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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衆(zhòng)多真正的“大能”突然出京,爲這次京城的種種變故提供了土壤,從肅清復聯(lián),到“賬本門”,再到圍剿血刀會,如果大能全部在京,可能不會發(fā)生。
那麼是有心安排,還是適逢其會?江城無從得知。
另一邊廂,大內(nèi)某個密室,會議仍在繼續(xù),當揭開瘡疤擺出車馬,剩下的只有無盡的扯皮和圓轉(zhuǎn)回環(huán)的“切磋”。目前來說,大帝東方奮強佔據(jù)優(yōu)勢,以一敵九,大帝以守代攻,一手皇極驚天掌虎虎生風,而對手也不示弱,刀劍齊出,有一致風向同進退,也有站位掩護打擋拆,誰也真?zhèn)涣苏l。
呃,好像是竄臺了,這種會議不至於動武,皇帝的警衛(wèi)隊嚴陣以待,他們更多是言辭上的交鋒,利益上的讓步,有人步子大了扯到蛋,也有人謹小慎微引起衆(zhòng)怒。
甚至復聯(lián)和血刀會那些事都不得不重新被擺上了檯面,大帝義正言辭,譴責衆(zhòng)人不爲帝國負責,放任血刀會殘害羣衆(zhòng),導致復聯(lián)這種不該出現(xiàn)的團體出現(xiàn),造成動盪。衆(zhòng)當事人不以爲意,堅稱是血刀會自主決策脫離監(jiān)管私自做主不願意承擔後果。
一旦衆(zhòng)當事人反撲,大帝就會祭出弘武協(xié)定聲稱要強制,無往不利,所以衆(zhòng)人只能小心翼翼割肉似地讓出利益。
最終在夜幕降臨時堪堪在一些問題上達成了一致——其一、各勢力窩藏的血刀會“餘孽”必須全部交由帝國處理。在這個問題上爭論時間最長,大帝彷彿對血刀會“餘孽”存在與否甚爲關注,最後三宗不得不坦誠確實收留有血刀會會員。
其二、約束門人,維持京城穩(wěn)定大局,各總各家族不得再挑起紛爭,緩解民怨。
其三、參與動亂人員,一律交由六扇門審問發(fā)落,大帝親自過問!
其四、新軍成立通過!大帝獨自負責長安軍組建,人數(shù)控制在二千以內(nèi),沒有佔據(jù)三宗固有職能,只負責監(jiān)管武林中事,代表大帝合法參與武林大事;長平軍,由大帝和三宗、十大世家共同擇人組建,主要職能就是打擊活動在弘武帝國內(nèi)的敵國勢力,長平軍爲暫定,組軍時間等三宗宗主迴歸後再行商榷會晤。長安軍於三曰後舉行成立儀式,於城東校場正式啓動。
其五、追剿“復聯(lián)”“血刀會”,以及情況不明的“精武門”之事,由長安軍接管,三宗和世家不得介入。
很簡單的協(xié)議,所用去的時間足足六個時辰。
大帝很滿意,三宗很憋屈,對於所謂的長安軍,他們無法再像對待監(jiān)察委員會那樣打壓“號召”武林人士無視之,這是一刻釘子,誰也不能輕易觸碰的釘子。
而對於世家來說,看似只是列席,達成的協(xié)議並未影響他們,可事實呢,大帝直接下了最後通牒——如若再犯,從十大世家中除名!別看除名兩字貌似平常,一旦真那麼做了,被除名的世家絕對會立即被瓜分乾淨,要知道,三百年的時間,能夠積攢起來的財力物力,真真不可小覷!
至於修補城牆、補償軍士、慰問受傷羣衆(zhòng)這種小事,上不得檯面,這裡是上層利益博弈的角力場,而不是賑災善後委員會。在座的那個勢力都能輕易承擔這種小劑量的開支,最後簡單地各負各責了事,至於賠償金額,那些交給下面具體負責之人去繼續(xù)扯皮,各回各家!
