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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職、身份都是最低的楊度沒有想到,他竟然在這次結拜中,成了兩個高過他身份許多人的哥哥。[書客居網友自行提供更新?^www.Shukeju.com]小燕文學網友自行提供更新?.xiaOyanwenxue.com
敬酒,這就算是和皇親國戚最大可以接受的結拜禮儀了。滿清的皇族,是不會和人進行民間那樣的磕頭結拜的。他們的膝蓋,只跪拜神仙和他們的皇帝。
然而,在這場結拜中,受益最大的當然還是劉克武。現在有了慶親王這條足夠強大線,至少可以支撐到幾年以后。
這幾年之中,自己只要趁著慶王爺得勢,趕緊發(fā)展好自己的力量。等到慶王爺倒臺的時候,如果清朝廷還存在,只要想削奪自己的兵權,就算聯(lián)合革命黨造反也有了最大的資本。
結拜禮一完成,載振立即又恢復了那幅紈绔子弟的形象,開始陪著劉克武和楊度喝起酒來。而慶王爺則只是寒暄片刻,時辰一到就帶著劉克武的奏折,直奔皇宮而去。
在慶王府這一喝,就是一個上午。到了中午的時候,劉克武返回了自己的男爵府中,只是小睡了一回。整個下午,又游走于恭王府、翁家和李鴻藻的家中。
一翻慷慨陳詞,折服了“清流”領袖翁、李二人,讓自己的新建軍制得到了二人的支持。已經在清修的恭王爺,也在看過劉克武完全新制式的軍制后,親自上西太后上了份奏折。
大年初五,西太后就正式下達了旨意。準了廣安門試行“魁字營新軍制”,將魁字營全都擢升了一氣,成為光緒二十一年一開頭就最讓國人吃驚的事。
吃驚的原因,首先就是劉克武竟然打破了清朝練軍、綠營的全部體制,在兩大王爺、四大重臣的支持下,開始改編起自己的魁字營來。
劉克武上奏的體制,是每個哨下的三棚,全部改為十二人制,三棚一哨共計四十人。三哨一隊、三隊一營,每個營的兵力確定到了上限是四百人。
這樣的體制,是劉克武根據自己后世學來的知識,結合此時軍隊是實際情況,整理出最適用的方法。這個方法,讓天津那些洋人知道后,都不禁大加贊賞起來。
第二個吃驚的原因,就是全營軍官,竟然是幾十人集體擢升的。即使在太平天國時期,這樣的情況也只出現過四、五次而已。名書院網友提供更新?Www.mingshuyuan.com
而且,魁字營的軍官,竟然幾個主官還都是越級的加銜。劉克武是正三品加正二品總兵銜、劉克文和劉朝先是從三品加從二品副將銜。
馮國璋和張懷芝正四品加正三品參將銜、楊度以舉人出身,竟然更是直接賞了個正四品加從三品游擊銜,跟著他一起加了三品游擊銜的,則是只有從四品新擢升的倪嗣沖這個城門領。
這還不算什么,第三個原因,才是真正震驚全國的。因為西太后親自準許,讓魁字營在大戰(zhàn)未停之時,就雇傭了十名英國、法國、德國和美國的軍官,進營當起了教習。
這在全中國,還真是營級建制的頭一遭。如果只是雇洋人,當然算不了什么。真正徹底震驚人的,是西太后竟然給那十個從天津來的洋人,直接都授了記名兵銜和頂戴。
雖然那些個洋人只是有頂戴,沒有官服。可這對一個保守的國家來說,也是足夠徹底震撼的了。
軍制改革的同時,劉克武又派出了楊度、吳景濂和王永江,一起到了天津直接向洋人大肆采購。
只短短的半個月時間,全營就全部換上了統(tǒng)一制式的毛瑟槍、左輪槍和加特林六管機關炮。恭王爺和慶王爺,又一起聯(lián)名保奏之下,全營都換上了劉克武設計的冬天土黃、夏天綠色、秋冬藍色的新軍裝。
最后,就是劉克武帶頭,將個腦袋剃了個精光。清朝的規(guī)矩是留發(fā)不留頭,劉克武對腦袋后面那根大辮子,早已經惡心的要命。所以干脆想出了個全營光頭,名義上信奉起佛教來。
在這一點上,劉克武上折子的時候,也是找到了一個讓誰都不敢說什么的借口。西太后信佛,是舉國皆知的事。
劉克武打出的旗號,就是追隨太后和皇上,信佛、護佛。這可就正好迎合了那個老太太的心理,再次成了奇事一件。而從此,魁字營也就又多了個名號,被民間乃至官場上,叫成了“羅漢”軍。
本來是要調到通州大營的馬玉昆,在日本人重新向遼東展開進攻后,只能駐兵抵抗。宋慶也在隨后,重新給朝廷派到了遼東戰(zhàn)場上去。
守著城門,劉克武的心還是癢癢的。雖然自己不是真的忠于這個所謂的大清朝,但至少還要忠于自己的民族。于是,一個月之內上了第三封奏折,向朝廷請戰(zhàn)再赴奉天打東洋鬼子。
結果是可想而知的,在馬玉昆、宋慶、宋得勝和京城里的兩大王爺、兩大軍機的一致反對之下,最后西太后只能是駁回了奏章,不許魁字營再去遼東前線。
見到被駁回來的奏折后,馮國璋氣的一拍桌子,就蹦了起來。嘴上喊到:“這叫什么事,咱難道把隊伍整辦好了,就是給太后看城門的啊?”
