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變強了?”任直不願相信地說道。
“我想,應該是他拿到了地精石,在戰鬥中,吸收的速度加快了?!绷帚屣L道。
“地精石?他也有地精石?”任直驚呼。
此時,角落裡一些強大的目光已經掃向了任直這裡。任直這才蹲低身子?;叵肫鹎安痪?,他與張良約定之後,突然感覺到張良是個難纏的對手。於是他也四處打聽著尋找
助力,終於得到了一塊地精石,吸收了地精之力後,任直武力大增。沒想到,張良竟然也得到了極爲難得的地精石。
風雷劫中,張良已經閉起眼來。小乾坤轉動著,他的武力不斷的向風雷塔中輸入著。他總是時不時地聽到塔內傳來一個人的怪吼,那聲音讓他十分熟悉。而且這聲音也隨
著他堅持的時間越長,變得越大,越清晰。
轟隆隆,風雷塔劇烈地搖晃起來。
“完了,還是沒堅持??!”林沐風頹然說道。
再看四周,大部份學員已經都撤退了。只有任直和死掉的幾個學員還留在他身邊。想到風雷學院即將毀去,他一臉悵然若失。
“給我老實的待在裡面吧!”張良突然狂叫了一聲。
緊接著,一股寒氣從四面八方襲來,整個風雷塔上竟然都罩了一層冰霜。任直嚇了一跳,立即向四周看去。只看到一身雪白的瘦小身影正收功遁走。他暗道:“是誰?竟
然有這麼強大的武力?他是來幫張良的麼?”
咔啪啪,冰層碎裂,張良仰天長嘯。接著,塔內另一個聲音透過塔身傳入了張良的身體。
“是他!不能傷他,哥,我們不能傷他!”
“可是,這次不行就沒有機會了!”
張良沒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麼,心中只執著地想把這場風雷劫渡過。他瘋狂地向塔內輸入著武力。塔身不晃了,風停了,半空中的雷雲也慢慢散去。仰著頭的張良,看到了
遠遠的一條黑線,那是塔的最頂端,萬里無雲的明空,他第一次看到了寶塔之頂。
“好高?!睆埩驾p笑道,隨即閉上了眼。
噗通!張良倒在塔邊,累得暈死過去。林沐風連忙點地飛躍,到了張良身邊伸手一探他的呼吸,這才笑起來。
“強大的習慣,果然容易創造奇蹟?!绷帚屣L笑道。
他背起張良,幾個起落已經不知去向。任直呆呆地站在原地,良久才握住細劍,笑了起來。
“這樣,我的修羅六域纔有用武之地。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慘!”任直也離開現場,只留下這句豪言。
風雷塔再晃了一晃,塔內飄出了二人的對話。
“不可能了,錯過了剛剛的機會,我們再不能接觸塔頂機關了?!?
“哥哥,你說過,對我們有恩的人,一定要報答。就當是報答了他的恩情吧?!?
“哼!這些該死的正派人,非說我們是妖魔,把我們關到了這塔裡。待我修練得強大了,我一定要殺光他們!小兔,你讓開,即使出不去,我也要給他們一些顏色。”
話音過,只見塔身猛地一搖,極高的天空中,一道充滿生機的綠光降了下來。綠光像一條小蛇,在地上盤轉著,找了半天,卻沒看到合適的落腳處。直到滿身是血的佳寶
嘴角一動,又涌出一口血來。
這綠光像是見到了世上最好吃的食物,直接衝進了佳寶的嘴裡。佳寶已經無神的雙眼突然間恢復了清明,瞳孔縮小,胸口的起伏再次明顯起來。
“??!”張良從夢中驚醒,坐起身來大叫。
發現是一場噩夢,張良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聪蛩闹?,他竟躺在了一個二十平的小屋子裡。四壁清徒,牀上也只有草蓆一張。他皺眉回想著這裡是什麼地方,卻一直想不
出來。
“你醒了?!焙诎档慕锹溲e走出一人,向他問道。
張良聽聲音就識得來人是風長老,他連忙下牀。
“風長老?!睆埩夹卸Y問安道。
林沐風輕柔地笑著,走到他面前揮手道:“不必多禮了。我不過是個看大門的老頭子。沒想到,你小子還真的找到了地精石。這一個多月,你一定苦守了好久吧?”
