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應(yīng)天機(jī),一直以來,只有圣人這個站在天地最高位置的一撮人才能夠感應(yīng)到天機(jī),此刻卓傲竟然跟他們說天機(jī),不只是準(zhǔn)提、接引,就連三清也都驚訝的看向卓傲。
“很難嗎?”卓傲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他自然不可能如圣人一般言出法隨,但身為人皇之尊,卻也能通過成湯氣運,間接感應(yīng)到一部分天機(jī),再加上對于原著的劇情對照,推算出大概卻不難。
此時老子被混沌鐘鎮(zhèn)壓住一尊分身,又被卓傲破了一尊,雖然依舊能夠聯(lián)合元始天尊將通天教主壓制,但想要封印,卻已經(jīng)錯過了最佳時機(jī)。
既然再戰(zhàn)已經(jīng)沒了意義,兩人也各自跳出了戰(zhàn)團(tuán)。
“多謝。”通天教主平息了一番氣血,朝著卓傲微微一禮,這一次,卻是將卓傲放在了同等的地位之上。
“截教乃我國教,如今眼見截教有難,朕豈有不幫之理?”卓傲微微一笑,向通天教主還了一禮。
通天教主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不過這份人情,他卻是記下了,以通天教主性情之孤傲,能夠說出這兩個字來,已經(jīng)是不易。
“師尊,大師兄他……”長耳定光仙來到通天教主身前,悲聲道。
“無妨,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截教上下齊至西岐,到時候,再與他論個高低!”通天教主目光看向老子,對方顯然并無歸還之意,冷哼一聲,坐上奎牛,騰空而起,徑直往碧游宮而去,其余截教門人,也紛紛起身,破空往碧游宮方向而去。
“大王。”趙公明帶著三霄和彩云仙子、函芝仙來到卓傲身前,躬身道:“教主相招,四十九日之后,將在西岐布下萬仙大陣,共破四圣,特來向大王請辭,待破去四圣之后,再來效力。”
“去吧。”卓傲點點頭,想了想道:“萬仙陣之前,抽空來我這里一趟,有事情交代。”
“是。”趙公明點點頭,帶著三霄等人騰空而去。
老子與元始天尊眼見事情已經(jīng)無法挽回,只能長嘆一聲,各自離去,西方二圣目的達(dá)成,不但令太清圣人和玉清圣人欠下一個人情,更洞悉到佛教大興的契機(jī),見三清各自離去,也回歸了西方,準(zhǔn)備計劃如何利用二圣欠下他們的這份因果來興盛佛教。
見圣人離開,卓傲也回了界牌關(guān),看來這最后一戰(zhàn),還要看四十九日之后了。
與此同時,西岐方面,趙云的攻勢卻是受到了阻礙,姬發(fā)最終還是沒有聽姜子牙之言,選擇了出兵。
西岐兩百鎮(zhèn)諸侯已經(jīng)有近半陷落,再等下去,恐怕西岐也就沒有了,龍吉、洪錦連同金吒、木吒盡數(shù)被姬發(fā)派上了前線抵抗趙云,姬發(fā)則坐鎮(zhèn)后方,如今內(nèi)憂外患,人心不穩(wěn),此時姬發(fā)也不敢再輕易離開,自妲己二人受功德之力灌注,修成正果之后,施展發(fā)力,搬運來無數(shù)糧草以解百姓饑餓,西岐人心,已經(jīng)不像往日那般擁戴姬發(fā)。
西岐之西,二龍山,趙云的軍隊勢如破竹的氣勢終于被擋了下來。
“元帥,如今我軍已是強(qiáng)弩之末,軍士久戰(zhàn)生厭,此前雖然士氣如虹,如今受阻,恐怕需要修養(yǎng)一些時日,才能再戰(zhàn)。”李靖和鄧九公來到帥帳,魯雄年事已高,久戰(zhàn)力疲,已經(jīng)送回崇城修養(yǎng),如今這里,只有趙云、李靖、鄧九公和鄧嬋玉主事。
“大王要我們一月之內(nèi)攻破西岐,如今已經(jīng)過去半月,非吾不體恤將士,只是如今……”趙云搖了搖頭,看著身前的地圖道:“如今西岐大軍擋在二龍山,這些應(yīng)該是西岐最后的力量,只要消滅這支兵馬,西岐便再無抵抗之力,屆時一舉收復(fù)西岐,指日可待,就勞煩兩位將軍多多安撫將士。”
“元帥,西岐主帥在轅門外叫陣!”此時,一名將領(lǐng)進(jìn)來,向三人拱手道:“鄧嬋玉將軍已經(jīng)率部出營迎戰(zhàn)。”
“可知對方是何人領(lǐng)軍?”趙云問道。
“叫陣者自稱西岐大將洪錦。”將領(lǐng)躬身道。
“洪錦?”趙云劍眉一揚,雙目中,閃過一抹殺機(jī),這洪錦乃是昔日三山關(guān)守將,本領(lǐng)不差,沒想到竟然投了西岐。
“難怪嬋玉如此莽撞。”鄧九公冷哼一聲道:“原以為此人為截教門徒,本事不俗,可堪一用,卻不想竟是這等叛國之賊。”
