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刑天棺里,天天的喊聲只有我能聽到,我也能感覺到他的情況。
只見他從拇指大小慢慢變大,弄得玉質小棺材大幅度顫抖。
我再次施展大小如意術,刑天棺外表還是那么大,但內部空間卻隨著天天變大而變大。棺材外部又恢復了平靜。
其實我很想拿他試驗一下,化字訣,施展刑天融地術的,不過害怕把他給弄死,并沒有真干。
沒一會,小棺材又顫抖了起來,外面的古字好似隨時會破裂一般,眼看天天要掙脫出來,我立刻打開棺材蓋,把他放了出來。
“你搞什么飛機?”
天天灰頭土臉的拍著衣服,我沒有搭理他,而是琢磨著刑天棺的效果。
天天是縣級幽冥渡人,有青手厲鬼的實力,在他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我出其不意把他吸進刑天棺。但他好似能撐破刑天棺跑出來,想來就算用上刑天融地術,也殺不了他,只能讓他受創。
以此看來,對付鬼,白手厲鬼和白手厲鬼以下,可以直接秒殺!
“老大。”
那邊老大從一間院子里出來,我用刑天棺對他施展吞星吸月術。土冬陣弟。
老大一個踉蹌,一頭栽倒在地。生魂飄出身體卻被一個旱魅虛影又把魂魄扯了回去。
過了好一會,他才暈乎乎的爬起身,驚恐的喊:“怎么回事?”
老大是人,有肉身保護生魂。他又觀想大成,居然收不了他的魂。
想來一重禁制的刑天棺,只能秒殺普通人,對觀想大成的人只能造成影響。
如果先用清風扇,扇得老大頭暈眼花,保管能把他吸進刑天棺。
人只是有肉身保護,吸出魂魄才困難,但不代表人的生魂比天天還厲害,只要把人的魂魄吸進刑天棺,滅掉生魂是妥妥的。
鬼好吸,但難化。
人難吸,卻易化。
得到這樣的答案,我也不氣餒,畢竟刑天棺才一重禁制。等刑天棺達到好幾重禁制的時候,那真是,一寶在手,天下有我!
與葉知情聊了一會,我把血尸留在喜山后的養尸洞,收拾一翻,拿著葉知情給的銀行卡就離開了。
卡里有兩百萬,只要用的低于五十萬,養尸一脈就會把錢補成兩百萬。
養尸一脈不差錢,業內任何一個派別都不差錢。
所謂出家人視錢財入糞土,是人家壓根不差這玩意!
“窮思生存,富求長生。”
趕去昆侖山的火車上,天天見我不自覺的就摸裝卡的口袋,像怕銀行卡飛了一樣,他教訓著說:“看你那財迷樣,哪像得道真人?以你現在的身份。跑去任何一個派別,只要說差錢,保管幾百萬,上千萬的往你手上送,還不需要你還錢,只要你承個情就行了。”
“上……上千萬?”
我有些不信,暗自吐槽葉知情是不是太小氣了?
天天差點沒被我的話給噎死,看著車窗外,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多嗎?上千萬買真人一個人情,太便宜了!你想想一個要命的病,窮人家只能等死,而有錢人家花費千萬滿世界尋醫生,眼皮都不會眨一下,但是有些病,就算花再多的錢也治不好,依然只能等死……物依稀為貴,有道行的真人,能跟鬼神打交道的真人,是無價的……”
好吧,姑娘一路迷迷糊糊的修出了道行,還是女屌絲的心態。
我嗯嗯的直點頭,腦子里卻想著,誰給姑娘一百萬,姑娘就答應辦一件,不為難自己,又力所能及的事兒。
昆侖山脈很長,有山頂湖泊的山也挺多,到了天天認為有可能出現天機魚的一座山附近,天天抱著地圖,指著一個方向說:“那邊有一個山村,我們去問問!”
“問啥?”
從火車上下來,連坐了好幾個小時的大巴,又坐了一天的牛拉板車,接著翻過一座山,才到這鬼地方,我都快累死了,揉著酸疼的肌肉,“難道你不知道茅山天機魚在哪個天池?”
“廢話,我要是知道,還用得著去打聽。”
天天在前面尋路,點著地圖上六個圈說:“這些地方最有可能,如果在這六個地方找不到,我們也別亂跑了,只能再想別的辦法搶婚。反正楚九歌的婚期是八月十五,還有好幾個月。”
“哥。”
我親熱的叫著,他很受用的嗯了一聲,“怎么?”
盯著他的眼睛,我一字一頓的說:“我突然感覺,咱家最坑的不是太奶奶、爸爸和我,而是你。老實交代,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譜?”
“沒有。”
他無奈的聳著肩膀,“天機魚跟傳說似的,這種事怎么可能會有譜?不過,只要這有鬧龍、鬧鬼、有神話傳說,那就有希望。”
希望個屁!
試問,哪座住人的山里沒神話傳說?更別提昆侖山脈了,昆侖是神話發源地,隨便一個土堆,說不定都會傳得神乎其神。
“老子信了你的邪。”
來都來了,也不能就這么光著屁股回去,我捂著腦門,恨恨的跟著他找起了山村。
走了幾個小時,從上午十點多走到下午五點,他居然還沒找到地圖上的山村。
他是幽冥渡人,不會累,不會餓,我捂著咕咕叫的肚子,像只死狗跟在后面,見他精神抖擻的樣子,就差沒餓哭了。
“小菲,你看那邊。”
我蹲在地上賴著不走了,天天獨自轉了一圈回來,指著我們之前走過的方向,我順著看過去,那邊升起了陣陣炊煙,頓時精神一抖,“有人就有吃的,走。”
小跑到村子附近,我猛得停下,扶著一顆樹,看著不遠處十幾家農屋,驚駭的說:“一個小時前,我們是不是從離村五六十米的地方經過了?”
“可能樹木太高,房子太矮,擋住了我們的視線。”天天說著連他自己也不信的話,我連翻幾個白眼:“你是幽冥渡人好吧,看人是用眼睛嗎?之前你察覺到人氣沒有?”
“之前沒感覺到人氣,現在感覺到了。我能肯定村里住的都是人。”
天天藝高人膽大,扶著我的胳膊走進了村口。
村口玩鬧的幾個小孩,穿著打扮正常的過頭了。
怎么說呢?我們坐火車、坐大巴、坐牛車才到了這里,然而這里的小孩穿得與城里孩子一樣。
更詭異的是村另一頭,居然修著兩米寬的水泥路,還有一輛旅游車停在那邊。
一個玩著遙控飛機的小男孩,踩著小馬靴,追著遙控飛機經過我們身邊,“叔叔,阿姨好!”繼續玩他的飛機去了。
我與天天對視一眼,警惕的憋著呼吸,走進最近一間廚房,兩個大學生打扮的妹子,在土灶邊弄得灰頭土臉,不知道在煮什么。
“你們好,請問這是什么地方?”
她們見我們兩進入廚房稍微有些驚訝,不過也沒當回事,天天的話一出,其中一個妹子不耐煩的說:“有病。”另一個妹子擦著臉上的炭灰,顯然是累了,沒好氣的說:“東北大興安嶺,老龍度假村!”
噗!
昆侖山脈在華夏中西部,我們在山里走了幾個小時,就跑東北來了?我憋著一口氣,木訥的看向天天,天天跟我一樣傻眼了,“這不可能。”
“什么可不可能的,帥哥,你們兩神經兮兮的是要鬧哪樣?”一個東北腔的妹子撞開天天,“別妨礙咱們研究小雞燉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