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是不是碰瓷的,就想往他那里飛奔過去,現在就算是和小人打交道,也不想在這被鬼玩的團團轉呀!
可是,事情并沒有如我所意,明明看著那團黑物這么不過幾十米這么近,就是走不過去,最終我不是被體力打敗的,而是被自己嚇唬自己給嚇哭的,實在是走不動了。
我只能看著那團黑物放棄一般的癱在了地上。
“救我,救我!有鬼!嗚嗚有鬼!”
腦子里的那根神經已經被繃得異常的緊,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一邊對著男人大聲吼著,一邊抬頭看我租的這座樓,我在外面弄出來這么大的動靜,為什么樓里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就連好奇開燈看都不曾看一下,整座樓都是死一般的寂靜。
“喂,你...你怎么了?你別動!”
那人說完我就看到一小團黑影在地上向我蠕動過去,我知道那是那個男人,天上不光沒有月亮。就連星星都見不到一顆,根本就沒有光亮。
我總覺的身后有什么東西,總想轉頭看看,但是想到很多人都說我們頭上有三把陽火,晚上轉頭就會熄滅陽火的說法,也打消了這個想法。
心里確實不停的在打顫。
終于過了很久,那個男人終于挪到了我這里。
他一句話都沒說,就躺在地上喘著粗氣,我打開手機看到他身上都包扎了起來,,雖然不是很好看,但是血倒是止住了。
“你...你哪來的紗布?”
我疑惑的一邊問著,一邊把他扶起來靠在我腿上,他喘了半天才說出話來。
“我車里有醫藥箱,我費了不少力氣才拿出來。”
說著他在將手伸進他自己的衣服里,我看到不由的有些驚訝。
他不會是傷成這樣還擋不住他色心大起吧!
想到這里我用力的把他從我腿上推開,就聽見一聲悶哼,想來是摔慘了,本來他自己伸進他自己衣服里的手瞬間掉了出來,半天都沒有抬起來。
我雖然害怕他,但是更害怕不知在那里躲著的鬼,我見輕易這么的就把他摔成這樣,心放下了不少。
他休息了好一會,恨恨的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來兩個字:“毒婦!”
聽到這兩字讓我同樣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惡狠狠的問道:“剛才你想要干嘛?”
看他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個姑娘家的思想怎么這么猥瑣,我只不過是想要把我胸前的護身菩薩拿出來!”
說道最后一個他簡直都不想和我說話的語氣,聽他這么說我知道是自己誤會了,臉上不由的一熱。
心里狠狠的罵自己:真他媽丟人,都這個時候竟然還能想到那些,自己都服了自己!
我不好的意思的稍稍靠上前去,想把他從地上扶起來,他卻一只手擋住了我的手。
“別!您老別在動我了,我剛才從那么遠爬過來,腿痛的有些受不住,被你這么一摔現在全身都痛,你等會在來一下我就真的要去了!”
我不好意思的搔搔頭,不好意思的說了句:“對不起!”
再想解釋,卻又不知道怎么開口,只能尷尬的坐在他旁邊,看著他從脖子上摘下那個護身菩薩,雙手合十在嘴邊不知道嘀咕了幾句什么。
然后就緊撰在手心,斜眼看了看我說:“你要不要回到車旁邊,那里還有些吃的。”
我見他要走,緊抓住他的衣角點了點頭,現在不是我不想回去,而是鬼打墻似得我回不去。
話說他那個護身的菩薩還真的靈驗,我架著受傷的男人晃晃悠悠的還真的回到了車旁,把他放在車邊倚在車上我就徹底的攤在了地上。
這次是真的累癱的,這男人是吃豬食料長大的吧!死沉死沉的!幸虧我是個女漢子,要是個像我們班魏碧彤那樣嬌滴滴的女生,肩不能擔手不能提的,整日喊著減肥,體重不到96,遇到一點事情就哭哭啼啼的。
今天非要他怎么爬過去的就要怎爬回來不可!
“喂,你那護身符怎么這么靈,剛才我敢確定我是遇到...那個了!”
鬼字我沒有敢出說來,只能小聲的用那個代替。
“必須靈呀,這是我專門回老家找嬸奶奶要的!”
他邊說著邊拿起旁邊的面包和礦泉水往嘴里塞。
美名曰:補充體力!
我也沒有管他,抬頭看了看我租的樓房,還是黑兮兮的一片,家里雖然鬧鬼,但是外面也同樣鬧鬼的,不如回去休息,又想了想大半夜帶著一個男人回去會不會有什么?
轉頭看看他旁邊有氣無力的男人,心里一陣的無語,自己想的真多!
我推了推旁邊的男人道:“喂,我家就在樓上,雖然也鬧鬼,不過好歹比這里舒服不是,要不我們上去吧!”
他皺眉咽了口面包,朝著我指著的方向抬頭看去,又轉頭蹙眉,像是看神經病一樣鄙視的看著我。
嘴里嘀咕道:“我說這荒郊野外的怎么會有人,原來是個神經病,你真是病的不輕!”
聽見他罵人,我直接生氣的站了起來,怒目瞪著他回道。
“你他媽才是神經病,我是好心看你傷的不輕,所以請你去我家休息一會,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愛去不去!”
“你指著空氣對我說上面是你家,難道不是神經病?你家難道在天上不成,傻子才會信好嗎?”
我有些驚訝,就算是天再黑也不可能這么大的一座樓都看不見呀!
我不可思議的指著那座樓問道。
“你...你說什么?你看不到這座樓嗎?”
他或許是被我認真的表情嚇到了,也是一臉驚訝的看了看我,抬手跟著我指的方向問道:“你看到那里有一座樓?”
我們都是一臉驚訝的盯著對方,眼中的驚訝慢慢的變成了恐懼。
兩個人相視了很久都沒有說話,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失血過多造成的臉色蒼白,不過我知道估計現在我的臉色比他好不到那里去!
最后我們兩個都沒有說話默契的倚車旁沉思,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是我的腦子里已經一片空白,盯著遠處那幾個白幡不知道說什么。
看著遠處那幾個白幡隨風慢慢飄動,時不時會掃過某個墳尖,看的我也心里有些惡然,總想著那里會冒出來點什么。
看了一會覺得頭開始發蒙,眼睛也開始打架,盡了很大的努力都支撐不起來。
鬧騰了半夜,現在雖然在的地方比較詭異可怕,但是從我們坐這里也沒有在出現什么詭異的事情,我的神經也跟著慢慢放松下來。
一放松就開始發困,在我正要睡著的時候,只感覺大腿上一疼,讓我瞬間清醒,立刻坐直了起來。
“別睡,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在堅持一下!”
這聲音不用想就知道是他,我沒有說話,揉揉眼又攤倚回了車上。
大腿上疼痛過去又開始犯迷糊,就連說話都是嘟嘟囔囔的。
“也不知道現在什么時候了,什么時候天亮呀?好困!”
“誒,誒你別睡,我們聊聊天一會就天亮了。”
他生怕睡著了,推了推我的肩膀。
我半睜著眼問他:“聊什么?”
我看他也是異常的疲憊,一想到他受了傷還在拼命的堅持,我這女漢子也不能拖后腿,現在如果睡著了不知道還能不能醒過來。
我抖了抖身子,拍拍臉看著他等著他所謂的聊天。
他也是咳嗽了兩聲清清嗓子說道:
“今天我們兩個還挺有緣,也算是共同經歷生死的了啦,還沒有介紹自己,我叫苗玉達,是名警官,你是叫什么?做什么的?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