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一觸即發,酋長大刀在身前舞的虎虎生風,看起來頗有些刀法路數,雖然不華麗但是卻十分有殺傷力,應該是從實戰經驗裡領悟出來的,不過陸羿不知道他那柄獸頭大刀是從哪裡來的,也看不出是什麼材料製作的,看剛纔和白鹿劍碰撞後居然絲毫無損,應該不是凡品。
“叮叮叮”六柄飛劍一一被攔下,此時酋長的空門大開,隨後洛水一劍遞出,直接刺向酋長的右肋,她也並不想殺了他,只是想把他打殘。
不過酋長可不是這麼想,居然絲毫不在意洛水飛來一劍,而是掄起大刀砍向了洛水的腦袋。
看來著實不可以小看了這羣野人,他們居然還懂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洛水頓時明白麪前這人想要以傷換命,不過她渾然不懼,似乎她也沒怕過誰。
只見她劍勢一變,直刺瞬間變成斜撩而上,一陣火花四濺,獸頭大刀和白鹿劍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獸頭大刀死死的壓在了白鹿劍上,可是白鹿劍就是紋絲不動。“啊”酋長怒吼一聲,雙臂青筋如青龍暴起,兩隻大手用力的握在了刀柄之上,也幸虧獸頭大刀的刀柄夠長,要不然,就這兩隻大手得握到刀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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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頭大刀擡了起來,再次以雷霆萬鈞之勢砍了下來,這一次酋長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洛水根本就沒想躲,後退一步,左手食指和中指順勢貼在了劍身之上,隨後一劃,然後猛的刺了出去。
這一次的碰撞,沒有向之前那樣火花四濺,只是能聽到輕微的破碎的聲音,只見剛纔還和白鹿劍硬碰硬的獸頭大刀,此時刀刃已經被白鹿劍豁開了一個口子。
酋長一驚,急忙想抽回大刀,可是洛水哪能給他機會,手臂一發力,白鹿劍沒有絲毫阻礙的砍斷了獸頭大刀,半截刀刃插在了地上,切口平整光滑,沒有絲毫的凹凸,這一下就看出來了實力的差距,而且看起來洛水已經可以初步運用法則之力了。
那羣野人看到老大吃虧,全部都想衝上去。陸羿看到那羣野人有動作,怕洛水難敵羣手,將大祭司放下,隨後一腳踩了上去,眼中雷芒一片,雙掌“啪”的合十。
剛纔還明朗的夜空忽然狂風大作,烏雲密佈,雲層中不時閃過道道閃電,照的下方白晝一般,隨後一聲震天巨響在山谷中炸起,嚇的所有人一激靈。
這一連串的事情讓這羣野人徹底蒙了,剛纔想著解救大祭司,現在酋長的刀都被人家砍斷了,又要想著救酋長,結果剛想去救酋長,天頓時黑了下來,電閃雷鳴,好似天神發怒,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過這羣野人和外面的野人不同,他們寫的很聰明,一個野人偷偷的拿出自己的木槍,在洛水的身後準備偷襲她。
陸羿在臺上看到一清二楚,手指一指那個野人,“咔嚓”天空中一道炸雷劈下,直直地打在了那個野人身上,衆人只覺得白光一閃,那個野人已經全身冒煙的趴在了地上。
只要有一個動的,陸羿挨個點名,他們又不是速度系的能力者,哪裡躲得過雷電的速度,凡是陸羿點名的,每個野人都冒著煙的倒地。
幾分鐘的功夫,已經有十幾個野人倒地了,其中還有兩個大個的野人,就是跟著酋長從外面回來的比部落裡野人高一倍的大傢伙。
他們雖然個子高,不過也只是個紙老虎,雖然這雷雲不是天地間的帶著法則力量的雷,不過被劈一下也不會好受。
這羣野人也是怕了,個個保持剛纔的動作,不敢動一個手指頭。陸羿看著他們覺得很搞笑,想上去問問:“你們敢動嗎?”他們如果能聽懂陸羿說過肯定連連搖頭。
不過這個酋長只是一愣,便迅速反應了過來,見他一發力,身子用力一弓,背部的獸皮頓時發出撕破的聲音,緊接著裸露在外的雙臂突然鼓脹了起來,如氣球一樣,瞬間漲大,不多時,酋長的雙臂都比腰要粗了,隨後是軀幹,脖子,腦袋,最後是大腿。
變化後的酋長得有四米來高,一條大腿都要比洛水還大,整個人除了身上沒那麼多毛之外幾乎和變大的張洪一模一樣。
“吼”酋長怒吼一聲,音波在山谷間激盪久久。
隨後一刀劈下,炙熱的刀芒從半截刀刃發出,這是力量到達一定程度後發出的刀罡,就像練武之人發出去拳勁,掌風一樣,只不過他揮出的刀罡更猛烈,更霸道。
洛水連正眼都沒瞧,白鹿劍一揮直接將那猛烈的刀罡一分爲二,畢竟他那只是刀罡,而
洛水在白鹿劍上覆蓋的那是切割法則。
