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F娛樂大廈，兩個月前還是一縮未經開發的空樓，如今卻車水馬龍，擁擠而喧囂。

各路的人進進出出，或許是商業合作，又或者是什么，來的人眼中或是算計、或是期待、或是彷徨。

最高層，落地窗前，一道修長的黑色身影站在窗前，不知在想什么，不遠處的辦公桌上，放著幾張街拍照片，有聶予菲的，也有孟寶兒的。

一個身穿職業裝頭發梳的干凈利落的嚴謹女人緩步走過來，站在男人身邊，三十度躬身恭敬道：“封總，時尚版面總編和劉洋在外面等候，可以叫進來了嗎？”

男人點了點頭，嚴肅的臉在觸碰到聶予菲拿到獨特的身影放緩幾分。想著什么，轉身坐在椅子上，翻看起照片。動作優雅，沉穩帥氣。

此人正是封睿陽。QQF集團董事長兼總裁。

沒過多久秘書帶著二人進來，劉洋也想過自己照的照片會引起轟動，只是沒有想到竟然將堂堂總裁加董事長的封睿陽驚動。作為底層的劉洋平時根本沒有機會看到封睿陽，此時抬頭偷偷看一眼，隨即便低下頭去。

風姿卓越，器宇不凡。看了一眼，腦海里便只剩下這八個字。

“封總。”

封睿陽放下照片抬眼看了看兩人，此時二人低著頭不敢看封睿陽，顯然對封睿陽這個不經常見到的神秘老板抱有很大膽怯。

封睿陽修長的手指摩擦著照片邊角，隨即將手中的照片一遞，遞給時尚雜志總編：“這兩個人你怎么看？”

時尚雜志總編叫李季，照片就是經過他手的，此時已經想好了。

“這個我倒是有個不太成熟的想法。這兩個人給人的感覺都是當下比較流行的那種，不過最近女王范最吃香。而且從氣質上來看這個聶予菲更好。不過孟寶兒也不錯，不如定在下一期，由聶予菲做封面，以及首頁采訪。至于這個孟寶兒差一點，可以放在尾頁。畢竟尾頁同樣重要，相信孟寶兒也能夠夠理解咱們對她的栽培。”

這的確是非常好的方案。聶予菲是十萬里也難以挑出來的，無論是氣質還是長相都是瑰寶般的驚艷，但是在沒有聶予菲的情況下，孟寶兒也是出眾于其他。兩個人放在一起，雖然是一上一下，但是絕對能夠為雜志賺取不少的銷售量。

封睿陽一雙好看的眼睛，卻深不可測，略微沉吟笑道：“我的想法完全相反。”

李季一愣，沒想到封睿陽會這樣說，畢竟他的想法已經是眼下最好的一個了。

李季不明白，卻不敢問，站在一邊低頭默不作聲。

封睿陽下巴抬了抬，看向劉洋，問道：“你有什么想法？”

劉洋低著頭沒回答，直到李季推了推他才明白過來原來封睿陽是在問他，心中有些奇怪，總裁不是應該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嗎？怎么會問他這個小人物？

奇怪歸奇怪，既然問了他還沒有這個膽子不答。眼睛

一轉便將之前自己都感覺有些荒繆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的想法可能有些可笑，下期封面也尾頁兩個人都不用，而是在后幾頁對兩個人做上介紹，由讀者投票由誰做封面或者尾頁，然后在隨后一期按照結果分布頁首頁尾，這樣增加了互動性，應該有助于銷售。”

封睿陽一挑眉，沒想到劉洋會有這樣的想法。畢竟在雜志界萬年不變的一板一眼模式，讀者們也都習慣了買到什么看什么，不滿意大不了到網上找喜歡的，反正一本雜志值不了多少錢。

而互動也頂多是一個專門的小版面，頁首、頁尾這樣重要的地方，一般是不會讓讀者參與的。

這樣做甚至可以說是對雜志周刊的一種改革。

不過這個想法正好與封睿陽的想法不謀而合：“跟我的想法一樣。”

封睿陽隨后拿出兩份計劃書，分別遞給二人。劉洋受寵若驚，接過計劃書依舊難以肯定這樣算是機密的事情他一個基層的小記者竟然有資格去觸碰。

接過秘書遞來的咖啡，封睿陽喝了一口后講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但是由讀者決定封面，與此同時準許讀者提出問題，然后從眾多的問題當中選擇一些專門為二人開設專欄，由二人回答。而且問題最好是搞怪犀利。現在網絡發展飛速，周刊雜志若是不推陳出新，銷量什么，也不過是笑話。”

李季倒是已經，脫口而出：“這怎么行？”

