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秋本來是還想接著說,可是經過陳良這么一說,頓時就沒了接著說的興趣,只是用手戳了一下梨花,梨花馬上就把臉色漲的通紅。陳良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幫忙,但是陳良還是沒有說破,只是靜靜地看著梨花。
梨花被凝秋戳了一陣,終于還是忍不住了,最后支支吾吾有些小聲地道:“你可以把我的面貌變回原來的模樣嗎?”她似乎是費了很大的勁,最后終于說完了這句話。不過正在陳良有些不解的時候,她又是解釋道:“我是說……變回來,短暫的變回來,等我確定了一件事之后,我還會變回來……”
陳良這下子總算是明白了,原來是她想要驗證什么事情,但是必須用原來的面貌,陳良基本上剛剛聽到梨花的聲音的時候就知道梨花說的是什么事情了,陳良只是心中有些嘆息,但是并沒有說什么。
“這個自然是沒問題,但是有一點我想說,其實很多事情都是不用實驗就可以明白了,就像是這件事一樣,不用實驗,其實結果早就在你的心里面了,你并不是想要實驗,你只是想要把自己的最后一絲希望擊碎。你真的確定?”
梨花聽到這句話,神色微變,凝秋卻是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感覺,馬上接茬道:“人家當然確定!!你只要負責自己該做的事情就是了,其他的事情我們自己知道!”
雖然相比起梨花,凝秋老道多了,但是陳良看見她的表現,還是有些感嘆:“終究是沒有長大!”
陳良的眼神一陣凌厲:“你知道什么?是知道怎么死還是知道怎么傷?”
凝秋瞪了陳良一眼,眼神之中透徹憤恨,可是陳良的話實在是太犀利,她終究還是沒說什么話,只是惡狠狠地看著陳良。
“這件事我必須去看看,不過把你變回原來的樣子這件事還是我來做,好了,什么時候?”陳良轉而向梨花道。
梨花道:“過幾天吧,現在時機還不是很成熟。”或許是經過這些事情了,梨花的話竟然是顯得有些成熟,知道了時機這個東西,陳良心中只是暗暗惋惜,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總是千方百計地逼你成熟。
“還不走嗎?”陳良此時也有了玩心,于是對凝秋惡狠狠道,凝秋低哼一聲,然后馬上走了:“走就走!”梨花于是馬上追出去,邊有邊叫凝秋等一下,陳良只是覺得很有意思。
這個時候,陳良已經不準備休息了,自己下午回來,這個時候休息已經到了晚上。陳良的靈識一直是放在自己的體外的,但是這個時候陳良突然感受到了一個熟人向自己這個陳府走過來。
陳良微笑著出去,頓時就看見了急匆匆地走過來,臉上帶著焦急,這個人正好就是很久沒見面的毆萊亞,本來一個猥瑣的人,此時變得這么正經而且焦急,肯定是有什么不尋常的事情。
陳良頓時臉上的微笑消失了,他知道肯定發生了什么事情,頓時便皺眉看著毆萊亞。毆萊亞看見陳良之后,頓時臉上就是一喜,然后馬上就哭喪著臉道:“老大,不好了,海飛斯出事了!”
他氣喘吁吁,連呼吸都沒有勻稱,現在就開始艱難的說話。陳良心中一緊,果然是有什么事情,看來并不是什么好事。陳良慢慢地渡了一口氣給他,他的呼吸終于均勻了,陳良這才慢慢道:“你慢慢說,這是怎么回事,不要著急。”
毆萊亞此時呼吸均勻了,但是臉上還是一片潮紅,潮紅之中滿是悲憤,他最后臉色漲了半天,但是最終沒有說出什么話,只是拉著陳良道:“老大,這件事有點復雜,咱們邊走邊說。”
陳良看這件事竟然是這么緊急,頓時就是一驚,到底是什么事情可以讓一個貴族子弟這么不鎮定,或許他只是一個小貴族子弟,但是終究是一個貴族,但凡貴族,再如何也是有涵養的,所以這件事多半是不小。
陳良于是只是點點頭,然后便把陳府之中的馬車傳來,之后便上了馬車跟他一起前往他嘴里面說的地方——青花街。其實他們去這個地方沒什么別的原因,所有的原因就是要去海飛斯的家中,趁著這段時間,于是毆萊亞開始說起把陳良叫過來的原因。
“其實這件事本來只是一個小事,可是誰知道海飛斯竟然這么看不開,所以最后本來沒什么大不了的一件事情就成了這個樣子。”毆萊亞嘆息道,他也有些不解這件事。或許是他不懂得什么感情吧。
陳良道:“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讓他像你這樣?”
