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尚的葬禮各路人馬都來了,都聚在一起,那些大小頭目進來磕頭行禮,都帶著武器,聲色緊張,匆忙行了叩拜禮,燒了幾張紙就退了,二爺站在一旁,陰沉著臉,眉頭緊鎖。
李田走過來悄聲說,二爺,四爺到現在也沒來。
焦憲低聲道,不用管他,安排人起靈吧。
過了一會兒,前來拜祭的人都拜完了,只聽有人高聲道:“起靈”幾個人抬著徐尚的靈柩一路向西去了。
靈柩一抬走,焦憲就帶著幾個人去了大爺徐尚的府上,他吩咐前來拜祭的大小頭目誰都不要走,他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徐尚的府上空空的連個人影都有,焦憲回過頭來盯了李田一眼,李田也傻了眼,他忙說,二爺,您讓我盯著我可一天也沒敢放松,昨天大爺家里還有人在,誰知道今天怎么一個人也不見了。
“別人走了都可以,唯獨那個大爺身邊的華月不能走,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焦憲道。“快和瘦猴子去大爺的密室把金鷹找出來。”
大家忙和瘦猴子跑了進去,不過多時就出來了,瘦猴子沮喪著說,“二爺,什么也沒找到。”
焦憲恨恨的說,“我就知道這個華月來歷不明,遲早會壞我的大事。”
李田緊張的說,“二爺我們怎么辦,那些人還在等著我們呢?”
“不忙,這個我早有準備,走,回去。”焦憲道。
焦憲一無所獲回來的時候,他的府上,幾個幫派中的頭目還在等著他, 焦憲說,“讓大家久等了,大哥不幸去世,我很悲痛,但幫中不可一日無人主事,今天請大家來就是讓大家暢所欲言,推舉出我們新的幫主。”
有人說,“二爺,現在幫中大爺和三爺都不在了,四爺此次又沒來參加大爺的葬禮,我看這幫中主事的人非你二爺莫屬了。”
又有人說,“這幫中的新任人選必須是有幫中的傳位之寶“金鷹”才可以。”
焦憲微微一笑說,“不瞞諸位,大哥在世的時候就已經將幫中的傳位之寶金鷹交給了焦某人保管。來人啊!把金鷹拿出來讓各位頭目過目。”
李田托著一個盒子小心翼翼的放道議事的長條桌上,輕輕打開,只見傳說中的金鷹安安靜靜的躺在盒子里面,散發著幽幽的金色,鑲著紅寶石的眼睛冷冷的看著四周。眾人圍著看了半天,有的人驚嘆道,“真是名不虛傳啊,來幫中多年了,第一次看到這個寶貝。”有的人看不出什麼明堂來,聽說金鷹是個無價之寶,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只是沒有說出來。
焦憲看大家看的差不多了一招手,幾個手下把一只碗和一把匕首拿了過來,焦憲用匕首劃破手,把血滴在碗里,又傳到第二個人手里,眾人一一把手劃破,把血滴在碗里,焦憲將滿滿的一碗血倒進了酒缸里,然后擺開一排碗,每個碗里都倒上紅紅的血酒說,“大家一起舉杯干了。喝完了,焦憲一抹嘴道,從現在開始,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愿意聽我焦憲指揮,如果中途有叛變或是泄漏幫中秘密的一律按幫規處理。”
