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宇即將追上張龍的時候,令人意外的是,張龍居然自己一個不小心直接摔倒在地。
眼看張龍掙扎著想要從地上爬起,夏宇一個箭步沖上前,在張龍剛剛起身,還處于懵逼的狀態時,果斷的一腳對著張龍的那張消瘦的臉龐踢了下去,把張龍再次踹回了地面上。
隨后,夏宇用力捻了捻腳底的張龍,一臉冷冰冰的恐嚇著張龍:“再跑啊?我給你腿打斷!”
此時的張龍,被夏宇踩在腳下動彈不得,臉面緊貼冰冷的地面,地面上細碎的石子硌的他生疼,想掙扎卻感覺臉上的地道更大了,這讓張龍憋屈無比。
“他媽的,給老子放開,你有病是不是啊,干嘛無緣無故的踩老子?”張龍惡狠狠的說道,“我告訴你啊,這附近都有監控的,你的一舉一動將來都能查到,你敢對我動手,你就等死吧你!”
“你不說我還不知道附近有監控呢,那這樣吧,要不我們一起去查查剛剛是哪個王八蛋趁人之危偷襲我的???嗯?”夏宇感受到手心依然不時傳來陣痛的傷口,言語中的戾氣又重了幾分。
聽到這話,張龍后悔的簡直想爬起來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干嘛自己要 多這個嘴說附近有監控呢?這不沒事找事嗎?一下子就從主動變被動了。
眼看瞞不住了,自己再不認賬也沒有意義了,張龍干脆 就脖子一硬,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呵,你知道又怎么樣?你大老遠追過來就因為這?說說吧,你想怎么辦?”
夏宇抬起腳,剛準備開口,張龍則是立馬趁此機會,一個鯉魚打挺,就想從夏宇的控制中逃離出來。
夏宇當機立斷,左腳踹在了張龍的肚子上,趁著張龍雙手捂腹的時候,右腳再次狠狠的踏在了張龍的臉上,把他給打回了原形。
“草,姓夏的,有本事你就報警啊,大不了賠你個醫藥費,像打雪仗這種活動,都是自甘風險的體育活動,傷殘全是自己承擔,而且既然是運動,有些失誤也是難免的吧?”張龍喘著粗氣,掙扎著沖著 夏宇叫喊到。
還沒等夏宇開口,張龍立馬接著說道:“你有證據證明是我砸了你,你拿什么證明是我往里面包石頭的呢?”
這是張龍從書上看的談判技巧,在辯論過程中,只要掌握話語主動權,不斷的提問,就可以壓垮對方的心理防線,讓對方不由自主的從自己提供的“戰場”上思考問題,如此一來,對方只會被自己牽著鼻子走。
這種學以致用的感覺讓張龍不禁有些沾沾自喜了起來,絲毫不顧自己還處于夏宇的腳下。
眼看夏宇只是目光陰沉的盯著自己卻不置一詞,張龍完全是有恃無恐了。
張龍向來自詡口才一流,因此即使是在被夏宇在實力上占據了上風的情況下,他的頭腦也迅速的冷靜了下來,立馬開始在言語上占據制高點,想要以此來和夏宇達成和解。
“且不論是不是我有意砸的你,你往更深層次去想,就算是我,你能把我怎么樣呢?還不如從我這里拿點醫藥費,既能處理好你的傷口,又可以獲得一筆意外之財,何樂而不為呢?”張龍循循善誘道。
張龍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老子就是有意的砸你,你又能把我怎么著?大不了賠你點錢唄!反正老子又不差錢,完事你還得對我感恩戴德。
“那你的意思等于是說,你承認了就是你故意包石頭在雪球里,然后砸向我,現在把我給弄傷了,又想花錢息事寧人對吧?”夏宇滿臉笑意的看著腳下的張龍,眼神陰冷的說道。
“沒想到你還挺上道啊,你要這么理解也沒錯,怎么樣?還挺劃算的吧,隨隨便便挨頓打就可以....”
張龍原本那句完整的“隨隨便便挨頓打就可以賺錢,很值吧?”并沒來的機說出口,因為夏宇在他洋洋自得的吹噓自己的時候,一把抓起地上的張龍,“啪”的一生響亮的耳光就甩到了張龍的臉上。
這一巴掌,勢大力沉,帶著呼嘯的風聲甩在了張龍的臉上。
張龍只覺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間就包裹了半邊臉,如同燒紅的烙鐵覆蓋住了自己的皮膚。
同時,整個右耳開始嗡嗡的響著,像是鉆進了無數的馬蜂一般,剛想睜眼,發現就連右眼的視線都模糊了不少,更慘的是,此時張龍的右半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夏宇抓住張龍的衣領,把他整個人都給提了起來,一字一頓的說道:“那你的意思是,你用錢買我的命,我還要感謝你咯?”
