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兒看著街上叫賣的聲音,看著誘人的燒餅,忍不住嚥了咽口水,此刻的她們,哪還有一點(diǎn)大家千金的樣子,完全就是落魄的小乞丐。
凌亂的頭髮,花貓一樣的小臉,連眼發(fā)自,身體發(fā)虛,一看就是好久沒吃東西了。
芯兒他們已經(jīng)把最後的銀兩都用來買消息了,現(xiàn)在她們一無所有,已經(jīng)整整一天沒有吃東西了,晚上也只能在城外的破廟居住。
可是就算這樣,芯兒都不打算放棄,她一定要說服凌羽,讓她救救芊芊姐姐,讓他不要遷怒於東方國的百姓。
弱小的身軀,有著強(qiáng)大的信念,吃再多的苦她都不怕,只要能讓師兄醒過來,讓她做什麼她都義無反顧。
芯兒的思想就是這麼單純,以爲(wèi)只要自己努力,一切都有可能,可是她低估了這個世界的險(xiǎn)惡,危險(xiǎn)重重的江湖,不是她們這種小女孩能夠應(yīng)付的。
哎呦,突然以爲(wèi)白髮蒼蒼的老太太突然摔倒,坐在地上久久不動,嘴裡不停的哀叫著。
芯兒瑜兒看到連忙上前,扶起摔倒的老人,心中擔(dān)憂不已。
“沒事吧?”
老太太顫顫巍巍的被她們扶起來,指著地上的蔬菜說道。
“小姑娘,謝謝你們,你們能幫我把菜撿起來嗎,我腰有點(diǎn)痛。”
芯兒扶著老太太,連忙點(diǎn)點(diǎn)頭,連忙把散落在地上的蔬菜,全部裝回到籃子裡。
老太太連忙說道,“謝謝,謝謝,好心有好報(bào)。”
老太太扶著要,依然哀叫著,一臉痛苦的樣子,“我的腰,扭了,哎呦。”
老太太慈眉善目,一看就是本本分分的莊稼人,最起碼芯兒是這麼認(rèn)爲(wèi)的,芯兒看她痛苦的樣子,是在不忍心,連忙說道,“老人家,我們送你回去,你家住哪裡啊?”
老太太的家住的十分偏遠(yuǎn),一個很偏僻的地方,芯兒只記得走了好遠(yuǎn),纔看到一個簡陋的茅草房。
比破廟也好不到哪裡去,簡陋的好像風(fēng)一吹就能把它吹倒一樣。
芯兒看著破舊的房子,心中說不出的滋味,難道華夏的人都住這種地方嗎?這能住人嗎,要是下雨怎麼辦,老人家不就物價(jià)可歸了。
“老人家,你的家人呢?”
一提到家人,老人的手不由的顫抖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哀傷,瞬間就消失了。
“家人,都餓死了,好多年的事了。”
餓死了?怎麼會這樣,芯兒瑜兒出身官宦之家,從沒聽說過,餓死人這麼一說,東方國手持食鹽,國富民強(qiáng),自然沒有餓死人這麼一說。
芯兒怎麼也沒想到,不敢想象,華夏的老百姓是過著怎樣的日子,看著他們破破爛爛的衣裝,老人家撿來的蔬菜葉子,野菜,讓芯兒震撼不已。
她從沒有想過,一直以爲(wèi)師兄只是爲(wèi)了報(bào)復(fù),可是她沒有想到,凌羽這麼做還是爲(wèi)了華夏的老百姓。
老太太連忙招呼她們進(jìn)屋休息,拿出兩個破舊的碗,到了兩碗稀粥,眼中充滿詭異的笑容。
“小姑娘,我知道你們餓了,喝吧。”
的確,她們已經(jīng)一天多沒有吃任何東西了,早就餓得眼冒金星了,看到有吃的,早就忘記了乾淨(jìng)不乾淨(jìng),笑著說道。
“謝謝,”連忙端起碗,一口氣全部喝光,雖然只是一碗粥,她們並沒有吃飽,可是胃裡有東西,人就有精神,可是自己怎麼覺得這麼困啊,芯兒覺得自己眼皮越來越沉,難道是自己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一定是這樣。
就在兩人昏昏沉沉倒下之後,原本空曠的茅草屋,突然出現(xiàn)7,8位彪形大漢,各個面色猙獰。