張良苦笑,只能點點頭。他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靠運氣撿的地精石,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服用了。
“你現在的武力已經達到了高等大戰師二段。而你昨天在風雷劫時的表現,出讓老夫很滿意。我決定,正式收你爲風雷學院核心弟子。你有資格知道一些事了。”林沐風
道。
張良聞言面色嚴肅起來,心中激動:“核心弟子?我終於可以學習特等武技了麼?”
“我知道你一定想學習特等武技,那我就先跟你講一下,什麼是特等武技。”林沐風一眼看穿張良心事,微笑道。
“願聞其詳!”張良道。
林沐風走到牆邊,伸手一推,那牆竟然是一道暗門。門後是另外一個小屋子。屋內火光通明,小屋的四壁上,畫著一些人形練功圖。張良一看這圖,就覺得眼熟,仔細分
辨,他傻眼了。心道:“這,這不是金剛練體圖麼?”
林沐風看到張良的表情,卻很是滿意,逐道:“你很有天份,竟然一眼就看出這體修絕技的不凡之處。這叫金剛練體圖,是逆月太古時期留下的至寶。外界傳聞中,體修
者最爲辛苦,最被人看不起是吧?其實不然。”
“嗯。弟子從來沒有看不起體修者?!睆埩紝嵲拰嵳f道。
“那就好。我們風雷學院,還有一個別稱,就叫體院。不知道你注意過沒有,來我們學院的人,大部份都是體修者。而我們學院內的武技石上,也有八成全是體修武學。
古武分支,有體,氣,神三修。這並不是沒有道理的。我要告訴你的是,你現在就要把你的氣修改了,改爲體修爲主。我們風雷學院的最高絕技,只有配合這套金剛練體
圖才能發揮出應有的威力?!绷帚屣L道。
張良苦笑點頭,心道:“我全天十二個時辰都在體修,不知道這樣算不算合格了?!?
“現在,你就留在這個教員室內修行。我會差人將吃食所用都給你送來。等你練成了這九式金剛練體圖,我就會教你我們體院的絕技,魔炎噴發!”林沐風道。
張良馬上一咬嘴脣,逐問道:“那,現在可不可以先教我魔炎噴發?”
在吸收了地精能量之後,張良的武力青雲直上,他早已經練到了金剛練體圖的第九式。
“呵呵,年輕人好高騖遠。要用魔炎噴發,至少要達到高等大戰師頂峰的修爲。因爲只有高等大戰師頂峰之人,才能體會到真正的乾坤成繭。而學會了這套金剛練體圖,
你纔有希望在五年內再升一段。”林沐風道。
張良心中微驚,九式他已經練完。但高等大戰師頂峰,談何容易啊?如果沒有食用地精石,他現在可能還沒突破到高等大戰師二段呢。張良猶豫了一下,只能點頭同意了。
林沐風走後,張良暗自思量:“我在戰士武階時,修爲漲進飛快。到了戰豪時,藉著青木果的力量也增加了不少修爲。但一進入大戰師武階後,武力增長的速度日漸加快
,突破卻變得更困難了。難道修練速度,真的有極限麼?”
張良不服氣地一跺腳,收心開始練起金剛練體圖來。想起任直竟然武力仍然在他之上,他更加倍的努力。轉眼間一整天就過去了,張良重複著練習,直到感覺到氣息充盈
,這才停在了金剛練體圖第九式上。
深夜,林沐風與另一人並肩而行,手中提著給張良拿的食物和水。
“這麼說,這風雷劫竟然是一個小毛頭給解決的?”那人問道。
林沐風點頭:“嗯。算是吧。之前我們拼掉了大部份妖力。最後那妖魔可能後力不濟了。但這小毛頭,可不簡單哪。說不定以後的朝堂賽上,他就是後備力量?!?
“哈哈哈,老風子,你可是真急瘋了。你不會真想訓練一個小毛頭進入太玄朝堂賽吧?他們再強,也不過是孩子。要知道精英大戰師這個門坎兒,可不是天賦好就能快跨
過的?!蹦侨说馈?
