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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雲的演技是越發出色了,雖然被迫無奈,但是他對此也很自得,方仝的到來果然沒有落空,發揮了很大作用,至少,在摸清楚情況之前,對方暫時沒有動用這個大殺器。
單雲身周懸浮著十多把劍,忽地排成一條直線,忽地排成一個人字,手裡還是萬年不變的甩棍,此刻正在大門外站著,“誰?還有誰上來指教!”悲催的江城和單雲卻在不同場合下感受到了一樣的得瑟。
單雲身後還是守護大陣開啓的精武門,站在圍攻人員面前的只有單雲一人,他已經分別單挑勝了青山派莫雲發、鐵劍門翁志高、萬劍門曹建良幾人,這幾人現在都是共進會副主席,爲了能夠有更多話語權,他們對付起精武門來,很是用心。
不過今時不同往曰,最高手的翁雲發也只是八年級初期,在單雲手下討不到好,他們已經在共同進步的路上漸漸掉隊,跟不上時代潮流,趕不上領先集團。
尤其是單雲那神出鬼沒的“控劍”手法,讓人防不勝防。
“沒有啦?沒有今天就這樣吧!回吧,圍著也沒用!”單雲很有領導風範,開始另一種形式的鄙視,已經三天了,林耀良等人吃癟後三天沒有出現了,這三天,讓單雲勉強找回些許高手的尊嚴,真正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宋小江,我們的貴客起牀了沒,要是起來了,請他們出來,也好讓人家好好領略一番先天的氣勢!”單雲就是這樣,嚴肅起來失落起來完全不是正常人,囂張得瑟起來更是驚天動地。
話音剛落,那些圍攻者作鳥獸散,這已經成爲了最近三天他們的固定演練套路,誰也不敢真正得罪先天高手,誰知道先天高手什麼時候就發作,要打要殺,根本阻止不了。更何況還是足足五個先天級別的流氓!
單雲慢悠悠地踱步回家,他家裡,黃欣最近很是不高興,不高興什麼?暫時的自閉,商業上至少是全部停擺了,那些進貨的人進不了精武門,甚至近不了,只能每天在圍攻衆身後探頭探腦地等待、觀望,有人不死心地試圖突圍進去,直接被圍攻的共進會成員揍成了豬頭,房事不能自理。
“沒用的傢伙!你整天顯擺,也不見你真的把那些臭蟲趕走!”沒有意外,首先迎接他的不是得勝凱旋的讚譽,而是黃欣的吐槽攻勢,一吐槽起來,不自帶小板凳安靜地聽完一個時辰,更是別想睡覺!
“江城那傢伙也是,出去那麼長時間,也不回家,耽誤老孃生意,看我怎麼懲罰他!”黃欣終於總結陳辭,意味著單雲終於安穩片刻。至於黃欣對江城的怨念,單雲無所謂,甚至要他幫忙加大力度也無不可,他也對江城的瀟灑自在充滿了羨慕嫉妒。
看看人家黃玉宛!有沒有一句對江城的不滿?沒有!單雲認真地考慮起來。
“我說你在幹什麼呢?”黃欣見單雲整個躺在沙發上,很是不滿地問。
“沒什麼,我想靜靜!”單雲沒辦法,雖然他對黃欣有很多不滿,但是從未想過換人。
“靜靜是誰!?是不是前幾天在門外跳舞那些搔貨,好啊
,單雲,退婚!我要退婚!”黃欣心情不好,賬目對多了也是煩躁,何況只有月前的賬目。
單雲不知道說什麼了,女人發飆起來,有道理可講?沒有,很不辛,單雲知道每天例行的第二輪思想教育即將開始,低調地從儲物間重新拿出了小板凳,正經地坐在黃欣面前。
一副請領導示下,提出寶貴意見建議的姿態,不過這次黃欣沒有繼續,而是突然變得深沉,嘆了一口氣,“雲哥,我想家了!”
單雲迅速從小板凳上起身,攬住黃欣的腰,“放心,我們總有一天會回去的,不過我怕!”
“你怕什麼?”黃欣整個人依偎在單雲懷中,輕聲問到。
“我怕我們到時候捨不得離開這裡!真的,只有這裡,我纔有家的感覺,就和你,你打我,罵我,教育我,對於我來說,都是幸福!因爲沒有任何東西打擾。”單雲嘴角含笑,自從單方到來進行說服之後,單雲其實已經鐵了心留在金州,留在精武門,可是黃欣的話,也讓他糾結也讓他舉棋不定。
黃欣也知道單雲所想,不同於單雲被趕出來,她是自願跟著跑路跟著私奔的,如果她不走,必定也是所有許配給其他世家的青年,那也不是她願意的,“雲哥,我只是說說,我只是想加而已,又沒說要回去!”
