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快步來到宇文國公的書房,書房的門是開著得,好像早就知道凌羽要來似的。
宇文熬戰(zhàn)的書房,不像其他人書房那樣,到處堆滿了書籍,書房很簡潔,書房很大,大概有300平米,正中間擺放著,一個巨大的生命樹盆栽,差不多有兩米多高,讓整個書房顯得特別有生氣。
華夏以東為尊,宇文熬戰(zhàn)的書桌就放在東側(cè),他的書桌可謂是低調(diào)的奢華,扎眼看去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張書桌,可是仔細觀察可以看出,書桌乃是楠木所做,沒有過多的裝飾,可是楠木的珍貴,那可是比黃金還要珍貴,就這張書桌,最少也要上萬兩······黃金。
東面的墻上,掛著一個巨大的地圖,上面標注著華夏的邊境,這時代的地圖,全都是手繪的,很多地方都有偏差,宇文熬戰(zhàn)的這幅地圖,就是他親手繪畫而成的,他曾近走遍華夏大江南北,每到一個地方,他都會親自繪畫出,當?shù)氐牡貓D,他簡直就是華夏的活導航。
地圖上還有好多小旗子,紅藍不一,用來標注邊境兵力,跟敵方的兵力。
不遠處還有一身金色的盔甲,雖然他很久沒有上戰(zhàn)場了,可是盔甲依然光亮無比。
地圖靠南面,有一個小型書架,上面放滿了書籍,都是各地搜尋而來的兵書。
南北兩側(cè),整整齊齊的擺放著,16張椅子,雖然平時宇文國公,很少讓人進入他的書房,可是遇到重大事件,或者軍事上的問題,他就破例。
西墻邊,擺放著一個非常大的書架,緊緊貼著墻壁,從南到北,全是書,給凌羽的感覺,他爺爺好像不怎么看,這么大的書房,略顯空蕩,雖然也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古董,裝飾,可是凌羽還是覺得,空間夠用就行,想想后世大家住的地方,這里真是浪費啊。
宇文熬戰(zhàn)正在出神的看著地圖,凝重的表情,忍不住一聲嘆息,雖然他已經(jīng)退出朝廷,可是仍然牽掛著國事。
凌羽不知爺爺為什么嘆氣,皺著眉頭,看著爺爺?shù)谋秤埃浪隙ㄓ钟惺裁礋┬氖拢粗粗貓D不斷的搖頭,難道是匈奴又犯邊境了,不能吧。
“凌兒拜見,爺爺,不知道爺爺,為什么嘆氣啊?”
宇文傲戰(zhàn)聽到有人說話,收回目光,轉(zhuǎn)過身,看到凌羽,臉上的凝重緩和了不少,在他的眼里,沒有什么比自己的孫子更重要,尤其是這個能干的孫子,他曾近因為他的一心為國,失去了一個他心愛的孫子,為此他忍痛退出朝廷。
現(xiàn)在不管是為了什么,他都不會再讓自己的孫子去冒險,如果再出什么意外,他連死都不會瞑目的,凌兒是宇文家未來的希望,自己不能再對不起宇文家了。
“凌兒,回來了,快坐。”
凌羽笑著點點頭,坐在南面第一個座位上,爺爺并沒有說,心里雖然想知道,可是他知道爺爺?shù)男愿瘢贿^要是朝廷真的有大事,相信很快自己就能知道。
“恩,收到德叔的通知,我就連夜趕回來了。”
宇文國公笑著看著凌羽,走到北面第一個座位坐下,凌兒長大了,知道關心國家大事了,看著凌兒迫切的眼神,就知道凌兒在等著自己告訴他。
知道上次凌兒偷偷跑去災區(qū)以后,心里突然好后怕,生怕凌兒跟羽兒一樣,一去不復返,他寧愿凌兒無作為,也不想在失去一個孫兒。
“凌兒,鹿城那邊都安排好了嗎?”