他是封睿陽從別的雜志社挖過來的，做雜志有幾十年的經驗，封睿陽的決定無疑是雜志改版，而雜志最怕的就是改版，若是成功了還好說，若是為了推陳出新弄得一塌糊涂，對于QQF這樣剛起步的娛樂集團來說，也會是一個不可挽回的損失。

封睿陽卻沒有李季這么多的顧慮。對李季的想法表示理解，卻不代表會遵從李季的想法。

“這件事情我有用心的去想過。決定是我做下來的，一切后果又我一人承擔。不過是兩期雜志，反正現在的銷量也不是特別理想，失敗了也不會有什么損失。”

李季和劉洋相互對視了一眼，李季無奈的搖了搖頭，反正出了什么事情都不會落在他李季的身上，上頭想做什么就做吧。

劉洋倒是一臉崇拜的看著封睿陽，劉洋雖然見多了勾心斗角，社會險惡，但是心底倒是有那么幾分熱血，對于封睿陽這種新奇的決定表示一百個支持和躍躍欲試。

封睿陽目光落在照片上，拿起最惹眼的那張，正是聶予菲身穿青色旗袍，回眸一笑的那一瞬間，仿佛陽光都為之黯然失色。那種驚心動魄的美，令人沉醉其中。

封睿陽從來都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花心人，獨獨聶予菲，每次都能夠輕易的帶走他所有的目光。封睿陽回想起之前的兩次相處，自己已經弄不清楚，對聶予菲的注意，究竟是來源于聶予菲那雙與白沙神似的眼睛，還是聶予菲這個人。

這種感

覺令人想要躲避，卻更加想要親近，這種內心深處若即若離的感覺，總會弄得人心刺癢難耐。

這邊封睿陽癡漢一般發著呆，那邊傻站著的兩位可就苦了，封睿陽不發話，他們也不好意思更沒膽子直接離開或者開口打擾。

李季是個老油條，看到封睿陽看著聶予菲照片的模樣就感覺到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貓膩，有些可惜聶予菲這么好的一個女孩子。

顯然李季是想到了潛規則，畢竟這件事情在娛樂圈并不少見，不知有多少人為了出名而投進上位者的懷抱，更何況聶予菲還并不是明星。能夠讓封睿陽這樣的娛樂圈集團總裁看上，總體來說是聶予菲的福氣。

此時的聶予菲正在無聊的瀏覽者網頁，幾日前被爆出的驚天新聞，至今也沒有散去遇熱，依舊火爆。微薄熱搜、百度貼吧等等最熱門的話題上面也無非是兩個主人公，死去的白沙，以及如今幾乎代替白沙一切的于嬌兒。

當日于嬌兒失常的時候監控已經被佚名人傳到了網絡上，加上某些營銷號的“深扒”，一時間于嬌兒成了殺死白沙的最大嫌疑人。在這個各種狗血瑪麗蘇小說盛行的年代，許多網友已經開始表示已補腦出百萬以上的娛樂圈小說。

隨著許多“業內人士”爆料出來的于嬌兒的“真實面目”，絕大部分路人轉黑，甚至確信于嬌兒就是殺死白沙的兇手，網絡暴力永遠是無止境的，于嬌兒幾乎在放出消息幾個小時內成了萬家破罵，人人得而誅之的存在。

事實上很多網友在破罵的同時也是期待著于嬌兒的態度，若是于嬌兒肯出面說一說也不會發酵到現在的程度。而此時于嬌兒已經到了需要心理醫生的程度，開始接受治療，根本不可能面對媒體，出面的也僅僅是于嬌兒的經紀人。

經紀人給出的聲明哩哩啦啦三千多字，大概的意思就是于嬌兒與白沙的感情有多么的深，曾經白沙深夜發燒，于嬌兒凌晨一點熬粥，找不到車步行三公里去給白沙送粥，而白沙死后于嬌兒一直處在渾渾噩噩的狀態，看到聶予菲的時候才徹底認清白沙真的死了，這才崩潰到需要接受治療。

不得不說這個經紀人真的是巧舌如簧，一篇聲明發出來加上無數水軍的夸贊跟帖，一時間到是為于嬌兒掙來了不少的聲援，不少網友就是這樣，今天感覺你該死我便噴你，明天覺得你可憐便聲援你。雖然很多都是理智的，但是這種網絡暴力，從來都沒有停止過。

媒體賺的往往就是這些錢。

看著時局逐漸的反轉，于嬌兒從殺人嫌疑人成了一個重情重義的可憐女孩。聶予菲唇角諷刺的勾起，并不氣憤。因為有些事情她太過于熟悉，民眾言論的風向標往往不在民眾自己，而是主人公各方向哪個更洗腦，更令人信服，便是正確的，真相往往已經不重要了。

就在聶予菲想要關閉網絡的時候，微博熱搜上忽然唐突的飛來一個話題，轉移了聶予菲的注意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