邊上坐著的張作霖,這個時候也大聲的附和到:“咱是上戰(zhàn)場的毅軍,又不是他媽了個巴子朝廷從民間劃拉上來的那些個雜軍,干什么就給咱們扔這不讓去啊?”
“就是,我說仲遠,不行咱再上封折子。我還就不信了,這回咱全營一起聯(lián)名上奏。”說這話的是張懷芝,他給劉克武一直派去管著錢糧,早就憋屈的忍不住了。
看著這些人,劉克武笑了笑說到:“這可不是太后和皇上的意見那么簡單,你們還不明白嗎?這朝廷里有人,怕咱真在上了戰(zhàn)場,等回來的時候啊,沒東西賞賜咱們了。”
自己的話音一落,楊度也接過了話,微笑著說到:“仲遠說的在理,咱魁字營在遼東那幾仗,就已經打的魁字營成了太后眼睛里的最得寵的隊伍。朝廷里很多人啊,最怕就是讓咱們搶了他們的風頭啊。這次據說還是兩王爺、倆軍機一起跟太后說的,不讓咱魁字營去的呢。”
“啊?,不是吧?仲遠那點靠山,怎么全都跟咱唱起了反調了?是閑錢給的不夠,還是送的東西不好啊?”劉克文說完后,搖頭看向了劉克武。
也是無奈的搖了下頭,劉克武說到:“不是咱送的不夠,而是咱送的太夠了,他們才不讓咱去的。于公,很多人怕咱功勞太高了動搖了他們的地位。于私,咱那些個靠山們,怕咱上了戰(zhàn)場,斷了他們的財路。”
剛被自己從威海隨營學堂要來,又保奏了個正五品守備的段祺瑞,也在沉思一會后,等自己說完后接過話說到:“大人的話應該是真正的原因,不過我這倒想出了些事。”
房間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盯向了這個劉克武嘴里,可以與已經鋒芒大露的馮國璋、王士珍、劉朝先和張懷芝相比的小教習。
段祺瑞也很清楚,他是初來乍到,必須用真正夠充分的說辭,才能讓這些人認同他。
于是他微笑著站起身后,說到:“遼東之戰(zhàn),慘敗之意外,我認為此次還會在遼西戰(zhàn)場重演一次。魁字營畢竟只是一個營,日軍現在在那卻已經是三個軍,還不算海軍的。所以,這次我認為遼西之戰(zhàn),還是要敗的。”
“你說什么……”
房間里至少五個人同時爆出,明顯帶有斥責之氣的聲音。那聲音沒等再發(fā)作,劉克武卻揮手停止住眾人,看向段祺瑞說到:“芝泉的分析,與我的看法相同。你又想到了什么,盡管說出來。”
得到上官的支持,段祺瑞也就不再管其他同僚怎么樣,保持微笑接著說到:“與其我軍現在就去以卵擊石的和東洋人硬碰,不如趁我們在這收入穩(wěn)定,大人經營有方,為毅軍多存些本錢。”
停了一下,段祺瑞接過劉克武親自給他倒的一杯水,將水杯放到桌子上后,繼續(xù)說到:“這仗敗不在毅軍,而是其他那些部隊。戰(zhàn)后朝廷就算真的裁汰練軍,憑戰(zhàn)功也不會動毅軍。那到時候,就是毅軍的元氣如何恢復的問題了。”
說到這他突然不說了,而是將目光投向了臉上已經露出贊賞笑容的劉克武,只是那樣和劉克武對視的笑著。
早就知道這個段祺瑞是個玩軍閥套路最厲害的主,現在看來這家伙,還真不是一般的軍閥潛力。那邊國家危難了。這邊他還想著留后手呢。
這樣的家伙,以后自己絕對不能讓他自己抓到任何實際兵權。劉克武心里想的很清楚后,又揮手停止了已經重新嘈雜起來的眾人那喧嘩聲。
放下自己手上的水杯后,劉克武才接過段祺瑞的話說到:“芝泉所說,也正是我所想的。我們請戰(zhàn)不讓我們上去,那朝廷里那些人,就必然不會再來過多的干涉我們在廣安門的事。”
繞過桌子,走到正在瞪著大眼睛看向自己的張作霖面前,將手搭到他肩膀后,繼續(xù)說到:“他們很清楚,我們要憋不住了,準還是跟朝廷請戰(zhàn)。那樣他們也怕哪下子攔不住,太后一個高興就真給我們派了上去,那他們現在的一切所為就白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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