“我...”張龍含糊不清的剛一張嘴,夏宇“啪”的又是一巴掌甩到了他的左半邊臉上,這下好了,左右臉完全一致了,不僅紅的一模一樣,就連腫的程度也是分毫不差。
“你看,你早這么誠實不就好了?對你好,對我也好?!闭f完,夏宇又是一拳掄到了張龍的肚子上,打的張龍直不起腰,爬在地上,艱難的喘息著。
可憐的張龍,空有一身口才,但很可惜,雖然張龍的談判技巧是對的,但是顯然他搞錯了一個最基本的事實,現在根本就不是談判,而是夏宇單方面對他的碾壓,在夏宇的毆打下,張龍是絲毫沒有還手之力的。
談判是在雙方都有 掀桌子的實力和不掀桌子的修養的情況下才能建立的,現在的張龍,如同和人締結城下之盟的君主一般,毫無尊嚴可言。
“我告訴你,沈雨瞳是我...”忽然,夏宇頓住了。
他在思考,該怎么說明自己和沈雨瞳的關系才能讓張龍有所忌憚。
想了想,夏宇繼續開口道:“沈雨瞳是我對象,以前 你不知道我的存在,三番五次的騷擾他,我也就不跟你計較了,以后要是讓我再知道你敢騷擾她,我敲掉你的門牙!聽到沒有?!”夏宇惡狠狠的說道。
“跟我玩硬的,去打聽一下十三中胡偉是被誰弄掉的,懂了嗎?”夏宇補充道。
他知道,張龍這種人,只會畏懼絕對的實力,所以, 他只能搬出自己曾經干掉胡偉的事情,用以震懾張龍。
可憐的張龍,此時早已沒了說話的力氣,只能憑借僅存的意志力點點頭,算是回應,以免夏宇繼續對他施暴。
看著張龍如同破布一般攤在地上,夏宇搖搖頭,一臉嫌棄的走開了。
剛一走出拐角,就和迎面而來的沈雨瞳,張惠惠兩人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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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他人呢?你沒受傷吧?”沈雨瞳一臉關切的問道。
夏宇朝著身后的努努嘴,然后漫不經心的說道:“抓住了,已經收拾過了,放心吧,他以后再也不敢來騷擾你了,再有下次,你就告訴我,我好好治一下他。”
“?。吭趺词帐暗??”張惠惠有些驚訝的問道。
她知道,張龍之所以在學校里肆無忌憚,得益于兩個方面。
第一,他父母經常給老師送禮,所以老師大多偏袒張龍,因此,這種問題去找老師解決,根本就起不到作用。
其二,就是張龍家境殷實,平時喜歡對身邊人施一下小恩小惠收買人心,久而久之,也算在他們學校收攏了一批數量不小的小弟,那么張龍所謂的屈服,會不會只是口頭上的保證呢?
“我...額...”夏宇剛準備開頭,就想起了他對張龍說的話,抬頭看了沈雨瞳一眼,感覺如實相告有點不太合適,于是夏宇改口道:“他和我們學校的大哥相比還是差點,我把我學校大哥干碎了,所以他不敢違背我說的話?!?
“這樣啊....”張惠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沈雨瞳聽到這里,松了一口氣,隨后對著夏宇說道:“只要你沒事就好,我決定了,不再對張龍這種人忍讓了,我算是發現了,這種人只會得寸進尺的。”
“的確是這樣,缺教訓?!毕挠铧c點頭。
“好了,不說他了,接下來去哪?”沈雨瞳看著頭頂如墨的天色說道。
“那個,我就先參與了哈,時間有點晚了,現在輪到我要回家了”張惠惠對著兩人說道。
說完,張惠惠把手里夏宇的書包還給了夏宇,然后背好自己的書包,對著兩人擺擺手,說道:“明天見咯,有事電話聯系?!?
“拜拜~”沈雨瞳笑瞇瞇的跟好閨蜜告別。
夏宇則在一旁微笑著揮揮手,當作告別。
隨后,張惠惠就背著書包,打了個車,很快就消失在了兩人的視野之中。
張惠惠走后,原本靜謐的空氣中,忽然傳來一生不和諧的聲音。
夏宇笑著朝身邊的沈雨瞳看去,而沈雨瞳則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沒錯,由于剛剛打雪仗消耗了太多的體力,此時沈雨瞳其實已經饑腸轆轆了,只不過一路上都在擔心夏宇的安危,也就沒機會感受饑餓感了。
而這會,一切塵埃落定之后,沈雨瞳腦海里那根緊繃的弦剛一松懈,饑餓感瞬間就上頭了,順帶著沈雨瞳的肚子一開始咕咕叫了起來。
夏宇沒想那么多,對著沈雨瞳說道:“要不先吃個飯再回家?需要我提前給舅舅說一下嗎?”
