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晴和黃寧兒來的很快,爲(wèi)了不讓水觀音自殺,我特意的將她用水泥和地板磚包裹在了裡面,遠遠的看過去,活像是一隻巨大的肉糉。
看著被我弄成肉糉的水觀音,黃寧兒忍不住的嬌笑出聲。
“臭丫頭,信不信老孃弄死你!”
水觀音朝著黃寧兒怒吼著,看她的樣子,簡直恨不得直接將黃寧兒掐死。
“小亮,你可實在是幫了我的大忙了。”
薛晴拍了拍我的肩頭,語氣裡充滿了感激。
“咱倆這關(guān)係,你還謝什麼謝啊。”
我笑著抱了抱薛晴,卻被她直接用犀利的眼神打斷。
“屠萍萍,你可能真的想不到,今天早上我已經(jīng)把目標鎖在了你的身上吧。”
薛晴大步的走到水觀音的跟前,厲聲的對著她喝問道。
“你怎麼會知道,你怎麼會知道的!”
水觀音被夾在水泥和地板磚的中間,一邊瘋狂的掙扎,一邊厲聲的朝著黃寧兒和薛晴叫嚷了起來。
“很簡單,就在昨天,你已經(jīng)暴露了自己,雖然你很聰明,儘量的讓自己的身影避開了攝像頭以外,可惜,你卻還是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
薛晴的話語裡分明的充滿了強大的自信。
“我忽略了什麼?”
水觀音歇斯底里的朝著薛晴和我喊了起來。
“你一直都在誤導(dǎo)我們,讓我們警方以爲(wèi)這些人的死因,都是由於被語縛鬼紅衣師姐索命,可是,你卻還是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你的對手是我薛晴。”
薛晴的話語裡分明的有著無比強大的自信。
“你忽略了,我辦案從來都是以事實作爲(wèi)依據(jù)來說話,爲(wèi)了找出這件案子的線索,我甚至於翻出了當(dāng)年的卷宗,也詳細的瞭解了你姐姐當(dāng)年的事情........”
“你給我閉嘴!”
聽著薛晴的話,屠萍萍頓時變得歇斯底里,面容也變得無比的猙獰。
“因爲(wèi)你姐姐屠萍萍當(dāng)時有著先天性的心臟病,而靈異社的那羣人,卻忽略了這點,用紅衣師姐的故事嚇死了她........”
薛晴並沒有住嘴,而是繼續(xù)的將故事講了下去。
“所以,你對她們懷恨在心,因此,你去年在高考的時候,有意的放棄了去更好學(xué)校深造的機會,毅然的以高分進入了這裡,我說的對不對?”
“這羣臭婊子,她們該死!她們該死!”
屠萍萍好像是一頭憤怒的獅子一樣的咆哮著,就連堅硬的水泥,也都被她拽的亂顫。
“她們明知道我姐姐有心臟病,還要給她講那種故事,她們根本就是想殺死她!”
“屠萍萍,就算是那些人該死,小亮又和你有什麼仇,你非要對他出手?”
薛晴將自己的話頭一轉(zhuǎn),徑自的轉(zhuǎn)到了我的身上。
“你不配知道,臭婊子,該要殺掉的人,我都已經(jīng)殺掉了,
你把我抓起來,把我槍斃就是了,其他的事,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
“屠萍萍,你這根本就是在替人受過,你知不知道?”
薛晴輕咳一聲,大步的走到屠萍萍的身邊。
“其實這件事你只要說出來,我就可以給你保證,一定在你姐姐的事情上,給你按照立功處理,最不濟也能夠替你爭取到一個死緩.........”
“你放屁,與其在監(jiān)獄裡受罪,我寧可去死!”
屠萍萍冷笑著,似乎對於死亡沒有任何的畏懼。
“臭婊子,你什麼也都別問了,我告訴你,雖然我死了,但是,聖主卻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你,還有那個會用水的臭小子,你們?nèi)慷家溃 ?
屠萍萍說完,臉部急劇的扭曲著,地上的一大片的水污,迅速的凝成了一道犀利的水箭,徑自的朝著她射了過來。
我和黃寧兒完全的沒有料到她居然還有這一手,等到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完全的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水箭射穿了她的腦袋。
鮮血混合著腦漿,頃刻間鋪染在了滿地的污水上,轉(zhuǎn)瞬之間,已經(jīng)完全的被滿地的污水稀釋開來。
“明月照大江,便是人間好風(fēng)景!”
屠萍萍堅持著說完了最後的一句話,身體直挺挺的夾在了水泥中間,鼻孔裡完全的沒有了氣息。
“真該死,又一條線索,就這樣斷了!”