說到這個領悟法則,也就是從運用能力到運用法則,而最基本的就是將法則之力作用在一些武器上。就比如切割法則,在領悟到萬物皆可被斬斷之時,自己在戰鬥的時候,武器之上變會帶著些若有若無的法則之力,而他對戰的人必須要有和他相等的法則之力,或者比他更厲害的法則與之相對碰,普通武器是絕對打不過法則武器的。
被切開的刀罡在擦著洛水的肩膀劃了過去,一道撞在了火堆之上,篝火炸裂,火星亂竄。
另一道衝進了野人羣,十幾個野人頓時被刀罡撕成了碎片,所有的野人全部後退十幾米,留出一個巨大的空地來讓自己酋長施展功夫。
此時的酋長如一尊小型鐵塔一般,力量更加強大,舞起刀來更是虎虎生風,每一次揮動半截大刀,都有數米長的刀罡發出,將自己前面的空間全部變成刀罡直接的攻擊範圍,居然有一副刀法大家的意思,一時間洛水竟然找不出好的攻擊角度。
雖然她沒事,可是身後的那羣野人慘了,被刀罡輕輕一劃便會豁出一個大口子,要是正擊中直接就碎屍萬段,不過就算是這樣,那羣野人也不悲傷,看著被自己頭領砍死的同伴也不覺得冤,可能在他們現在還沒有太強烈的感情意識,可能覺得酋長做的一切都是對的,爲了部落犧牲也是光榮的。
不過也是因爲洛水也並沒有動了殺人之心,她要想殺了酋長甚至不需要出劍便可以,酋長變大變小根本就不管用。不過這傢伙這麼生猛,想要讓他停下來而且又不殺了他,可不太容易。
“萬流歸宗”洛水朱脣輕啓,白鹿劍在她的手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劍影,無數的劍影真的化作萬條河流匯聚一堂,衝向了酋長。
那一層刀罡在劍影洪流的衝擊下片刻都沒堅持住就被衝散,在酋長那鐵塊般的身體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直徑相同的血洞。
“咣噹”一聲,酋長支撐不住,右腿跪了下去,將地面砸出一個凹坑,身上十幾處血洞不停地向外淌血,宛如一個血人。
野人們怒了,本來看著老大都快勝利了,結果人家一出手就將他打成了重傷,他們可以不顧及自己同伴的死活,因爲他們每天都在生存和死亡之間徘徊,不是被敵人殺就是被野獸殺,可是酋長不一樣,他不能死,他還要帶著自己的族人走向未來呢。
陸羿很奇怪,蘇婉清他們四個人怎麼會收拾不了這羣野人,可是他忘了,自己下午的時候拉成了什麼樣,而且他也不知道他和洛水走運,在野人祭祀的時候偷襲,從而成功。
而蘇婉清他們則是正趕上全部人都在的時候進攻的,大祭司給每個戰士加了那種金光後,他們勇猛的不像話,而蘇婉清他們被打的措手不及,最後被俘。
看著酋長和大祭司兩個靈魂人物都被抓了,底下的野人紛紛跪了下去,不停的向洛水和陸羿磕頭。
陸羿笑了,這羣野人終於被制服了,現在是該解救人質的時候了。他抓起大祭司,想了想,然後用手指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蘇婉清四人,示意她將蘇婉清等人的封印解開。
大祭司似乎看懂了陸羿的手勢,點了點頭。
只見她佝僂著身子,走到那個被分屍的羚羊旁邊,用手在血液裡蘸了一下,再走到蘇婉清的面前,用血在蘇婉清的額頭畫了一個符咒。
陸羿雖然不知道她在幹啥,不過量她也不敢怎麼樣。
在大祭司唸唸有詞幾句後,符號隱入了蘇婉清的額頭。
隨後大祭司又一一的點了另外三人的額頭,四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張博笑道:“陸羿,不錯嘛,現在都這麼厲害了。”
陸羿嘿嘿一笑:“博哥客氣了。”
“哎呀,小學弟怎麼來這麼晚,姐姐我都快被餓死了。”方琪大大咧咧道。
而劉通只是微笑著拍了拍陸羿的肩膀,沒有說話。
陸羿覺得很溫暖,這麼長時間了,他們還是沒變,依然是自己的老大哥,老大姐。
陸羿看向了蘇婉清,她現在小臉也有了血色,甩了甩手,又擦了擦臉上的泥,露出了那張好看的小臉。
陸羿看著蘇婉清的臉,頓時心跳加速起來,有點緊張道:“婉清姐,你還好吧?”
蘇婉清點了點頭,站了起來,抖了抖發麻的雙腿:“陸羿,你怎麼這麼傻,兩個人也敢往這裡衝。”
陸羿愣了一下,他本來以爲蘇婉清會挺溫柔的和他說話,結果沒找到上來就被頂了一句,不過他也知道蘇婉清是爲自己好,怕自己出事,不過許久沒見,上來就頂自己,讓陸羿還是一陣鬱悶。
蘇婉清似乎也感覺自己語氣重了,深吸一口氣:“抱歉,我剛纔太激動了。”
陸羿急忙搖頭:“沒事,我知道你關心我,怕我出事,沒事的。”陸羿覺得尷尬,急忙轉移話題:“那個現在怎麼辦?是撤退還是?”
“不能走,這裡的問題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這裡真的有古代遺蹟。”劉通神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