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聽以前的學(xué)姐們講過,紅衣學(xué)姐的故事之所以會失傳了這么多年沒人提起,就是由于學(xué)校里不管誰講了那個故事,她都會穿著紅衣死去.......”
聽著這些女生的議論,我不由得想起了之前那位留著齊耳短發(fā)女生的話。
剛才那名叫做小怡的女孩去廁所以后就沒有回來,難不成,死在廁所里的人就是她?
想到這種可能的結(jié)果,我不由得感覺到一陣的心驚肉跳。
“啊!”
聽這那幾名大膽女生的訴說,在場的很多女人都忍不住的驚叫了起來,而某些性子較為沉穩(wěn)的男生,則是不斷的提議要大家報警。
想到報警,我立刻想起了薛晴,連忙找出她的手機號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薛晴慵懶的聲音隨即傳了過來。
“我的大姐,出事了,出事了!”
我將這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薛晴說了一遍,電話里卻是久久的無語。
“小亮,你這個該死的王八蛋,知不知道老娘現(xiàn)在在相親?”
良久之后,薛晴終于好像火山般的爆發(fā)了開來。
“你知不知道,老娘還有兩年就奔三了,到現(xiàn)在還都沒有找到一個好人嫁了!”
“大姐,這里出事了,我又找不到別的警察,你看你到底能不能來吧。”
對于薛晴這位脾氣火爆的家伙,我實在是感覺到相當(dāng)?shù)臒o語。
“你等著,老娘馬上就來,妹的,這該死的工作!”
薛晴大罵著,不知為何,聽說她去相親,我的心里居然充滿了失落。
“小亮,一起回去吧。”
蘇穎在我身邊低聲的提議道。
“不了,我剛報了警,一會還要等警察來了了解一下情況。”
我搖著頭拒絕了她的提議。
由于出了命案的關(guān)系,警察的行動力很強,不過十幾分鐘的功夫,一隊警察已經(jīng)封鎖了現(xiàn)場。
“是我報的警,不知道薛隊長有沒有來。”
我湊過去,一邊詢問著,一邊在人群中搜尋著薛晴的身影。
“今天晚上值班的是我們劉隊,有什么情況,就和我們劉隊說吧。”
一名巡警有些不懷好意的看著我,直接將我?guī)У搅艘幻鄽q,面色冷峻的男子面前。
“我是刑警大隊二隊的隊長劉力元,有什么情況,你可以直接和我反應(yīng)!”
冷峻男子語氣聽起來相當(dāng)不善。
“你和薛晴是老熟人?你們之間什么關(guān)系?”
“警官,這件事和我們當(dāng)前的案子沒有什么關(guān)系吧。”
聽著他冷峻的口吻,我立刻意識到這家伙鐵定和薛晴之間有著什么齟齬,索性同樣沒有好聲氣的回應(yīng)了一句。
“臭小子,你要搞清楚自己在和什么人說話!”
之前將我?guī)У絼⒘h(yuǎn)跟前的警察厲聲的朝著我嚷了起來。
“臭小子,別以為有了薛晴那個騷娘們的撐腰就可以目中無人,我告訴你,她能夠上到眼前的這個位置,靠的不就是下頭的那張嘴,把領(lǐng)導(dǎo)伺候的舒舒服服嗎?”
“警官,我可不是嫌疑犯,你用不著對我嚷
的這么大聲。”
我不屑的掏了掏耳朵,好像倔驢一樣的性子在這一刻完全的展現(xiàn)了出來。
“你放心,作為一個好公民,我一定會配合你們將現(xiàn)場的事情全部調(diào)查清楚,但是,如果你想從我的嘴里詢問一些關(guān)于薛姐的小道消息,那請恕我無法奉告。”
我將自己的嘴湊到他的耳邊,對著他低聲的耳語了起來。
“而且啊,你也積點口德吧,當(dāng)心以后嘴里生疔流膿,或者是生了兒子會沒有屁眼。”
“臭小子,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警察怒吼著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陳小隊長,你辦案辦的挺符合上面的規(guī)定啊。”
還不等他的手落下,薛晴已經(jīng)排開眾人,從人群里擠到了前面。
由于趕來太過匆忙的關(guān)系,她甚至于還沒有換下身上的一件大紅色的寬肩絨線衫,配上一頭新燙的大波浪卷,看上去相當(dāng)?shù)拿髌G照人。
她跑到我身邊,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頭。
“說得好,小亮,還是你這個家伙夠義氣!”
“薛隊,今天可是我值班,你就算再能搶功勞,也不會耽誤我正常的工作吧,你可不要忘了,今天可是我當(dāng)值!”
劉力元雙臂環(huán)抱,面對薛晴時話語里滿是譏嘲。
“不會,當(dāng)然不會。”
薛晴冷笑一聲,不由分說的挎住了我的胳膊,臉上露出了一副詭譎的笑容。
“我來這里,主要是接到了我男朋友的電話,說這里出了命案,他心里怕,要我過來給他壯壯膽,我說的是不是啊,哈尼?”
