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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啓天哈哈大笑,“你不會和我在一起的時候看到什麼都像鬼吧?怎麼可能呢,這裡這麼多男人,個個都像是乾柴一樣,陽氣這麼足,怎麼會有鬼麼?”
張允然頓時鬆了口氣,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好奇怪的味道。”
“好喝麼?”
“嗯,”張允然細細品了一下,“不錯。”
“我特別制定的,杜松子加伏特加還有朗姆,獨家秘方哦。”
喝下一杯酒之後覺得自己好了很多,最起碼心神安寧了不少,“那個女人怎麼了?”
“她呀,體質很特別,怎麼說呢,可以說是天生的靈媒,你看你看,她坐在那裡的時候自己就會不經意的靈魂出竅的。”
“你怎麼知道?”
“憑感覺咯,我只是這樣猜,要不要和我一起證實一下?”
“證實?”張允然被勾起了興趣,“怎麼證實?”
“你就說要不要就行了。”
張允然看了看錶,時間還不算太晚,“好。”
閻啓天笑了,抓了一把乾果剝好遞給了張允然,兩個人喝酒打趣,只是張允然問了好多次要怎麼證實那個女人是不是靈媒體質,閻啓天卻一直不說話。
“走吧。”閻啓天突然站了起來,拉著張允然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去哪裡?”
“跟著獵物一起走啊。”閻啓天挑著眉毛努嘴指著之前的那個女人,她已經走到了夜店的門口,兩個人快走了幾步跟了上去。
“你去那邊,”閻啓天指著旁邊有一處正在維修施工的地面,“抓一把土放在身上。”
“爲什麼?”對於這樣的要求,張允然覺得閻啓天好像是在整自己,不解地問著。
閻啓天不耐煩地發動車子,“不要囉嗦,快一點!”
“我不要!”張允然一字一頓地說著,閻啓天的態度讓她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挫了。
“隨便你好了,等一下看不到可不要怪我啊,快點上車。”
張允然坐在副駕上,執拗地扭過頭看著窗外,心裡憋著悶氣,好像和他在一起接觸越多就越看不透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一會兒像是個玩世不恭的大少爺,一會兒又溫柔得要死,一會兒又霸道得不得了,真是難解。
車子行駛得非常緩慢,那個女人就在前面不遠處慢慢走著,爲了不讓她懷疑自己是要打劫的,閻啓天故意走在另一個車道上。
閻啓天突然開始摸自己的口袋,翻了半天從裡面翻出一個精緻的小鐵盒,上面還畫著古舊的圖案,像是自己以前用過的一款鐵盒裝的脣油,閻啓天把盒子急匆匆地塞進張允然手裡,“給你,把這個東西塗在眼睛周圍,快一點。”
“哦。”張允然說著照辦了,盒子裡是黑色的、像是泥巴一樣的東西,張允然用指甲摳出來一小塊輕輕擦在了眼睛周圍。
“看到了沒有?”閻啓天激動地說著,“那個女人,在她旁邊,看到了沒有?”
張允然睜大了眼睛仔細地順著閻啓天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在那個女人周圍有一
團像是黑霧一樣模糊的東西,“哇,那一團黑乎乎的是什麼啊?”
閻啓天回過頭看了張允然一眼,氣得吹鬍子,“你塗那麼一點怎麼夠啊!”
無奈之下,張允然又在眼睛周圍塗了一些黑色的東西,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頓時清楚了許多。
在那個女人身後站著一男一女,男人身上還揹著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孩子,他們跟在那個女人周圍,不時在她身邊繞來繞去,張著嘴巴好像想要說些什麼,還伸出手在那個女人眼前晃來晃去,試圖引起她的注意,手剛接觸到那個女人,就立刻像是被灼燒了一樣冒出白煙。
“嗯哼,證實完畢,確定是靈媒體質,”閻啓天愉悅地說道,“好啦,你送我回家還是我送你?”
張允然回過頭,“喂,難道你跟著人家那麼久就爲了確定她是不是靈媒體質?”
“當然啦,不然還要幹嘛?”
“可是你沒有看到有不好的東西跟著她麼?”
“有啊。”
“你可是風水大師哎,你不幫那個女孩子麼?”
閻啓天頓時笑了,“你要我怎麼幫啊?‘小姐,你身後有鬼’,我不捱打纔怪,再說,她是天生的靈媒體質,就算我幫她把這三個人趕走了,還是會有別的來找她的。”
“那怎麼辦?”
正說話間,車子已經加速,緩緩從那個女人身邊駛過,閻啓天從口袋裡掏出溼巾袋遞給張允然,“趕緊擦掉,要從他們身邊過去了,假裝什麼也看不到,別給自己惹麻煩。”
張允然還對之前看到阿花的事情心有餘悸,三下五除二把眼睛上的東西擦得乾乾淨淨的,眼看著那個女人就在他們的身邊了,張允然故作鎮定,不經意地把玩著手中的溼巾,上面有些許油漬,“喂,你讓我塗的到底是什麼啊?”
