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在宮里說話的時候,艾倫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那感覺
但現在出了門,仔細想了一下,艾倫發現他忽略了一個問題。
既然現在這個富商已經死了,那他的“商業帝國”怎么辦?
他手下的那么多產業怎么辦?
這.雖然也有可能是安全部門暗中幫助他,讓他這么多年攢下來這么多家產,但艾倫就是看中他手上的傳媒企業了,比如《鏡報》。
艾倫已經苦手上沒有知名媒體久已,現在有了機會不薅白不薅,反正就算他不去拿,那也有別人去拿,與其便宜了別人,不如便宜給自己。
“你說.這件事你們一直強調他死的蹊蹺,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出了內鬼?”
艾倫看著窗外,語氣不明。
修斯聽到這個話,猛地一驚,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非常果斷的否決道:“閣下.安全部門的每一位同僚可都是忠心耿耿啊,我們絕對忠于.”
“我不是說你們內部的人,我是說這個羅伯特·麥克斯韋爾,伱看他都七十多歲了,手上掌握了這么多資產,他的子女呢?他有幾個孩子?”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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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斯瞇著眼睛回想道:“我記得是九個,其中最小的才剛滿二十歲。”
“對了嘛!九個孩子,那他這些孩子里,不會都是那種老實孩子吧?就沒有那種敗家子,或者想提前繼承家產的?”
“!!!”
“閣下的意思是,羅伯特·麥克斯韋爾的孩子里,有內鬼?是他們害死了他?”
“查案嘛我們要提出各種猜想,然后一項項去證實,排除,留到最后的就是結果。”
艾倫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看著修斯。
“那請閣下指教!”
“你呢.就幫我調查一下他幾個孩子的資料,順便把羅伯特·麥克斯韋爾手里所有產業的資料給我一份,我呢先從他這些產業上入手,看看能不能發現什么線索。”
“這”
直到艾倫說出了第一步計劃,修斯有些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了,這不就是.沖著人家的資產去嗎?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想這個?
“閣下.這個這不太好吧?”
“你這邊有什么困難嗎?”
艾倫眼神一變看了眼修斯,什么叫協助辦案啊?
誰協助誰啊?
咱們誰指揮誰啊?
修斯對上艾倫的眼神,瞬間慫了。
“困難倒是沒有”
“沒有就去做吧,我先回威爾士,等我回去安排人手,威爾士這邊也會同步開始調查,明天你把資料送到我這里。”
“是!”
一天后,威爾士卡馬森。
艾倫的新城堡一樓會議廳。
這間會議廳裝修的異常豪華,單單一個長條狀的會議桌就有近二十米長,周圍分布著一排帶有古典美和科幻色彩的高背椅子,人坐在椅子上,從后面根本看不見,有點中世紀家具的風格。
得益于室內的特殊設計,即使沒有電子設備,在座的每個人說話,整個會議室內的人都能聽清。
這場家族會議,家里的幾個老人,包括艾倫的幾個秘書,還有在威爾士議會的托馬斯都來了。
艾倫坐在最前面的主座上,桌前放了一個煙灰缸,一手拿著煙,一手拿著手上的資料等待著其他人看完。
這是修斯送來的關于羅伯特·麥克斯韋爾家族的資產報告和這次事件本身的經過,里面的內容詳細到有他每個孩子每個月銀行卡里的流水情況。
“都看完了吧?說說這次的事兒吧。”
眼見胡特管家最后才放下資料,艾倫看向胡特問道。
“少爺.那這次的調查,意思是殿下主導,本來可以都交給安全部門的,因為殿下這邊的參與,又交到咱們這里了?”
胡特的意思是,不管這個富豪的死因再奇特,但安全部門只要慢慢查,總會查出來的,好像沒必要非要艾倫參與。
“殿下的意思.是我這邊下個月就要開晚會了,他到時候會過來,希望在晚會開始前,把這里面的所有事情解決,現在離圣誕節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在這么短的時間,指望安全部門調查他們人手有限。”
艾倫敲了敲桌子,先統一思想。
“我的意思呢,我們這次也要上心,明年年初,我還要跟殿下一起去澳洲出訪,你們就把這次的晚會當成一次演習,為明年年初做準備,另外.這個羅伯特·麥克斯韋爾的產業,我很感興趣,特別是他手上的那些傳媒企業一定要給我拿下!”
