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佟管事,來者皆是客,來流花商會坐坐吧。”歐陽長生對佟華順顯然比較熟悉,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竟然邀請佟華順隨云飛一起到流花商會做客。
“也罷,坐坐就坐坐,怕你不成?!”佟華順看了云飛一眼說道。
云飛自然無懼,昂首闊步帶著人率先向流花商會院內走去,歐陽長生在前面帶路,佟華順稍微猶豫了一下,看了人群一眼,也隨著云飛走了進去。
人群中柳飛絮滿臉擔憂,由于自己不方便出面,只能懷著擔憂的心情帶著人返回四海商會,四周圍觀的人見沒熱鬧可看,也就散了,只是都在好奇所謂的白掌柜到底是誰,怎么這么牛氣。
現如今的情形下,進入流花商會無異于深入虎穴,一旦流花商會翻臉,肯定沒有云飛好果子吃,不過云飛對于破軍小隊十分有信心,更大的風浪夠經歷過了,這點小陣仗不算什么,真要翻臉,到底誰吃壞果子還不一定呢,但是佟華順不了解啊,所以他的心情一直很忐忑。
歐陽長生親自將云飛一行帶到會客廳,只有云飛、佟華順和秦岳進入室內,其他破軍小隊成員在門外留守,進入會客廳后雙方分賓主落座,不過云飛絲毫沒有客隨主便的意思。
“歐陽老先生,前一段時間石頭城發生的事,我想貴會應該是清楚的,你也不用試圖否認,你我都是明白人,其中的內情到底怎樣,你我心里都清楚,所以,流花商會是否應該給我一個交待?還是說非要我用乾東大陸的風格親自討回公道?”云飛剛坐下就如此說道。
“這???呵呵,白掌柜請息怒,這件事事先我并不清楚,都是下面的人善做主張,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流花商會自然也不會推卸,不知白掌柜打算要我怎樣交待?”歐陽長生說道。
“只要流花商會肯承擔就好,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云飛說道。
“哦?怎么個償命法?又怎么個花錢法?”歐陽長生笑容不變,只是眼光有些冷了,心說我倒要看看你還想囂張到何種地步。
“凡是參與到襲擊工廠的流花商會護衛全部交出來,一命償一命,石頭城工廠陣亡的工人和護衛的撫恤金要由貴方承擔,石頭城工廠的損失也必須要賠償,只此而已?!痹骑w依然不管不顧地說道,但是坐在云飛下首的佟華順胡子卻是一翹一翹的,有心勸解,又不好插話,心里又覺得云飛不是這種不識時務之人,只能按下心思。
“這個???賠償的事情好商量,至于交出護衛???恕難從命!”歐陽長生一直在克制著自己,多少年了,從來沒有人對自己說話這么盛氣凌人過,歐陽長生覺得自己被欺負了,要不是上面授意盡量忍讓,歐陽長生才不會咽下這口氣呢。
“呵呵,當然,流花商會也可以不選擇不交人、不賠錢的?!痹骑w忽然間“嫣然一笑”地說道,而這種笑容別說歐陽長生,就連佟華順都感覺滲得慌。
“哦?白掌柜還有其他解決方案?不妨說來聽聽?”歐陽長生心里惴惴地問道。
“當然是用乾東大陸的方式,我自己去取咯,取到我認為足以平息此事事件為止。”云飛淡淡地說道。
“白掌柜,我勸你莫要過分,適可而止為好,流花商會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背后之人也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睔W陽長生處在暴走的邊緣,不由自主地威脅到,一旁的佟華順的胡子也是劇烈地跳了兩跳。
“哦?歐陽老先生是不是覺得我就是好欺負的?我就能得罪的起了?流花商會既然敢做,就得有承擔一切的準備,我不覺得我自己做得過分,最起碼不是我先挑事的,如果你覺得不憤,雙方可以拉開陣仗遛一遛,又或者像前一段時間貴會與四海商會那樣,小范圍內交交火,明里暗里我都接著?!痹骑w言辭犀利地說道。
“你!??????我需要時間考慮,三天后給你答復如何?”歐陽長生感覺用了生平最大的努力壓下了心中的怒火,也不再偽裝成笑意盈盈了,臉上沒有好臉色,語氣也很平淡地說道。
“可以,不出意外的話,最近我會住在四海商會,有結果了,您老派人過去通知一聲就好,白某告辭了。”云飛毫不避嫌地說道,然后站起身不待歐陽長生答復,直接帶人向外走去。
云飛能平安無事,無驚無險地出來,佟華順著實抹了一把汗,其實不是歐陽長生等人不想留下云飛,一來云飛來的倉促,流花商會方面根本沒有準備,二來云飛太過神秘,而且戰力驚人,流花商會也不是歐陽長生等人能夠做主的,所以也不敢擅動,只能心里憋著氣,看著云飛揚長而去,至于留下三天考慮,其實就是跟背后的人匯報情況,如此大事豈是他們幾個人能做得了主的?