“屍泥。”
“屍泥……”張允然皺著眉頭唸叨著,緊接著突然擡起頭,發出了駭人的尖叫聲,“屍泥!”
“你不要那麼驚訝,這個我要慢慢告訴你的。”
首先來講一個最初級的問題,爲什麼有些人會看到鬼,而有些人看不到呢?這和人的體質有著很大的關係,體質好的人陽氣旺,這是肯定的,反過來說,陽氣旺的人身體也會很好,用風水學的角度來講,這是人的精神和肉體相互影響的表現。也有一些情況,比如有些人身體特別好,一直看不到靈體,卻因爲生了一場大病之後就突然看得到了;同樣也有些人本來身體特別好,卻因爲偶然的經歷衝撞了靈體,結果身體就不好了,最常見的例子就是喜歡在半夜到處隨地解手的男人咯。
所以根據運氣、體質、陽氣就將人分成兩種,容易看到的,和不容易看到的。爲什麼要這麼說呢?因爲有些人一直看不到靈體,他說自己是看不到的,這樣根本就是瞎掰,只是不容易看到,不是看不到。
靈媒就屬於要比一般人更容易看到和感受到靈體的人,他們因爲先天體質的問題或者一些不尋常的遭遇就會讓他們很容易就能感覺到在自己周圍的靈體。
再說說靈體,靈體
也分很多種,有些怨念極深,有些只是一般般而已,還有一些是因爲種種原因纔沒辦法投胎成爲孤魂野鬼,卻基本上沒什麼怨念。
有些人不容易看到靈體,一部分是因爲自己的原因,他們的堅強體質和旺盛的陽氣像是一層保護殼一樣,讓靈體的陰暗性質無法靠近,這樣就不能被看到。除非是怨念極大的靈體,或者說是對於某個人怨念極大,俗稱復仇鬼,才比較容易被某些特定的人看到。
而靈媒呢,他們能夠感受到大多部分的靈體,因爲他們的保護殼比較弱,陰性氣質很容易影響到他們。
事實上還有一點未經證實的事情,那就是靈體其實是看不到人的,除非怨念在其中作祟,而對於靈體來說,他們比較容易看到的人就是體質較弱陰氣較強的人,所以他們比較容易看到靈媒——他們的求助對象。
“這樣說你明白了麼?”
閻啓天的長篇大論聽得張允然正入神,突然聽他說這話,張允然又是氣不打一處來,“你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是問你啊,爲什麼讓我塗那個東西?”
“你並不是容易看到那種東西的體質,塗了屍泥是爲了增加你身上的陰性氣質,減弱你的陽氣,這樣你就比較容易看到了啊。”
這話讓張允然不知如何反駁,想到那個小鐵盒還在自己膝蓋上,她條件反射一樣扔給了閻啓天,真是的,虧他還用那麼精緻的盒子來裝,還讓自己聯想到少女時代用過的脣油,真是噁心死了。
不知不覺間,車子已經停到張允然家樓下了,閻啓天幫她停好了車子,兩個人一起走了下來,閻啓天指著樓上,“我送你上去好了,還是你比較喜歡自己搭電梯?”
“這裡的電梯下面也死過人麼?”張允然挑著眉毛笑著說道。
“我堂哥是學建築的哦,他說大部分建築的電梯井裡都死過人的啦。”
張允然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不勞您費心了。”
說著,她甩著包包自己走進了公寓,閻啓天笑了笑,雙手環繞在腦袋後面哼著歌,心情無比好。
“允然啊,記得今天要把提案交上去了哦,剛好今天唐少在呢,”就在張允然辦公桌旁邊辦公的吉吉小聲說著,“這個提案因爲他已經拖了好幾天,不然又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呢。”
張允然點點頭,把做好的提案翻出來向著唐延誠的辦公室走去,唐延誠是一個談情高手,家花野花處處開,自然知道辦公室戀情是最大禁忌,加上張允然也是比較低調的人,所以他們之間的事情自始至終都沒有驚動公司裡的任何人。
敲敲門,唐延誠懶散的聲音響了起來,張允然推開門走進去,把提案放在唐延誠的桌子上,落落大方地翻開了提案,笑容甜美聲音悅耳地把整個提案的各個細節部分都給唐延誠講述了一遍,做出了詳細了報告之後,張允然站起身來,“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我呢,”唐延誠百無聊賴地翻著手邊的提案,“是沒有別的事情,你有麼?”
張允然笑了,綻放的笑靨如花爛熳,“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