“大王說過,截教門人良莠不齊。”趙云起身道:“洪錦知我本事,只他一人,斷不敢來,恐怕背后還有能人,我等出營一看。”
“是!”李靖、鄧九公躬身領(lǐng)命,跟著趙云出營,三人帶著一隊人馬出營,正看到兩軍陣前,鄧嬋玉正與一名俊朗青年廝殺在一起,鄧嬋玉雙刀刀法精湛,不但深得鄧九公真?zhèn)鳎谮w云的指點下更是突飛猛進(jìn),罕有敵手,此刻雙刀攪動刀云,洪錦在鄧嬋玉雙刀之下,節(jié)節(jié)敗退,狼狽不堪。
“就這本事,也敢出來耀武揚威,不知廉恥的廢物,給我滾下去!”陡然,兩軍陣前,突然響起鄧嬋玉一聲厲叱,雙刀一震,連環(huán)斬出,將洪錦直接從馬背上砍下來,雖未受傷,卻臉色鐵青,顯然在三軍陣前,被一個女人傷到,對洪錦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恥辱。
“休傷我夫君!”鄧嬋玉將馬韁一勒,反手拖刀,便要將洪錦斬殺,西岐營中,突然響起一聲厲叱,心中一凜,也顧不得再殺洪錦,一扭身,雙刀連斬,將一道水劍劈散,卻將雙手震得發(fā)麻,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連忙抬頭看去,卻見一名身穿綾羅,氣質(zhì)高雅的道姑騎著一匹白馬策馬而出。
“你是何人?”鄧嬋玉皺了皺眉,生出一股難言的警惕。
“我乃瑤池金母公主,因失規(guī)矩,被謫貶凡間鳳凰山青鸞斗闕,龍吉公主是也。”道姑稽首,行了一個道禮。
“原來是天庭公主,卻不知為何來此,阻我去路?”鄧嬋玉想了想,還是向龍吉公主行了一個道禮,對方身份尊貴,而且禮數(shù)周全,她自然也不好失了禮數(shù)。
“周興商亡,乃是天數(shù)使然,貧道此番下山,便是順天而行,助明主平定天下。”龍吉公主微笑道。
“這話我一路走來聽了太多,但如今天下雖大,西岐偏居一隅,覆滅在即,公主并非圣人,怎知天數(shù)就站在西岐一方?”趙云策馬上前,向龍吉公主拱了拱手道:“公主身份尊貴,本不該管這凡塵俗世,依我看,不如卸甲回山,繼續(xù)修行,有朝一日重回天庭才是正理。”
“天道有常,國有興亡,如今商朝已歷……”洪錦此刻重新上馬,聞言不禁開口道。
“背主之賊,賣國之犬,休要與我多言!這里何時有你說話的地方?”趙云目光陡然一厲,聲如驚雷,差點將洪錦直接嚇得跌到馬下。
“你……”洪錦怒視趙云,厲聲道:“吾乃龍吉公主夫婿,你敢對我無禮!?”
龍吉公主是瑤池金母之女,就算被謫貶凡間,也依舊是天庭公主,所以理論上來說,洪錦也算是天庭駙馬。
“難怪如此囂張,原來是找到了新的主人。”鄧嬋玉嗤笑道:“就這點本事,就算你是天庭駙馬,又能如何?”
“你……”洪錦氣的面色紫紅,雙目發(fā)寒,但此刻卻看到龍吉公主也皺了皺眉,不由心中一陣發(fā)悶,卻不敢再多言。
“哈哈,龍女嫁犬夫,龍吉公主,卻不知道是誰為你牽的這條紅線,莫非與你有仇?”鄧嬋玉不禁大笑起來,令洪錦臉色更加陰沉。
“嬋玉,休得妄言!”趙云揮了揮手,令鄧嬋玉退下,向龍吉公主拱手道:“本將無意與公主為難,還請公主讓開道路。”
“貧道身負(fù)使命,怕是不能讓路。”龍吉公主輕輕地?fù)u了搖頭道。
“云亦身負(fù)皇命在身,既然如此,請恕趙云無禮!”趙云沒有再說,手中銀槍一顫,一朵槍花亮起,隨即化作九朵,向龍吉公主罩去。
龍吉公主手中出現(xiàn)一把閃爍著白光的寶劍,御劍飛出,將趙云槍花攔下,卻見趙云手中銀槍一閃,頓時一股槍壓朝著龍吉公主涌來,龍吉公主目光一緊,雙手中各自出現(xiàn)一把神劍,雙劍劈出,竟然將趙云的槍壓擊散。
“好!”趙云沉喝一聲,槍法一變,一股玄妙的感覺油然而生,龍吉公主突然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泥潭一般,一舉一動極為吃力,眼見趙云一槍刺來,雙劍竟然來不及回防,連忙念動周瑜,一枚玉瓶橫在身前,擋住趙云一槍,同時一根金光閃閃的繩索倏然自馬背上竄出,纏向趙云。
“休要暗算!”
鄧嬋玉眼尖,那捆龍索一出現(xiàn),就察覺部隊,眼見捆龍索纏向趙云,連忙疾喝一聲,手中出現(xiàn)一枚五彩斑斕的石頭,對準(zhǔn)龍吉公主一石飛射而出,龍吉公主猝不及防之下,被鄧嬋玉的五光石打在肩膀上跌落馬下,趙云也趁機(jī)一槍挑飛捆龍索,回身一槍抵在龍吉公主咽喉,道聲得罪。
鄧嬋玉收回五光石,目光卻看向逃回本陣的洪錦,不禁嗤笑道:“公主,看來你是所托非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