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可以確定了。”馬茹萍找到桐瑞瑞說道。
桐瑞瑞聽著她的口氣,立即滿意地笑道:“哈哈,你看你,連我的眼光也不信了。我早說了,我們要找的就是他。加油吧,還有一年多一點兒,到時我們可不能丟了組長的人啊。”
“嗯。我決定,回翠竹林接受洗禮。”馬茹萍毅然道。
桐瑞瑞卻笑不出來了,他面色嚴肅道:“當初如何逼你,你都不同意。為了愛情?”
“為了你,我,當然也為了張良哥。我可是師父最信任的人,我不要輸給那些妖孽。”馬茹萍道。
“嗯。那就如你所愿吧。不過進入洗禮之后,再出來的你可能已經不記得這段情了,你確定值得?”桐瑞瑞再次提醒道。
馬茹薄則笑著看向了恨雪,失魂道:“他有這么漂亮的姐姐為伴,我需要的,只是力量。”
恨雪的眼睛突然掃向了她,馬茹萍驚得羞笑起來。恨雪的大眼一彎,也笑了起來。雖然仍然不愛理他們,但恨雪卻已經對他們夠友好的了。各人自帶感傷,一天的苦修又開始了。自從看到張良的進步后,人人都增加了修行時間,他們堅信,付出必有回報,雖然到現在也沒有人能像張良一樣全天修行不累的。
“茹……”入口處,一人扶墻狼狽進來,喊了一個字就跌倒了。
“佳麗!快,快來人!”馬茹萍急忙跑了過去。
倒地之人正是佳麗,全身是傷,衣服破爛。雖然她的身上滿是傷口,但到底還是個姑娘身子。馬茹萍立即讓桐瑞瑞光了膀子,把衣服給佳麗穿上。恨雪走過來看了看,立即一皺眉頭。
“這是撞傷和擦傷,她何苦自虐?”恨雪評價道。
這時,佳麗的眉毛立即跳動了幾下,似在擔心什么。恨雪心細,注意到了這些,她立即退開,仔細觀察起來。即使彼此相識,她也對任何人都不放心。
“啊!”佳麗驚叫一聲,‘醒’了過來。
“佳麗,別怕,已經回來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馬茹萍關切地問道。
佳麗委屈地當時就哭了,雖然她長得丑,但大家相處得熟了,也把她當成了女孩子。女孩子一哭,就讓人覺得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金火學院的胡車兒,他來我們這里下戰書了。他打傷了任直和鬼狐會的高手們,隨后正看到我。問我誰是這里最厲害的人,把我們風雷學院說得一文不值。我氣不過跟他理論了兩句,他竟然說要看看我這丑女的身子是不是也像野獸一樣。然后就,就!”佳麗說著,抱緊了身子顫抖起來。
“哦?這個胡車兒還真有閑心啊。他是怎么打敗任直的?”恨雪突然冷聲問道。
佳麗聽出她語氣里的懷疑,更把頭低了三分,小聲道:“一招一個,連任直也是一招落敗。快告訴張良哥,不能讓他出戰。”
“嗯。打敗高等大戰師里會特等
武技的超級高手,只用了一招。而打你,卻是滿身是傷至少用了上百招。這等奇恥大辱,如果告訴我呆小哥,以他的性格就算是我說不行,他也必然會為你報仇的。”恨雪說道。
這時,桐瑞瑞和一些心智較強的人已經看出貓膩兒來。但馬茹萍這種性子烈的人卻還沒回過味兒來,氣得全身直抖,揚言一定要為佳麗報仇。佳麗也不再多說,只一直抖著。
轉眼間兩天過去,到了第三天頭上,竹組的人列隊到了學院斗技場。這個從來沒有被啟用過的正規場地上,已經站了幾個人。帶頭一個正是大傷剛愈的任直。被張良打敗后,張良故意給他留了面子。現在他也不提為弟弟報仇什么的了。
任直看到竹組人進來,外眼角一收半瞇起眼來。
“聽說張良那家伙活著出來了?”任直問道。
馬茹萍立即沒好氣道:“當然!你很失望吧?還有讓你更失望的呢。我張良哥變得更厲害了,被兩個長老叫走,私傳武技絕學去了。你這輩子也報不了仇了。”
“哼!”任直被氣得一哼,但忍了忍,他又問道:“張良什么時候回來?”