據(jù)說當晚,京城
各處,在武宗,在劍宗,在禪宗,在世家,不斷傳出各種打砸物品的聲音,莫名其妙受到大挫的各勢力紛紛用這種方式發(fā)泄著對肇事者的憎恨!
所以累的是下面的人,不能明目張膽,用各種名目打擊異己抓捕江城,只能解禁衆(zhòng)兒郎,極端地採取“突檢”“巡察”“專項行動”等名目繼續(xù)高壓排查可能存在的敵患,尤其是重點懷疑對象“復聯(lián)”和江城,只不過行動隊伍被嚴令不得暴露目的,不得采取過激手段,凡爭執(zhí),先避讓,記入黑名單。
江城也感受到了這股怒火,盤查更加嚴密,更加有序,通常只是藉著普通問詢的名頭,仍在搜捕復聯(lián)和自己一夥,江城已經(jīng)進行了三次“戰(zhàn)略轉(zhuǎn)移”。
“大哥,幹他(娘(的!受不了這鳥氣!”喬小耀最衝動,被弄得有點暴躁。
“對!大哥,既然他們不長記性,乾脆再來一次!”李木白難得從含蓄狀態(tài)走出來,主動提出訴求,他的表態(tài)贏得了洞幺的強烈贊同,如果有按鈕可以點贊,估計不下五百次。
江城作爲主心骨,尤其是現(xiàn)在情況下不能亂,一亂就會給敵人可趁之機,“稍安勿躁,我也沒說不跟他們玩,只是要玩就來大的!”
江城打開腕錶,*作了一番,見對面接通,他很不客氣,“死了沒?沒死可以行動了,今天之內(nèi)我希望看見三宗以及李、樑、錢、鄭、單、吳這些家族的所有秘籍!”
對面沒有激烈的反抗,只是淡定地回了一句,“遵命!”
對於江城來說,劉一手這種人值得不拯救,尤其是讀取潛意識時發(fā)現(xiàn)狗曰的比田伯光還惡劣的行跡,具體來說就是田伯光+韋一笑的結(jié)合體,不單弓雖女幹,還殺人滅口,畜生不如!
所以進行了一番洗腦之後,還用遊街示衆(zhòng)這種方式給了他很大一個教訓,雖然配發(fā)一隻腕錶給他做練習之用,卻並未當他自己人,腕錶什麼的,江城不怕遺失,就像洞幺被抓之後失落的腕錶,江城只需一個指令,就會爆炸!
衆(zhòng)兄弟也算明白了江城的打算,請了外援!
江城接下來的舉動證明了他們的猜測,“叔,到你那住兩天,方便吧?”
裡面?zhèn)鱽硪粋€雀躍的聲音,“哈哈,求之不得,炎兆門,門口等你們!”
江城轉(zhuǎn)移之前,還有其他安排,一一知會了二百多臨時工,讓他們?nèi)﹄[藏,保住革命火種。
第四次轉(zhuǎn)移江城很乾脆,六人速度全開,直接到了炎兆門,在歐雲(yún)蒼的引領之下,堂而皇之地住進了歐雲(yún)蒼的別院,算是徹底消失在風口浪尖中。
歐雲(yún)蒼作爲江城有數(shù)的控制下來的先天,配合無比,自己搬去了藏經(jīng)閣守護,炎兆門中人只認爲歐長老高風亮節(jié),讚譽有加。
也是從歐雲(yún)蒼的“彙報”中,三宗召集了他們開會,兩天後到城東參加大帝親自主持的長安軍成立儀式,江城記在心上。
摘星門無一先天,卻能佔據(jù)十二門的位置,憑的是什麼?正如他們門派名稱一樣,偷竊技術!他們在業(yè)界的地位是壟斷級別的,全國但凡這行業(yè)的從業(yè)者,都是他們的下屬單位。也許是偷竊本身招惹天妒,哪怕面對唾手可得的神功秘籍,他們歷史上也從未出現(xiàn)過先天高手,而他們也頗爲知足,不追求先天,可以說整個摘星門就人數(shù)上來說,絕
對冠絕弘武,算是一大異類。
除偷之外,他們還具備全江湖公認的高絕輕功,可以這樣說,速度上他們可能比不上先天,但是在隱匿、逃遁、小範圍躲避方面,無人能出其右!
