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吳蔚發話了,“各位,這兒雖然我最小,但恐怕就我膽子大。我這兒拉下臉來求各位個事兒,尤其是葉開和蔡董,現在我是一窮廟方丈,我跟諸位化個緣。別看我們董書記坐這兒,我也得張嘴。過些日子,我安排一下,邀請葉哥和蔡董到敬之縣去一次,雖然我們那兒沒什么好吃的好玩兒的,但有我吳蔚一顆火熱的心!”
“邀請我們?干啥去?你這化緣,就是拉贊助唄?”葉開喝紅了臉,摟著吳蔚的脖子,笑道。
“這是自然,不然你以為我請你去‘小李飛刀’啊?”
“我要是能‘小李飛刀’就好了!贊助可以,給啥好處?”葉開一副在商言商的模樣。
“你想要啥好處?你是做電商的,要是,你把你們的供貨基地建到我們那兒去得了。我給你千八百畝地,你建個物流園?”吳蔚擺出一副調侃的樣子。
他想,葉開才不會看上那個地方呢,倉儲和物流是分不開的,敬之縣雖然倉儲有地兒,但交通不便,物流肯定做不起來的。可是,如果兩橫兩縱“井”字型路要是搭起來的話,那可就另當別論了。
果然,葉開“呲——”地笑了一聲,“你那個地方?鳥不拉屎有沒有?”
“你去那兒拉一脬不就行了嗎?”吳蔚一句話,把在座的眾人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蔡家庚笑道,“你還別說,葉開去那兒拉一脬,敬之縣的地得肥好幾年。莊稼一枝花,全靠糞當家,咱們葉大總裁要是在哪兒拉一脬,那可不是褲襠里的黃泥巴,那可是金子!”
“去你的老蔡,我可比不了你,你才是財大氣粗呢。你要是拔一根汗毛,就比我的腰還粗!”
“呀——!你這腰什么時候成小蠻腰了?是不是新婚燕爾,跟某某人運動過度造成的?”蔡家庚不放過任何一次打擊葉開的機會,把葉開說的臉都快綠了。
兩人逗了一會兒嘴,眾人跟著笑。昝云飛說道,“你們到敬之縣去看看,咱們小吳可是很有想法的呢。小吳可不是那種光化緣不辦事兒的人,你們要是去了敬之,恐怕會有更大的收益也說不定呢!”
“這話我信,小吳這腦袋瓜,整天算計來算計去,你說我怎么就不會算計呢?”葉開一副遺憾的表情。
吳蔚嘴一撇,“你就謙虛吧!你還不會算計,你把多少良家婦女的錢都算計到自己兜里去了?”
“我是婦女之友!”葉開嘚瑟地鼓起腮幫子,鼓著倆眼睛說道。
眾人大笑起來。就連董起助,也抹著眼角,這淚都快笑出來了,他還真沒想到,一向嚴肅正經的大佬們,居然也有這么好玩兒的一面。
吳蔚喝大了。依著葉開,不讓他回家,想和他抵足而眠,吳蔚不同意,說如果今天晚上不回家,那就后院起火了。
葉開問你家東方青藍要給你發綠帽子?吳蔚踹了葉開一腳,怒道,你們家華素蕓才給你戴綠帽子呢!
兩個喝大的人,一點也不講道理,在車上吵著喊著唱著,把司機逗得直想笑。這兩人的酒品,還真是一路的,不折騰人,只逗人,說的那話,跟正常人很不一樣,邏輯也不通,一句話就是一個冷笑話。
東方青藍一直在等他,人躺在沙發上,耳朵卻支楞起來,聽著門外的動靜。
終于回來了!東方青藍總算長出了一口氣,起身拿著杯子去接水。聽到外面的鑰匙“嘩啦”作響,門就是不開,心下一沉,暗道,這個混蛋,準是喝多了!喝的連門都找不著了。
本來等了這么長時間,東方青藍很生氣,這會兒又聽到外面不停地鼓搗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大步上前,把門猛地拉開,吳蔚一下子撲進來,沒倒地上,倒在了東方青藍的懷里,直直地把東方青藍壓到了地上。
“呯!”也不知他是裝醉還是真的醉了,也不知他是碰巧還是故意,腿一蹬,門就被他關上了。
“你起來!吳蔚,快把我壓死了!”東方青藍想掀開他,可哪里掀得動,吳蔚閉著眼睛,重重的吸了口氣,“真香!這是誰的老婆啊?誰的老婆這么香?這么漂亮?”
