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麥把小胖子給弄回家以后,自然是不會給他什么好臉色看。喬寶寶摟著喬麥的胳膊撒嬌賣萌了好一會兒,喬麥仍舊是不樂意搭理他。
“媽咪,你不愛我了么?”喬麥正在看著電視里自己的專訪,《新聞之眼》也算是時下最火的欄目了,這次又是喬麥跟江牧之傳出緋聞以后第一次接受這樣的采訪,關注度確實是非常高。
“我看是你不愛我了吧。”喬麥瞥了一眼可憐巴巴的小胖子,這個小東西真是白長了一張俊臉,天天就知道闖禍。
“媽咪你不要這樣,我知道錯了,我現在就去給你整理衣柜,你等著我!”喬寶寶想來想去,似乎也就是這么個將功贖罪的辦法了。他邁著兩天小短腿,風一樣的一溜煙兒就跑進臥室了。喬麥看著他那個可愛的小身影,嘴角終于露出了一絲竊喜。哼哼,就憑你個小不點兒,也想跟我作對?!
喬寶也算是個說到做到的小屁孩兒,當天晚上還真就是把喬麥的衣服全都給她整理好了。喬麥看著這衣柜里煥然一新的模樣,終于心滿意足的摟著小胖子睡覺去了。
這自從喬麥跟喬寶走了以后,喬爸喬媽那可是迅速的就把自己的成果匯報給了鐘銘嶼。只要這喬麥一天沒有跟江牧之在一起,這鐘銘嶼就還是有機會的啊。其實現在把,鐘銘嶼也明白了,這就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事情。他這幾天也找了不少朋友來開導自己,這愛情,似乎也不是誰先遇上就屬于誰的。
可是鐘銘嶼再釋懷,那不也就是無奈之下的一種認命么,既然喬爸喬媽如此信誓旦旦,鐘銘嶼也覺得這件事情似乎還沒有最終的塵埃落定。有句話說得好,如果你認為現在的情況不夠好,那只能說明這還不是最終的結局。但這話也就是個心靈雞湯,那大家還都覺得窮呢,最后成富翁的也就那么幾個……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鐘銘嶼覺得自己可以再努力一下,可是也不代表他就還是以前那個愣頭小子。他覺得這次跟喬麥把事情全都說清楚,如果真的已經無力回天,那他也就能心甘情愿的放手。
挨過了一個徹夜不眠的夜晚,鐘銘嶼第二天早早的來到了喬麥他們的攝影棚。鐘銘嶼并沒有著急跟喬麥相見,再這樣的時候,他心里多少還是有點兒怯。現在馬上就要過年了,整個城市里大街小巷都開始彌漫著一種團聚的氛圍,也就是喬麥他們這里沒有什么年味兒。鐘銘嶼搖下車窗,料峭的寒風吹得他耳朵生疼。
鐘銘嶼忽然有一種感覺,自己其實已經可以就這樣默默從喬麥的人生中退場了。她現在過得很好,她現在有名氣有地位,有朋友也有愛人。似乎 ,這時候領盒飯也算是給自己保留最后一點兒驕傲。
“大攝影師,來都來了,何必躲著呢?”白野原本是來車上拿東西的,卻意外看到了被寒風吹成了殺馬特發型的鐘銘峪。
“我……”鐘銘峪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車門。
“來找喬麥?”白野對于鐘銘嶼的事情說不上清楚,不過也算是早有耳聞。對于鐘少爺對于喬小妞的深情,他也是頗為感動的,不過現在似乎是說什么都晚了。
“嗯 。”鐘銘嶼并不想跟白野多說什么,他現在的心情著實不怎么好。
“喬麥……”白野一進棚,立馬就把正跟汪雨山學著打游戲的喬麥給喊了過來。
“銘嶼?”喬麥怔了一下,最近她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跟鐘銘嶼有什么聯系了。雖然說鐘銘嶼也偶爾傳短訊給她,可是喬麥一般也都是無言以對,倒是喬爸喬媽經常提起鐘銘嶼。
再次見到他,喬麥心里還是有點兒愧疚的。那當時她也曾拍著胸脯跟人家鐘銘嶼保證,她只是現在不想戀愛,跟對象是誰沒有關系。可是現在,她還不是早就跟江BOSS拉拉小手親親小臉了么?!
“我……能跟你談一談么?”鐘銘嶼的眼神中已經沒有了以往的狂熱,那灰暗的眸子也說不清是因為自己無望的愛情還是僅僅因為徹夜未眠。
“好!”喬麥點了點頭,有些事情似乎真的應該做個了斷了。既然她已經心有所屬,那也確實不能再給鐘銘嶼留什么念想。
喬麥帶著鐘銘嶼來到自己的化妝間,因為喬麥最近都喜歡跟汪雨山在一起,所以她化妝間里的空調并沒有及時開啟,這會兒屋子里也是溫度低的嚇人,一如鐘銘嶼此刻的心情。
“我已經知道答案了,可是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要問你。”在相處得這么多年之間,在每一個深情凝望的剎那,你的心可曾也為我有過短暫的悸動?
