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蕭郁悶了好幾天,蘇小汐對他的冷戰(zhàn)似乎沒有消退的跡象。
就在安世蕭忍不住想要去找蘇小汐道歉的時候,蘇小汐先跑來找他了。
原因是安雨欣失蹤了。
“雨欣失蹤?怎么會這樣?”安世蕭拍案而起,震驚不已。
當(dāng)他們趕到安家別墅時,已經(jīng)有警察在那里了。他們在安家安裝了監(jiān)聽設(shè)備,隨時等待有綁匪打電話來。
林月珍急得眼淚都掉下來了,羅書琴在一邊安慰她。安世浩也趕了回來,一家人都急得不知所措。
“哼,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敢綁架雨欣,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安世浩橫眉瞋目,憤憤地說,“居然連安家的人都敢動。”
而安雷富卻坐在一旁臉色沉重,靜默無言。
“大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世蕭擔(dān)憂地問。
羅書琴嘆了口氣,替丈夫回答:“雨欣已經(jīng)一天一夜沒有回來了,而且連手機都打不通。”
“也許和朋友去哪里玩,收不到信號呢?”安世蕭也知道這個理由有點站不住腳,但還是想盡量往好的方向去想。
“不會的。”
林月珍聲音哽咽地說,“雨欣這孩子最聽話了。很少夜不歸宿,要是和朋友出去玩一定會事先通知我們的。”
“我們剛剛通過衛(wèi)星定位系統(tǒng),找到了安小姐的手機,在一個垃圾桶里。”
這時專門負(fù)責(zé)處理人口失蹤案子的薛桂華刑警神情嚴(yán)肅地拿著一個小本子走過來,銳利的目光從安家人的身上一一掃過,最后落到了趙沐言身上。
一聽到這話林月珍毫不顧忌形象“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安家每個人的眉毛都緊鎖這,露出焦慮擔(dān)心的神色。
只有趙沐言,面無表情地靜靜站在一旁,斂眉垂目地沉思著。
剛剛過四十的薛桂華雖然個子矮小,但是看上去卻精干有力,是負(fù)責(zé)這起事件的隊長。
當(dāng)他得知安家大小姐失蹤的消息時,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很有可能是綁架勒索。
帶著手下的人,就急忙來到安家別墅布下了最先進(jìn)的監(jiān)聽追蹤設(shè)備。
安家是濱城首屈一指的富豪,對于發(fā)生這種事也算是應(yīng)對有策。
薛桂華一邊找他們每談話,了解情況,一邊暗暗觀察他們的反應(yīng)。
“安小姐在失蹤前有沒有什么反常的現(xiàn)象?或是特別的舉動?”
“沒有啊。”安家人一致?lián)u頭。
“那你們覺得有誰想要和你們作對。或者你們和誰有過過節(jié)嗎?”
薛桂華這話一出,大家并沒有像上個問題一樣搖頭,而是面面相覷。
“怎么?你們想到誰了嗎?”精明的薛桂華及時捕捉到了這些異樣的表情。
“薛警官,安家做到這么大的勢力,在濱城的仇家,我估計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了吧。先別說他們在事業(yè)上的競爭對手,被他們開除的懷恨員工,就那些有著仇富心理的變態(tài)家伙,哪一個不都有一堆的理由來綁架這位千金小姐。”
許久不說話的趙沐言,這時在一旁悠悠然地開了口。
薛桂華的臉色暗沉,來到趙沐言跟前,低聲凜冽地對她說:“這可不是過家家。人命關(guān)天的事,你別
參合。”
趙沐言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天真無辜的樣子。
薛桂華一見這表情,就知道這丫頭肯定不會乖乖的聽話,不放心地再次威脅到:“你要是胡來,我就告訴丁隊去。”
趙沐言一聽立即拉下臉,癟癟嘴:“不參合就不參合。”
這話果然管用,看來還是丁聶風(fēng)對她有效。
薛桂華雖然還心存疑慮,但也顧不上管她。問了一圈都沒有再問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出來。
薛桂華只有將希望寄托在了綁匪的電話上。
“好了,既然大家都有事要忙,那我就先回去了。”
趙沐言神情悠然地伸了個懶腰,似乎很愜意地就要離開。
“唉,我說你怎么這樣?”林月珍怒不可遏。
“雨欣都下落不明了,你還這么悠閑,有沒有同情心。”
“那我應(yīng)該怎么樣呢?”
趙沐言歪著頭無辜地眨眨眼睛,“現(xiàn)在不是有警察在處理嗎?我就算在這里也使不上力,無非就是干等著。可是這樣也不會把雨欣變回來啊。反正都是要等,那我就回去等唄。再說了......”
