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云起,大關山的天氣變得莫測。張良的一箭震驚方圓千里,隨即他也站在院門前,隨時準備迎接前來問罪之人。但等了許久,也沒見人來,張良這才做罷,獨自練起功來。但他可不相信這是弓王氏族的個性。
砰砰!咻!天未亮,大關山已經熱鬧起來。滿天焰火炸出了各種漂亮的圖案。張良等人也被驚醒,推窗向外看著那些美麗事物,心情也好了不少。
“慶典開始了,族長說過,吉時有些早。”張伯宣虛弱道。
張良一皺眉頭,看向家人。除了張重陽天生奇才,體超常人,別的人都是一臉病秧相。昨天那大毒,可不一般。張良的辦法如果慢想出一秒,估計就有人終生殘廢了。
“爹。您好多了。”張良道。
張重陽點頭道:“是啊。走吧,族中慶典大會,我們還是要參加的。來都來了。”張重陽道。
張良明白,這是祖輩傳下來的積愿,他也不好反駁。出門喚了三聲,竟然沒人理睬。張家人逐自行梳洗更衣,換好行套后,這才上了路,向大關山弓王堂的方向趕去。位于峰頂?shù)墓跆蒙希笤簝蛇厰[滿酒水菜肴,中間空空蕩蕩的,兩處方石顯得格外突出,那本來應該是放著兩尊雕像的地方,選址極佳。現(xiàn)在卻讓人看著別扭。
不多時,張良等人已經到了峰頂。一路行進著,兩邊問好之聲不斷。
“張老,張少俠,在下有禮了。”
“張少俠,久仰大名。”
張伯宣只能一一回道,張良則輕輕點頭示意,看似傲慢,實際上張良已經很給面子了。他可見到過戰(zhàn)王的威風,就以在座這些人的身份,見到他本應下跪問安的。這就是逆月法則。而且,張良思維超強,觀察敏銳,從這些人的眼中,他早看出他們都明白昨天的一箭是怎么回事了。
終于找到了繞云張家的客牌,張良哼了一聲。張伯宣等人卻很是滿意。那客座設在了主人正席的左手邊第七排,已經是相當靠前的位置了。再往上看,入座之人一個個都神采飛揚,二目如燈。張良也明白那些全是朝堂級的高手了。但他就是看不順眼。
一席是三排兩列共六張桌,張伯宣和張重陽坐在了頭排,張重金和張良坐在中間,兩個小的坐在后排。吃喝之前,張良特意拿出銀針,對所有食物酒水都驗了一次,這行為看在旁人眼中,未免大傷弓王氏族,但所有人都只能笑著轉臉,裝著沒看到。
焰火結束,歌舞開始。眼看著歌舞之中,衣著華麗的弓王氏族正角入場了,主要的六個老字輩在正席一字排開,小的坐在兩旁的后側。終于算是要正式開場了。
張良起身向下掃視著,在第二十九排的位置找到了若水的分支張家。所有張家人都齊刷刷地向他看著呢。尤其是巧靈巧娥兩姐妹,盯著他臉上都冒火。張良微微一笑,招了一下手。
看臺上,一身銀袍的張伯德湊到家主身邊,小聲嘀咕了兩句。一身金袍的張伯溫立即瞪眼看向了張良。正瞪著,張良也馬上扭頭回視,四目相接,空氣之中如有電弧擊蕩,殺氣立即就起來了。
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張伯溫才猛地站起來,臉上露出了假笑。
“哈哈哈,各位!吉時已到,老夫宣布!我大關山弓王氏族,立族六百年慶典,開始了!”張伯溫莊重宣布。
隨著他最后一聲虎嘯,從弓王堂后方,飛出了兩只仙鶴。黑白相間,頭頂朱紅,仙鶴的眼珠靈動,看著竟然極有靈智。而這鶴身長兩米,兩翼一展五米有余,其大屬實少見。緊接著,一群輕舞少女再入正中,突然向天撒花,鶴鳴伴著花雨,姑娘們的衣服像爆炸般崩開,變得穿著極為清涼養(yǎng)眼。
掌聲起,大會算是正是拉開了帷幕。表演呀,吃喝呀,都是少不了的。而弓王家極會做人,所有好的先來一遍后,這才停止上菜。
“接下來,就由我族中三長老為大家宣讀立族史詩。”一名少年高聲喝道。
眾人聲音漸弱,最后,全場靜了下來。張伯德抖了抖衣袖,露出手來,手中拿著一個長卷,一打開都拖到地。人們立即流汗,這是要講好久的架勢了。果然他侃侃而談,口若懸河,直說了近一個時辰。不少人都犯困了。
“完。”張伯德終于說了這個字,自己都擦了把汗。
接著,又是掌聲雷動。張良早已經覺得無聊,他時時握著拳頭,等著那一刻的到來。逆月世界上,以武為尊,不管哪一族的慶典,都會有比武較技這一項。雖然他們已經被逐,但爺爺還是承認分支之說的,這一次,張良就是要在這比武較技上,大放異彩,同時找機會挑戰(zhàn)呂布,報仇雪恨!
