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隊長,他們是羅安特鎮上的人!”最后趕過來腿上有傷的強盜知道前面那個東方人指的是自已,連忙向靠近副隊長答道:雖然在鎮口時沒有見過這個東方人,但對于威斯羅他卻是印象頗深。
“你們?羅安特鎮怎么會有你們這樣的人?”強盜副隊長上下打量著幾人,滿臉懷疑地問道:在執行這次任務之前他們并不是沒有做過準備工作,雖不敢說對羅安特鎮的情況了如指掌,但其中比較夠份量的幾個重要人物還是清楚的,也正是因為對于目標有著相當的了解,所以上級才會派出僅有八十人的小部隊去對付擁有四五百人口的鄉鎮。這個東方人無論從氣勢、動作、語氣上來看都絕不是等閑之輩,假如這樣的人就是鎮上的住戶,沒道理先前打探情報的暗探一點影子都沒有提及。
“呵呵,你覺得現在提這個問題還有意義嗎?”沒有直接回答對方的疑問,蘇玉微笑著反問道。的確,站在對方的立場,無論此時攻進洞中的是誰,那遍地的死尸和呻吟慘叫的傷員都已經注定雙方早已沒有講和的余地了,到了最后還不是要以死相拼。
“你們是怎么找到這里的?”見對方不肯回答自已的提問,強盜副隊長換成了另外一個問題:當初之所以選擇這里做大本營,就是看中這里山深林密,人跡罕至,再加上唯一的出入口不分白天黑夜都有專人負責看守,天大地大,如果說對方是瞎貓碰死耗子、純粹靠著運氣找上門來。那么打死他他也不會相信。
“呵,如果是這個問題的話,你最好還是去問你身后地同伴,他可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蘇玉笑著答道。
“普拉吉,他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心中生疑,強盜副隊長側身退開兩步,手中長劍微微揚起,警惕地盯著一臉錯愕的傷兵手下,同時,旁邊跟出來的另一個強盜也把劍指了過來。
“啊?我也不知道啊!你不要血口噴人。你們怎么找到這里我哪里會知道!副隊長,你可千萬不要聽信他們的挑撥離間!”看到副隊長眼中越來越盛的殺氣。普拉吉心中發慌,連忙大聲為自已辯白。
“哼!我就說一共去了五十七個人。怎么就你一個能活著跑回來,難道你有九條命?!而且你回來的當晚敵人就來偷襲!說,是不是你被俘之后做了他們的內應,所以他們才會把你放回來帶路?!”凡事都怕聯系,一旦心里有了懷疑quot;則原本沒有深想的小事兒也會成了疑問,強盜副隊長此時已經有七分懷疑這個以前的心腹手下變了節。
“副隊長,不是這樣地。我是在大隊發起進攻之前因為受傷而留在后面的,所以才僥幸逃過一劫,再說我腿上地傷您不是也看到了嗎?那可不是假的!”普拉吉指著自已地左腿大聲叫道:無論是在軍隊,傭兵團還是強盜團,對于叛徒的處罰都是極其嚴厲,雖然看現在的情況已方這幾個人能活下來的希望非常渺茫。但他并不想背著這樣的罵名恥辱的死去。
“哼,傷口可能是在鎮口作戰時造成的,也可能是快到營地時自已搞出地。你有什么證據證明自已沒有背叛?!”強盜副隊長當然不可能因為普拉吉的這兩句辯白便解除了疑問,依然是狠狠盯住普拉吉,心中的疑云是越來越重。
“這……”,一時間普拉吉是無言以答:從逃離羅安特鎮鎮口至趕回大本營的這一路上他都沒有碰到一個人,這讓他到哪里去找證據?況且,現在敵人都已經殺到了眼前,就算真有誰能證明自已的清白,那個人又怎么可能趕到這里為自已說話?
“哼!叛徒!”一見普拉吉吱吱唔唔地答不上話來,強盜副隊長還以為對方是心中有鬼而不敢答話,此時此刻由不得他慢慢細想,心頭火起,揮起長劍就向無端被冤的強盜小頭目砍去。
“啊!副隊長,不……”,攝于多年來地積威,普拉吉雖然冤枉之極但卻不敢橫劍隔擋,只有用閃避來躲開副隊長盛怒之下的攻擊,順是他自身實力本就遠遜于對方,雙方正常交手尚且撐不到五個回合,更何況他現在是一味躲閃不敢招架,加上左腿有傷運作不靈,沒用幾下便被副隊長一劍刺中小腹。
“副……副隊長,我……我冤枉!”捂住小腹,普拉吉倒在地上,一陣痛苦地抽搐之后便不再動彈。
“可惜,可惜,真是可惜!”輕輕搖著頭,蘇玉惋惜地說道,似乎在為強盜小頭目的死去感到不值。
“可惜?可惜什么?”心頭地怒火發泄之后,強盜副隊長也冷靜了許多,聽到蘇玉的言語有違常理,不由得心頭一震,轉過頭來不解地問道。
“唉,我是在可惜你的這位部下,要是早知道會有這樣的下場,當時又何必拖著條傷腿大老遠跑回來送死。”蘇玉是連連嘆氣地答道。
“什么?他沒有背叛我們?!”強盜副隊長氣急敗壞地叫道:如果真是自已錯手將忠心耿耿的部下殺一劍殺死,那自已死后還有什么臉去見先去的同伴?
“呵呵,你說的沒錯。我們只是跟蹤他逃跑時的小路找到這里,雖然從根本上講是他給我們帶了路,但他也的確沒有背叛過你們。”蘇玉微微一笑,緩緩答道。
“你?!”強盜副隊長心頭如遭重錘猛擊,胸口熱氣翻滾,嗓子眼一甜,一口血好玄沒有吐了出來。
“親手殺死忠心耿耿的部下是不是很難過?看開一點吧,人終有一死,他不過是比你早一點離開,如果真的感到內疚,你大可以橫劍自刎,黃泉路遠,說不定你還能趕上他一起做伴呢。”蘇玉淡然笑道。
“混蛋,我要殺了你為普拉吉報仇!”強盜副隊長再也忍受不住面前東方人的冷嘲熱諷,又手捧劍高高舉起,狠狠地向蘇玉撲去,同時,站在他身后的唯一部下也跟著沖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