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醉仙樓一連待了三天,衙門并沒有傳來一點關(guān)于秦家案子的消息,東方玉兒的熱情有些被澆滅,無精打采的樣子。“大師兄,師父有沒有回信啊?”東方玉兒夾起面前的小菜,慵懶慵懶的。
“說來也怪,信都傳去那么久了,知其不可能沒有送回山上的。”知其就是那只信鴿,是岳峙詢養(yǎng)的,因為四處游學(xué),岳峙詢養(yǎng)了很多信鴿在山上,全部都有一流的認(rèn)路本領(lǐng)。
“難道說,知其在路上遇到了什么攻擊?”上官傾也是有些不解。
“不會吧,難道說是哪個沒眼力見的人把知其打下來做成了紅燒乳鴿?”東方玉兒果然完美地詮釋了吃貨的本質(zhì),把事情跟吃的聯(lián)系了起來。遭到正在一起吃早餐的鐘毓協(xié)的白眼,東方玉兒發(fā)揚了“有仇不報非君子”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回了一記更狠的白眼。
“不會的,如果只是知其出了事情,師父沒有我們的消息,也會派人打探的。我們這幾天都呆在這里,沒有離開。醉仙樓又是這邊出了名的,如果要找我們,是很容易找到的。”寧致遠想了一會兒,心里暗叫不妙,難道是山上出了什么事情?師父?
聽完敘說的東方玉兒和上官傾也漸漸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臉色變得不好看了。夾了一口小菜的鐘毓協(xié)打斷了一下,“那你,回去看看好了。”得到了另外兩人支持的鐘毓協(xié)嘴角牽起笑容,怎么看,怎么像有陰謀的樣子。
在幾人的支持下,寧致遠決定回千機山看看,鑒于這幾天衙門對案件也沒有新的進展,東方玉兒和上官傾自然是留在醉仙樓守著,鐘毓協(xié)的武功不錯,不會出什么問題。
送走了寧致遠的三人回到東方玉兒所在的天字二號房,只有鐘毓協(xié)是心情愉悅的。東方玉兒這幾日的等候,消磨光了她本身就不多的耐性,竟然覺得醉仙樓的飯菜食之無味了,直想去外面逛逛,找點事情做。“小師弟,我們出去外面逛逛吧。”東方玉兒拉著上官傾的手,哀求著。
“不行,大師兄叫我們在這里好好呆著,要聽話。”上官傾雖然跟東方玉兒的關(guān)系很好,但是對于師兄師父的吩咐是絕對不會怠慢的,用話來講就是堅守原則問題。
“但是,再不出去走走,我就要發(fā)臭了。”
“呃……那你去沐浴吧。”上官傾有一種天然呆,雖然平時的話不是很多,但是有的時候會一鳴
驚人!東方玉兒自知上官傾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是不會有什么轉(zhuǎn)寰的余地了,失望地在桌旁轉(zhuǎn)茶杯。
“我?guī)愠鋈ィ 辩娯箙f(xié)安靜了許久,現(xiàn)在終于發(fā)話。這話的聲音不是特別大,但是在東方玉兒看來就是具備“一石激起千層浪”的效果。“燒餅,你最好了!”東方玉兒跳起來的嬌小身軀頓時跟鐘毓協(xié)的距離親近了不少。
顯然,鐘毓協(xié)很滿意這樣的效果,于是,沒有過多計劃的兩人離開了,只剩上官傾一人對著兩人已經(jīng)消失了蹤影的門口無力地吶喊,“玉兒啊,大師兄叫你不要亂跑的!”
并騎著鐘毓協(xié)的馬踏出醉仙樓的東方玉兒看著天空,雖然不是特別的藍,特別的美,但卻覺得特別的舒服。“燒餅,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東方玉兒由于過于興奮,臉上浮現(xiàn)了夸張的表情。好吧,如果東方玉兒不開口講話的話,兩人此時的樣子也可以算是一副俊男美女的畫卷。
東方玉兒此時跟鐘毓協(xié)同坐在馬背上,撲騰撲騰的動作幅度讓鐘毓協(xié)更貼近了幾分,美人在懷,(小編:呃……我指的是不說話的時候。)鐘毓協(xié)很是享受現(xiàn)在的場景,語氣不自覺地溫柔了好幾分,“叫我,毓協(xié),好嗎?”
