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冬以謀殺罪將呂寒逮捕回來的同時,關蕓打來電話說剛才和龍月去證實了何嘉在案發當晚買過刀具,老板記性很好,記得何嘉的外表和她買的刀具型號。也就是說何嘉應該就是殺害龐云濤的兇手。而呂寒是因為怕當年故意將單海波推下樓頂的事情被人發現,所以殺了付潔媛滅口。
到這一步,案情似乎已經十分明確了,但是嚴冬仍然有太多的地方不明白。比方說,那個神秘的寄信人到底是誰,那個人怎么會知道單海波的真正的死因,怎么會撿到可以作為證據的呂寒掉落在案發現場紐扣。那個人難道在諸晴前面就已經掌握證據,并且知道兇手是呂寒了,那么為什么要在多年以后才說出來。而且信上也寫了龐云濤是呂寒所殺是什么意思?
“應該不會的,那平臺別說我去過認真的看過很多次,在那之前警察也已經確認過了,沒道理找不到紐扣。”諸晴端著一本咖啡平淡的回答著嚴冬的疑問,看來她并沒有和關蕓、龍月去調查何嘉。
“那神秘人到底是誰呢?還有你之外的人知道真相?”嚴冬皺了下眉頭,諸晴絕對不可能是寄信人,但是對方怎么可能在諸晴前面找到證據,然后又透露給本案的嫌疑人呢。
“不光是這樣,連紐扣的脫落這種事情也很稀奇。”諸晴若有所思。“單海波被呂寒推下樓的時候應該是背靠著呂寒的,所以不可能是掙扎的時候墜下的,紐扣也松開的恰到好處吧。”
“啊?好像是這么一回事。”嚴冬點點頭,看來還是要先審問呂寒,等關蕓回來再說。
推開審訊室的門,孟悠池已經在審問了,審問的話題還是依然是關于那起女子襲擊案。畢竟付潔媛的案子已經毫無懸念,而龐云濤的案子的最大嫌疑人變成了何嘉,孟悠池想是要趁人打鐵,讓呂寒一起招供好交差。
而呂寒卻相當嘴硬,矢口否認。聲稱自己絕對沒有襲擊那個女人,嚴冬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孟悠池無可奈何的樣子。
看了幾分鐘的“好戲”嚴冬終究還是走上前去“呂寒,你殺人還打算掩埋尸體,還有當年你故意推單海波的案子,罪已經很大了,根本不多一條,你若早點承認,說不定可以從輕發落,畢竟這次那名女子沒有大礙。”
“你們當然希望我認了,這樣好交差了。但是我沒做過,我憑什么承認,那不是便宜了真正的犯人嗎!”呂寒絲毫不領情,一直狡辯著。
“沒做過?那為何被害者問道你身上才有的古龍水。而現場又掉落了與你一樣的十字項鏈,偏偏這個時候你的十字項鏈又不見了,你不會說這都是巧合吧!”孟悠池略帶諷刺的挖苦道。
“那是嫁禍!古龍水任何人都可以擦,十字項鏈雖然款式特別也不是買不到,根本就是有人存心陷害。再說,我怎么會如此大意,豈不是告訴被害人我就是犯人嗎!”呂寒不服氣的大吼道。
“那肯定是被害人掙扎的時候扯下。”孟悠池有了警花的助陣,毫不示弱的表現著自己的威嚴。
“你是白癡嗎!你也說了被害者是從背后被人打暈的,她連我的摸樣都沒有看到,也只是憑著古龍水回憶的,怎么掙扎扯下鏈子!”這下輪到呂寒諷刺。
“等下!那那個紐扣呢?你把單海波推落平臺的證據呢?也是不小心脫落在平臺上的嗎?”嚴冬打斷了欲脫口反擊的孟悠池。
“那當然了,那天我把推下單海波回到宿舍后發現不見了紐扣,我當時就料到不妙了,但是天臺已經被警方封鎖了,所以根本沒有辦法上去拿回來。”呂寒心虛似得聲音明顯就小了一分貝。
“我的意思是,你確定紐扣是掉落在天臺上的嗎?”嚴冬強調起來。
“哎呦,我們不是在將女子襲擊案,你非要扯到以前的事情干嗎!”孟悠池皺了一下眉頭,有些不滿。
“當然有關系,跟我的案子有關系,你趕緊回答。”嚴冬擺擺手,不耐煩的回答。
“不知道,反正我回來的時候我意識到不見了。不是被知道的人當做證據了嗎。我看沒有警察找我以為我弄錯了,想不到,竟然被別人當把柄撿了去。”
“那十字項鏈呢?你什么時候發現不見的?不,應該說,你最后一次帶它是?”嚴冬接著問道。
“不記得了,最近沒帶。一直放在抽屜里,但是那天警察跟我說我被當成了嫌疑人,要我拿十字項鏈出來看的時候卻發現不見了。”呂寒略微思考了一下。