毆萊亞娓娓道來:“其實,這件事就是這樣的……”
他說的大概是這樣一件事:海飛斯前段時間用陳良給他的吉他成功的泡了一個妞,據說是一個小家族的女子,但是后來誰知道這兩個人竟然是真心相愛了,變成了一對真實的戀人。可是沒想到,另一個人也是覬覦這個女子,于是就想直接把這個女子占為己有,于是他就拿出自己的家產來利誘這個安妮,誰知道這個安妮天生就是一個賤骨頭,竟然因為這個男子的家庭勢力從了他,并且是那種屁顛屁顛地從了他。
而這個男子恰恰就是當今皇朝之上的大皇子——茨格!
而本來這件事并不值得海飛斯這樣,畢竟人家的勢力強大,自己比不上人家,但是誰知道最后這個安妮竟然賤得發指地在海飛斯面前說了一句話:“我跟你有什么好處?有權?你只是一個小家族子弟!有錢?還沒有我們家多!有靠山?開玩笑,再大的靠山有皇室這個靠山大?人家大皇子可是要當皇帝的!你?省省吧……”
這句話實在是尖銳,陳良在前世的那個極度現實的社會之中,都是很少見過這種人,雖然有人有這種心理,但是分手的時候總還是要發發好人卡吧?可是這丫竟然直言不諱!所以海飛斯自尊心受損,一下子就萎靡不振了……
陳良嘆息了一聲,要是自己的話,自己雖然是不會多么萎靡不振,但是憤怒還是會有的,不過這些都不是自己墮落的理由,這個海飛斯啊!還是沒有成熟,升級巴不得看見你這樣子,恰好體現他的優越感。
陳良雖然對那個賤女人感到不齒,但是并沒有什么狠毒的想法,這個世界值得他狠毒的人只有兩種,一種是侮辱自己的母親和安琪的人,第二種就是對于自己產生了極大虧損或者是威脅的人。
要不是那個傻逼二長老威脅了自己的生命,陳良也不會殺了他。而對于這個安妮,陳良要是抓住時機的話也是不妨教訓一下她,要是沒什么機會的話,陳良也不會率先惹事。
這個時候,陳良沒有說話,毆萊亞只是一個勁兒地咒罵安妮。而這個時候車到了。陳良和毆萊亞剛剛下來,便聽到了海飛斯的聲音:“你他媽還有什么?老子是沒錢,老子是沒勢,所以老子認栽,但是你他媽既然已經決定了跟著那個傻逼了,你他媽還過來炫耀個什么?”
此時,陳良還有毆萊亞赫然就看見了站在青花街上面的海飛斯,此時他以一個抓狂的落魄貴族形象,成功的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而這個時候,陳良看見了這個所謂的安妮——小巧玲瓏的嘴巴,白的不像人的皮膚,臉上不知道抹了什么,看起來就像猴屁股一樣,上身著銀白狐皮,下身穿破綻百出**至極的石榴裙,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
“我當然沒什么閑功夫來告訴你我的這個圍巾是白雪銀狐皮的,也沒有閑心告訴你,我身上穿的裙子是天網蠶絲的絲做的。”她高傲地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兩樣東西,炫耀的意味不言而喻,配合她說的話,陳良真的有點佩服這個女子炫耀的本領,這跟前世那種一邊拿錢一邊受賄的貪官有什么區別?
她接著說:“我只是來告訴你,大皇子說你的那個叫做‘吉他’東西被樂圣大人看上了,然后他準備來下來送給樂圣大人——大皇子的意思就是說,完全地來下來,相當于這個東西就是他發明的,你懂嗎?”
海飛斯哼哼道:“我怎么不懂?不就是想把這個東西據為己有嗎?明說就是了,說‘買’字顯得你多客氣似的,竟然決定當毒蛇了,留著人皮有什么用?畜牲終究是畜牲啊!”
安妮明顯身形顫抖,但是她最后還是穩定了自己的情緒,這個事情對于她現在的身份來說,已經沒什么值得憤怒了。她只是從自己的一個看起來十分昂貴的包里面輕輕的拿出一張魔晶卡,就像給狗喂食一樣,扔在地上:“一百萬金幣,你想要就拿,東西是我們的,不想要就讓它在這里,東西還是我們的。”
巧取豪奪,厲害啊!陳良心中暗暗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