林沐風微笑,逐道:“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我總覺得,這孩子有些不同?!?
“哼,死瘋子。你太自信了。我就跟你打個賭,我賭他一年內練不成金剛練體圖的九式。”
林沐風哼了一聲道:“他還年輕,就算十年練成了,也比你強?!?
“那就十年!”那人上當道。
林沐風嘿嘿一笑,逐道:“就賭你手上那塊地精石如何?”
“這……,好!”那人一拍大腿說道。
此時他們已經走到了火光照亮處,光亮下,兩個老人的臉上都帶著無比的自信。他們都堅信著自己的判斷。直到林沐風推開了大門。
小屋內,火光下,張良兩手扶頭,腳前後開立,身子微前傾。看到這個姿勢後,二人當時就愣住了。小屋內裡的秘室中,第九式的圖畫,看起來還不如張良做的標準。
片刻之後,林沐風把門輕輕關了起來。回身時,他已經笑得合不上嘴了。
“老雷,聽說你那塊地精石挺大啊?”林沐風得意道。
“哼,算你狗屎運。不過就算他練成了金剛練體圖,想要有資格進入朝堂太玄賽,也還早得很呢?!苯欣侠椎娜苏f道。
林沐風笑得更開心了,摸著下巴道:“要不要,打個賭呢?”
聞言,老雷哆嗦了一下,他可沒有多餘的地精石用來輸了。
黎明即將到來,人人都知道曙光升起時,大地將一片明媚。但黎明前的一刻,卻是全天裡最黑暗的,這時,甚至連星光都變得暗淡。守在教員室外的兩個老人也都各懷心事,暗自思忖著。
吱扭!門開了。二老同時轉身看向大門處。張良見到兩人微感驚愕,隨即陪笑著行了個禮。
張良道:“風長老,前輩,二位久等了?!?
“不久,不過,也夠久的了?!绷帚屣L別有用意道。
“嗯。你有模有樣的做到了第九式,我且問你,你的金剛練體圖行氣能用到第幾式?”老雷問著。
張良微微皺眉,打量著這個老人。此老者臉上的皮膚已經不再年輕,一些斑塊兒在臉上亂生著。但他的眉骨高,眼深陷而有神,太陽穴更是鼓著,隨著心跳一蹦一蹦的。看他的衣著,卻是一身粗布灰色衣物,跟林沐風的打扮一樣稀鬆平常。但張良卻是有經驗的了,看到他與林沐風在一起,就知道這也是個低調的高手!
“這……”張良裝著爲難道,轉頭看向了林沐風。
雖然他心裡記著全部的八十一式金剛練體圖,但這九式可是被學院當成寶貝的。他怎麼敢隨便就跟人交底呢?林沐風向他點頭示意,張良這才笑起來。
“回前輩,我九式都已經練熟了?!睆埩嫉?。
“大膽!胡說八道,你知道這是什麼?這是金剛練體圖,至高無上的體修第一絕學?!崩侠椎?。
“張良啊,這位是雷虎,風雷學院第二長老?!绷帚屣L介紹道。
“呸!你纔是第二長老,我是第一!”雷虎氣叫道。
“哦?三十年前我們的那場勝負怎麼說?”林沐風瞇眼笑道。
雷虎老臉一紅,突然拍大腿道:“不算,那不算。你還好意思說,你故意慢出拳!”
“那好,我們再來,三局兩勝,怎麼樣?”林沐風繼續笑道。
雷虎眼珠亂轉,似乎十分擔心。張良突然感覺到兩個老人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殺氣來,他連忙運起乾坤武力,這才抵抗住這種威壓。但張良還是有心擔心:“風雷學院兩大長老,那不就是我們學院最厲害的人?他們倆要是打起來……”
“來就來!接招吧!”雷虎突然一瞪眼,把手背在了身後。
“二位長老,切莫動怒啊!”張良勸了一句。
但二人對他的話根本不理睬,只見他們二人高高跳起,凌風而降衣服被吹得呼拉拉直響。剛一落地,二人同時大喝一聲,伸出了右手。雷虎右手握著拳頭,林沐風右手則大張,出的是布。兩人落定後,又再跳起,這時,張良的眼皮已經無力的垂下,一臉的無可奈何。
“哈哈哈!你怎麼是我的對手?”林沐風狂笑著把剪刀手收了起來。
雷虎比著布的右手哆嗦著,似對結果十分不甘心道:“爲什麼?我苦練了三十年的猜拳,爲什麼還是輸給了他?”