大小頭目一看,酒都喝了,再說現在二爺的勢力最大,不聽他的自己以后的日子也不好過。都齊聲道,“小的們愿意聽從二爺的指揮。今后唯二爺是命。”然后都開始糊里糊涂的背誦幫規,大多數人都忘記了,背的結結巴巴,想不起詞來。但二爺聽的高興,背誦完幫規,他大手一揮道,“今后眾兄弟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困難需要我焦某人的地方只要說一聲我定當竭力去辦。”眾人一聽今天來了有好處,也興奮起來,大家都各自講自己的困難,只聽得嗡嗡聲一片,什麼也聽不道。焦憲聽的不耐煩喝道,“安靜。”眾人不吱聲了,看著焦憲。焦憲道,聽了弟兄們的困難就是缺銀子,好,今天就給大家分銀子。眾人一聽有銀子要分,頓時亂了套,恨不的把所有的銀子搶到自己手里。聽好了,每人300兩銀子,來的都有份。焦憲道,分完銀子我請眾兄弟吃飯。看到這個熱鬧的場面,焦憲很滿足,這是他多年渴望的場面,被人擁戴的場面,這種場面他曾經也見過不少,那時候他站在老大的身旁,感受著這一切。如今他自己也體會了一把,難免心中有滿足感。
就在眾人推舉焦憲作新任幫主不久,“金鷹幫”的大小頭目都愿意聽從他的調遣,安定完內亂他終于想起濟南外的扎蘭丁來,出去打探軍情的人回來報告說,扎蘭丁已經撤兵了,焦憲聽了高興,扎蘭丁啊扎蘭丁,本將只出去與你打了一仗,就按兵不動,本想等你糧草不足再滅你不遲,沒想到你竟然早早的就退了,都說你勇猛善戰,今天看來也不過如此。想到這里焦憲對前方戰事的顧慮放下心來。他回過頭來問李田說“那個月華有消息嗎?”李田搖搖頭說,“目前還沒有任何消息,不過我正在打探她的下落,據我的了解,她可能去了老四那里做了短暫的停留,然后很快的就往北方去了。”“往北去了,那她回到什么地方呢?”焦憲有點納悶了,北方是蒙古人的地盤,那里天寒地凍,茹毛飲血,苦雨凄風,蒙古人正好沒事找事她跑去那里簡直就是去找死啊,她去找死就無所謂了,可惜我那傳世之寶‘金鷹’了,竟落到了異族人的手里,想起來實在是可恨。李田奇怪的問“二爺,金鷹不是在我們手里嗎?那天,您不是吩咐我從密室里拿了出來?!”焦憲嘆了一口氣道,“李田啊,你只要盯好華月就是了,只要她在關內露面,你馬上通知我。”“是,二爺,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李田道。
再說秦欣,我們已經很久沒見到她了,作為本書的女主人公之一,她的長時間不露面確實對不起讀者們對她的關注,秦欣這段時間跟了焦憲以后確實沒發生什么事情,她現在的日子過的平靜,沒有那么多煩心的事情要想,她的心情很好,比以前還胖了不少,重要的是焦憲很喜歡她,這就夠了,有什么比一個男人喜歡她而能讓她過上踏實的日子而重要的呢。更讓她歡喜的是她懷孕了。焦憲更是高興,近來自己是干什麼事情都順的厲害,扎蘭丁退兵了,自己的老大位置也當上了,這使得他的權力從調令濟南而跨越到調令山東的半個地盤,他楊安國的權力又能大到那里呢,最令人高興的是自己戎馬半生突然喜的貴子,這讓他高興的幾乎要高聲叫了起來。
秦欣每天的日子就是看看花,喂喂魚,焦憲讓她那里也不要去。生怕動一動就會影響胎兒的生氣似地。王媽也一直陪在她身旁,還在后院種了一些花草,幾個月過去,花苗就長了上來。不多天就開花了,蘭色的花朵競相開艷,她從未聞到過怎么香的花,她想著腹中即將誕生的胎兒,心里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她想做媽媽好久了,現在真的要做了,反而心里不安起來,她不知道如何保護好這個即將誕生的小家伙,幸好有了王媽。經常提醒她如何如何做,自己才不不至于擔心。在小寶寶將要來到人世的時候,她努力想把以前的一切都忘記掉,不管是應無人,扎蘭丁,寺廟里的小道士,所有這些人在她的生活中變得虛幻起來,他們像風一樣,刮過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也不是原來的風了,既然都已經過去了,所以她就努力使自己忘記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