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
少將抬頭看了看夜空,深吸一口氣:“夠了,傳令下去,騎兵準備,隨我一起去支援第一兵團。”
“是,大人。”半狼人軍官顯示出十分優(yōu)秀的軍事素養(yǎng),面對命令沒有接口只有堅決的執(zhí)行。
全殲半狼人騎兵團的戰(zhàn)役剛剛結束不到半個愛藍時,只剩不到6萬的騎兵團再次踏上進攻的征途。
而處在整個隊伍第一位的正是萊加的少將。
當騎兵團跨越了兩軍之間并不太遙遠的距離出現(xiàn)在第一兵團的側后方時,顯然一兵團的局面比想象中的要艱難許多。
沒有了短矛的支持,第一兵團只能且戰(zhàn)且退,一路上尸體十分有規(guī)律的每隔半里左右就成一堆,而這樣的堆數(shù)已經(jīng)無法計算,只能遠遠的看去直到視線的盡頭,將近十堆尸體成“之”字型在燃燒的樹木的照射下閃著金屬盔甲的銀光。
由此可見第一兵團是在用“之”字型的路線來延長抵抗的時間。
而那陣陣的喊殺。就像是在催促騎兵的進攻。
回頭看了看一個個眼睛瞪的通園的騎兵,看來眼前的局面已經(jīng)引動了他們體內狂暴的血液。
軍心可用。
招呼過來一個騎兵,然后在其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命他立刻趕向一兵團。
同時少將大手一揮,帶著騎兵疾馳而去,只不過疾馳的目標并不是直接的參戰(zhàn),而是從一兵團的右側劃了一個大弧,直指敵人的后方。
機動,迂回,然后突襲。
這就是典型的輕騎兵戰(zhàn)術(重騎兵由于體重的關系一般會直接選擇正面強攻,畢竟機動能力不是他們的強項)
當前任皇帝手下的指揮官命令部下發(fā)動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次的進攻時。
嗚~~~~~~~~
悠長的號角聲居然從自己的背后響起。
同為半獸人,號角聲的含義他很清楚,那是進攻的訊號。
來不及細想為何自己的后方會突然出現(xiàn)部隊,指揮官想馬上更改命令,只是為時以晚,部隊已經(jīng)按照命令發(fā)動了攻擊。
“混蛋~~~”暗罵一聲后,臨戰(zhàn)經(jīng)驗十分豐富的指揮官立刻將作為預備隊的后衛(wèi)部隊,轉向準備迎戰(zhàn)還為露面但據(jù)他估計無非就是少量的散兵游勇。
“嗚~~~~~~”
就像是在呼應前一聲的號角聲一般,被他打的不斷后退的第一兵團也在此時吹響了進攻的號角聲。
“麻煩了~~~~”
如果說僅憑前一聲的號角可以猜測為散兵游勇的話,那么第一兵團此刻的全軍突擊,無疑就是高速指揮官來襲的并不是少量的騷擾部隊,而是真正的主力他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兩面夾擊。
“轟隆~~”
低沉的聲音外加地面上不斷傳來的絲絲震動感。
“是騎兵~~~”
指揮官的眼睛瞬間瞪的老大,他實在想不明白此時此地從何處來的騎兵,要知道半狼人的騎兵團正在外圍的某處攻擊達羅墨或者是達羅墨手下的另一個兵團。
‘難道半狼人騎兵團~~~~~’
很自然的指揮官就想到了已經(jīng)成為現(xiàn)實的可能。
“后軍注意,散開~~~~”
對付集團沖鋒的騎兵,步兵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拉開距離,這樣承受攻擊的面一擴大,所受的單位壓力就會減小,但這樣以來反擊的力量也就會變小。
“傳令前軍,停止進攻,就地死守”
指揮官緊張的下達著一道道命令,他希望能堅持住等下的進攻,然后伺機撤退,生死未卜的半狼人騎兵團的失職是可以讓他免去臨陣撤兵的罪責的。
隨著地面震動的加劇,轟隆聲的不斷擴大。
終于當滿山遍野的騎兵出現(xiàn)在視線里時,指揮官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如此規(guī)模的騎兵團僅靠后衛(wèi)部隊是根本就抵抗不住的。
回頭看了看已經(jīng)和第一兵團接火的前鋒部隊。哪里此刻已經(jīng)打成了一團。
壓抑太久的第一兵團如同出匣的猛獸,依靠身上防護力遠高于皮甲的鐵質盔甲,一兵團的士兵們幾乎都是用的拼命的打法,前鋒臨時組織起的防線已經(jīng)變的岌岌可危,似乎下一秒就有被突破的可能。
“完了~~~全完了~~~”
這是羚牛騎兵高舉著戰(zhàn)刀沖進后衛(wèi)部隊時,指揮官腦海的唯一念頭。