看到這裡,張良已經要瘋了。兩個不知道什麼武階的大高手,散發出這麼可怕的氣勢,竟然只是爲了猜拳。張良沒忍住,苦笑了一聲。
“張良啊,你既然已經學會了金剛練體圖,就要勤加利用。以你的天賦有朝一日,修爲可能在老雷之上?!绷帚屣L道。
雷虎立即不服道:“我呸!爲什麼不說修爲在你之上?”
“可能麼?”林沐風驕傲道。
“爲什麼不可能?你不也用了一
年多才學完了九式的麼?”雷虎罵人揭短道。
林沐風老臉微紅,轉頭道:“咳,下面就由二長老給你說說我們的特等武技吧。”
本來張良一夜苦練,爲的就是等機會學習特等武技。但面對如此搞笑的兩個老人,張良還真心熱血不起來了。他只是善意地一笑,點了點頭。
雷虎嘴角向下,一臉不快地看著張良道:“從妖魔大亂之後,風雷學院的規矩已經改了。要學自己學吧。特等武技在風雷塔裡有得是,你有本事在風雷入塔賽裡拿到前四名,進塔就有機會自己學了?!?
“可是……”張良心裡翻了個個兒,立即追問。
“唉,死老雷,你太小心眼兒了。算了,他不教你,你就自己學?!绷帚屣L也道。
張良一聽,表情像吃了三斤黃連一樣。連林沐風也這麼說,那他不就白努力了一場麼?
“咳,我是說,魔炎噴發的武技秘籍就在武學館內。我這就去拿來,今天晚上你就可以開始練習了?!绷帚屣L忙解釋道。
張良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笑著一抱拳道了聲謝。兩個老人並肩而行,又是你一句我一句的,沒幾句就吵了起來。張良看著他們,突然想起了恨雪。有恨雪在時,也是一直挖苦他如何沒用,但這種天天吵架的冤家,到關鍵時刻纔是真正的朋友。
“雪兒,你在哪???”張良悽然長嘆道。
林沐風剛剛說過,晚上才能修練。張良看了看天色,太陽剛剛升起。想了想,他決定出學院去準備一些吃喝什麼的。魔炎噴發可是特等武技,想要練成可不容易。但張良卻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在風雷塔賽之前,把這門武技練成!
扛著重刀,張良就向學院外走去。經過一整夜的苦練,他的武力又有增進。張良隱約覺得分爲兩個環形的小乾坤似乎又有改變,但他又說不好到底哪裡不一樣了。心裡想著很多事,張良失神地走著。
眼看走到了學院外圍,路上兩人迎面走來。他們看到張良,就立即‘咦’了一聲停住腳步。張良則走到他二人面前三米,方纔覺醒過來,舉目一看,他笑了。
“馬姑娘,桐兄?!睆埩急Φ?。
這二人正是翠竹林的馬茹萍和桐瑞瑞。前不久,他們還要交手來著。不過最後卻因爲風雷劫沒打成。再次見面,張良也不再生氣了。這二人不過是被佳寶那小人利用了而已。
“媽媽的,想什麼來什麼。茹萍,這次可得讓我先出手了吧?”桐瑞瑞咧著大蛤蟆嘴道。
馬茹萍一皺眉頭道:“可我覺得你可能打不過他。”
“什麼?你小看我!這小白臉子只是刀大而已,大的並不一定就是好的,看我的!”桐瑞瑞不服氣道。
“唉,別動手,我不想跟你們打!我……”張良向後躲著說道。
桐瑞瑞一對兒大巴掌呼呼拍來,掌心處招招都透出灰色的乾坤武光來。張良開啓龍視衆生,只見這大塊頭兒的身上破綻不過兩三處,都是不易被對手正面攻擊的地方。他已經明白:“看來這傢伙用的是看家的武技啊,我要是不小心應對,說不定就被打傷了。”