“報告主人!小人已完成單家的追債業(yè)務,依此進度,恐怕無法在今曰內(nèi)完成所有工作。”罐頭還有一個習慣,總是很抗拒把自己的偷竊行爲稱之爲偷,而是盡力地專業(yè)化普通化。
“哦?那你說怎麼辦?”江城下意識地質(zhì)問。
“小人有個想法,本門在京城有個臨時駐地,有一羣門人駐紮,水平雖及不上我,但也可堪一用。”這就是洗腦的好處,劉一手算是真正站在了江城的立場上思考問題,不惜出賣同門。
江城粗暴地打斷他,“行,那你現(xiàn)在趕到炎兆門附近與我聯(lián)繫,你帶我去你們那個據(jù)點。”江城也是放開了,客場作戰(zhàn),沒有達到讓對方折服主動幫助的境界,也不是太抗拒採取盤外招自行尋找?guī)褪帧?
主要是對於“偉岸敞亮”的禪宗所藏的這些污垢這些渣滓看不下去,不得不說是個艱難的決斷,江城早已不把這個世界的人當做NPC了,遇見這種喪心病狂的賊人忍無可忍,行事偏激起來。
看著江城有條不紊地安排,李木白和洞幺都是長出了一口氣,他們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招惹三宗這個敵人的最好時機,很認可江城的手段,對於他們來說,還沒有接受過偉大的義務教育,思想品德方面沒有禁忌。
劉一手的速度不慢,半個時辰後聯(lián)繫了江城,要知道江城衆(zhòng)人當初巴巴地從城南到城北,可是耗費了數(shù)個時辰。
江城一個人行動,提著劉一手的衣領風馳電掣地趕到摘星門駐地,一記記手刀很快將這個賊窩撥亂反正過來,共計收付可堪大用的樑上君子十六人,都是些擁有高端技能的專業(yè)人才,長期佔據(jù)著各地官府通緝榜的狠人,他們的戰(zhàn)果,小到乞丐碗裡的銅板,中到富貴之家的財產(chǎn),大到一方大員的官印。
吩咐他們奔赴各自崗位,江城沒有轉(zhuǎn)回炎兆門,尾隨著一個背影,神不知鬼不覺地跟了上去。
雙胞胎江城是見過的,有難辨彼此的類型,也有一望可辨的,他跟蹤之人在一個小巷子接頭的時候,江城震撼了,因爲就連江城如今的氪金狗眼也無法分辨出這兩人之間的區(qū)別。
“什麼時候到的?”
“昨天,進城費了一番功夫,打點了不少銀子。”
“嗯,怎麼樣,金州一切可否順利?”
“一切正常,就是最近安利社鬧騰的挺兇。”
“嗯,不用管,我們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借罐頭的東風,打通父親的進京之路,也讓那些自以爲是的所謂嫡系看看我們一支的能量!”
“嗯,我會的。”
二人的交談通篇不叫名姓,傻傻分不清楚,江城只能肯定這是吳傑超吳振超兩兄弟無疑。江城思索片刻,調(diào)整了手中甩棍的功率,突然發(fā)難,出手即搞定了接頭的兩人,高壓電並不是那麼好受,不過致暈效果不錯,兩兄弟根本沒有任何防範,更別說看清楚襲擊者誰!
江城需要做到事很簡單,一看這兩兄弟鬼鬼祟祟就不是什麼好人,如今這麼好的機會,當然不容錯過,倒要看看,他們究竟隱藏著這樣的秘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