東方青藍哭笑不得地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俊臉,咦,這會兒怎么看著這么可惡呢?身上還有煙味兒和酒味兒,難聞死了!
“你起來!趕緊起來。你想壓死我?想再找個老實聽話的?!”東方青藍雙手支開他的身體,雙臂一用力,把吳蔚硬生生地掀翻到地上。
“你——真狠,你是我媳婦兒不?讓我在地上躺著?給口水喝啊!”
東方青藍真想踢他一腳,可看到他明顯消瘦下來的臉龐,又于心不忍,雙手插在他的腋下,想把他拖到沙發上。
誰知吳蔚猛地一挺,自己站了起來,雖然身子還是搖晃著的,卻跟個不倒翁似的,搖晃歸搖晃,就是不倒下。
“老婆,藍藍,寶貝兒……我家寶貝兒呢?!”吳蔚瞇著眼睛,卻是極準確地把這女的抱到懷里。
東方青藍劇烈地掙扎著,“你起開!快熏死了,趕緊洗澡去!”
吳蔚張開雙臂,向下聞了聞,嘿嘿笑了兩聲,“老婆嫌臭,咱得香香,好,香香……”說著,又搖晃著向衛生間走了過去。
東方青藍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真想大喊大叫,她不想吳蔚喝成這副樣子。今天,他是回來了,喝成這個樣子能看得到。他在外面,是不是也喝這么多?喝酒傷身,父親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醫生說就是年輕的時候毫無節制地喝酒造成的。
一次醉,兩次醉,三天一小醉,五天一大醉,就是鐵打的筋骨,也禁不起酒精的浸泡啊!
“咕咚——!”
“啪啦啦——”
“哎喲——我靠!”
東方青藍趕緊站了起來,這么大的聲音,是從衛生間里傳出來的,一定是這個祖宗摔倒了!
待她沖進去,看到光著身子站在花灑下的男人,東方青藍的臉“騰”一下子紅了。多長時間沒看這個男人這副樣子了?三個月,五個月,還是半年、一年?
醉眼朦朧的男人,看著這女的站在門口,看著他發呆,嘿嘿樂了,長臂一伸,便把這女的拉了進來,一起站在花酒下。
水是涼的,東方青藍一激靈,趕緊躲開,怒道,“你怎么用涼水?!你就作吧?!”說完就把花灑關掉了。
“我火大,用涼水澆澆,熄一下火。”吳蔚呢喃道,又伸手去擰花灑,東方青藍捉住他的手,想把他拉出來,卻被他一個回拉,拉回到他的懷里,霸道地禁錮在他精光的懷里。
“我很生氣,我火大!你不能再跟他來往,你要是再跟他來往,我就揍他一頓,你知道我拳頭有多厲害的!”吳蔚啃咬著她的耳唇,重重的喘著粗氣,說道。
“你不能干涉我交朋友!才梓是好人,我們什么事也不會發生!”東方青藍躲著這男人的襲擊,辯解道。
“你還想發生什么事?難不成想水到渠成的那一天?我可不想我的兒子管那個姓才的叫爸!你是我的,兒子也是我的!你們都是我最親的寶貝兒,誰也別想奪走!”吳蔚的聲音有些兇狠,霸氣側漏。
“誰稀罕跟你奪!我這殘花敗柳的……”
“誰說你是殘花敗柳?你永遠是我手心里的寶!藍藍,離他遠點兒,聽到了嗎?”吳蔚一這說著,一邊上下其手,手腳唇舌哪也沒閑著,把個東方青藍給鼓搗的,本來滿腔的怒火,這會兒被他的霸道給鼓搗得快沒了,無力地靠墻,一點點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