“怎么?你還真相信這小子!難道真有人嫁禍他!”孟悠池見嚴冬無視了他,不屑的說道。
“不,照你這么說,那個神秘人就很可疑了。”嚴冬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一抬眼,發現關蕓站在外面正在擺手,嚴冬也顧不得孟悠池的胡亂爭辯,徑自走了出來。
“怎么?”嚴冬看著關蕓興奮的臉就知道事情一定很順利,但是還是開口問了一句。
“恩,項警官已經抓了何嘉,她似乎承認了自己是為了嫁禍梁君倩殺了龐云濤。”關蕓頓了頓,換了一種嚴肅的神色。“但是,我覺得何嘉裝成梁君倩捅了龐云濤一刀后,他并沒有死。”
“啊?又是刀柄的問題?”嚴冬皺了下眉頭,好像又復雜了一點。
“恩,我把兇器讓那個刀具店的老板人,他也說刀具本身不是這樣的,刀具后柄被敲擊過。而且我想起在現場的時候,血跡延伸的有些過分長,這樣看來很可能何嘉并沒有殺死龐云濤。”關蕓接著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嚴冬試探道。
“何嘉走了之后,梁君倩緊接著來到案發現場,看見龐云濤背后插著一把刀,滿地的血,誤以為他已經死了。但實際上,梁君倩走了以后,另外一個人經過,那個人發現龐云濤沒有死,正在掙扎,試圖求救。注意,那個時候何嘉拿走了龐云濤的手機,為了嫁禍梁君倩。然后那個人因為沒有準備,所以拿起磚頭敲擊刀柄,才將龐云濤刺死。”關蕓開始敘述自己的想法。
“那你指的那個人是?那個人怎么會預料到何嘉會殺龐云濤呢?何嘉明明就是臨時起意,是無意中聽到了了梁君倩的電話才決定行動嫁禍梁君倩,完全不可能在預料之內。”
“那個人當然猜不到了,但是可能猜到梁君倩想殺龐云濤啊!梁君倩以前暗戀單海波T大的人都知道,她動機很大,或者是龐云濤無意中告訴那個人,他晚上要見面。”
“然后你想說恰好那個人也恨龐云濤,所以想去看看怎么回事?”嚴冬愣了一下,這樣有些離譜的猜測有些不能接受。
“恩,不過,那個人很有可能是那個寫匿名信的人,龐云濤得罪的人可不少啊!有可能是付潔媛或者其他的什么人。”
“等等,付潔媛?可是付潔媛已經死了,而且付潔媛不是也收到匿名信嗎?你該不是說付潔媛為了排除自己的嫌疑,自己寫了封信放在信箱里面,然后去找呂寒吧!”
“有這個可能啊!混淆視線嗎!不過,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比如說裴如東,原理是一樣的。或者我們其他不知道T大的人。”關蕓仍然濤濤不絕的說著自己得出的結論。
“付潔媛死了,裴如東也有很明確的不在場證明。不過照你這么說很有可能那個神秘人同時殺了龐云濤和嫁禍呂寒。”嚴冬有些混亂,她都不知道這個案子怎么變得這么復雜,自己還真是有耐心啊!
“裴如東的不在場不明,我已經想到了破解的辦法。”關蕓得意的說道。
“恩?你說真的,他不是女朋友和餐廳老板做證明嗎?”嚴冬最不擅長的就是破解什么不在場證明了,這些變態的犯人,老是這么聰明。
“恩,吃飯用不著吃這么長時間,頂多到8點。而后來的時間,據她女朋友說他們是后來在10點鐘分手的,而距離的地點根本不可能趕到案發現場。很簡單,不是女朋友幫忙撒謊,就是裴如東調了表。”
“不可能,我們確定過了,她女朋友說裴如東根本就沒有動過她的手表。”
“當然不是拿下來調了,可以用這個嗎!”關蕓得意的拿手上的東西晃了晃,嚴冬湊近仔細的看了下,原來是個吸鐵石。
“看到沒,吸鐵石可以影響手表的磁場,使手邊走的比平時慢。裴如東經常跟女朋友在一起,經常拿吸鐵石的話,就可以使她女朋友的表不準了。差半個小時還是很有可能的,然后第二天再調回去嗎!”
“這樣的話,的確有可能性。”嚴冬思考了一下。的確有道理,可是嫌疑人當中唯一沒有牽扯當中的裴如東如今也莫名其妙的有了嫌疑,而且找這么看是不是呂寒也是裴如東嫁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