看著昏迷的芯兒瑜兒,一臉猥瑣的笑容,原本白髮蒼蒼滿臉皺紋的老太太,此刻居然變成一位中年女子。
原來老太太她易容假扮的,芯兒要是此刻醒著,一定認(rèn)得出來,這些人就是騙她們錢的人,可惜她沒有機(jī)會指認(rèn)了。
他們是一羣人販子,從東方國開始就一直盯著她們,知道他們是大家的千金,身上有的是錢,加上兩個人樣貌非凡,早就打算把她們賣掉。
他們這羣亡命之徒,根本就不怕官,再說東方國跟華夏勢不兩立,就算,再大的官知道自己女兒被賣,他也無能爲(wèi)力,畢竟這裡是華夏。
路上他們動過一次手,可是兩個人身手了得,他們不是對手,這纔想到用迷藥,把她們迷暈,並專門找到可以封住修行者修爲(wèi)的鬆羅散餵給她們,這樣就不用害怕她們醒過來了。
“項(xiàng)媽媽,有人送來兩個絕色的姑娘,您過去看一下吧。”
項(xiàng)香兒慵懶的樣子,皺著眉頭,什麼樣的絕色,居然讓杏胡都不敢做決定,心中納悶不已,杏胡可是前任媽媽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想當(dāng)初自己都是他教出來的,今天他居然不敢做主。
項(xiàng)香兒緩緩走下胡牀,現(xiàn)在的項(xiàng)香兒多了一份少婦的誘人,加上沒有厚厚的胭脂遮掩,晶瑩剔透的肌膚,讓杏胡不由的失神,濃濃的慾望在他眼中射出。
項(xiàng)香兒厭煩這種眼神,除了凌羽她不喜歡別的男人,這樣看她讓她覺得噁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該看的,不要看。”
杏胡連忙低下頭,心中懊惱不已,自己真是該死,先不說她現(xiàn)在是自己的老闆,就算不是,她也是王爺?shù)呐耍约焊揪筒辉撏搿?
項(xiàng)香兒來到大廳,看到地上仍然處於昏迷的兩個人,項(xiàng)香兒的出現(xiàn),讓在場所有的人,都不由的驚呆了,天哪,世界上怎麼有這麼美麗的女子。
幾個陌生的彪形大漢,口水直流,充滿慾望的雙眼,彷彿要把她扒光一樣,讓項(xiàng)香兒厭惡的不得了,該死的男人,真恨不得把他們的雙眼挖出來。
項(xiàng)香兒優(yōu)雅的蹲下,輕輕擡起她們的頭,看到一張清秀脫俗的臉龐,果然是絕色,就連女人看了,爲(wèi)之動容。
項(xiàng)香兒看著她們,怎麼看怎麼感覺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可是又想不起來了。
這般絕色,雖然衣著破爛,可是看得出這衣服是蘇州綢緞的,普通人家根本穿不起,項(xiàng)香兒雖然很喜歡,可是她不喜歡麻煩,雖然現(xiàn)在有凌羽,可是她並不想靠著凌羽。
“大戶的千金,你們擡走吧,飄香樓不收。”
所有人沒想到,項(xiàng)香兒居然說出這麼一句話,地上的兩個女子,天姿國色,比飄香樓任何一個頭牌都要漂亮,稍加訓(xùn)練一定會成爲(wèi),飄香樓的臺柱。
爲(wèi)首之人,年方四十左右,國字臉,一對雙眼囧囧有神,一件外袍從左肩斜搭了下來,露出壯碩地身體,裸露的半邊身體之上,突出的肌肉,一看就是練武之人。
知道她一定是看出,她們身份不簡單,怕給飄香樓惹上麻煩,才這麼說的。
“老闆不用擔(dān)心,她們是東方國人,不會有麻煩的。”
項(xiàng)香兒眉頭緊鎖,打量著地上的人兒,要說她不想要,那是不可能的,有了她們飄香樓就可以更上一層樓。
思量再三,項(xiàng)香兒終於下定決心,雖然知道自己不可能一輩子做這一行,可是自己也不能讓飄香樓在自己手裡衰退。
“出個價(jià)吧?”
