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見過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讓那些人暈倒的嗎?”夏樨急切問道。
白貓又吞了條小魚干,才想了想,回答道:“像是一種白霧一樣的東西,我離得比較遠(yuǎn),看不太清,但是每次那男人把那些昏迷的人帶回來的時候,都會從一個大玻璃瓶子里放出一些白霧,那些白霧也是奇怪,只往男人帶來的人身體里鉆,從來不往趙媛圓帶來的人那邊去。”
“那白霧應(yīng)該是只對異能者有作用,趙媛圓這么多年從來沒有在異能者面前泄露自己的身份,大約是因?yàn)楸凰ツ疚莸亩际瞧胀ㄈ耍悄腥藥Щ厝サ模攀钱惸苷摺!甭犕晗拈氐姆g,秦初白擰眉沉思道:“想來那男人從以前開始,就是用這種手段制住異能者的。”
“嗯。”夏樨也正色點(diǎn)頭,“那我們應(yīng)該盡快將這件事告訴肖南,讓他們也做好防備。”
“好,我去打電話,你把這家伙送到吳燎那里去吧!”秦初白起身道。
“喵?”白貓聞言“蹭”的從夏樨懷里站起來,控訴的盯著秦初白,“你們這是利用完了就要丟掉我嗎?說好的會一直供養(yǎng)我呢?”
“不是要丟掉你。”夏樨安撫的揉了揉它的小腦袋道:“吳燎家就在樓下,他是一個人住,你過去住也方便一些。”
白貓聽她這樣說,又趴了下來,甩甩胡子鄙視的瞪了眼秦初白,“哼,小姑娘,這個男人一定是想對你做什么羞恥的事情,不然為什么要讓我回避?你還是小心一點(diǎn),這種見色忘恩人的小子,可不是什么好東西。”
秦初白眸光一凜,勾唇森森道:“這家伙現(xiàn)在是在罵我吧?”
“沒有沒有!”夏樨尷尬笑笑,連忙擺擺手道:“你快去打電話吧!”
見他走了出去,夏樨才好笑的點(diǎn)了下白貓的小鼻頭,道:“他是我男朋友,我們做什么都是正常的,他可沒有你想象的脾氣那么好,不要隨意挑釁他,否則小心被扔出去!”
“哼,好吧!給你面子。”白貓瑟縮一下,眸光瞬間慌亂起來,但仍是硬氣道。
“走吧!帶你去新家!”夏樨笑笑,起身將貓窩、貓糧和小魚干都收拾一下,一起打包帶去了吳燎家。
吳燎聽到夏樨講述完這只白貓的故事,立馬欣喜的接受了飼養(yǎng)它的工作。
“這回老秦可算不坑我了,我也是有貓的人了,啊哈哈哈!”
“這小家伙聽得懂人話,所以你要對它做什么之前,最好能跟他溝通一下。”夏樨建議道。
“好好,我知道了,小蟋蟀你快回去吧!”吳燎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開始自己的擼貓生活了。
夏樨看著對方關(guān)上的門,有些憂心的停了一會兒才轉(zhuǎn)身回去,總覺得吳燎有些不靠譜,那小家伙,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事吧?
一天就這樣過去,夏樨因?yàn)樾闹杏袚?dān)憂的事情,所以早上醒的很早。
看著旁邊睡得安穩(wěn)的秦初白,她唇瓣微微彎起,眸光溫柔,輕手輕腳的從床上下來,拿著手機(jī)走到客廳,思忖片刻,決定先看看吳燎的微博,這家伙,昨晚拿到貓,百分之九十會發(fā)微博。
果然,前三條微博都是跟貓有關(guān)的,最新發(fā)布的一條微博在今天早上七點(diǎn)。
抬眼看了下時間,現(xiàn)在是早上八點(diǎn),這家伙竟然比他們還早。
經(jīng)紀(jì)人吳燎:帶我家大白做了美容,我們美嗎?
照片中,吳燎一手舉著大白貓笑得像個傻子,大白貓毛發(fā)蓬松,顯然剛吹過毛,半瞇著眼睛一臉不高興的看著鏡頭,粉絲們或許會以為是它還沒睡醒,也或許是吳燎抱的不舒服,但夏樨一眼就看出來這家伙是不開心了,而且不開心的理由也十分明顯,看它身上那件飄飄的公主裙就知道了,吳燎這家伙,連貓的性別都沒有搞清,就自顧自的給人家穿上了公主裙嗎?
夏樨忍不住笑出聲來。
Walkback:Emmm,這是一只大白貓,不是黃鼠狼,鑒定完畢。
我也是這樣:噗哈哈哈哈,是的,這是一只大白貓,不是黃鼠狼,同鑒定完畢。
遇見美好:這次秦影帝可算是不坑吳燎了,這大白貓真好看,不過吳燎小哥哥,你能不能好好抱著,你瞧瞧它看你那鄙視的眼神。
荊棘花也很美:突然發(fā)現(xiàn)這只大白貓跟小小白很像,主子,我想你了,唉~
不想說話:我也是,很想主子,不過相信我們主子依靠自己的盛世美顏,也能在天堂過的很好吧!不想勾起秦影帝的傷心事了,他才剛好起來沒多長時間,看看大白貓也挺好的。
夏樨嘆了口氣,可惜現(xiàn)在她還不能化形,不過就算化形了,在這些粉絲眼中,應(yīng)該也不再是以前的小小白了吧?就讓小小白永遠(yuǎn)活在他們心中好了。
“看什么呢?一會兒笑一會兒又低落的。”暗啞的聲音響起,夏樨這才察覺到秦初白不知什么時候到了身邊。
她笑笑,將手機(jī)給他看,“吳燎看樣子是真的喜歡那只貓呢!”
