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買嘎!華麗麗地停電了,這不會又是什么異象來臨的征兆吧!
我還沒回過神來,只見眼前白影一晃,那兩個兔崽子居然就這樣跑了,臨陣脫逃啊!
我在心里狠狠鄙視了他們一番,這才慢慢移動步子往門外走去,當我的手碰到門把時,一股異樣的感覺襲來我使勁拉了拉門。居然紋絲不動,天哪,不會把我鎖在里面了吧?
我連忙使勁搗鼓著門,一邊大聲喊叫,很可悲的是沒人,沒門,門是徹底在外面鎖死了。
我折騰半天累了,也知道是白費功夫,于是一屁股坐了下來。我的眼睛此時已經漸漸習慣了四周的黑暗,能隱隱看到東西了,這時我發現墻角處一個黑影在聳動著,越來越快,目標竟是朝我的方向。
我下意識地往后面退了退,心里緊張得砰砰直跳。一直以來我遇到的驚險夠多了,倒不是害怕死了,只是面對這種未知的我總還是抑制不住的惶恐,好像是一個看不見的敵人在暗處虎視眈眈著,你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出手,這種心理的恐怖才是最致命的。
很快那個黑影滑到了眼前,接著站起來了,當我看清了它的真面目后,不由尖叫了起來!
它!它居然是謝雅!就是和我在鬼別墅里萍水相逢的那個古靈精怪的女孩,十足一個迷糊蟲加吃貨的化身,她怎么變成了眼前這副模樣呢?
“謝雅!真的是你嗎?你到底怎么了?”我顫巍巍地問道,此時我感覺后背已經被汗水濕透了。
“曉曉姐,我苦啊!你救救我吧!”她把雙手平伸到我眼前,緩緩抬起了頭。
只見她的臉上刻滿了字,賤!密密麻麻的,整張臉腫脹不已,看上去慘不忍睹,令人不敢直視。
“啊!你到底怎么了?誰干的?不是你怎么會在這里啊?”
“曉曉姐,我,我和師傅遇到麻煩了,你幫幫我們啊?”謝雅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盯著我。
我心里一驚,腦海里瞬間浮現出了昔日謝雅幫助我義薄云天的情景,此刻該是我為她兩肋插刀的時候了。
“來,我們先想辦法出去,這兒不是說話的好地方。”我說著往門口跑,企圖再次打開門。
“不,曉曉。那個門是我弄的,為的是不讓別人進來打擾我們。這里是極陰之地,我的身子只能待在這里,出去了我怕支撐不住了。”
“啊?原來是停電。鎖門都是你搞得啊?只為找我幫忙,不被人打擾?”我略微有點驚訝,再一細看謝雅的身子,感覺似乎比常人要薄一些。好像透明起來了。
“好吧,你說你們到底遭遇了什么?需要我做什么?”
“說來話長啊,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是什么嗎?道家的俗門弟子,我的師傅是一個歸隱的高手,他因為什么泄露了天機于是不得不選擇歸隱,我是他在田間小道上撿到的棄嬰。
在這近十年的光景里,師傅一直在培養我的陰氣和靈異能力,據他老人家說,是要我替他還一段以前的債,具體是什么,他倒沒有詳說。不過呢他特別鼓勵我參加一些靈異事件,以此提高自己的能力。這也是我熱心幫助你的原因。
前幾天,一個大胡子男人闖進了我們的住所,師傅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一個勁兒叫我快從窗戶上逃走。但是我跳出窗戶才發現外面還守著幾個彪形大漢呢。就這樣我被堵了回來,大胡子男人正用刀逼著師傅把什么東西交出來,師傅一直沉默不語。
我破口大罵著不準他們傷害師傅,可是不起絲毫作用,最后眼睜睜看著他們把師傅弄走了。師傅大叫我來找你幫忙,我追了上去,結果門口的一個大漢獰笑著撲上來,說我嫩對我動手動腳的。我氣極反笑,用腳狠踹他下面,他頓時哀嚎連天。
后來,他叫那些男人把我抓住,用針在我臉上刺字,要我一輩子見不得人。估計我是把他那個弄殘了吧。最后我利用隱身針逃了出來,但是我明顯感到后面還是有追兵,我知道對方也有懂法術的高人,于是只有快速逃到這兒找你想辦法。”
我的頭一下大了,好混亂的敘述,就沒說出一個啥名堂來,叫我怎么幫啊?不對,按照謝雅的說法她師傅是道士,咋有那么多古怪的法寶啊,整個就像那種江湖賣藝的。
“對了,你的法寶呢?有沒有帶出來啊?”我思忖那些玩意兒有時候還是有用,聊勝于無啊。
“沒有啊,逃命都來不及了,誰還顧得上那些玩意兒啊。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師傅的安危,不知道師傅會不會”謝雅的聲音低了下去,隱隱在啜泣。我心里也難過起來了,因為在我印象中,謝雅一直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女孩,好像不知世間疾苦似的。
“那。那要怎么辦啊?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幫你啊?不如你感念一下你師傅在哪里,我們再做打算。”
“我要是能感應到,還會找你啊?這幫家伙有點道行,竟然完全屏蔽了師傅和我之間的感知,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師傅已經慘遭不測了。”謝雅說著就要哭出聲來。
“別啊,別想得那么悲觀,徒弟都這么厲害,師傅就更不用說了。走。我帶你去陰陽客棧想想辦法。”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地兒,看來只有求藍小青和蘇海了。
“嗯嗯!”謝雅這才破涕而笑,手一揚門一下就開了,這招頓時讓我瞠目咋舌。
我們很快沖出了殯儀館大門,期間謝雅一直低著頭,怕別人看見她那張慘不忍睹的臉。我頓時想起一句話,長得丑不是你的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我暗暗在心底鄙視了自己一下,這思維也是無語了,居然能聯想到那兒去。
一束花猛地擋住了我的去路,謝雅發出夸張的驚呼聲。
“送給你的,喜歡嗎?”我抬起頭。正對上劉線軍含情脈脈的眼睛。我心里一緊,這男人真是太會哄女人開心了,再高傲的女人都抵不過鮮花和巧克力的進攻啊。好吧,我承認,我葉曉曉也是一個虛榮至此的女人。
我在謝雅艷羨的目光中,接過了那束花,劉線軍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眼睛里盛滿的柔情蜜意幾乎要將我融化。
“曉曉。能有這個榮幸和你一起共進晚餐嗎?”
話音剛落,謝雅不迭聲地念叨著,“還有我,還有我。我是她妹妹也。”
劉線軍大笑起來,“好啊,能請到你們兩位美女,真是讓我三生有幸啊!”
我一下想到了什么,狠狠白了謝雅一眼。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現在是什么時候,最危急的時候了,你剛才不是還在擔心你師傅的安危嗎?咋一轉眼全忘了,全拋到腦后了?”
謝雅這才如夢初醒般撇撇嘴,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我把花往劉線軍身上一丟,“好了,我們有事,恕不奉陪了!”
說完我拉著謝雅就想跑,劉線軍眼疾手快地一下攔住了我們。
“你們怎么了?慌慌張張的像個沒頭蒼蠅!咦?你的臉怎么了?有人用靈力給你破相了!什么?靈力破相?不是用小刀劃了幾下嗎?等我忙過了用金鯊膏敷臉,就能恢復的。”
謝雅大驚失色地叫道。
我一聽,也吃驚不小,怪不得謝雅對臉上的傷滿不在乎,原來她早就有治療的法子,所以才這么不放在心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