結束了,一切終于都結束了。
沒有任何的意外,后衛(wèi)部隊沒有能抗住騎兵的第一波進攻,瞬間都崩潰了,而騎兵的目標好像并不是后衛(wèi),而是在穿透了防線后直接攻擊了前鋒的防線,讓前鋒組成的防線處于兩面夾擊的狀態(tài)。
很快的前鋒也步了后衛(wèi)線的后塵,瞬間崩潰。
看著正滿山遍野追殺逃兵的手下。
少將抬手將染滿鮮血的佩劍狠狠地****了腳下的土地。深吸了一口冰冷的夜風。
“大人~~~”
一名人類士兵高舉著戰(zhàn)報飛馬而來。
“緊急軍情。”
接過信件,少將仔細看完了上面的內容后,輕聲對站在身旁的第一兵團以及第二兵團的高級軍官們說道:“元帥大人來信,他已經(jīng)徹底擊敗了所有叛軍,現(xiàn)在正在打掃戰(zhàn)場~~~”
“啊~~~~~~”
“勝利了~~~~~”
先是高級軍官們齊聲大呼,接著整個戰(zhàn)場一片歡呼聲,其勢驚天動地。
“把這個消息告訴那些叛軍,讓他們放棄抵抗,就說只要投降全部免死~~~”
“是大人”
輕輕合上信件,少將仰頭看著以顯微白的天空。
4年了,整整4年的艱苦征戰(zhàn),到此刻應該算是真正的結束了。
一個完美的句號。
搖搖頭,少將走在了整個軍官群的第一位,向著戰(zhàn)場走去。
如果在4年前有人告訴你,有人一天人類可以指揮半獸人打仗,相信所有人都會認為你是瘋子。但此刻這已經(jīng)成為了真實發(fā)生事情。
少將以他的智謀贏得了全體半獸人的尊敬。同時也幫助少將完成了由將向帥的轉變,為了這個轉變,少將整整奮斗了8年,8年來,他始終出任著近衛(wèi)兵團最辛苦同時也是危險的一個兵種,但這個兵種卻也是技術最全面的兵鐘,而這一切似乎在當他第一天向元帥報道而元帥用著懷疑的目光不斷打量著他時就已經(jīng)注定。
注定成帥著必不受困于將之銜。
這應該就是少將此時最想聽到的來自元帥的表揚吧~~~~~
初升的太陽,在寒冷的冬季看來更多像是心靈上的一種暖意。
依舊濃煙滾滾的三座城市以及還能看到火光的戰(zhàn)場,被萊加南方集群遠遠的拋在了身后。
由于隔離做的還算不錯,大火并沒有波及到整個森林,但精靈的長老在臨走前還是表示他會通知精靈前來監(jiān)控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對于霍恩來說,雖然處在下風處,但鼻腔里總有一種尸體然后后的惡臭味揮之不去,無奈之下只能在天放亮而部隊勉強休息了一下后立刻拔營。
畢竟回家的路還有那么遠。
而那個已經(jīng)懷上了自己孩子的郡主,此時應該已經(jīng)收到了自己大捷的消息。放下她那顆牽掛已久的心。
一想到小孩和等待自己的女人。
霍恩的嘴角就會不自覺的掛上微笑。
這一幕絲毫不漏的落在了跟在他身后的軍官們的眼中。
對于沒有經(jīng)歷生死大戰(zhàn)就打贏的格雷格來說,昨天那一晚實在是不太好熬,而霍恩似乎就是擔心他在耳邊叫喚,從打完三城后就把他連同整個近衛(wèi)兵團都丟在了最后一線,一是怕吵,二是怕半獸人反撲近衛(wèi)兵團遭受損失。
雖然這一點上霍恩實在不夠盡職,對于一個元帥來說這樣的私心實在是要不得,但一想到家族,霍恩還是忍不住這樣做了。
此刻,格雷格正和海因曼不斷的斗著嘴,內容無非就是海因曼用昨天的火場大戰(zhàn)不斷刺激著格雷格那已經(jīng)快崩潰的神經(jīng)。
而亞度尼斯則一邊在手里不斷變幻著魔法球一邊和肯特交換著有關弓箭的經(jīng)驗。
至于近衛(wèi)兵團的寶貝,光明法師團則在難得一見的團長費利克斯打魔導師的帶領下治療著同屬于萊加的其他兵團的士兵們,走在整個大軍的中央(傷兵走中間從而得到旁邊部隊的保護,這是部隊的傳統(tǒng))。
只有哈克依舊一臉的冰冷,帶著禁衛(wèi)嚴密的保護在霍恩的身邊。
似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在做。一切看起來都很輕松。
只有當霍恩的嘴角露出笑容時,所有的人都會十分默契的停下一切事情,然后悄悄地聚集到一起。
“我賭元帥在想夫人。”
“屁話,軍人想什么老婆,我賭元帥在想兒子,你們難道不知道夫人已經(jīng)懷孕了嗎~~~”
“夫人懷孕了?誰的小孩~?”
格雷格的話讓所有人一愣,然后齊齊地看著他。
“元帥大人的夫人,當然懷的是元帥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