“你管不著!”桐瑞瑞向來跟馬茹萍一個鼻孔出氣,也立即頂撞道。
“哈哈,我看他是怕了吧?他一定知道了金火學院會來這里找碴兒。借著打敗過我的名聲,他才得到重視。如果被金火學院的人挑戰,他怕死得很慘是不是?”任直嘲笑道。
“我呆小哥是不會敗的。至少不會敗在你們這個破學院里。”恨雪上前一步,說話間,她摘了面紗。
“哦!”有一半兒以上的人都圈起了嘴,眼睛看著她的臉就拔不出來了。
馬茹萍早已經想像過無數次恨雪的美貌,現如今真的見到,還是更加自卑了三分。跟恨雪一比,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美女了。
內部爭吵未結束,只見外面又有人進入。這些人的胸前校徽正口咬火球的白色獅頭,與風雷的破鐵片子有著本質的不同。一看到他們,風雷的人就停止了爭吵,都站在一起,自然列成一隊。這就是內部與外部的區別,面對共同的敵人,他們就成了戰友。
帶隊之人穿一件紅色砍袖衣服,背上掛一支兩頭都有尖和鉤的奇怪兵器,正是胡車兒。
“哦?還真有膽來應戰啊!哈哈哈!好!今天就讓我們證明一下,你們風雷學院,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胡車兒沖上前幾步,打量著眾人說道。
“媽媽的,真狂啊,茹萍,你看他是不是長了一張欠揍的臉?”桐瑞瑞哼道。
馬茹萍笑道:“瑞瑞,我看他的臉都快趕上你了。”
“是么?那還真欠揍。”恨雪立即補了一句。
“哈哈哈,還有心開玩笑。也好,不見棺材不掉淚,一會兒就有你們哭的時候。”胡車兒并未被激怒,只繼續放狂著。
突然他看到了低著頭的任直,這才挖苦道:“這不是響當當的修羅劍么?聽說你是體院第二?你連我一招也接不下,怎么當的老二?不知道你們第一的人,能不能接下我一招呢?”
“你少囂張!我剛比賽中受重傷未好,否則……”任直說著,喉頭一動不能繼續了,他心知:“否則我也不是
他的對手啊。”
“哼,誰是張良?我看也沒有什么可打的了。不如你就出來讓我一招解決了,免得我的師兄弟們受累。”胡車兒張揚道。
眾人左右看看,未見張良身影。
“張良哥被長老叫去修行,還沒回來呢。我看你是怕了他,故意選這個時候來的吧?”馬茹萍又逞起口舌之利。
“那好啊,就由我們先切磋一番,等著你那張良哥!”胡車兒笑道。
他歸隊,坐在地上,一拍手。兩邊立即跳出兩人,一個使一把鬼頭刀,一個使一把長蛇劍。兩人使了個眼色,突然動起手來。當當當,一刀一劍揮舞交擊,大白天的竟然晃出一片片光影,讓觀眾看得眼花繚亂。
能來到這里的人也都是風雷的高手,他們眼光也雪亮。只看著這兩人的演練,他們就心中有數兒了。這兩人竟然都跟任直是一個等級的。就是他們下場跟任直打,也是勝負難以預料。而看樣子,他們對胡車兒的話言聽計從,可見胡車兒有多厲害。
“看清了么?”馬茹萍退后一步,小聲問道。
桐瑞瑞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嘆道:“不行,兩人都是高等大戰師頂峰的修為。身手也相當不弱。我們上去,敗多勝少。”
“哦。”馬茹萍應了一聲,早已經想道:“什么敗多勝少?我根本看不清他們的路子。一交手,怕是百招之內必然落敗。這次,金火學院是有備而來,不愧是氣修學院。我們相差的實在是太多了。”
兩人打斗多時,不見勝負,這才分開退回。而這時人們才如夢方醒,看向天空,太陽已經走了好遠的路,時間已經接近正午了。
“好了,演也演過了。接下來,就進入主將戰吧。我下場陪你們玩兒玩兒,你們派什么人出來啊?有沒有人敢出來啊?”胡車兒摘下背后的雙頭鉤,下場叫陣。
可風雷的人一個個氣得全身直打顫,竟然沒有一個敢上前去的。
“實在是太丟臉了。被人壓到自己家里侮辱,做為武者,還有比這更丟人的事么?”任直低頭說著,氣得全身哆嗦。
“那你去啊。”恨雪隨意道。
做為全場唯一完全不受影響的人,恨雪的臉上帶著讓人哭笑不得的笑容。她一說話,任直的臉一紅,熱血上涌。美女面前盡英雄!他當時就邁了兩步,走向前方。到了場地中間,他才后悔起來。
“又是你?上次把你打得輕了是吧?好,這次我就讓你嘗嘗我奪命鉤的威力。你可要小心了!”胡車兒說道。
他身子一矮,把那雙頭鉤對準了任直,擺出架勢來。
“怕你不成?”任直說著,也拔出刺劍。
但他的身子已經出賣了他,一向以冷靜出名的任直,竟然兩腿發抖。風雷學員的臉上都出了汗了,這也怕得太明顯了吧?
正這時,院外又走進一人。
“咦?比武么?怎么也不叫我一聲?”來人歡喜地說道。
看到來人,眾人的嘴角都揚了起來。
“張良哥!”馬茹萍滿是委屈地叫道。
胡車兒突然站直回身打量,看到張良,他笑道:“嗯。你就是張良?來吧,我今天可就是沖著你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