“少爺!現在這種時期,我們做這種事,會不會有些不合適?”
胡特比較老成持重,他沒想到在這么敏感的時期,自家少爺會突然調轉槍口奔著人家的產業去。
“沒關系,越是這種時候,越是可以火中取粟,胡特.時代變了,有些事呢,你覺得可能不是機會,但往往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機會,前一段時間,我收到魏德魏的來信,他給我講了一段小趣事,我覺得你過后可以去了解一下。”
“哦?少爺說的是”
艾倫看著在座的幾個人中,有人臉上也露出了好奇之色,索性就給他們大致講講。
魏德魏現在已經從香江回來了,他剛開始是回到蘇格蘭老家養老了。
但養了一年時間,這老家伙就坐不住了,他以前被艾倫養肥了。
像他這種人,一旦享受慣了,猛地讓他清閑下來,去到鄉下的莊園養老,可能體驗幾天他會覺得很新鮮,時間長了就不行了。
但他現在手上沒權利了,也沒穩定的來錢渠道了,他該怎么辦?
這老家伙又想起以前艾倫忽悠他的,按照他親華的人設,搭上了一個小團體,繼續混。什么主張都不重要,要的是差異化,存在感。
而他經常給艾倫聯系,就寫了一些關于以前香江的趣事,有一件艾倫記得他說的好像是發生在去年,好像是92年吧,香江出了一個悍匪。
這伙人也是大陸來的,到香江本想老老實實打工,后來混不下去了,只能鋌而走險開始搶劫。
隨著一群“可憐人”的第一次搶劫,他們第一次就從某金店里搶來了價值數百萬港幣的金表。
這年頭,越是亂的地方,金表這種東西越是硬通貨,不管是自己帶,還是拿來交易,或者跑路的時候折價換錢,這玩意都可以。
后面的詳細情況,魏德魏沒說,他主要說的是,隨著這伙人第一次搶劫就成功了,這讓他嘗到了甜頭,以后就越發不可收拾了。
香江本地的媒體呢,對這伙人的報道,也有點不好說。
現在還是個武俠精神很盛行的時代,說他是悍匪吧,對他們的報道偏偏還有點往大俠上面靠的意思。
面對英國佬的統治,很是有那么一批不嫌事兒大的人喜歡看熱鬧,看著警察對這群悍匪毫無辦法,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每次出來搶劫都能得手,很多民眾甚至還拍手稱快。
到了最后,香江警方也感覺不對勁兒了,這伙人總共也就四五個人,怎么會在有時候,連續一天同時搶七八家金店呢?
把他們搶劫的地點在地圖上一標出來,好家伙.
一天光趕路的距離都得有上百公里遠,再加上進去搶劫,逃跑等等根本沒有休息時間。
這伙人真是太敬業了,敬業到不像話。
再后來,每次這伙人動手搶劫,當天或者一兩天內,都有數十起相應的搶劫發生,作案的人員都穿著同樣的服裝,拿著同樣的槍械,按照同樣的套路。
這樣一來,哪怕是警方也感覺出來不對勁了,這是有人以這伙人的名義,渾水摸魚!
而且警方還一直沒抓到他們,那這樣所有的罪行,就都扣到這伙人頭上了。
艾倫講完了故事,看著胡特道:“時期敏不敏感不重要,殿下現在把任務交給我,我就要好好去完成,我只是想看看他的子女有沒有問題,至于其他的那不過都是那群人干的罷了,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老話說的好,有權不用過期作廢,現在手上有了“辦案”的權利,只要把案件辦好,在這個過程中,死點人,損失點東西,這都是相應的損耗,很合情合理吧?