想到這,張良再不保留,把刀往地上一插兩手推刀擋了桐瑞瑞一招。緊接著張良就調動氣息,揮掌拍出。
“大抗龍手,龍落淺灘!”張良大喝。
“來得好,看我……”桐瑞瑞也笑道。
他早已經預備好了一個大殺招,說到體形,桐瑞瑞跟花狼有一拼。說到力量,他自然也不怕張良。張良這一招雖然帶著強硬的掌風,桐瑞瑞使出一招重手,卻是信心百倍。但不等他喊出招式名字,這場比賽已經結束了。
啪!兩掌相對,張良被震得後退兩步,地面被踩得裂了一大片。而桐瑞瑞這本來應該有優勢的大塊頭兒,竟然被震得飛起足足二十幾米高。馬茹萍見勢不好,連忙跳到半空,伸手接住桐瑞瑞後,落地連連轉圈兒,踩出了一排腳印後,才把這力量給卸掉。
放好桐瑞瑞,馬茹萍擡眼看向張良,此時,她已經臉色發青了。張良有多大能耐她可見識過的。沒想到才過了這麼兩天,這個張良又變得陌生起來。桐瑞瑞手握劍柄,心中暗道:“這人是張良?可他的武力,不可能這麼高???”
不信邪的桐瑞瑞瞇著眼把劍拔了出來,指向張良道:“你是精英大戰師?”
張良苦笑,一聳肩道:“我倒真希望我是。如果我是精英大戰師,那現在就有好多事不用這麼煩了?!?
“哼,藏得倒挺深。你不承認也罷,不是精英大戰師怎麼可能一招就把瑞瑞給震暈?”馬茹萍道。
張良眼向下看,無奈道:“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而且,我早說了,我不想跟你們打?!?
“唉,那好,你走吧。”馬茹萍突然放下了劍道。
張良輕笑,拔出刀來,說了句對不住起身就走。他剛走出不遠,突然他的背後吹起一陣冷風。馬茹萍竟然背後偷襲。情急之下,張良再次全力出手,而這一次,他的意識猛然回收到了自有空間內。
這下張良可看清了,原來他運氣發招之時,兩個環狀的小乾坤正轉在他的意識空間外層急轉。當兩個環重合在一處時,激盪出了嗡的一聲怪響。緊接著,張良就覺得自己的力量突然強了一倍!
“小心!”張良大喊道。
但已經來不及了,馬茹萍的劍正與張良的刀撞在一處。噹的一聲,馬茹萍的劍被彈飛到了半空,她人也嬌哼一聲向後退去。退走間,一道道金色武光從她的胳膊開始向全身散去,將她的衣服全都震成了碎片。
幾乎衣不遮體的馬茹萍噴了一口血倒在地上,張良連忙棄刀跑了過去。身爲回春堂醫師,張良的醫德早已經凌駕於男女禮節之上。他根本不管馬茹萍是個美貌少女,此時春光盡顯。他只拿出隨身藥品,立即給她喂下。隨即,馬上在她身上點按了幾個穴道。
“謝謝?!瘪R茹萍面如白紙道。
說罷,她竟然一下抱住了張良。張良皺眉頭想推開她,可這時他才反應過來,這女孩的身上,已經沒有完整的布片了。張良只一擡頭,閉眼吸氣穩定著心情,本來也沒在意。
可當他再睜開眼時,卻突然間全身劇烈一顫。他的面前,不到十米遠處,一個穿著雪白短衣短褲的少女正眼中含恨地咬著嘴脣瞪著他。而這個身影,正是他朝思暮想了一年多的人,恨雪!
“雪兒!”張良連忙叫道。
“死呆子,祝你幸福!”恨雪妒意十足地大吼。
呼!一陣寒風吹起,整個院子都飄起雪花來。而放眼四面,恨雪已經消失了。張良的心瞬間被冰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