云飛特意說自己住在四海商會,明知四海商會跟流花商會雙方不合,卻故意如此說道,挑明關系是一方面,也讓流花商會知道,云飛不是一個人,四海商會已經跟流花商會旗鼓相當了,如果再加上云飛這一神秘勢力,流花商會想要做些什么不得不三思而后行了。
佟華順生平第一次見到汽車,不過現在可沒心思好奇了,一直在車上絮絮叨叨怪云飛太沖動了點,如此一來相當于撕破了臉皮,云飛也沒辯解什么,只是笑著,但心里可不以為然,趁著自己的業務還沒全面展開,拿流花商會來當立威對象是正好的,一旦產業遍布流觴帝國,那時候顧忌就多了。
別說流花商會的背景只是一個太子,就算是皇帝,云飛也不害怕,大不了將自己的人撤回飛云島,自己帶著破軍和七殺,絕對可以將流觴帝國攪個天翻地覆,甚至覆滅流觴帝國也未可知。
有底氣,談判自然硬氣,只是佟華順不知內情,白白地跟著擔驚受怕。
云飛回到四海商會受到了柳飛絮等一干高層的熱情迎接,不過那笑容云飛一眼看出來是裝的,有的人是擔憂,有的人卻是不希望云飛在得罪流花商會后又跟四海商會站在一起,因為他們感覺云飛是拿四海商會當擋箭牌和后臺,以至于連累了四海商會,他們對于有太子背景的流花商會還是頗為忌憚。
按下云飛向柳飛絮等一干四海商會高層述說談判經過不表,單說歐陽長生,云飛走后,立即派人向皇宮送信,無非是請求面見太子,太子或許也知道云飛到來的事了,夜幕降臨后一架普通的馬車從皇宮側門疾馳而出,直奔流花商會。
當歐陽長生將談判經過加上自己對云飛的腦補一古腦兒地對當朝太子說完之后,太子臉色陰晴不定,太子覺得自己已經夠給云飛面子了,怎么云飛還如此不識好歹,從小到大,自己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自己堂堂當朝太子,怎么會被你一個毛頭小子嚇唬到,你不是想要用乾東大陸的方式解決嗎?那就來唄,誰怕誰?!
沒有讓云飛等三天,第二天中午,流花商會的人就送到四海商會一封信,言明云飛親啟,當云飛打開信件后,整張紙上只有四個龍飛鳳舞,殺氣騰騰的字:那就戰吧!
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只不過云飛對太子又有了重新的估算,既然你要戰,那就戰吧,希望別讓我失望,太早地投降我可就沒多少戰利品可拿了,云飛如是想到。
云飛拆信的時候,佟華順就在一旁陪同,所以也第一時間就知道內容了,不由得臉色大變,四海商會都沒有跟流花商會全面開戰過,如今云飛的處境??????能行么?
“佟老,不知道當初的約定還做不做數?”云飛倒沒太擔心,而是轉而向佟華順問道。
“啊!???嗯?什么約定?”佟華順一時沒回過神來,再次問了一句。
“借護衛的事啊,當初不是約定好了的嗎?雖然由于特殊原因,我這邊的護衛沒有派成,可不是我不借的,而是四海商會沒借而已,不知道此約定現在是否依然有效?”云飛解釋道。
“這??????白掌柜,如果依我個人意愿,我自然是鼎力支持的,但是現在情況有變,這件事我還做不得主,我得請示大掌柜?!辟∪A順誠懇地說道。
“我明白,等你好消息。”云飛暗自嘆了口氣說道。
佟華順將消息帶給柳飛絮,柳飛絮一時間竟目瞪口呆,雖然早知道沒有好結果,但是這么快就要全面開戰了?那還怎么做生意?拿不定主意的柳飛絮立即召開長老會。
僅僅四個字,就在四海商會的高層里引起軒然大波,眾人的第一反應就是不應該再和云飛合作下去了,因為四海商會如果幫助云飛,很難保證流花商會不會將怒火撒到四海商會上來,甚至四海商會有消亡的可能,即使能挺過去,對自身也有極大的損傷,犯不上為了一點小利益就冒如此大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