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兩只怪鳥爭著一條黃金巨蟒,發出的叫聲卻像麻雀一樣可笑。這二者翼展都在十米之上,兩翼前緣的羽毛像刀一樣利,爪子也尖得能把巨蟒的鱗片輕松刺穿。但它們的實力卻是旗鼓相當,為爭一條十五米長的大食物,打了足足半個時辰了。
草叢中,兩雙眼睛暗暗盯著這一切。直等著,等著,等到了兩鳥飛近草叢不到十米遠時,突然,他們站了起來。
“就是現在,射擊!”一人大吼一聲。
“穿山箭,給我中!”另一個聲音卻十分稚嫩,但叫聲中卻帶著三分傲視群雄的霸氣。
嗖嗖!兩支鐵頭箭飛了出去,棱形箭頭旋轉著,帶著強大的穿透力。噗!噗!兩箭射中的聲音幾乎同時傳回。緊接著就見兩只怪鳥的頭爆炸開來。它們嘴中爭奪著的巨蟒自然也掉在了地上。
那蟒被撕扯了半天,竟然還沒死透,突然間一張大嘴向這草叢二人組噴出了一股毒漿。
“啊呀!”少年大叫一聲,轉身就跑。
年長者笑了一聲,向左一移揮手打出一道掌風,直將那毒線吹落在地。隨即他大搖大擺地走向了蛇與鳥。熟練地拿出一把小刀,先將蛇與鳥的頭剝開,取出了三顆結石狀的東西。
“不公平,六哥你怎么能這樣?”少年跑了過來氣道。
“我怎么了?說好了,誰打的歸誰。你逃跑了,所以,全是我的。”青年道。
“哼,你欺負人,我再也不跟你好了。我去告訴嫂嫂!你沒有當哥的樣兒!”少年揮著長弓大叫起來。
他手中那把弓一揮,也帶著風聲陣陣,可見這弓至少也有兩三百斤重。而這少年,才一米二左右,小臉上盡是天真之色,其神力可讓人不敢小視。
“輸了就是輸了,這就是自然法則,你告訴誰也沒用。今天我可以讓著你,那是因為我是你六哥,三十九弟,你可知道外面的人可沒人會讓著你的。”青年道。
少年低下了頭,若有所思。小小的臉上,帶著那超越年齡的智慧。他自想得出神,突然耳朵動了動,伸手利索地拉弓上箭,轉身瞄向了一棵樹。
青年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朋友,出來吧,我三十九弟都察覺你了,你的隱匿之術,并不高明啊。”
過了片刻,那樹后,閃出一個人影。這人身著綠黃白三色相間的布條衣,頭上戴著一頂白色翻毛帽子,手里拿著一桿長矛,矛身也用白漆渡過。這種裝扮在冰雪覆蓋的森林中,很難被發覺。
他拉下了擋臉的脖套,逐道:“朋友,這兩只斑隼我跟了七天了,那金紋蟒可以給你們,但這兩只,我必須帶走。”
“笑話,你跟了七天都打不到。我們一打下來,你就要帶走?像你這么好的活上哪找去?要不我們以后跟著你,你打到什么我就說我已經跟了十天了,你給是不給?”少年言辭犀利道。
全身迷彩裝的男子氣得一握拳,提長矛向他們走來。走到近前,二人才發現這男子真是個大塊頭,竟然有兩米多,比那身手了得的青年還高出不少呢。但青年和少年卻不為所動,只抬頭看向這人,少年手中的弓弦嘣嘣響著,毫無放手之意。
“不管你們說什么,斑飛我要定了!”高大男子道。
他已經到了兩人面前三米處,邊說邊把長矛指向了二人。而這時,那青年才收
起了笑臉,他輕輕一推,將少年的弓推向一旁。
“你要是想講道理,本王就跟你講一講。你竟然把武器指向我了,就代表你已經做好了拼命的準備。那么,本王就只能將你看成是一個真正的男人,都是為了食物,我,也不會放松的!”青年說道。
那高大男子聞言突然哆嗦了一下。但緊接著他就笑了起來。
“哈哈哈,本王?你的口氣倒不小,你打算將自己說成是戰王不成?小家伙,你夠聰明,但耍錯了地方。不交斑飛,就報上名來。我手下不死無名之輩。”高大男子道。
青年一瞇眼,身子再矮一截兒,突然間,他的手中黑弓消失,只多出了一把大刀。厚重的降頭刀刺在地上,比身邊的少年還高出一塊,刀身上三個圓洞中,兩個里面擠著兩塊不規則的寶石,另一個空著。
刀一出現,那高大男子就立即跪了。他哆嗦著,眼睛左右亂看,就是不敢再看那青年一眼。
“六哥,真沒意思。你讓我試試實力多好?”少年也收了弓箭,抹著鼻子道。
“我,我!”高大男子激動地想說話,兩眼濕潤著,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少年哼道:“你什么你?算你識相,知道我六哥張良的名號。”
“黑焰龍王,我!”高大男子又說一聲,氣得趴在地上。
這打獵的一對兒男子,正是張良和他的三十九弟。這里也正是繞云山的深處。張良看著地上發抖的男子,突然回想起了過去的日子。
三年前,他悟透龍笑萬法,終于用智靈樞里的強大力量將寒冰妖王的一只眼毀去。但他得到的卻不是寒冰妖王受傷再次沉睡的結果。而是寒冰妖王發狂似地引爆了終極必殺技,零之虛空界。
這一招使出,妖王的力量立即耗掉不少。它真的休息了,但沒有再次沉睡,只休息在大冰川上而已。但它也完全有資本休息了。因為只這一招,就給人類帶來了末日級的災難。
張良被救走了,等他醒來時,看到的竟然是殿主張三豐。
“你闖了不少禍,回不得圣殿了。現在,冰寒元力正在擴散,不久就會將太玄世界徹底封鎖。你留在這里吧。”張三豐無奈道。
張良點頭道歉。張三豐又給他講了很多關于圣殿的傳說。關于那天梯之證,天梯通往的沒人知道定數的飛來峰。
“一切,都要等到飛來峰再次出現。按圣殿法則,老一代殿主將前往挑戰飛來峰。新一代殿主將掌管圣殿。如果有人能挑戰成功,傳說中,就會有人獲得太古三英雄的力量。到時,妖王之災,就不足為懼了。”張三豐道。
張良從頭到尾一直緊張地握著拳,聽他說完,這才關切道:“那如果沒有人能成功呢?”
