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養了幾日,張重陽的面露紅光,身子越發的硬朗起來。恨雪找不到張良,找去了關家,也跟著關家一起送著靈藥回到了繞云鎮。剛見張良,她就伸手要起錢來。張良微皺眉頭,心中不爽。他雖然有錢,但也明白坐吃山空的道理。
“雪兒,人說富不過三代,我們張家是經過幾代人的打拼才有今天的產業。你知道你這些日子花的銀子,都能頂我們張家十年的積累了么?”張良嚴肅道。
恨雪直爽道:“那又如何?你有錢沒有?”
“有。”張良道。
“有就拿來花啊,留著金銀,難道能提升你的修為?難道能治得了你爹的病?要不是我大把的使銀子,你現在能湊齊這三副靈藥么?”恨雪得意道。
張良本想勸告她省些花錢,卻不料這小丫頭伶俐得很,一句話把他頂得沒得說了。張良心想:“算了,要不是雪兒,說不定我要找齊這些藥真得十年八年呢。而且她從小定是在武邦那種大實體內成長的。泰武幫一出手拿出這么多錢給我都不在乎,武邦里更是不缺錢花吧?”
想著,張良又將拿出了萬兩金票送于恨雪。恨雪得了金票高興得緊,立即轉身離去。張良只能嘆了一聲,卻不知道她這些錢又要怎么亂花一氣了。
藥材準備好了,張良又親手造出了一個調養的好環境,這才將父親請進屋內。三味靈藥加之蜜練藥引,在張良的監視之下,都給張重陽服了下去。隨即,張良立即按醫書所講,開始內氣外放,助父親拍宮過血,行氣化藥。
只從正午時分陽氣最足時開始,一直進行到了入夜時分,張重陽這才躺在床上,閉目輕輕的打起了鼾。張良以袖揩汗水,輕輕出了一口惡氣。他伸手探脈,隨后又拉起父親的眼皮看了看,再將手按在他的丹田之上試了一試,張良這才微微一笑。
剛出門,他就看到了守在門外的幾個長輩。他們都用熱切的目光看著張良。雖然家中出了張良這么個超級天才,但張重陽可是在他們心中穩穩的盤踞了數十年。張家長輩對張重陽的關心,實際上更勝張良幾分。
“爺爺,二伯,四叔,六叔……我爹的丹田和命門已經修復,內氣自主運行,不日便可進行武修了。”張良輕聲道。
“太好了!”張伯宣最是疼愛兒子,一聽說三子終于又能武修,激動的大叫起來。
張重金連忙拉了他一把道:“爹,別這么大叫啊。”
張良微笑,眾人也都憋著聲音啞笑,不多時他們離了院子。張良守在院門前,等著父親的蘇醒。想起今后的好日子,張良就笑;回憶起往事的悲切,他又恨得太陽穴直跳。正想著,花狼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看花狼手中搬著一塊青灰色的石頭,張良納罕道:“這是干什么?練力氣?以花大哥的手段,還用得著這粗笨方法來練?再說這石頭就是鐵精也就兩三百斤,對他來說太輕了些。”
想不通的張良走上前兩步道:“花大哥,你搬這頑石做甚?”
“啊?”花狼張嘴大叫,似是十分驚訝,逐道:“你管這叫頑石?這他娘的可是你家小娘皮花九千兩黃金騙來的。干,也不知道是誰騙誰。反正她對我是這么說的,這石頭要是不完整的搬回你家西廂里,就把我打到比你還矮。”
張良一聽,不由笑出聲來,平平道:“大哥多慮了,雪兒這丫頭就是調皮。她
說的話不能當真。不過,我算知道她為什么這么能花錢了,這么大一塊破石頭,她也花近萬兩黃金買回來,我的錢,看來都給石匠們騙去了。”
“得,不跟你說了。哥哥我可不想被砍了雙腿,我搬石頭去了。這小娘皮憑地厲害,等哪里天我比她厲害時,哼哼。”花狼得意道,說到后來,卻突然臉色一變。
看他行色匆匆地走了,張良也嘴角**,他對花狼不可謂不了解。剛剛那表情分明是在說,‘想比恨雪厲害,簡直比登天還難。’
四更天剛到不久,張重陽就醒了過來。張良扶起他觀察了一下,只覺得他的脈相洪大有力,內勁強猛。這三副藥一下,不止讓張重陽的內傷全好了,丹田補上了,連他的武力修為,也大為精進。
“不知為何,我這丹田里總有些奇怪的感覺。”張重陽看著兒子皴眉道。
張良眼珠轉動,突然伸手運勁按在了父親的肩膀上,片刻之后,他大喜收手行禮道:“恭喜爹,您已經是一位大戰師了。可惜晚了半年,不然倒可以去武邦試試,問他們要也不要新弟子了。”
張重陽剛過四十一,聽到這消息,驚得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大戰師,從他少年時就一直做夢想達到的境界。現在終于到了,卻只晚了半年而沒能進入武道名門中的前矛。張重陽感慨萬端,張良將原因與他分析了一下。光是玉蓮花一味藥,就是足夠讓完美戰豪直接硬化小乾坤的靈藥了。再加上火焰姜,走馬株,哪一味不是有強大的妖魔看守的?都是可遇不可求的靈藥。張重陽一下吃了三味,沒有暴體,自然就能量大增了。
父子倆私下一交涉,決定這個消息暫時不對外公開。因張重陽成為大戰師卻不會氣修之術,不會運用小乾坤。張良決定找機會尋師門請求,將命療吐納傳于父親。現在,張家面臨多事之秋,也多了一張厚重的底牌。