凌羽微微一笑,很自信的對著宇文熬戰(zhàn),點點頭,爺爺居然沒有說,不知道為什么,鹿城哪里根本就不用擔心,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相信他們沒問題。
“是的爺爺,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鹿城基本上已經(jīng),進入正軌,各個環(huán)節(jié)都有人負責,基本上不用我怎么*心。”
鹿城的信息其實他早就知道,只是知道,凌羽不喜歡有人監(jiān)視他,干涉他做事,才偷偷隱瞞下來。
“恩,不錯,華夏食鹽,在上個月已經(jīng),運輸?shù)礁鞯亓耍F(xiàn)在除了特別便宜的地方,基本上老百姓都吃上華夏食鹽了,只要產(chǎn)量跟得上,基本上沒有問題。”
日產(chǎn)量根本不用擔心,三廠已經(jīng)建立好,設備每個場子也都增加了,現(xiàn)在三個場子生產(chǎn),絕對綽綽有余。
“那就好,爺爺放心,制鹽場已經(jīng)加大生產(chǎn)量,現(xiàn)在日產(chǎn)量已經(jīng)達到5000斤。”
宇文國公對食鹽的產(chǎn)量根本就不擔心,他最擔心的是,凌羽的安全,凌羽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各國給盯上了,其他國還好,東方國,肯定不會放過凌羽的,還有凌羽,最近弄的那個什么水,水泥,雖然很神奇,可是難免會讓別人有想法。
“那就好,對了,你怎么不把水泥的事,跟家里匯報一聲,要是讓你舅舅知道了,恐怕會多想。”凌羽知道爺爺是關心自己,心里感覺好溫暖,可是同時感到,自己的一舉一動,全都在大家的眼皮底下,頓時不寒而栗。
爺爺都知道了,看來舅舅肯定早就知道了,還好水泥并沒有做什么,只是用來修復城墻,凌羽皺著眉頭,看來得趕緊想辦法,把水泥獻給舅舅,要不然麻煩可就大了。
“爺爺,水泥只是初步試驗,并不是很完美,等我改良好了,到時候送給舅舅當壽禮,爺爺你放心吧,就算舅舅知道了,也不會說我什么的。”宇文國公一聽,凌羽早就已經(jīng)安排好了,看來自己是多心了,這才放下心來,一旦形成猜忌,就算在親的人,皇家都不會留的,這就是伴君如伴虎,他這個三朝元老,深深知道這里的可怕。
“恩,這我就放心了,你安排好,就行。”凌羽笑著從戒指里,拿出400萬兩銀票給爺爺。
“爺爺這是,這幾個月的收入,零頭我沒有拿,整的總共是675萬兩,75萬兩我留著研制水泥,這兩百萬兩是給您的分紅,這兩百萬兩是舅舅的分紅。”宇文傲戰(zhàn)眉開眼笑,我孫子真是能干,前后掙了這么多錢,真不愧是我熬戰(zhàn)的孫子,宇文家并不缺錢,可是也不會傻得有錢也不拿,只要能保證凌兒的安全,其他的他都不在乎。
“這200萬兩我收下,你舅舅的,自己去送吧,順便去看看你皇爺爺,都念叨你好幾次了,好好去陪陪老伙計。”
凌羽笑著點點頭,整理了一下衣服,拿起舅舅的分紅,準備離開,他是該去一趟皇宮了,想想心里就覺得后怕,自己這還沒干什么出格的事呢,本以為自己保密工作做得不錯,沒想到還是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爺爺,那我給父親,母親請過安之后,就去皇宮,看望皇爺爺。”
宇文傲戰(zhàn),笑著,揮揮手,凌兒,爺爺不是有意要監(jiān)視你,只是你關系到宇文家以后的命運,爺爺擔心的是你的安全,才會派人在鹿城,希望你不要怪爺爺。
“恩,去吧。”
200萬兩,基本上是,宇文家一年的所有收入,皇宮的收入比宇文家也多不了多少,這是說的以前,不算凌羽商業(yè)協(xié)會收的錢。
別看宇文家這么大,一年沒有幾個錢,花銷還大,基本上過的緊緊巴巴,要不然凌羽的月錢怎么才有20兩,其實宇文達一個月的月錢,也就50兩,他還要應酬什么得,根本就不夠花。
哈哈~這以后就不用怕了,凌羽這么能掙錢,隨便一個發(fā)明,就有成千上萬的黃金,送過來,還擔心什么啊,凌羽簡直就是財神。
御書房內(nèi),氣氛分外緊張,凝重的氣氛壓得人,都要喘不過氣了,李世天緊鎖眉頭,看著桌之上八百里加急奏折,眼神十分復雜,有憂傷,心疼,憤怒,無奈。
南方又遭水災,北方又是大旱,雖然這次沒有造成人員的傷亡,可是今年豐收無望了,南北百姓恐怕又要淪為難民。
如果不是凌羽商業(yè)協(xié)會的銀子,華夏國庫恐怕是早就······“眾位愛卿,可有應對之法?”
