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瘦青年聞言一愣,隨即笑著說:“這怎麼好意思,成,這份情本大少記下了。”說著,接過錦盒,示意身邊的兩個護衛不用跟來,一個人走向桑柔幾女休息的地方。
桑柔她們正聊著,見剛纔那個討厭的傢伙嬉皮笑臉的過來都忍不住皺眉,目光不善的看向林大少。
黑瘦青年走到衆女近前,先是恭敬的行禮,接著自我介紹說:“家父功夫正堂林海,在下林夢生,見過各位將軍。”
林夢生見衆女沒有開口的意思,急忙將錦盒放在桌上,打開盒蓋說:“剛纔在下冒犯了各位將軍,還請各位將軍海涵,這些就算是在下的賠罪了,還望各位將軍笑納。”
桑柔幾女看到盒子裡的髮簪都是眼睛一亮,她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活靈活現美輪美奐的髮簪,不過她們可不會隨便收人禮物,於靜秋開口說:“既然是誤會,那就算了,不過這東西你拿回去吧,我們可不能收你的東西。”
林夢生聞言急忙解釋說:“各位將軍,這可不是什麼禮物,是賠罪,再說了,這只是一般的東西,不值錢,我就是看著漂亮纔買下來的。”
歐陽纖雪拿起一根髮簪看了看:“不值錢?”
林夢生使勁點頭:“沒錯,不值錢,我今天在永安街的地攤買的,才花了一百文錢而已。”
於靜秋眼珠一轉:“哦,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手下了。”
接著還是有些不放心問:“真的只有一百文錢?”林夢生使勁點頭。
於靜秋從口袋裡摸出一塊碎銀子遞給林夢生說:“我們也不能白要你東西,就算我們買的好了。”
林夢生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接過碎銀子,生怕碰到於靜秋的玉手惹來對方的不快,然後再次行禮說:“那在下就不打擾各位休息了。”說著,退後幾步準備離開。
葉青如突然開口叫住林夢生:“等等。”林夢生一愣,疑惑的看向葉青如,心裡怦怦直跳,還以爲自己的禮物打動了這個美女。
葉青如在於靜秋的耳邊說了幾句,於靜秋點點頭,笑著對林夢生說:“林公子這是準備去,嗯,去裡面?”
林夢生聞言一驚,尷尬說:“幾位別誤會,我是來找朋友的,今天是第一次過來。”
於靜秋暗暗翻了個白眼,第一次來就和這裡的掌櫃那麼熟悉?不過她纔不關係這些呢,接著說:“我有件事想求你幫忙。”
林夢生聞言大喜,拍著胸脯說:“沒問題,只要我能辦到的絕不猶豫。”
於靜秋招手,林夢生湊到於靜秋近前聽了一會,表情變幻不定,先是一驚,然後連連點頭,大步走向更衣室。夏憶好奇問:“靜秋,你和他說什麼了?看那小子樂得嘴都快合不上了?難道你看上人家了?”
於靜秋白了夏憶一眼:“你個小妮子,要是再敢亂說我就撕爛你的嘴。”夏憶對於靜秋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顯然不怕於靜秋的威脅。
於靜秋迎著衆女好奇的目光緩緩說:“我是讓他幫忙看著姐夫,要是宋青山對姐夫不利,讓他幫忙傳個話出來。”衆女恍然大悟。
桑柔掩嘴輕笑,調侃說:“靜秋,我看你不是擔心宋青山,而是擔心姐夫的定力不夠吧?”衆人聞言鬨然大笑。
於靜秋被桑柔說得滿臉通紅,撲向桑柔就是一頓亂摸亂揉,弄得桑柔連連求饒。葉青如輕咳一聲提醒說:“你們兩個行了,那麼多人看著呢。”
於靜秋和桑柔聞言一愣,轉頭看去,只見大堂內的侍者一個個驚訝的看向這邊,兩女頓時滿臉羞紅正襟危坐,於靜秋埋怨說:“都是你,這下丟人丟大了。”
桑柔反駁說:“纔不是呢,是你心虛纔對。”
歐陽纖雪出聲說:“行了,你們兩個都心虛纔對。”
見於靜秋和桑柔不懷好意的看向自己,歐陽纖雪急忙轉移話題,拿起一根髮簪說:“你們看,這髮簪這麼漂亮,真的只賣一百文錢嗎?”
霍冰燕拿起一根髮簪仔細看了看說:“這是最好紅寶石,一百文錢,光是這個盒子都買不下來。”
桑柔皺眉說:“最好的紅寶石,那不是很值錢?咱們收了這麼貴重的禮物不太好吧?”
於靜秋狡黠一笑說:“咱們可沒白要,是他自己說一百文錢的,再說,咱們也沒收禮,這東西等下交給姐夫處理好了。”歐陽纖雪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戀戀不捨的將髮簪放回盒子。
於靜秋笑著提醒說:“姐夫答應今天給咱們買髮夾的,看樣子是沒時間了帶咱們去買了。”說著,對著桌上的盒子努了努嘴,衆人眼睛一亮,露出會心的笑容。
說實話,之前於靜秋收下這套髮簪的時候她們雖然喜歡卻也沒有接受的意思,畢竟是陌生人送的,就算東西再好她們也不稀罕,但是如果要是袁方送的,那就沒問題了。接著,桑柔幾女開始挑選自己中意的發展,就連剪成短髮的結月也不例外,挑了跟蘭花樣式的髮簪在頭上比來比去的,有了新話題,衆女更是說個不停,那些剛來的客人無不被她們吸引住目光。
有了林夢生的教訓,掌櫃的和侍者都是第一時間阻止客人的放浪之語,小心的說明幾女的身份,那些客人無一例外的頓時變得彬彬有禮,溫文爾雅,有些甚至還腆著臉過去套近乎,又無一例外的被衆女的白眼淹沒,識趣的退走。
此時,袁方和宋青山還有他所帶來的護衛們穿著潔白柔軟的浴衣躺在蒸汽房的竹椅上,袁方將毛巾用涼水浸溼捂在嘴上,呼吸經過毛巾過濾的微涼空氣,保持呼吸通暢的同時,身體享受這蒸汽的溫熱和有些濃郁的暖意。宋青山學著袁方的樣子用毛巾捂著嘴,坐在椅子上東張西望,他自認見識廣博,但進了這個所謂的洗浴中心之後,無論是外面的淋浴還是巨大的水池,又或者是這個封閉的蒸汽房,一切都是那麼的新奇。
宋青山擡手看了看手腕上用金線穿著的一把銀鑰匙,又看了看閉著眼睛的袁方,尤其是他手腕上的鑰匙,腦中琢磨著要不要趁機偷了他的鑰匙,派人將自己的那些欠條拿回來或者直接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