黃寧兒滿心懊惱的踢了一腳廁所的木門,無比頹然的走出了廁所。
我們至少有三次,都已經(jīng)接近了事實的真相,但是,線索卻又總是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被切斷,這種事情換做是任何人,恐怕都會忍不住的抓狂。
“寧兒,你等等我!”
薛晴看了我一眼,跑過去柔聲的安慰起了黃寧兒。
我連忙的追出門外,恰好看到秦陽帶著幾名身穿黑色中山裝的傢伙,大步的從樓口的另外一個方向走了過來。
“秦組長,事情又.......”
我無奈的嘆著氣對秦陽說道。
“我知道了,其實也不怪你們,就連天寶那邊,也都.......”
秦陽同樣無奈的嘆著氣,聽他的口吻,很明顯昨晚他安排在醫(yī)院裡用來保護朵朵母女的人,也同樣的沒有捉到活口。
秦陽走到廁所的門前,望了望凌亂不堪的裡面,忍不住的對我戲謔的一笑。
“誒,看來掃尾的工作,又都要交給我了!”
“我的秦組長啊,這都到了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
眼見得秦陽依舊笑的相當(dāng)開心,我忍不住的對他問道。
“哈哈,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人在任何的時候,都要保持著一顆樂觀的心嗎。”
秦陽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話語裡充滿了安慰。
“秦組長,這羣傢伙實在是太狡猾了,眼看著就要理清的線索,就這樣又斷了!”
我滿心懊惱的甩著手,惡狠狠的罵道。
“小亮,雖然線索又斷了,可是,我還是要提醒你和小妹一句話。”
秦陽笑著從口袋裡取出煙盒,咬了一顆在嘴裡,用手護著點燃。
“什麼話?”
我不明覺厲的問道。
“不管是當(dāng)代社會還是江湖,永遠都有著一個亙古不變的真理,那就是事情都是人做出來的,只要找對了人,不管多麼難弄的案子,也都可以輕鬆的迎刃而解。”
秦陽把手裡的煙重重的吸了一口,熟練的朝著天空吐出了一個大大的菸圈。
“人?什麼人?”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被秦陽說的一頭漿糊,明明是體悟到了什麼,卻又完全的無法用話表達出來。
“不管是活人還是死人,他們也都是人,人死了,但是,他的故事卻不會消失,要不然,小妹也不可僅用一天的時間,就找出這個殺人無數(shù)的屠萍萍。”
秦陽重重的吸了一口煙,閉上眼,滿臉都是一副享受到了極點的樣子。
“你的意思是想說,我們?nèi)绻胍堰@個案子解決的話,最重要的不是讓活人開口說話,而是要在死人的背後挖故事,對不對?”
秦陽的這話,實在是無異於在我的面前推開了另外的一扇門。
“沒錯,到現(xiàn)在爲(wèi)止,已經(jīng)死了太多的人,我可以負責(zé)的說,在他們的身後,永遠的都有著一條線,而這條線,最終會通向一個點,這個點,纔是你們最終想要的東西。”
秦陽重重的抽了幾口煙,隨手將菸蒂彈入了一旁的水槽裡。
“好啦,去找小妹吧,我之前和你說的事情,別告訴她是我說的。”
秦陽說完,徑自的朝著廁所裡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相當(dāng)無奈的搖著頭。
“真是麻煩,又是這種殘缺不全的屍體。”
看著秦陽的模樣,我忍不住的搖了搖頭,順著黃寧兒和薛晴離開的方向去尋找她們。
在薛晴的安慰下,黃寧兒的情緒很快被安撫了下來,此時正是正是學(xué)校裡晚自習(xí)的時間,我們?nèi)齻€不想打擾其他學(xué)生的學(xué)習(xí),索性的一起去了天臺。
“晴姐,你是我們中間最聰明的一個了,接下來,你說事情該怎麼辦?”
黃寧兒一屁股靠牆坐下,忍不住的對著身邊的薛晴開口問道。
“寧兒,其實我覺得,事情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我們真的是什麼也都做不了了。”
薛晴的聲音裡同樣的滿是頹然。
“晴姐,其實我覺得,你能夠只用一天的時間,就把這個屠萍萍找出來,那就足以證明一件事,那就是這個辦法切實可行!”
我對著她們笑了笑,將秦陽對我說的話,換了個方式說了出來。
“我們這一次之所以會失敗,只是沒有預(yù)料到她屠萍萍也捲進了刺殺我的這件事,而且是來刺殺我的殺手,以及她最後的反應(yīng)會如此激烈的緣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