?
“開門~”宮門內傳來一聲壓抑不住驚喜的聲音。
宮門緩緩打開,露出里面的身影,云飛見到這個人此時的樣子,心里暖洋洋的,同時也想到了當初的“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次不覺得惡心了,這段意外的忘年之交讓云飛相信這世間原來真有“一見鐘情”!
來人正是馬其頓皇帝馬元化,現在這個時辰應該正在早朝,但是馬元化見到云飛的手槍就知道云飛來了,再也顧不得其他,立即讓侍衛備馬,一路騎著馬就過來了,為的就是早點見到云飛,可是除非緊急軍情,宮里不得騎馬飛奔的規定在哪個皇宮都通用的,但是馬元化早就把這些規矩甩在腦后了,文武百官和報信的士兵不知道除了什么事,只能跟在后面跑,馬元化此時,皇袍凌亂,皇冠也被風吹歪了,面上喜形于色,這對于一個皇帝來講絕對是不可思議的,但是也表現出對云飛是多么想念和在乎。
打開宮門的同時馬元化也看到宮門五十步外站著的云飛和白拓,翻身下馬,向云飛這邊跑來,皇袍很長,跑動的過程中難免要踩到衣擺,雖然沒有摔倒,不過皇袍更不成型了。
“大哥,我來了。”云飛平淡地說道。
“兄弟,你可想死大哥了,來了就好,來了就好,怎么就只有你跟白拓老弟?不是說好要帶弟妹來的嘛?”馬元化說道。
“來了,都來了,她們在客棧呢,我和白拓怎么的也得先來探探路啊,萬一大哥不認咱們兄弟可咋辦?”云飛開玩笑道。
“這是什么話!大哥歡迎還來不及呢,怎么會有不認兄弟之理!到大哥這里就是到家了,怎么能讓弟妹住客棧,走,咱們現在就把她們接到家里住!”馬元化故作不高興的樣子說道。
“別別,不光是她們,總共有兩百多號人呢,住皇宮不合適,等大哥有空了給我們在城里安排個別院就成。”云飛說道,開玩笑,皇宮里能隨便住人嗎?自己跟小小她們幾個還成,可是還有破軍小隊,還有工匠,住進皇宮也太不成體統了。
“怎么?你怕大哥家里住不下這么多人么?別廢話,告訴我住在哪家客棧,咱們現在就去。”馬元化說道。
云飛見馬元化語出真誠,也沒再推辭,就這么帶著馬元化步行回客棧,這時候,后面跟著跑來的報信士兵和文武百官正好看到云飛和馬元化離去的背影,一個個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禁衛軍主將立即回營調兵,文武大臣則一路追來??????
馬其頓大臣里有不少人是認識云飛的,所以追上來后,見到是云飛也就放下心來,只是在后面跟著走,不一會功夫,一萬禁衛軍跑步跟來,丞相跟禁衛軍主將交代一番后,禁衛軍開始四周警戒,沿路護送,直到客棧。
客棧掌柜、小二以及客人和行人都驚呆了,這是出了什么事?要抄家么?可是到底犯了什么事,不但是禁衛軍來抄家,還需要文武百官跟著?前頭那個中年人是什么來頭?怎么好像穿著皇袍?所有人都凌亂了??????
似曾相識的場景再次上演,同樣是云飛跟馬元化在一輛馬車上,同樣是破軍小隊在內圍,禁衛軍在外圍,同樣身后跟著人群,唯一不同的是,這次云飛不是綁架馬元化,而是馬元化“綁架”云飛,一行人浩浩蕩蕩向皇宮進發,可是四家客棧的掌柜可嚇得不輕,這么大的陣仗,他們一輩子也沒經歷過,當人群散盡,四人才醒悟過來,客棧里到底住了什么大人物啊?用得著文武百官和禁衛軍來迎接?而且其中一人疑似皇帝陛下,這他媽的外國使節也沒這待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