眾位大臣,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敢向前,生怕觸怒龍顏。
李世天的臉色更加凝重了,眼看就要到了,發(fā)火的邊緣。
宇文達上前一步,心里難免有些緊張,畢竟這會不管說什么都是要挨罵的,唉~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總得讓他把火發(fā)出來吧。
“啟稟,皇上,北方大旱,南方大水,幸好沒有人員傷亡,臣以為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安穩(wěn)民心,相信經(jīng)過去年災民,老百姓對朝廷非常有信心。”
李世天,面色明顯好了很多,認真的點點頭,二哥說的沒錯,安撫民心是必須的,可是連年大水,南方實在是苦不堪言,怎么安撫,如何安撫為好啊。
宇文達看著李世天,面色緩和了,心里也不那么緊張了,南方確實近年來多災,不是一次受到大水的襲擊,我們不能每年都等著發(fā)水,然后解決,突然想起凌兒說的一句話。
“南方連年大水,朝廷不能不重視防患,防患勝于未燃,預防勝于救災,一定要加強河堤防御,避免以后大水沖垮。”
李世天,聽到后世的語言,心里豁然開朗,笑著看著宇文達,難道二哥有什么辦法,這句話說的朕心里去了。
“哈哈~好一句,防患勝于未燃,預防勝于救災,宇文愛卿說的好,接著說。”
眾位大臣聽到,李世天笑了,連忙擦擦頭上的冷汗,這也就是宇文達,人家畢竟是皇親,自己要是一個說不好,那就是要掉腦袋的。
“這話并不是我說的,是從犬子哪里聽來的,皇上,是否還記得,小兒增產(chǎn)所用的方法?”
李世天驚訝的看著宇文達,點點頭,凌兒,增產(chǎn)?凌兒每次都出人意表,難道這次可以幫忙解決水患。
“自然記得,可是這跟水患有什么關系嗎?”
眾人也都疑惑的看著宇文達,等著他講述,增產(chǎn)他們也都看過了,雖然很神奇可是跟水患確實沒有什么關系。
公孫國公,突然想起,宇文家田地內(nèi)的設施,笑著走向前,凌羽的水車居然可以改變誰的方位,那么······。
“啟稟皇上,我想,宇文大人,是說,那個大風車,跟水井吧。”
宇文達,沖公孫國公拱拱手,笑著點點頭,沒錯就是這兩樣東西,水車可以幫忙決絕水患,水井可以決絕北方旱災,這也是無意中聽到凌兒說的,防患勝于未燃。
“公孫國公,說的對,就是這兩樣東西,可解南北危機。”
李世天,恍然大悟,朕怎么沒想到,凌兒的風車居然可以,把水引到田地,自然也可以,把南方水患引到其他地方,北方干旱只要提前弄好水井,等到干旱的時候,就不用擔心了,緊張的氣氛,瞬間消散。
“哈哈~原本以為,凌兒只是玩鬧,沒想到,他原來做足了準備,朕現(xiàn)在在回想起來,糧食增產(chǎn)真是內(nèi)藏玄機啊,凌兒真是華夏的福星啊,宇文愛卿,這件事就交給你跟凌兒去辦。”
宇文達面露為難之色,這么大的工程少說也得要一年半載,再有2月就是父親的壽辰,自己跟凌兒都不在,唉~算了,還是以國事為重。
“臣······”
公孫國公,看出宇文達的為難,知道他是在為宇文傲戰(zhàn)的壽辰擔心,自己居然決定跟宇文家,連載一起,自然要幫這個忙,宇文家肯定會記得這個人情,自己還能得一個大功勞,何樂而不為啊。
“老臣,毛遂自薦,希望在退休之前,在為國家做點事。”
宇文達,看到公孫國公毛遂自薦,不由的投出感激的眼神。