在場賓客不足一千,但來頭最小的也是武道名門。在這里,大勝而歸,正是張良所想要的。他就是要讓全天下人都知道今天發(fā)生的事。
但講話結束,張伯溫又站了起來,拍了拍手,一副和氣的樣子。看他的表情,接下來的節(jié)目又不是族人比武了。
“諸位。接下來,老夫要宣布一樁喜事。大家都知道,我大關山弓王氏族,滿地開花,在外仍有兩處分支家族。他們的實力也是與日俱增,讓人欣喜。雖然有正偏之別,但實為一祖同宗,我們的心,永遠是在一起的。”張伯溫揮著手講道。
這一翩情,下方立即有人捧場,掌聲連連,叫好不斷。張伯溫自是滿意,一伸手,指向了若水分支的位置。
“今天,我們?yōu)樵僭鲇H情,以表正分實為一體,特意安排了一門喜事。我弟張伯義,下有一孫,天生神力,英雄少年。而若水分支有一對兒如花似玉的雙胞堂表妹,正是美女配英雄,天做之和!老夫就在此賜婚!讓我們親上加親!永結同心!”張伯溫越來越激動地說道。
若水分支的人當時就傻眼了,他們提前打了招呼,已經不準備同意這門親事了。但族長當眾還是說了出來。這要是回拒,就是與正宗翻臉,但不回絕,就是把姑娘往火坑里推呀!
張良瞇眼一掃,已經看出個中門道,他放聲狂笑了起來。這一笑,引來了所有人的注意。只見張良邊笑邊向前走,直到了正中央舞臺之上,這才停步背過手去。傲然之態(tài),讓人看了就不爽。
“這是哪家的娃娃?老夫的話,有可笑之處么?”張伯溫微怒道。
張良翻了個白眼兒道:“怎么姑表親要結成親家,很可喜么?難道這是正宗
的傳統(tǒng)?之前就聽說有人想要與姑表弟發(fā)生關系,而引發(fā)了一場血案啊。”
“放肆!”張伯義和張伯德同時跳起來,拍案指責張良。
張良一哼聲,轉正身子,直對族長張伯溫,無視所有旁人。張伯溫早在第一次對視中,就知道張良修為不凡。現(xiàn)在看他表現(xiàn),也只是微微一笑。
“兩家相隔數(shù)代人,雖然為姑表堂親,卻也沒有什么不妥吧?”張伯溫老練道。
張良也一臉坦然,從容道:“這當然沒什么不妥。不過,有夫之婦,你再安排親事,就不好看了吧?”
“嗯?有夫?誰?”張伯義驚呼道。
張良一拍胸脯道:“我!巧靈和巧娥,早就是我的人了。”
張良話音一落,看臺上所有人的臉都怒紅了。更有一人全身發(fā)抖,突然掀翻了桌子沖了出來。
“啊!”沖出之人兩手做掐人姿勢,大吼著向張良沖了過來。
“中利!”張伯義大喊一聲,立即追了出去。
張良臉一沉,伸出了右手。他食指輕輕向外一指,沖出的年輕人已經跪在了地上。那人仍然哇哇怪叫,卻根本站不起來。
“中利你別亂來,他是大戰(zhàn)師啊!”張伯義心疼地叫道。
“爺,我要,我要媳婦。”年輕人半帶癡態(tài)地哭喊著。
他抬起了頭,眉宇間透著五分傻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根本不是個正常人。張良心一軟,手放了下來。威力撤退的同時,他心里也更恨:“張伯義,你個為老不尊的東西。你孫子是這種貨色,你竟然好意思拿出來強求若水的兩個天仙妹子下嫁你家?這擺明了是在欺負人啊!”
“張中利是我族中難得的好苗子,天生神力,善弓射,正是我弓王氏族好兒郎。本來我給你們若水分支面子,才答應了這婚事。你們可好,看高就上,見到張良這個取巧登高的東西,就把我們親事毀了?”張伯義抱著孫子,怒極而吼。
若水分支的人一個個都憋紅著臉,那婚事除了家中一個不要臉的長老外,哪還有人答應?張重筆這親爹都沒同意,算哪門子定下來的親事?但他們若水勢弱,他們可不敢像張良一樣與正宗之人頂撞。
張良觀若水之人的神態(tài),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冷氣,回想起五年前的繞云一幕。如果不是他有了后來的奇遇,現(xiàn)在的繞云張家,恐怕還不如若水呢吧?正宗勢大,欺人太甚!
咻,張良再睜眼,眼中已經滿是怒火。
“別為難他們,有事跟我講。”張良看向張伯義道。
張伯義與張良只一對視,就嚇得立即腿軟。他連忙回身,用央求的眼光看向了張伯溫。張伯溫氣得嘴角直**,卻也說不出話來。
正這時,張伯德跳出了桌案,掐腰道:“那就老規(guī)矩吧,以武定輸贏!”
張伯溫聞言瞪眼喜道:“好!老夫宣布,大關山六百年族慶,比武開始。冠軍的獎品,除了我準備的寶物之外,再加上這對若水姐妹花兒!”
張良挖了挖耳朵,吹手指抬頭用邪魅的眼神看向正座,微微一笑。張家長老當即都懂了他的意思,“還等什么?送死就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