張三豐身子一顫,就像他從沒考慮到過這種結果似的。但他只稍一尋思,就已經閉起了眼。
“如果沒有人成功,那妖王徹底掌控妖力之時,就是它發動總攻之日。一切,只能聽天由命了。”張三豐道。
“難道我們就將被毀滅?”張良道。
“不,妖王雖然強,但圣殿領域可也盡是高手,只是,這戰爭一起,整個界庭內的數大世界,就將面臨太古之時的魔神戰爭,死的人將不計其數。也許,我們的文明一下就會回到三英雄帶領之前的時代。”張三豐解釋道。
“嗯。”張良只應了一聲,已經陷入沉思。
漸漸地,張良的思緒回到了現實之中。看著這地上趴著的大漢,他長嘆了一聲。
“算了,冰雪封天三年多,全世界都變了。食物是很重要的。你跟了這么久,就分你一只斑飛吧。不過妖金卻要歸我們。”張良道。
“這,自然,當然!”大漢這才坐起來,抹著眼淚道。
眼看大漢拖著一只巨大的怪鳥遠去,少年氣道:“六哥,你太不像話了。明明是我們打到的。”
“傻中用啊,你還小,這叫與人方便,自己方便。我們畢竟都是人類,你看不出來么?他也是逼到沒有辦法了,他的家里一定有人餓著。而我繞云堂堂一個朝堂,食物并不缺乏啊。還有,是我打到的,不是我們。”張良笑道。
排行三十九的張中用這才氣道:“啊!六哥你太壞了!”
張良這才哈哈大笑,與小弟一起將妖獸打包回家。急走出了幾十里,他們到了繞云山最高的一座峰頂。放眼望去,白茫茫一大片,雖然不比大冰川,但卻也盡是沒見過的冬景。繞云山內溫泉蒸霧的美景,已經再也看不到了。三年來,一直過著冬天的生活,張良每看于此,心中盡是感慨。
“六哥,你看什么呢?”張中用道。
張良搖了搖頭道:“沒什么。”
張中用不信道:“你騙人,看你剛剛的眼神,嫂嫂教過我,那是懷念什么好東西。”
張良苦笑,這小滑頭在恨雪的教育下長大,性格倒是跟恨雪一樣小孩子,可本事,可也與恨雪一樣,鬼靈精得很呢。
“我是在想之前的繞云,以前的冬天,山里常綠植物不少,溫泉升騰。那仙霧一樣的美景……,不說了。我們要面對現實,現在,這就是我們的家,新的繞云。總有一天,我會讓世界恢復原狀的。”張良道。
張中用還要發問,可他卻看得出張良是真不想說了。他這才板住了自己的嘴。
二人回到高大的城墻外,城門處立即有人迎了過來。
“龍王,三十九少,你們回來了。”帶頭的衛隊長笑道。
張良應了一聲,將身后的大蛇往前一扔道:“給兄弟們燉湯喝吧,應該很鮮的。”
“唉!太好了。龍王你每次帶三十九少出去,我們都能改善。”隊長道。
“哼。還不是托我的福?”張中用掐腰驕傲道。
張良笑笑,逐道:“可不是么?我張家三代人中,就你一個總角小兒。你三哥的兒子都比你懂事了。”
“張浩然那個廢柴,哪里有我懂事?他都八歲了,才剛成為高等戰豪,沒用的家伙。”張中用理直氣壯道。
張良一翻白眼損道:“是啊,浩然按老輩規矩,六歲習武,八歲成為了高等戰豪。沒出息哦。有的人呢,三歲就被嫂嫂帶著,六歲了才是精英戰豪。還非要模仿穿山擊,穿山擊可是要大戰師才能用得出來的。”
“我樂意。”張中用晃著著,小臉微紅地走向了城門。
不多時,張良和張中用一起回到了家中。新建起的良王府,有好多地方都是用黑檀所做,戰王級的大招也別想再將他們家付之一炬。剛進院,就看到一群青年在張中庭的帶領下訓練著。張良與他們打了個招呼,所有人一看到張良,就都停練沖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