單雲也是癡了,抱住黃欣的雙手更加用力。
“主席!難道我們就這樣看著精武門繼續過安穩曰子?”洪鐘狗腿地立在洪天華身邊,有些很不服氣地說。
洪天華在揩油,懷中的是他新近勾搭上的江湖美女,他已經不滿足於不會武功的女子,有些動作,擁有武功基礎的女子做出來,更加愜意。聽洪鐘一問,他笑了笑,“這樣不是更好,到時候全部餓死在裡面,我們不就能全盤接手!想想那房子,都是我的,哈哈,我看他們還能撐多久!”
說道興頭上,加快了爪子的力度。
“可是!”洪鐘還要說話,卻被洪天華粗暴地打斷。
“可是什麼?別他嗎唧唧歪歪,沒看見本公子正忙啊,該幹嘛幹嘛去!”厭惡地揮手示意洪鐘趕緊識趣地滾開。
洪鐘滿臉不情願,不過還是默默地退了出去。
洪天華很滿足現在的狀況,話說那知府家的公子就是有見識,說動自己讓安利社浮出水面,要不以前哪裡能夠如此愜意?頂多就是一有錢的紈絝,哪裡像現在,金州皇帝!
他已經對打開精武門的大門不抱希望,甚至內心還有那麼一丟丟想法——不打破多好,這樣一來,等我佔領了那裡,誰來都不怕!
被趕出來的洪鐘其實並不是不知道洪天華的想法,他的“可是”還有很重要的後文,主子偏偏不願意聽,他沒辦法!只能狠狠地嚇唬那些新近吸收的前金州幫派成員,“滾!都他嗎滾,給老子來幾個妞!老子要十個!”
除了每天固定時間固定地點有一個算命先生在街頭擺攤子,金州已經大不如前,經濟蕭條,以前一成的保護費現在漲到了三成,以前起碼生命有保障,不管武林中人還是路人,
殺人就得償命,可是好幾起抗爭保護費最後英勇就義的業主事例,讓金州百姓誠惶誠恐。
剛開始的時候,聽聞金州一直以來的保護神終於站到明處保護大家,都很激動,可是現實呢?金州還是那個金州,沒有多出外地人,幫派還是原先那些幫派,唯一算是變數的,就是以前同樣做生意的鄰居突然變成了安利社高手,以前看不起的走卒小販,也一翻身成爲了安利社骨幹。
最討厭的,還是以前那些吸血的幫會,搖身一變,成了一夥,收費變高了,欺負起人來更加卑劣。聰明點的人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道道——讓金州變化的,不正是標榜保護金州的安利社!
除了售賣罐頭的少數商戶,都早早歇業轉讓房產了,他們的利潤還不夠繳納保護費,何況還有官府例行收取的賦稅,做生意,只要敢開門就是虧損,這樣的生意,誰還敢做下去?
就算是售賣罐頭那些商家,現在斷了貨源,也紛紛關閉了店鋪,重新成爲了農業從業者。而那些空出來的鋪面,紛紛改頭換面,都有一個統一的前綴——安利!
安利賭館、安利女支院、安利飯店、安利當鋪。。。。。。
安利,已經成爲金州百姓揮之不去的夢魘!
當一個帝國走向末路,最先崩壞的是下層經濟架構,如今的弘武其實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口,武林的寄生屬性已經發酵,產出已經嚴重不足於支撐武林門派的盤剝。
別的不說,江城就是最直觀的親歷者,雲離縣的被拋棄只是一個開始,如果整個社會只有武林人士,呵呵,還能稱之爲社會嗎?你指望江湖人士種糧種菜自給自足?你指望江湖人士從事底層勞作?拋棄普通民衆,那是在作死!那是在釜底抽薪地破壞社會!
反正現在,不管金州還是整個帝國,紛紛風起雲涌,醞釀著一場很大的風暴,那麼東方家,究竟是胸有成竹,還是自顧不暇?
於是,在洪天華等待兔子主動撞樹上的原則下,精武門暫時沒有了先天高手之威脅,不過也只是表面的風平浪靜!決戰在醞釀,一觸即發!
當夜,洪鐘的好基友、好兄弟洪羅,悄悄地召集了全體安利社高層,除了洪天華,全員到齊,居中主位上端坐一名老者,竟然是一身黃袍!儼然以朕自稱,“寡人已有決斷!明曰午時,發動總攻!全體出動,勢必拿下精武門!”
牛波依的安利社,究竟何人做主?究竟誰纔是幕後大能,一切,撲朔迷離!而看看底下那些以前的一派之主,目露貪婪,嚴重贊同這位“陛下”的示下,彷彿精武門已經唾手可得,彷彿他們的未來一片光明!
“阿鍾,少爺那裡你知會了沒有?”洪羅悄悄拉了一下洪鐘,低聲問起。
“沒有,少爺根本不聽,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洪鐘還在忙著擦拭脖頸處的紅印,剛剛的享受讓他難忘。
“那算了,讓他去吧,明天的行動小心點,我想,並不樂觀,不會風平浪靜的!”洪羅拍了拍洪鐘的肩膀,徑自忙碌去了。
山雨谷欠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