大漢看自己的話管用了,心裡的大石頭也就放下了,要知道飄香樓都不敢收的姑娘,別的地方就更不敢收了,難道真的自己享有,太浪費(fèi)了,還是銀子實(shí)在。
“老闆娘,爽快,5000兩。”
5000兩,項(xiàng)香兒愣住了,他是不是瘋了,自己贖身的價(jià)格也不過1000兩,他居然獅子大開口,真是太異想天開了。
“1000兩,行就留下,不行就擡走。”
大漢眉頭緊鎖,1000兩,怎麼可能,這麼兩個絕色美女居然只得1000兩,真是個狠心的娘們。
“4000兩,我們可是費(fèi)了千辛萬苦才弄來的,不能再少了。”
討價(jià)還價(jià),那是在正常不過的了,經(jīng)過一番激烈的討價(jià)還價(jià),最後兩人終於達(dá)成協(xié)議,以2000兩買下她們。
簽訂完契約,大漢帶著自己的兄弟興高采烈的走了,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們可不想帶著這兩個麻煩,要是東方國的人知道,自己一定死定了,賣了最好不過。
項(xiàng)香兒看著兩個人,真是美人胚子,心中得意不已,經(jīng)過一番訓(xùn)練,2000兩很快就能賺回來。
項(xiàng)香兒還是覺得她們很面熟,可是大漢說她們是東方國人,自己不可能見過,到底是怎麼回事,算了不想了,項(xiàng)香兒突然覺得有點(diǎn)累了,打了個哈欠,轉(zhuǎn)身回房間。
”杏胡,她們現(xiàn)在交給你了,等我睡醒親自訓(xùn)練。”
杏胡連忙說道:“是,老闆,”從這龜公說道,“把她們帶下去。”
悠悠轉(zhuǎn)醒,腦袋昏昏沉沉,看了看周圍,這是哪裡,自己在那,精緻的小臉上充滿了恐慌。
沒錯她們就是項(xiàng)香兒剛買來的兩個絕色女子,也就是被人迷暈的芯兒跟瑜兒。
看著房間雖然簡陋,可是應(yīng)有盡有,比破廟好多了,可是她清楚地記得,自己昏迷的時(shí)候來了好多的人,這會全都不見了。
芯兒驚慌失措的喊著仍然昏迷的瑜兒,“瑜兒姐姐,快起來。”
瑜兒摸著沉沉的腦袋,仍然有點(diǎn)迷迷糊糊,看到芯兒驚慌失措的樣子,一下子清醒了,眉頭緊鎖。
“怎麼了芯兒?”
不住的大打量周圍,這是哪裡,我們怎麼會在這,我們不是應(yīng)該在老婆婆家裡,只接的喝了粥以後,以後的事自己怎麼都記不起來了,不知道怎麼來的這裡。
這事緊閉的大門突然開了,杏胡走了進(jìn)來,看到兩個人已經(jīng)醒了,真是漂亮,猥瑣的眼神,雖然不能碰,可是想想總是可以的。
“你們醒了。”
芯兒看到有人來,連忙問道:“這事哪裡?”
杏胡,露出詭異的笑容,真是單純的小姑娘,自己被人賣了自己都不知道,真是可惜啊,自己怎麼就沒有這好運(yùn),碰到這樣的絕色呢。
“你們,已經(jīng)被人賣給我們,飄香樓了。”
被人賣了,怎麼會這樣,不可能,飄香樓,飄香樓,那不就是,就是,窯子,芯兒不敢相信的搖著頭。
“不可能,不肯能。”
眼淚不停的往下流,她知道自己被人騙了,自己跟瑜兒賣到了窯子裡,自己曾近還鄙視她們,說她們下賤,沒想到自己居然··瑜兒驚訝不已,她什麼都不記得,自己怎麼就被人賣了,瑜兒畢竟比芯兒年紀(jì)大點(diǎn),暗自運(yùn)氣,發(fā)現(xiàn)絲毫沒有真氣的感應(yīng),完了,這下真的完了,自己的真氣沒有了,眼中充滿了絕望,現(xiàn)在她們怎麼辦,誰能救救她們。
兩人抱頭痛哭,怎麼都沒想到,自己一片好心,回落的如此下場,更不敢相信,那麼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居然是騙子,自己該怎麼辦,芯兒突然想到凌羽,對師兄,這裡是華夏,心中突然充滿了希望。
“我們師兄,是鹿城王,宇文凌,真的,你只要把我們放了,師兄一定會重謝你們的。”
杏胡一聽凌羽,心裡咯噔一下,王爺?shù)膸熋茫闹胁挥傻哪亓耍瑧岩傻拇蛄恐齻儯觞N可能,王爺可是太行山的弟子,他的師妹,怎麼可能這麼被人抓住,想騙自己放了你們,當(dāng)自己是傻子啊。
“哈哈~真是好笑,王爺?shù)膸熋茫鯛數(shù)膸熋每啥际窍勺樱觞N可能是你們這個樣子,我勸你們還是乖乖的聽話,否則有你們好果子吃。”
芯兒剛剛?cè)计鸬南M幌伦悠茰缌耍尤徊幌嘈拧?
“真的,是真的,你相信我,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可以把宇文凌找來,就真相大白了。”
杏胡一臉不耐煩的樣子,把宇文凌找來,開什麼玩笑,那可是王爺,華夏的福星,自己怎麼可能把他找來,就算是老闆娘,也只有王爺找她的份,她要找王爺那也是不可能,把自己當(dāng)傻瓜嗎。
杏胡一臉憤怒的樣子,一腳揣在她的身上,惡狠狠地說道,“少來這一套,給我老實(shí)點(diǎn),”轉(zhuǎn)身離開,不再理會,身後苦苦哀求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