帝國是我家,愛護靠大家嘛,只要有機會,為國效力和薅羊毛可以同時進行嘛,不耽誤干正事就行。
現在,一伙兒“劫匪”已經在威爾士出現了,頂缸的人已就位,不借助他們的名義干點什么,這還是艾倫嘛?
這不是他的風格!
不就是死于心臟病嘛,誰不會啊
小藍丸的副作用是什么?不會有人不知道吧?
那些《鏡報》的其他管理層能不能也死于心臟病?
只要擋路的人都死了,那產業不就到手了?
多簡單!
關鍵是還有人頂缸,如果這些人再讓艾倫抓到,那就更好辦了!
提前在安全部門問他們話之前,干掉他們就行。
如果他們跑路了.沒被抓到,那就算他們命好,反正罪名艾倫已經提前給他們安好了,想自證?
做夢吧!
也就說,從現在起,他已經進入一段時間的“保護期”,在這段時間內所有發生的不好的事,都可以安在那群人身上。
“好了,這件事由小石頭派人具體操作,盡量要快,別給他們太多時間,我只要企業,至于人.咱們不缺人!”
隨著艾倫最后的一錘定音,這件事就算這么“商量”好了。
“那少爺不管怎么說,這案子我們還要查,兇手總要找吧?”
胡特面色嚴肅的問起了案件的事兒,艾倫有自己的計劃,他當然不會反對,他只負責查漏補缺,哪怕是的計劃最后沒辦成,那也是計劃的原因,現在既然計劃已定,他就不會反對。
“查,現在就靠你們給我參謀一下了,我們要從哪里查,怎么查!”
警察艾倫沒當過,他只會管理警察,但真讓他去破案,那不好意思.他艾倫老爺不會!
但他有手下啊,他不會沒關系,其他人只要會就行了,這么多人群策群力,總能搗鼓出點東西的。
“老板!我想講講我的看法。”
艾倫話音一落,坐在最靠后位置的一位戴眼鏡的年輕人主動舉手,一臉興奮的準備講話。
他是艾倫的私人秘書之一,以前主攻心理分析,但自從跟著艾倫這么幾年來,基本上沒派上什么用場,一直苦于沒有立功機會,現在眼看著終于有讓他發揮的事情了,興奮的不易言表。
“哦?喬納森啊?你說吧。”
艾倫沒想到居然是這貨最先發言,點了點頭,單手拄著下巴,準備聽聽這位秘書有什么高見。
“老板,從心理學的角度來分析,我剛剛看資料上介紹,他們是在大前天,或者更早一天行動的,而那時候,您正好在美利堅出差.”
“像他們這種人,一定是有組織的,我先做一個假設,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他們選哪一天動手都行,但偏偏選在了那幾天,正好是您不在的那幾天,這證明了什么?”
“哦?”
艾倫眨眨眼,在毫無頭緒的情況下,聽著喬納森的分析,確實是有點意思,但他還沒有自大到人家一個這樣的組織,連動手都要顧忌他的情況,這會不會是巧合?
“老板,理論上來說,如果是正經殺手殺人,殺完人在短時間之內,他們就能逃跑,在殺人之前,他們也肯定做好了完善的逃跑計劃。”
“但這份資料上說,這位死了的富豪,最近的一切行動都很正常,他這次的死,看起來像一場意外,或者說臨時起意,那他們挑在這個時間段動手,就給我留下了很多可以猜測的信息。”
“等等!”
艾倫伸手打斷了喬納森的猜測,反駁道:“能和這個羅伯特·麥克斯韋爾接觸到的人,或者說能把他叫出來的人,身份肯定不簡單,也就是說,這伙人或者兇手的身份也不簡單,既然是這樣.他們如果小心行事,我們根本發現不了,除非他們像我猜測的那樣,是故意讓我們能發現,是來對我們示威的。”
“很正確!老板您這個思路很正確,這件事怪就怪在他們殺完人就讓他躺在船上被人發現,這樣意味已經非常明顯了,但是他們既想示威,又特意挑了您不在家的時間,那.我想說,這是不是證明他們在忌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