多謝了,要不然自己還不知道,怎么跟父親交代呢,父親再三叮囑,不想讓兒子參加危險的事情,要是有什么閃失,自己連哭都沒地啊。
李世天,其實說完也后悔了,畢竟自己老丈人,60大壽,自己把他的兒子孫子,調(diào)走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跟他交代,公孫國公也是看出這點才毛遂自薦,點點頭。
“好,居然公孫國公如此憂國憂民,朕怎能不同意呢,此事就由公孫國公主辦。”
公孫國公,連忙跪下行禮。
“老臣,領旨謝恩。”
雖然李世天,不是很放心,畢竟這些物件的發(fā)明者是凌羽,可是后來想想,凌羽跟公孫澤關系如此要好,一定不會袖手旁觀得,他現(xiàn)在最主要的就是籌備糧食。
公孫國公,之所以毛遂自薦,一方面是為了交好,宇文家,雖然兩家關系還不錯,不過讓宇文家欠個人情還是很劃算的。
雖然這次是一個冒險,可是得到的收獲絕對值得去做,兩家現(xiàn)在算是站在一條船上了,原本兩家關系就很不錯,因為凌羽的原因,兩家走的很近,現(xiàn)在更是沒得說。
散了以后,宇文達快步趕上公孫國公,感激不已,鞠躬行禮,發(fā)自肺腑的感謝,宇文達這次真是后悔,把凌羽推到浪尖上。
“多謝,國公,要不然我真是,忠孝難兩全了。”
公孫國公,連忙拉起,行禮的宇文達,笑著看著他。
“宇文賢侄,不必如此大禮,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我跟你父親是多年的老友,怎么忍心他大壽,他最愛的兒子孫子,不在身邊呢,這次還得仰仗凌兒,要不然我這差事恐怕是要砸了。”
宇文達連忙點點頭,知道凌羽這次是肯定要去得,畢竟他的想法總是跟別人不一樣,興許這次也能有什么,別出心裁的辦法,公孫國公也肯定會,讓凌兒在父親壽辰的時候趕回來。
“國公放心,犬子,一定全力配合。”
公孫國公,面上露出神秘的笑容,想要跟宇文家更進一步,除了聯(lián)姻,沒有別的辦法,想來宇文家是不會反對的,公孫家跟宇文家門當戶對,要不是南宮的公主,然兒做他的正妻都不為過,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了,誰讓當時自己沒想到,宇文凌現(xiàn)在這么厲害呢。
“宇文賢侄,真是羨慕你,有個好兒子啊,宇文老兄有個好孫子啊,我孫兒要是有,宇文凌一半的才智,我也就放心的退休了,不用這么辛苦了。”
宇文達,面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嘴角不自覺上揚。
“國公,過獎了,公孫然名動天下,公孫澤更是天資聰慧,又跟凌兒交好。”
公孫國公,笑著搖搖頭,笑容有點無奈,雖然公孫然才名天下,可是畢竟是女孩子,公孫澤天資聰穎,可是要讓他撐起公孫家,那差的遠呢。
宇文家有宇文凌,簡直是如虎添翼,根本不用擔心以后,宇文凌絕對可以讓宇文家更輝煌,他說的是真心話,要是澤兒能有,宇文凌一半的才智,他就放心的把公孫家交給他了。
“可是跟凌兒比起來,唉~”
宇文達知道他在擔心什么,他擔心以后公孫家會落寞,光憑凌兒跟公孫澤的情誼不夠,想要跟宇文家站在一起,或者可以說,是依附著宇文家,這樣他就沒有后顧之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