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從這個問題一出,江寒和舒朗二人都是一愣。?
對??!
當時寶氣是在腳底下的,可為何自己等人在地底走了這么長時間,寶氣還會在正前方呢?
三個人六道目光,同時落在了老者身上,透著深深的疑惑,等待老者的解答。
“呵呵?!崩险咻p聲一笑,“你們真的確定,你們的方向沒有搞錯嗎?”
江寒三人再次愣住了,這話是什么意思?搞錯方向?
方向怎么會搞錯呢,分明是從地面到了地底,然后沿著……等等!
江寒眸中忽然閃過一道亮光,他盯著老者,一字一頓道,“你是說,我們一直都在朝著地底的方向前進?”
老者微笑不語,只是點了點頭。
“可是,怎么可能呢?”舒朗眉頭緊緊擰在一起,“我們是頭上腳下而落地,在墜落的過程中,身體也沒有翻轉,怎么會莫名其妙的換了方向?”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江寒冷冷一笑,“在進來之前,有人說神魔被縛于石柱,你會信嗎?有人說一株普通的小草會說話,你會信嗎?”
“這個……”舒朗語塞,雖然還是難以置信,但卻也并非不可接受。
畢竟除了這個答案,根本無法解釋這古怪的事情。
“我也有個問題?!笔胬逝e手,這讓江寒有些好笑,讓他不由想起了在地球時的學生時代,“左踏神途,右入魔道這八個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崩险叩_口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那么也就是說,向左走就成神。向右走就入魔?”舒朗追問。
“也可以這么說。”老者點頭。
“媽的,被江寒這小子坑慘了,要是選擇了左邊,老子現在說不定已經是神了……”舒朗小聲嘟囔,換來江寒一個大大的白眼。
“神有什么好的,不過是一種生靈罷了。放著好好的蠻不做,做什么神?”江寒鄙視道。
老者不言不語,半瞇著的眼眸中,卻有異色一閃而逝。
“你懂什么?我蠻族之祖,號稱蠻神……”舒朗撇嘴。
江寒一怔,“這么說來,你們蠻族是神裔?”
“你不知道?”舒朗用看白癡的目光看著江寒,“不止我蠻族,還有巫族的巫神。死族的死神,靈族的靈神……對了,你們人族不也是神裔么?我記得是叫做武神?!?
江寒有些凌亂,人族也是神裔?自己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這時,葉天從插嘴道:“他說的沒錯,你應該也聽聞過,只是沒有放在心上。無論是宗門還是家族,都有武神之位供奉!”
“那……天武至強者又是怎么回事?”江寒感覺有點懵。自己鄙視了神那么長時間,沒想到自己竟然是神裔?
“你該不會以為武神只有一位吧?”葉天從看白癡一樣看著江寒。道,“每一位天武至強者,都被稱作神明,我人族的武神,還有蠻族的蠻神、巫族的巫神等等,他們都是天武至強者。只不過被稱為一代武神、二代武神而已?!?
江寒有些目瞪口呆,但總感覺哪里不太對,卻又說不上來。
他皺了皺眉,看向那假寐的老者,問道:“神。就是天武至強者?”
“這個問題在和秘境無關?!崩险叩?。
“那好我換一個問題,這里的神魔之尸,生前是什么實力?”江寒隱約抓住了什么,卻又不明確,他目光灼灼,追問道。
“參次不齊?!崩险唛_口。
“我明白了!”江寒腦海一道亮光閃過,他點了點頭,心中明悟。
“你明白什么了?”舒朗奇道。
“說了你也不懂?!苯沧?。
事實上,說了并非是他們不懂,而是他們無法接受。
天武至強者就是神?
可笑,按這么說來,這些神魔的尸體,生前全部都是天武至強者嗎?
這顯然不可能,雖然江寒無法探知他們具體的實力,但也隱約察覺得到。
就算當日遇到的那魔尸,與天武至強者恐怕也有不小的差距!
“我繼續問?!苯了剂艘凰玻?,“我之前看到的那些幻象,究竟是什么?”
“相由心生,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老者眉頭第一次皺了起來,停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道,“你看到的一切,只有你自己知曉?!?
江寒沉默半晌,又問道:“這些神魔之尸,為何會被綁縛?”
“秘藏主人之心,我無從得知?!崩险咻p輕搖了搖頭。
“我明白了。”
江寒眸中光芒閃爍不定,好一會兒,他才緩緩說道:“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喂,怎么就最后一個了?我們可以順便問問這秘境的情況啊!”舒朗忙扯了江寒一把。
“這種問題,顯然是得不到答案的?!苯财沧?,從之前的一些回答中,江寒就隱約猜了出來這一點。
老者雖然每個問題都回答,但每個都模糊不清,沒有具體的說明,給人以無限想象的空間。
而如果自己等人詢問神魔秘境的事情,換來的回答估計是“一切隨緣”、“走下去就知道了”這些沒有絲毫營養的屁話。
舒朗二者愣了愣,仔細回想了一下江寒之前的那些問題,發現還真是,沒有一個保準的!
“不厚道?!笔胬势财泊笞彀?,將那杯茶一飲而盡。
“我的最后一個問題是,那漂浮在天空的墓地……是什么?“
“墓地,自然就是墓地啊?!崩险叩f道,“還能是什么。”
“可是為什么那墓地會發出嘆息聲?”江寒追問,也忘了方才自己所說的最后一個問題,沒辦法啊,誰讓這老貨給了個這種回答呢。
“嘆息?”老者也沒有在意這些,事實上,他才不管是不是最后一個問題,反正只要江寒三者問,他就會回答。
“不錯,那墓地上有人影,不時的發出嘆息聲。”江寒緊緊盯著老者。
“嘆息?”
老者眉頭緊皺,他第一次睜開了眼眸,露出一雙怪異的眼瞳,那里面有一道道圓形的波紋,一眼看去,令人頭暈目眩。
忽然,他面色大變,猛然站起了身,死死盯著江寒,“你說的那人影,是躺著……還是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