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米這東西在這裡也算是好東西了,平時也很少見,其結果就是不管喝酒不喝酒的,都圍著桌子邊聊邊一把把的抓著油炸花生,小妹她們那是邊吃邊聊,邊喝茶水,完全就是把這東西當零食吃了。
雨晴喝了口茶問袁方:“姐夫,什麼時候審金晨那些人啊?”
袁方灌了杯酒,一拍腦門說:“差點把這事給忘了,剛纔我是打算找丞相那個老不死的一起過去的,沒想到這貨一見面就嘰嘰歪歪的,看著就討厭?!?
雨晴追問:“那現在怎麼辦?”
袁方聳聳肩:“不管了,等下先去隨便審審,等那老不死的啥時候來了再帶他過去走個過場就行了,我看他到時候還有什麼話說?!?
小露不解問:“咱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還用去審問嗎?”
袁方一副指點晚輩的語氣說:“當然了,不然咱們審都沒審就說那老不死的指使金晨行刺的話,會被人找到破綻的,所以不但要審,還要好好審。”
小露當然知道好好審這幾個字代表的含義,心裡有些不忍,但也知道這件事她阻止不了,也不能阻止,心地善良的她有些悶悶不樂。
袁方拍了拍小露的肩膀:“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這是理所應當的,雖然這事是咱們挑唆的,可那貨要是真心忠於帝國也不可能答應,這叫什麼來著?”
小梅提醒說:“蒼蠅不叮沒縫的蛋?!?
袁方一拍大腿:“對,就是這個意思?!?
小露咯咯笑著說:“袁大哥,這麼說你是蒼蠅嘍?”
袁方翻了個白眼:“比方,這只是打個比方而已。”
常迅埋怨說:“袁方,你今天不應該和徐翰文鬧得那麼僵,最少也得表面上過得去呀,這麼一來,你以後可得小心了,在這裡他那你沒辦法,可是到了外面就不行了,帝都這麼多官署,隨便找個理由把你抓去的話,到時候我們就算想撈你出來就難了?!?
袁方也清楚這些,無所謂的聳聳肩:“大不了我不出去了,就待在這,我看那老不死的能把我怎麼樣。”
楊興將身上的玉牌遞給袁方:“老大,這個你拿著以防萬一,誰要是敢動你,就狠狠教訓他們,打死人也不怕,就說是我說的,讓他們來找我。”
袁方笑呵呵的收起牌子:“夠意思,我看這回誰還敢找我麻煩。”
陳信提醒說:“那你也不能掉以輕心,沒事的時候還是不要出去的好,要是真有什麼重要的事外出的話,也得多帶點人手。”
袁方點頭說:“嗯,我知道了,放心吧,我還沒活夠呢。”
酒足飯飽,衆人七手八腳的收拾桌子打掃‘戰場’,袁方對於鳳嬌一招手說:“妹子,走,咱們去地牢轉轉?!?
於鳳嬌笑瞇瞇的答應說:“好啊,吃了這麼多東西,正好活動一下?!?
袁方又對有些失望的雨晴說:“那個,上次你弄來陪酒的那幾位大姐能不能借用一下?”
雨晴一愣,隨即想起那次因爲自己誤會了袁方四人,後來請他們四大淫賊喝酒的事情,想起袁方他們當時的表情,雨晴就忍不住偷笑,點頭說:“行啊,於大姐知道她們在哪,你們自己去找就行了?!?
袁方轉頭問小露、小梅、大梅和結月:“你們去不去見識一下?”幾女使勁搖頭,那種場面還是不見的爲好。
閆月欲言又止,見袁方就要走了,忍不住問:“袁大哥,任飛不是在帝都嗎?”袁方停下腳步,他知道閆月想說什麼,很想和任飛見面,但他總不能帶著閆月去青樓找任飛吧,要是讓閆月知道自己的男人在那裡做龜公,不和自己翻臉那她就不是閆月了。
袁方猶豫一下說:“閆月,你再等等,現在你也看到了,有些事不是咱們能控制的,你放心,任飛就在帝都,而且很安全,對了,這次那個行刺楊興的事就是任飛弄出來的。”
閆月愕然:“任飛弄出來的?”
袁方暗罵自己沒說清楚,解釋說:“我的意思是這件事是任飛發現的,所以楊興才能逃出生天,不然我們這些人早就被射成刺蝟了。所以呢,他現在還要繼續隱藏,去做更重要的事?!?
閆月恍然大悟,點頭說:“哦,這樣啊,那我再等等好了?!?
大梅安慰說:“閆月,你放心吧,任飛不會有事的?!遍Z月微笑著點頭。
袁方和閆月的話聲音不大,遠處的其他人聽不到,但是和袁方近在咫尺的於鳳嬌卻聽得清楚,眼中滿是好奇,好奇任飛是怎麼知道金晨打算行刺楊興的,這種事情應該極爲隱秘纔對,不過她很清楚這種事情最好不要亂打聽,既然袁方沒有說清楚的意思,她也不會主動去問。
袁方說的沒錯,這件事卻是任飛發現的,確切說就是任飛弄出來的。
事情是這樣的,袁方之前在帝都那麼長時間可是做了不少事,先由羅四平和任飛他們出馬,尋找可以拉攏或者威脅利用的目標,先一步接觸,確定有希望將其拉入己方陣營後再由袁方出馬,代表楊興,用三殿下的招牌許諾一定的好處,而且成效頗高,雖然都是一些上不得大臺面的小角色,但是袁方卻樂此不疲,因爲他深知一點,縣官不如現管,那些大人物想要做什麼事情總不可能都親力親爲,真正辦事的還是這些下級官員,只要將這些人弄到自己陣營,那麼那些所謂的大人物就變成光桿司令,沒有牙齒的老虎。
這裡還要說起一個人,楊瀟,就是幻羽城看守義莊的那個楊瀟,之前秦操他們離開幻羽城去東州的時候,秦操也邀請過楊瀟同行,當時楊瀟拒絕了,他的身體實在經不起那麼遠的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