“沒事啦,我也沒那么餓的好吧,可以堅持到回家的?!鄙蛴晖€在試圖挽回一點點尊嚴。
夏宇聽后,忍不住笑了笑,然后繼續說道:“好吧,其實是這樣的,我有點餓了,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吃頓飯嗎?”
“我愿意?!鄙蛴晖鏌o表情的點點頭。
就這樣,夏宇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和沈雨瞳一起,朝著附近的一個餐館走去。
兩人進的是一家湯面館,把書包放在了沒人的位置之后,夏宇和沈雨瞳一起朝著出餐口走去。
夏宇盯著上面的價目表,漫不經心的問道:“吃什么?天冷來碗羊肉湯面?”
“和你一樣?!鄙蛴晖f道。
“OK,兩位羊肉湯面!”夏宇朝著室內忙活的老板喊道。
剛一說完,一聲鏗鏘有力的“好嘞”就從廚房里傳來,隨后,夏宇從身邊的旁邊電磁爐上正加熱的飲料堆中拿了兩瓶豆奶,然后朝著座位走去。
不一會,老板端著兩份羊肉湯面上前,放在了兩人面前的桌子上。
香味縈繞在空中,順著空氣,如同一條小蛇飄進了兩人的鼻子里,沈雨瞳聞到之后 ,立馬吐出嘴里的吸管,把豆奶放在了一邊,拿起筷子就開始吃了起來。
夏宇笑了笑,也不說話,同樣拿起筷子開始嗦面了 ,兩人的晚飯正式開始。
“感覺楊老師講的怎么樣?”沈雨瞳舀起一勺清湯,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此時的夏宇,饑腸轆轆的肚子更是開始大聲抗議了,這也就導致夏宇的注意力全在吃上面,沒有聽清沈雨桐的問題。
“???你剛剛說什么?”夏宇的眼神里,實實在在的充滿著迷茫的神色,看樣子是真沒聽見,
“我說,感覺楊老師講的怎么樣?”沈雨瞳重復了一遍。
“還好吧,就那樣,可能對你們這些天才有幫助,但是對我這種水平的人來說,效果 也就一般了,我還是i覺得學習最終還是靠自己。”夏宇如實回答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追求。”沈雨桐點點頭,看樣子是認同了夏宇的說法。
“那個張龍,為什么不想辦法給他一個教訓,這樣讓他知難而退,他也就不會再糾纏你了,這樣你在學校也會舒心不少吧?”夏宇問道。
“沒必要吧..大家都是同學,要是告訴我爸的話,到時候張龍說不定會受傷呢,不太好....而且他雖然很煩,但至少沒有動手動腳,只是不停的騷然我而已,我能應付的?!鄙蛴晖行┆q豫的說道。
果然,和夏宇想的一樣,沈雨瞳就是這樣一個骨子里溫柔的人,哪怕都被人這樣的騷擾了,也在為對方考慮,而不選擇告訴父母。
夏宇知道,要是沈萬利知道自己女兒在學校里受這樣的氣,指不定第二天就去放學路上堵到張龍打折兩條腿在說。
這里的打折,不是夸張手法,而是寫實手法。
“不過沒事了,我都處理好了,你放心 ,他絕對不敢再來找你任何麻煩了.”夏宇認真的說道。
“嗯,我相信你?!鄙蛴晖c點頭,繼續吃面。
就這樣,桌上的氛圍逐漸冷了下來,不過還在兩人都是饑腸轆轆,心思基本都在干飯上,也就不覺得尷尬。
正當兩人嗦面的時候,沈雨瞳忽然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你去哪?”夏宇塞了一筷子的面條進嘴 ,抬頭對著沈雨瞳問道。
“我..我去趟衛生間...”沈雨瞳面色微紅的說道。
“哦哦”夏宇點點頭,“行啊,那你早去早回啊。”
沈雨瞳點點頭,沒有說話,扭頭就出了門。
夏宇則是留在原地,繼續嗦面。
然而,當夏宇滿滿一碗面都吃光的時候,還不見沈雨瞳的身影,這時,夏宇開始感到一絲不對勁了。
夏宇想了想,剛掏出手機準備聯系沈雨瞳,就看到短息里收到了沈雨瞳的信息,只有簡短的四個字:
“好痛!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