如果你認(rèn)為東方玉兒具有像常人一般的表現(xiàn),嬌羞地輕喚“毓協(xié)”,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東方玉兒充分發(fā)揮了煞風(fēng)景的專業(yè)本領(lǐng),“你的名字不好念啊,叫燒餅比較順嘴兒!”甩甩頭,那架勢可真叫一個豪邁,就是讓某人的溫柔情懷一瞬間徹底澆滅。鐘毓協(xié)的追風(fēng)似是感受到主人絲絲不滿的情緒,朝著郊外加快速度跑去。
“去哪啊?”
“滅口!”
鐘毓協(xié)的回答讓東方玉兒亦感覺到了他的不悅,若是平時,東方玉兒肯定是要將回嘴進行到底的,但是今天的東方玉兒出奇地好說話,乖乖地坐在馬背上,不言不語。
另一面,回到山上的寧致遠沒有多說什么,把傅逸交待給師弟們以后,直直地向著千機老人住的房間走去,路上遇到了剛剛練功回來的師弟們,“大師兄,你回來了?小師妹她們呢?”
寧致遠聽了這話便知道山上沒有收到關(guān)于自己的消息,有些確定了之前的猜測,放慢了腳步,“我只是回山上看看。”粗粗解釋了一下,寧致遠已經(jīng)打算離開,他就是感覺有些不安,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的樣子。
“大師兄,你這是要去找?guī)煾竼幔繋煾杆先思议]關(guān)三日了。”一個師弟突然的詢問讓寧致遠覺得更加蹊蹺。閉關(guān)?師父為什么偏偏在這個時候閉關(guān)?這三日不僅他們?nèi)齻€不在,岳峙詢也被派遣到青州,這樣的時刻師父閉關(guān),如果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后果不堪設(shè)想,師父不應(yīng)該這樣欠考慮才對。想到遠處,寧致遠剛剛放慢了的腳步又加快起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要把事情搞清楚才對。
匆匆趕到千機老人的門前,寧致遠見敲門沒有人回應(yīng),趕忙推門進去,只見床上端坐著千機老人,像是在打坐的樣子,看上去還真的挺像閉關(guān)的。寧致遠見師父沒有絲毫回應(yīng),心里更是緊張。即使師父在閉關(guān),但是自己這么大動靜,師父怎么可能沒有什么反應(yīng)。寧致遠上前叫了幾聲“師父”,不出所料,沒有得到什么反響。
寧致遠見這副光景,只好大膽地走上前去,輕輕地拍了一下千機老人的肩膀,感受到千機老人的身軀沒有一絲力氣,被他輕輕一拍竟有往后倒下的趨勢,動作非常迅速地伸手過去,抓住了千機老人的身體。慢慢地把千機老人放在床上以后,寧致遠伸出二指搭上他的脈搏,只感覺到微弱的氣息,經(jīng)脈里有一種氣體在流動。這是被人下藥了?
站起身來,寧致遠更加覺得心慌慌,師父這樣的高手都會被下藥,這說明不是下藥之人太厲害,就是此藥太厲害。但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一件容易解決的事情。山上果然是出大事了,而且這出大事的時間還掌握得那么剛好,這說明制造這件大事的人必然對千機山很熟悉。千機山一直存在于別人的監(jiān)視中嗎?寧致遠覺得這樣子更是恐怖。
當(dāng)今之計只能是緩兵之計,不能讓師兄弟們知道師父現(xiàn)在的狀況,否則必然導(dǎo)致人心惶惶,對方的目的就達到了。寧致遠整理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若無其事地走出房門,轉(zhuǎn)身扣緊房門后,對路過的師弟吩咐,“師父閉關(guān),不要打擾。待二師兄回來以后叫他去我那里。”
師弟應(yīng)了一聲,也沒有好奇地往門口探,走開了。
寧致遠走在路上越發(fā)覺得奇怪,是誰先說出“師父閉關(guān)”的這句話?是猜測還是像我一樣進去看了?不知不覺的,寧致遠已經(jīng)到了自己的門前。正巧,被派遣去青州的岳峙詢也已經(jīng)回來,兩人在房里秘密交談著此事,全然不知在桃花林廂房邊里著急踱步的某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