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叔聽完我的敘述,頓時臉色也沉了下來。
丟龍鳳貼可是大事,我知道這件事不好處理,而看著貓叔表情的變化。知道這件事他也犯了難。
貓叔嘆了口氣,說道:“這件事確實不好處理,你猜的也沒錯,陶有文的身後確實有一名懂的陰婚之術的人在幫他。名字叫陳剛。”
貓叔說道。
我一聽,一愣,問向貓叔:“他也是個陰婚師?”
以前這一代通常都是我?guī)煾钢鞒值年幓榈模故菦]有聽過還有其他的陰婚師存在。現在突然之間冒出一個陳剛,倒是讓我有些好奇。
我問道:“貓叔,這個陳剛你認識?”
我不知道爲什麼貓叔一下就猜到是陳剛在背後幫陶有文。
貓叔點點頭說認識,而且解釋到,說,前些天這個陳剛還託人找過他一次。
找過貓叔?我微微一愣,旋即看向貓叔,問道:“找你幹什麼?”
貓叔嘆了口氣,說道:“他問我手裡有沒有溼貨,由於前段時間查得緊,溼貨根本沒有,但是陳剛點名就要溼貨,後來沒辦法,是我?guī)退拿Γ瑤追蚵犜谝粋€朋友那裡弄來一具。”
我一聽,這才知道原來是這麼回事,之所以貓叔一下子猜到是陳剛,是因爲這十里八村辦陰婚本來就不多,陳剛前腳找貓叔要溼屍,後腳陶有文夫婦就來向我要龍鳳貼,前後時間剛好吻合,哪有這麼巧的事情,而且陶有文夫婦點名說要換具有血有肉的屍體,這樣更印證了陳剛那邊的說詞,這樣一看,這背後搞鬼的確實是陳剛沒跑了。
“貓叔,那這個陳剛是什麼人,怎麼以前沒有聽說過?”
我還沒有聽說過三邊縣還有這麼一個人。
貓叔說道:“這個陳剛你沒聽說過也很正常,他是柳林那一帶的人,年輕的時候跟著師父混跡江湖,騙吃騙喝的那一種,前兩年聽說跟著一個專門配陰婚的老先生學了兩年,後來就學著給人配陰婚了。”
我一聽,頓時反應過來這陳剛竟然是位先生,之所以稱陳剛是先生而不是陰婚師,是因爲兩者還是有本質的區(qū)別的,凡是先生的稱謂,一般都不是正統(tǒng)出身,像民間常說的算命先生,陰陽先生,這些人要麼半路出家,要麼自己都不是很懂。
師父曾經對我說過,說民間給人配陰婚的先生,其實大多數都只懂得一些陰婚之術的皮毛,他們只會走走場面,雖然大多說也不會出事,但是那都只是表面現象而已。
因爲配陰婚是爲了給後人祈福,而他們配出來的陰婚,要麼福澤未到,要麼後代禍事不斷,這不是騙人,因爲配陰婚,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不過話說到這裡,我倒是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就是爲什麼陳剛要插手這件事,就算他不是正統(tǒng)陰婚一脈出身,但是我已經和陶有文簽訂的龍鳳貼,行內有規(guī)矩,一般不能插手同行之間的生意,這在行內間可是個忌諱。
貓叔告訴我,原因就是陳剛這個人十分貪財。
貓叔說,我?guī)煾概潢幓橐话闶杖〉南插X都是一千到兩千不等,但是這個陳剛,至少都是五千。
陶有文家有錢,是開橡膠廠的,陳剛恐怕已經盯了很久,以前師父活著,這陳剛不敢亂來,甚至三邊縣的生意他都不敢插手,現在師父走了,他纔敢這樣做。
聽到貓叔這話,我氣不打一處來,這擺明了是欺負我,媽的,師父這才走了沒多久,感覺是個人都能欺負我了,先前是李有福,後來時陶有文,現在是這個陳剛。
不過我問道貓說,他收主人家五千塊錢,那人家願意出這個錢嗎?
貓叔笑著讓我想想陳剛以前是幹什麼的,我頓時想到以前他跟著他師父騙吃騙喝浪跡江湖,忽悠人肯定是有一套,要不然這陶有文也不會被他忽悠的直接和我撕破臉,鐵了心讓陳剛幫著操辦陰婚。
我一想,確實如此,暗罵這陳剛還真的有一手。
接下來時間我便問貓叔這件事到底該怎麼辦?
因爲龍鳳貼都被人偷走了,現在我的處境倒是挺危險的,這件事還需要儘快想出對策才行。
貓叔的回答讓我有些失望,他告訴我這事還要回去仔細研究研究,雖然這個陳剛不是正統(tǒng)陰婚一脈的人,但是混跡江湖這麼多年,還是有些手段的。
我也同意貓叔的話,因爲確實如此,陳剛在外面闖蕩這麼多年,雖然是騙吃騙喝居多,但是一些古怪的事情一定經歷不少,多多少少掌握一些門道,況且他敢直接插手這件事,顯然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的。
和貓叔聊了很久,後來貓叔告訴我他要回去了,讓我這件事先不要急。
我點點頭,說,一切聽貓叔的安排。
老實說,這事就算是急也沒有辦法,我根本就不知道接下來要怎樣應對。
貓叔臨走前給我吃了一顆定心丸,說,陶有文家陰婚大約準備在三天後舉行,在此期間,他會爲我想到應對的辦法。
我感激的朝著貓叔道了聲謝,就送貓叔走了。
接下來的兩天,我都是在家睡懶覺,說是在睡懶覺,其實一點都睡不著。
雖然貓叔說爲我想辦法,但是誰頭上懸了一把劍還能安心睡著,而我這兩天又夢到李有福慘死的場景,心中有些害怕,暗道,我可不要死的也這麼慘。
眼看著明晚陶有文家就進行陰婚儀式,但是貓叔那邊連一點消息都沒有,我的心倒是心急火燎起來。
我拿起電話,想要給貓叔打個電話,但是貓叔說想到辦法就聯繫我,我又不好意思催他。
考慮了良久,最終我還是打算打電話問問。
不過說來也巧,剛拿起電話,貓叔竟然打來了。
我欣喜若狂,趕緊接通了電話,剛接通,就聽見貓叔來了句:“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喝多了,現在才醒酒。”
我靠,我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暗道,貓叔,你不會在逗我吧,這功夫竟然還能喝醉?
但是這話我可不敢說出來,畢竟是指望貓叔辦事,旋即問道:“貓叔,辦法想到了沒有,明天陶家陰婚就能準備舉辦了。”
我順便提醒了一下貓叔,想著他不會將時間也給忘了吧,畢竟明天一旦陶家陰婚儀式結束,迎接我的可能就是女屍的怒火,到時候引來女屍的怨靈,我恐怕這條小命就保不住了。
貓叔頓了下,旋即說道:“辦法是想到了,但是有點麻煩。”
我一聽有辦法了,頓時就是一喜,說麻煩沒有事,忙問道什麼辦法?
貓叔微微咳了咳,說了兩個字——偷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