秦初白看了一眼,也笑道:“那不是正好,他們兩個湊到一塊兒,省的總來打擾咱們的二人世界。”
夏樨推開在自己頸邊不斷親吻的男人,臉紅道:“快去洗漱吧!”
這個男人現(xiàn)在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唉~真想明天就去見你父母。”秦初白沮喪的縮回腦袋,“然后馬上把結(jié)婚的事情商量好。”
“誰說要嫁給你了?”夏樨拿起一個抱枕用力摔在他胸口,嘟唇道:“你倒是想得美,哼!”
秦初白一手?jǐn)堖^她在那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吻,才溫柔笑道:“嫁不嫁我也一輩子纏著你。”
夏樨被他這樣親密的摟著,臉上更熱,立馬起身走進(jìn)衛(wèi)生間,惱羞成怒道:“臟死了,快洗漱!不然我等會兒可不跟你一起走!”
“好,你是我媳婦兒,你說什么都是對的。”秦初白笑得一臉甜蜜,嘴上依舊忍不住繼續(xù)占便宜。
“這家伙,不要臉的樣子越來越像吳燎了。”夏樨將牙膏擠到牙刷上,嘟囔一聲道。
剛回到家的吳燎重重打了個噴嚏,喃喃自語,“是著涼了嗎?”
關(guān)上門,嬉皮笑臉的揉揉懷里的大白貓,“嘿嘿,喜歡這身衣服吧?我就覺得我的品位很不錯,你穿著更加可愛了。”
“喵!”小爺是公貓!你給我穿這個飄飄的鬼東西還說好看?我不想可愛,我要帥!懂不懂什么是帥?
“啊,你也覺得很好看啊?那就太好了。”吳燎高興的笑了幾聲,視線又在他身上轉(zhuǎn)了幾圈。
大白貓立即覺得背后有一股涼氣襲來,有大事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接下來就聽到對方說:“你好像有點(diǎn)胖,為了身體健康,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減肥吧!今天的早餐吃小白菜怎么樣?”
“喵!”我特么是貓,不是兔子!我不要白菜,我要小魚干,要肉肉啊啊啊!
“你也同意?真乖!”吳燎捏了捏它的耳朵,開心的哼著小曲兒走進(jìn)廚房洗白菜。
大白貓:“……”
我跟這個男人真的沒法溝通,夏樨快來救我啊啊啊!
秦初白洗漱完,給兩人做了簡單的西式早餐。
將最后一塊雞蛋塞進(jìn)嘴里,夏樨有些擔(dān)心道:“也不知道肖南那邊情況如何了,我想去看看。”
“那我給肖南打個電話,跟他說一聲,正好我也想去看看,我陪你一起去。”秦初白又給她倒了點(diǎn)牛奶,道:“你再喝點(diǎn)牛奶。”
夏樨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秦初白撥通肖南的電話。
對方接通后,秦初白立即放到擴(kuò)音模式,問道:“你們那邊怎么樣了?”
“我們本來想用無人機(jī)先查看一下,但是這里樹木又高又密集,枝條太繁盛了,無人機(jī)總是飛得不遠(yuǎn)就被枝條擋住,剛才已經(jīng)派了幾組人往林子里去了,目前還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等會兒我和樨樨會一起過去。”
“你們來做什么?這里怪危險的,還是不要來了,等有了消息我會通知你們的。”
“我們就去看看,能幫上一點(diǎn)是一點(diǎn)。”
“不用了,嗯?怎么回事?那個好像是咱們的人,快快,快去接應(yīng)一下!天啊,這是什么?嘟嘟嘟——”
“電話斷掉了。”秦初白眉頭一挑,夏樨心中也隨之一跳。
剛才手機(jī)里肖南最后說的那幾句話,讓他們心中隱隱感覺不安,秦初白又撥了幾遍肖南的號碼,對方一直處于無法接通的狀態(tài),夏樨給江晨希打電話,還是關(guān)機(jī)狀態(tài),兩人對視一眼,立即默契的起身穿衣服。
剛一出門,正好看到吳燎從電梯里出來,“哎,你倆急匆匆的干什么去?”
秦初白一把將他推回到電梯里,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吳燎瞬間緊張起來,將大白貓塞進(jìn)秦初白懷里,道:“那啥,你倆先別著急,我回去換個衣服,馬上拿著車鑰匙過來,你們在停車場等我哈!”