“對不起,沒愛過……”喬麥把頭轉向了一邊,她知道鐘銘嶼糾結的是什么,可是真相往往只會讓大家難堪。
“他……真的適合你么?”鐘銘嶼忽然懂了什么才叫做哀莫大于心死,他只覺得置身于這個冷冰冰的環境,他的血液也似乎正在緩緩的凝固,一顆心就好像被利刃生生挖走了一半,只剩下一半讓他來茍延殘喘。
“銘嶼,放過你自己吧。”喬麥拍了拍鐘銘嶼的肩膀 ,這種時候還糾結這些干什么呢,適合有怎樣,不適合有怎樣,愛情不過就是一場豪賭,我們能做的不過就是買定離手。
“這么多年的執著,一夕之間就化為烏有,你能懂我的痛么?”鐘銘嶼苦笑,喬麥似乎真的是上帝的寵兒吧,她永遠都那么幸福快樂。
“別這樣辣,你沒聽說過有句話叫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么?我以前那也就是站著茅坑不拉屎,你的生活里以后少了我這個大禍害,指不定你能很快就走上人生巔峰呢!”喬麥故意的嬉皮笑臉,可是心里卻也不無感慨。如此這般,以后她跟鐘銘嶼,怕是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吧。
“喬麥,祝你幸福吧。下個月我會回美國去的,離愁別緒太多的地方,不太適合我工作。”鐘銘嶼扔下這句話,轉身大步走出了喬麥的化妝間。
空蕩的化妝間里現在只剩下喬麥一個人,低溫讓她有些無所適從,她緊緊的抱住自己,企圖用這種方式來緩解自己內心的惆悵。那么多年的朋友,心里又怎么會一點兒都不難過,只是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他們兩個的相識就早已奠定了這樣的結局。
“小喬子,你怎么了?”喬麥一個人在沙發上靜靜地坐著,仿佛時間靜止了一般,見鬼的拍攝任務,她現在沒有心情!看著鐘銘嶼神色傷感的離開了攝影棚,汪雨山不放心便跑了過來。
“汪少爺,可能又得讓你任性一次了。”喬麥嘟著嘴,眼神里滿是無奈。
“得嘞,我們去喝他個天昏地暗!”汪雨山大概也是知道了,這鐘銘嶼肯定是來做最后訣別的。雖然說喬麥跟江牧之的事情沒有正式公開,不過現在圈兒里也都是傳的沸沸揚揚,以鐘銘嶼的地位,想要知道些什么內幕恐怕不是問題。自己守護了這么多年的小鮮花已經決定插在別的牛糞上了,這鐘銘嶼肯定是得來求個了斷的。
汪雨山將自己的外套披在喬麥的身上,轉身便找林朝去了。這一邊走,汪雨山一邊腹誹,要說這感情也真是個怪東西,就連喬麥那種平日里不是曬太陽就是沖空調的怕冷體質,這會兒竟然能安靜地跟個雕塑一樣,也真是難為這孩紙了。
林朝對于汪雨山這樣的無理要求,自然是覺得頭疼。可是這電視劇可不是光拍完就萬事大吉的,你還得審核,你還得后期宣傳,這哪一環節都能被汪家插得上手。林朝沉寂了半天,最終還是憤憤的揮了揮手,跟副導演商量怎么調換拍攝場次去了。
汪雨山自己開著車,帶著喬麥就來到了自己的根據地--夜回酒吧,這酒吧算是汪雨山跟幾個哥們一起開的,都是幾個二代,大家都是橫著走的主兒。現在正是上午,酒吧沒有營業,汪雨山拿著自己的備份鑰匙,領著喬麥進去以后便從里面把門反鎖了。
“地兒不錯啊!”喬麥看著這浮夸的哥特式裝修,心里不由得贊嘆了一下,她就喜歡這種張揚有個性的風格。
“喬大牌,今兒我就盡盡地主之誼,撒開了喝,喜歡什么盡管拿!”汪雨山說著,便領著喬麥進了自己的小倉庫。這酒吧里面好酒是應有盡有,不過吧臺上擺的少,一方面他們雖然身份尊貴,但是畢竟太招搖了也會惹麻煩。另一方面,好酒的收藏條件也很是苛刻,可不是放在方面風吹日曬就行的。
“喝!”喬麥自己站在酒架前面選著自己中意的酒,而汪雨山則一個人去了后廚。唉,雖然說廚師不在,可是好歹也得弄點兒吃的。
“不一會兒,汪雨山就端著一盤切得大小不一的水果走了出來。”咳,平時看著簡單,這自己動手切起來還真不是件容易事兒。
“心疼么?”喬麥晃著自己手里的酒,她可是把最值錢的都拿出來了。
“雖然你是個女的,但是我也敬你是條漢子,好兄弟有什么不能分享的。”汪雨山笑了笑,他汪少的字典里從來就沒有舍不得三個字。
喬麥跟汪雨山就這么一邊兒看著球賽,一邊兒喝酒,一直到太陽都落山了,某人這才恍惚間想起,她……似乎忘記去接小胖子了啊。喬麥拿出手機一看,這才發現早就已經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