薛晴說著話,臉上堆滿了甜美的笑意,趁著劉力元等人不注意的時候,不斷的對我使眼色。
“是啊,寶貝,你可算是來了。”
看著薛晴的眼神,我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一切,配合著她一起做起了戲。
就在我們幾個人唇槍舌劍之際,幾名刑警已經(jīng)將尸體從里面搬了出來。
雖然他們已經(jīng)用白布蒙上了尸體的頭,但是,光是看那尸體的穿著,我依舊可以判斷出死的就是那名叫做小怡的女生。
她本來穿了一件淺色的上衣,現(xiàn)在上面染滿了鮮血,看上去就像是穿了一件紅色的衣服,相當(dāng)?shù)挠|目驚心。
剛才她還活蹦亂跳,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成了一具沒有任何知覺的尸體。
看著那些警察七手八腳的收拾著小怡的尸首,我只感覺到一陣的心驚肉跳。
隨著尸體被抬出來,劉力元立刻帶著幾名手下的得力干將湊了上去。
“薛警官,我們隊里的人還要檢查案發(fā)現(xiàn)場,就不陪你了,你們兩個自便!”
劉力元洋洋自得挺著肚子,滿臉都是志得意滿。
“小亮,我們走了!”
薛晴看了一眼正在被警察裝入收尸袋的小怡,拉起我的手,頭也不回的朝著教學(xué)樓外面走了開去。
“薛姐,這個家伙怎么.......”
一走出教學(xué)樓,我立刻對薛晴發(fā)問道。
“哼,一個自以為是,明明滿腦子都是屎,卻非要自作聰明,事事都要和我爭的白癡!”
薛晴重重的吐了一口唾沫。
“學(xué)姐,既然是這樣的話,你為什么不堅持留在現(xiàn)場,要是錯過了某些重要的證據(jù)......”
我滿臉不解的問道。
“這種臟活累活交給這群白癡干不是正合適嘛。”
薛晴梳理了一下自己長長的波浪卷,俏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反正到了明天開會的時候,我們局長一定會把他們調(diào)查的結(jié)果給我看,我還留在這傻等個什么勁。”
薛晴將自己的大波浪卷用力的一甩,滿臉苦色的看向了我。
“早知道這種頭這么難整理和保養(yǎng),老娘就算是打死也絕對不會弄成這樣!”
“學(xué)姐,你去相親,結(jié)果......”
經(jīng)她這一提醒,我這才想起她之前電話里說的事。
“哼,要是那家伙不是我舅舅介紹過來的,老娘直接一拳打得他找不到北!”
薛晴氣憤的將自己的頭發(fā)一甩。
“哼,覺得自己從加州伯克利回來就了不起,說話都是一半洋文一半中文,吃了一晚上沒半點油水的西餐也就算了,居然還敢說老娘沒風(fēng)度,連半點吃西餐的禮儀也都不懂!”
一個滿臉古板,文質(zhì)彬彬的年輕人,戴著金邊眼鏡,一點點的將自己盤子里的牛排切碎。
而他面前的薛晴,卻是大刀闊斧,直接一記十字?jǐn)兀蛯⒀矍暗呐E徘谐蓛砂耄谀莻€家伙驚愕到不能再驚愕的眼神注視下將四塊牛排一口吞下。
這樣的場景,光是想想就讓人忍不住啞然失笑。
“你個臭小子,可實在是幫了老娘大忙了。”
薛晴重重的打了我一拳。
“你是不知道,老娘正在壓著火,千方百計的想要脫身,恰好你就把電話給老娘打過來了!”
“所以,你就借著那個機會對伯克利發(fā)火,讓他充分的了解一下你姑奶奶的狗熊脾氣,以便讓他知難而退是不是?”
我佩服的對著薛晴挑起了大拇指。
“你是真的不知道,老娘對于這些奇案的興趣,明顯比對那些裝腔作勢的家伙重的多。”
薛晴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我。
“快說說,這個案子到底是怎樣的情形!”
聽她對于相親的對象并不滿意,我如釋重負(fù),將案情仔細(xì)的對她講述了一遍。
“紅衣學(xué)姐?你說這件事,與那個什么紅衣學(xué)姐有關(guān)?”
聽我將案情敘述完畢,薛晴緊皺著眉頭沉思了起來。
“是啊,你也在這里上學(xué)上了四年,難道你也知道那個關(guān)于紅衣學(xué)姐的事情?”
我有些不解的反問道。
“聽說過,卻沒有查證過。”
薛晴的面色變得無比的凝重。
“因為我始終堅信著一點,那一定是有些人無聊編造的謊言。”
“我的大小姐,關(guān)于這事你未免也太武斷了吧。”
我的頭上相當(dāng)無奈的垂下了無數(shù)道黑長的粗線。
“不,我之所以會堅信這一點,就是由于廖伯,有他在這個學(xué)校里呆著,到底有多少那些東西不開眼,敢在他的眼前動土?”
薛晴對著我一笑,展現(xiàn)出了對于廖老相當(dāng)強大的信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