兩人點(diǎn)點(diǎn)頭,現(xiàn)在的情況,多一個人幫忙最好。
而此刻肖南那邊,白雪覆蓋的樹林里,藤蔓糾纏,一個男人正趴在地上,毫無知覺。
肖南皺眉讓幾人將他抬回帳篷,囑咐道:“趕緊讓醫(yī)生看一下。”
江晨希踱步過來,看著那人被抬走,也眉頭緊蹙,“去了好幾隊(duì)的異能者,就回來了一個人,還是這個樣子,還是讓我的人去查看吧!”
“看來那只貓所說的白霧真的很厲害,連防護(hù)服和面罩都不管用。”肖南嘆息一聲,回頭道:“我本來想盡量不讓你們涉險的,現(xiàn)在看來是沒有辦法了,雖然那些白霧對你們普通人沒有什么影響,但是也讓你們的人穿好防護(hù)服,帶上防毒面罩,那男人說不定會用麻醉劑之類的東西對付你們,一定要讓你的人小心。”
這種錯綜復(fù)雜的地形,本以為讓異能者們化形成動物會更容易查探一些,也更為隱秘一些,卻沒想到還是被對方發(fā)現(xiàn)了。
江晨希嚴(yán)肅的點(diǎn)點(diǎn)頭,看了身邊跟著的男人一眼,那男人立即頷首,去通知其他人。
“我們?nèi)メt(yī)療帳篷看看吧!”
肖南看了眼林子深處,無奈嘆息一聲,“‘從’,從什么呢?好不容易逃了回來,只說了一個‘從’字,可惜我卻無法理解。”
“或許醫(yī)生能夠看出點(diǎn)什么來。”江晨希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
“現(xiàn)在也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醫(yī)生身上了。”肖南點(diǎn)頭道,跟她并肩走向帳篷。
“吳燎,你再開快一點(diǎn)。”車上,夏樨忍不住催促道。
“不行,我們不能開的太快,現(xiàn)在路上全都是冰雪,萬一剎不住車會撞到人的。”吳燎也很著急,腦門上滲出汗來。
“樨樨,你不要急,還是安全為主,我再給肖南打個電話。”秦初白勸慰她道。
這一次,電話終于通了。
“肖南,你們沒事吧?剛才怎么突然掛了電話?給江晨希打電話也不接。”
“我們沒事,就是出了些緊急狀況,江晨希說她的手機(jī)沒電了。”
車上的人聞言,立即同時松了口氣,夏樨拍拍胸口道:“可嚇?biāo)牢覀兞耍降壮隽耸裁词掳。课覀儸F(xiàn)在正在車上,很快應(yīng)該就能到你們那里了。”
“我派出去查探的人,現(xiàn)在就回來了一個,現(xiàn)在還在昏迷,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況,正打算讓江晨希那邊的人再去查看一番。”肖南有些憂慮道。
“那好,有什么情況及時給我們打電話。”夏樨囑咐道。
“嗯,那先掛了。”
掛掉電話,肖南擰眉看著床上毫無知覺的異能者,側(cè)目看向醫(yī)生,問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醫(yī)生搖了搖頭,“不清楚啊!檢查了一下,并不像是吸入了乙醚等麻醉藥物的樣子,而且現(xiàn)在心跳等都十分正常,看樣子還是需要醫(yī)院的精密設(shè)備做更為詳細(xì)的檢查,才能找到他昏迷的原因。”
“肖南大哥、醫(yī)生,你們看這里!”身旁的異能者少年突然驚呼一聲。
大家聽到喊聲,都立即低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床上那名異能者身側(cè)的防護(hù)服上,有很多小洞,像是被什么咬碎了一樣。
肖南眸光深了深,立刻吩咐道:“將他翻過來。”
兩名異能者聽到肖南發(fā)話,連忙上前一人抬,一人拽,將床上的異能者翻了個個兒。
等看到他的后背時,屋子里的人同時重重抽了口氣。
那名異能者背后的防護(hù)服上,有更多剛才看到的那種小洞,每個小洞邊緣都參差不齊,一看就知道是被什么東西咬的。
“我去,這林子里到底是有什么玩意兒啊?看這些洞,應(yīng)該不只是一個東西咬的啊!”江晨希身邊高大的男人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覺得后腦有些發(fā)麻。
肖南緊抿著唇部,想要上手查看,就被身邊的少年一把攔住。
少年抬起食指在唇瓣豎起,表情嚴(yán)肅道:“噓~肖南哥,先別動手,你聽。”
話音落下,在場的人皆是一愣,但都聽話的屏住呼吸,靜靜聽著周圍的聲音。
“嗡——嗡——”
漸漸的,大家聽到一陣一陣的輕響從防護(hù)服的夾層里傳出來。
肖南仔細(xì)分辨著聲音的方位,目光在防護(hù)服上不斷巡視,最終將視線固定在后背下面金屬腰帶的位置。
拿過一旁的醫(yī)用手套戴在手上,對身邊的人揮揮手,等他們?nèi)忌㈤_,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一點(diǎn)點(diǎn)扒開異能者緊箍在身上的金屬腰帶。
只是沒想到,剛拉開一條小縫兒,里面便有什么東西一晃,在眾人還未看清它的全貌時,閃電般射向肖南的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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