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落在席達高原上的席達城是德斯特帝國都城,做為整個德斯特帝國的權力,政治,文化中心,經過數百年的精心建設,這里的繁華景象已經不是用哪幾個單詞能夠形容的了。
悠久的歷史,使得在這座古城當中擁有數不勝數的古老家族,其中有些家族的歷史甚至比德斯特帝國的歷史還要悠久,當然,能夠把家族歷史延續這么長時間而依然存在的家族無一不是在德斯特帝國內舉足輕重的一種勢力存在,否則,弱肉強食的世界里,無論怎樣壯碩的綿羊也只能是別人口中的食物。
威爾遜家族就是這樣的一個家族。
在這個家族的歷史上出現過三位帝國元帥,四位帝國宰相,三位財務大臣,稱得起是地位顯赫,財雄勢大名門望族,即便在高官遍地的都城席達,依然是那種跺一跺腳四處亂顫的重量級角色。
而現在威爾遜家族的當家人——威爾遜侯爵正是德斯特帝國的現任宰相,德斯特帝國現政權中的數一數二的實力人物。
此時,這位年過六旬的老人正悠閑地坐在自家花園的池塘邊休憩,一根長長的釣竿支在身旁,釣桿另一頭綁著的魚漂在水面上隨著微風輕輕晃動。
“踏踏踏踏……”,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將半闔著雙眼似睡非睡的老人驚起,轉過頭來一看,原來是自已的管家正在花叢中向這邊走來。
“嗯,有什么事嗎?”重新把目光轉回水面上還是老模樣的魚漂。威爾遜侯爵隨口問道。
“是,老爺,法斯利伯爵派來送信地人到了,現在正在前廳等候,您要馬上見嗎?”管家恭恭敬敬地問道。
“哦,帶他到這里吧。”威爾遜侯爵想了想答道。
爺。管家應聲,轉身向來時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這一次又有什么好消息。”從旁邊擺著的矮桌果盤中隨手拿起一顆葡萄扔在嘴里,威爾遜侯爵在心里想到。
威爾遜的府地是相當大的,管家這一去一回時間就花去了七八分鐘,等到他帶著商人打扮的信差返回的時刻。水池邊的威爾遜侯爵已經有了收獲。
“老爺,人帶來了。”管家待威爾遜侯爵把魚鉤上的魚摘下來扔回池內之后小聲地說道。
“法斯利伯爵身體還好吧?”重新在魚鉤上穿上魚餌投入水中。威爾遜侯爵微笑著問道:釣魚于他只是一種純粹的消遣,只要目地達到。又何必非得把魚送進廚房呢?
“謝宰相大人關心,伯爵大人身體很好。”信差行禮答道。
“嗯,那就好。這次來是有什么事情?”威爾遜侯爵點了點頭問道。越是權高位重者,往往對待普通人的態度也就越好,也許正是因為這種人地權力太大,所以沒有必要色厲內荏地去表現自已的強大,反之。那些總是趾高氣揚,目空一切地家伙之所以一有機會就想方設法地表現自已的權力,就是因為他們知道僅憑自已的分量遠不足以叫別人重視,所謂閻王好見,小鬼難纏說的大概也就是這個意思。
“宰相大人,這是伯爵大人寫給您的密信。請您查看。”從懷中取出一個信封,信差恭敬地雙手遞出。
管家伸手取過信封,緊走兩步送到了宰相面前。
看了看信口上的蠟封。完好無損,蠟封上的印章也地確是法斯利伯爵的私章。
檢查了信封完好,沒有被人折動過的痕跡之后,威爾遜侯爵從矮桌上拿起削水果的小刀,輕輕將信封劃開,潔白的信紙便從里面露了出來。
信很長,足足有三頁之多,在威爾遜侯爵讀信的時候,旁邊站立地人們屏息靜氣,靜靜地等待著。
在默默的等待中,威爾遜侯爵終于把信讀完,沒有急著說話,老人先把信紙放在膝上,兩眼盯著微波蕩漾的水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們先下去。”又過了足足有兩分鐘,威爾遜侯爵終于開口,將旁邊伺候地仆人遣散。
人們應聲離開,水池邊只留下管家、信差和宰相三人。
“摩爾商會的事情怎么回事兒你知道嗎?”威爾遜侯爵等旁邊沒有了閑人開口向信差問道。
“是,知道一些,但太詳細的就不清楚了。”信差答道。
“嗯,把你知道的說一遍。”威爾遜侯爵吩咐道。他打算通過信差來確認一下信中所寫的內容。
“是。大約在一個半月以前,摩爾城來了一位東方富商叫做蘇。這個東方商人看中了格里特斯男爵在城北的一塊土地,打算花錢給賣下來。不知道怎么回事,摩爾商會的會長菲特烈先生也非常想要得到這塊土地,最后,雙方在一月一度的拍賣會上展開了競價大戰,結果菲特烈先生以破天荒的兩百三十萬枚銀幣的天價取得了勝利。沒想到第二天,這個東方商人留下了一封信便離開了摩爾城,據傳信中告訴菲特烈先生那片地實際上根本不值得去花大價錢去爭,菲特烈先生的這次投資和成果相比毫無價值。再后來的事實證明,蘇的這個富商本就是裝出來的,他帶著的價值數百萬貨物不是泰達商會分會向總部送來的貨物,就是一堆充數的石塊雜草。所以現在大家都知道,摩爾商會這一次是吃了大虧,一大筆錢都打了水漂。我來的時候,這個消息已經傳開,許多和摩爾商會有生意來往的商人怕摩爾商會陷入財務危機,天天都堵在摩爾商會的大門口鬧著要結帳。”信差的所知所聞也是道聽途說,更詳細的內幕摩爾城主也不可能告訴他,不過這些日子來菲特烈被那些心神不定的供物商們搞得焦頭爛額的事情卻是真的貨真價實。
“好吧。管家,你先給他安排一個住處,然后派人把齊格勒找來。”威爾遜侯爵聽罷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