次一日,張良整好行裝,就上了路。花狼與張良同行,張重陽卻留在了家中完備。新城邊界告急,張良的心也早像長了草一樣。心想:“這是我遇了事情提前回家了,要不然我家中不是遇到血光之災?這些賊人真正可恨,看來謝王兩家余黨不清,我就是進了武道名門,也難保家中太平。”
打定主意,張良的面色陣陣發狠。不多時,恨雪也追了上來,在出鎮的道路上趕上了他們二人。
“呆小哥!你怎么自己就跑了!”恨雪責問道。
張良皺眉道:“我又不是去玩兒,雪兒聽話,你且在家中,你不是剛買了大石頭么?自己去研究吧。看它到底值不值九千兩。”
恨雪‘咦’了一聲,看出張良說的是反話,她故意噘嘴道:“唉,我看走了眼啊。”
張良哼道:“虧得你還知道自己錯了。”
恨雪卻奸計得逞地笑道:“哈哈,我是說,我竟然沒看出那是一塊上好的墨鱗寶石。如果在識貨人手中,九萬兩黃金也不會賣的。”
“哦?那倒要恭喜你了,你快去看住你的寶石吧。”張良沒好氣道,顯然是不信她。
恨雪眼皮輕垂,后張良的衣服借力就上了馬。坐在張良身后,她緊緊一抱,這才說道:“看什么看呀,早讓人家玩壞了。”
“什么?”張良氣得一哼,也不再理她,只勒馬趕起路來。
花狼在前方趕著大馬車,看向二人,搖頭笑道:“你們真是
一對兒活寶啊。”
車馬勞頓,張家大力修成的新路果然不是白給的,只不到半日,他們已經到了新城地界。剛一到地方,張良就直奔自家的客棧去。那繞云客棧,掛的可是他的名號呢。說起來,張良也有自己的產業了,而現在,他的產業正受到邊界兇盜的威脅。
客棧的掌柜和伙計們都是原來張家的下臣,一看張良來了,忙都迎了出去。交談中,他們不時的嘆息,面帶懼意。客棧離邊界還有相當長的距離,連他們都深受涉及,可見這強盜如何的猖獗。
張良恨得一拍桌子,怒道:“反了!大奉遼境內,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沒有強盜敢結伙公然行兇了。現在他們竟然殺到我新城的邊上來了。諸位莫怕,待我尋把硬弓,拿上我的大刀,我這就守向邊界。來一個,我射一個;來一百,我斬一百!”
流言傳播的速度,比世上最快的馬還要快。張良是大戰師的事,現在已經傳得滿新城都知道了。掌柜一聽大戰師發威了,自然高興。當晚張良三人吃喝了新城招牌名菜,然后就去逛街了。
吳姓掌柜親自陪著他們走向了邊界。新城比起繞云也沒大多少,邊界城墻不過四米高,對武力高強者,也就是個象征性的擺設。城門處一些本地自發的民兵衛隊拿著武器,閑散的坐著,根本沒有任何威懾力。
張良和吳掌柜一起登城樓,向遠眺望。
吳掌柜道:“這條大道修了一半了。再往南兩百里,就是麥田城的郊外了,跟我們新城的一片野地連著,沒有明顯界線。”
“麥田城?”張良問道。
“嗯。麥田城主姓江,是當今奉遼貴妃的親人。江美人進宮后深受皇上寵愛,江家兩兄弟也被封為了萬戶之候。叫做金珠候,贊他們送了顆金珠進宮。”掌柜道。
張良‘哦’了一聲,眼珠一轉,已經明白了。麥田城是皇親的地盤,又比較大。這些強盜打不起大的,看到他們新城建設得好了,就開始欺負他們。想到這,張良哼了一聲,下了城門。
馬車徐行,四人出城門進了郊外,一路來到了兩城邊界。這里的邊民們,生活明顯比新城內的百姓要清苦得多。祖輩在此耕種,有了強盜也不愿輕易離去。張良下車走動,觀察民風。
正這時,不遠處有人當街打架。張良尋聲望去,只見兩個衣著光鮮的大漢,牽著一條肩高一米的大狗,正驅狗撲在一個瘦弱老頭的身上。狗咬著老人的手臂晃頭嘶咬,老人苦苦求饒。兩個大漢卻是牽狗狂笑。
看到這,張良氣不過,叫道:“放肆!”
人隨聲沖出,一腳踢出正中大狗的肋骨。大狗悲鳴一聲被踢得就地十八滾,連一指粗的大鐵鏈子都被掙斷了。滾停的大狗只**了幾下就咽了氣。
牽狗的兩個大漢可不干了。
“大膽!你知道這是誰家的狗么?這乃是江國舅的愛寵,你這是死罪!”一個漢子叫道。
張良冷笑,記下了這江國舅的名字,隨口道:“打狗就是死罪?哪國王法規定的?”
“這……”大漢語塞臉紅,但看張良身手了得,也不敢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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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另一個大漢不屑地哼了一聲,咬手指打了個響哨兒。只見一群人從遠處跑了過來。張良繼續笑著,暗叫:“來得好!身為皇親不為國平亂,反欺壓我新城邊民,小爺我就先教訓你們一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