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鬼鬼祟祟跟在我的后面,干什么?!”這個小姑娘此時看見一個人出來,膽子沒有減小反而增大了,她以為這個人是怕了自己,所以這才出來了。
陳良無奈地笑道:“我是卡門家族的一個家丁,結果得罪了幾個管事的,被人打了,扔在了西北角回廊的一個偏僻的地方,這不,剛準備回房就被你捉住了。”
陳良編出這個故事簡直就是經典,結合了他對于異界下層家丁的認知和對于小女孩智商的估計,編出了這么一個天衣無縫的故事。
小女孩翠花眉頭一皺:“真的么?可是你的家丁衣服怎么沒有穿在身上?”雖然她還是相信了一半了,因為在他的認知里面家丁們經常欺負其他的家丁,可是也不能盡信,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額……”陳良頭上隱隱冒出了冷汗,突然,他靈機一動,“我放在房里了。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我就跟管事吵了起來,管事說只要我給他錢他就幫我瞞過這件事兒,否則就得上報,說我沒有穿家丁服,扣我的月錢,我不干,他便把我打了……”
說罷,為了加上自己的遭遇的真實性和感人性,陳良還催動靈氣擠出了幾滴晶瑩的眼淚,看起來就是能夠勾起人的憐憫樣子。
“這位姑娘,我家里還有一位臥病在床的老母親,等著我的月錢給她買藥。可憐我的妻子,還沒有過上一天好日子就餓死了。我的兒子此時還沒有一本像樣的斗氣**,哪怕是一本最簡單的大陸貨。小姑娘,求你別給管事兒的說!”
陳良的聲音之中帶著哀求,表情哀傷,就像是真的有這件事一樣,把翠花都說得動容了。
翠花其實就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屁孩,沒有什么社會經驗,也沒有什么奸詐和防人的心理,特別是聽陳良說他“悲慘”的遭遇,心中更是感傷的一塌糊涂,頓時眼淚就流了下來:“嗚嗚……你的遭遇真的很悲慘。其實,我也很慘。你至少還有一個母親吧,而我……我連我的母親長什么樣子都不記得,我的父親在我剛剛生下來的時候就不知去向,被一個小男爵收養,結果那個男爵我把送給了卡門家族當丫鬟。嗚嗚……”
翠花當場就哭了起來,弄得陳良一陣頭痛。本以為自己拌悲情就可以博得小姑娘的同情,結果,同情是博得了,可是卻把人家弄哭了。要知道,陳良最害怕的就是女的哭了,哪怕是一個小女孩也是一樣。
可是,陳良更多的還是一種憐憫。要說他不同情這個女孩那是假的。
陳良上一世從小就生活在沒有父母只有一個老乞丐的環境下,雖然到處都是生活問題,可是磕磕絆絆還算過得去,不過,那種沒有父母的感覺,卻一直讓陳良飽受煎熬。
就像是一個丟失了心靈的人一般,連自己的心靈來自哪里都不知道,這個人還會有什么快樂可以存放呢?
陳良此刻頓時產生了一種同情的心理。
“唉,若是能夠逃脫這里,那該多好啊!”小姑娘翠花嘆了一口氣。
陳良心中有所觸動,此時暗暗銘記下了她的這句話。若是有機會,我一定帶她逃離這里!陳良心中暗暗道!
雖然,這些事讓陳良的內心波動起伏了一下,可是卻是影響不大,陳良還是一個主次分明的人,他沒有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
“翠花小姑娘,你這是要去給羅伯特少爺送東西嗎?正好,我剛剛來,現在已經天黑了,挺無聊的,我還從來沒有見過羅伯特少爺,不如現在陪你看一下吧!”
翠花聽到陳良的請求,沉吟了一下,然后答應道:“好吧,不過你可不要搗亂,若是讓羅伯特少爺不舒服了,他可是大斗士,一下子就可以把我們殺了!小心一點!”
看得出來,她還是有些崇拜羅伯特,當她提到羅伯特是大斗士的時候,兩眼都是星星。雖然陳良心中盡是一股嘲諷,可是陳良卻是微微一笑:“保證不給你添亂,嘿嘿……”
“好吧。”翠花想了想,最后確立了陳良的前去不會對自己造成什么危害,這才開始向前走。
陳良心中偷笑,小女孩就是小女孩,這么容易就被自己忽悠了。不過陳良卻是有一種哄騙小蘿莉的感覺,心中不禁冷汗。
可是走了一段時間之后,小女孩卻突然恍然大悟一般,從兜里拿出了一朵鮮花,然后把剛才那個云姐給她的盒子放在了陳良的手中,道:“這個你幫我拿著!這是云姐給我的花,嘿嘿,萬一死了就麻煩了,云姐可是對我最好的人了,我還是把它種起來算了。”
說罷,她便快步走到一個走廊旁邊的花壇處,把花插了進去。
可是這之后,小姑娘卻是把陳良當成了用人,自己也不拿盒子了,就讓陳良一直拿著,美其名曰:“鍛煉一下臂力。”
開玩笑,陳良的臂力要是用這個玩意兒就能鍛煉,那他的重力術就白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