趙沐言輕輕睨了一眼面如苦瓜的薛桂華,一本正經(jīng)地說:
“這位警察叔叔說了,不讓我參合。好孩子要乖乖聽警察叔叔的話,那我就哪涼快哪呆著去唄。”
說完訕訕一笑,也不管這位警察隊長一臉鐵青的臉,還有林月珍目瞪口呆的郁結(jié),昂著頭大踏步地就走了出去。
安世蕭無語,僵硬地扯動嘴角,生生感到無力。
“那我也先走了。”安世蕭向林月珍還有羅書琴微微點頭,就趕緊追了出去。
“看看看看,果然不是自己的親妹妹。”林月珍氣急敗壞。
蘇小汐為難而又無奈,總不能當(dāng)著這么多警察的面說,沐言姐應(yīng)該去想辦法了吧。
安雷富端坐在沙發(fā)上,鎮(zhèn)靜沉穩(wěn)地說:“讓他們?nèi)グ桑凑谶@里也沒有用處。”
當(dāng)安世蕭趕出來的時候,趙沐言剛把電話掛上。
“你不是說好孩子要乖乖聽警察叔叔的話嗎?”
安世蕭一臉鄙視的看著她,就知道她根本就不可能像她自己說的那樣老老實實。
趙沐言笑得燦爛:“對啊,可惜我又不是好孩子。”
安世蕭無語,反正只要是在語言上,他就從來沒有說過她的。
“那你準(zhǔn)備怎么樣?”畢竟事關(guān)雨欣,安世蕭的心就一直處在不安中。
趙沐言的表情也凝重起來:“雨欣的手機不是找到了嗎?我剛剛打電話找警局認(rèn)識的人幫忙,看看上面有沒有遺留指紋什么的。”
“那怎么樣?”安世蕭焦急地問。
趙沐言搖搖頭,很失望地說:“歹徒很狡猾,上面沒有指紋。不過他們查了雨欣近期的通話記錄。沒有什么特別的。”
“只是在三天前有一個陌生號碼打進(jìn)來,但那個號碼是公用電話亭的號碼。警察正在調(diào)查這個公用電話亭附近的監(jiān)控錄像。我正在等著那邊的朋友,偷偷地把這些視頻發(fā)給我呢。”
“你還真是神通廣大。”安世蕭無不佩服地感嘆一聲。
“那當(dāng)然。”
趙沐言得意洋洋,但旋即眼
神一轉(zhuǎn),再次嚴(yán)肅起來。“不過我還是有些疑惑。”
“什么疑惑?”
“雨欣知道自己的身份會給她來帶一些安全上的危險,所以行事一向都很低調(diào)。就算是她的同事,也有很多都還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我總覺得這次的事件和錢沒關(guān)系。”
“為什么這樣認(rèn)為?”安世蕭不解,“雨欣為人和善,我不覺得她會有什么仇家。”
“但如果是為錢的話,綁匪應(yīng)該要在第一時間打電話才是。”
趙沐言緊緊皺著眉說,“第一時間打電話,威脅你們不要報警,然后提出贖金要求。這才是正確的做法。”
安世蕭涼涼地看著她:“你倒是蠻有經(jīng)驗啊。”
“好說。”趙沐言微微一笑,“做偵探有時候需要交換一下角色的。”
“如果是為錢,那就應(yīng)該抓緊時間。第一是為了防止你們報警,第二是為了時間拖久了人質(zhì)出現(xiàn)生命危險,這樣不就得不償失了嗎?”
“可是他們真的會危害到雨欣的生命嗎?”一想到雨欣現(xiàn)在可能遭受到的對待,安世蕭就心驚膽戰(zhàn)。
看到安世蕭無比憂傷而擔(dān)憂。趙沐言心一軟,輕輕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雨欣很聰明,又很善良,一定不會有事的。”
安世蕭感激地握住趙沐言的手,心中百感交集。而正在這個時候,趙沐言的手機響了。
趙沐言接聽之后僅簡單地嗯了兩聲,就掛斷了。
“我朋友把那個時段的監(jiān)控錄像偷拍了下來,現(xiàn)在正在發(fā)給我。”
趙沐言一邊說著,一邊打開剛剛收到的一個視頻文件,和安世蕭仔細(xì)地看起來。
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突然一個人影闖入趙沐言眼簾。
趙沐言一驚,臉色大變。
“這個人。”趙沐言驚愕地指著暫停畫面中的一個人影,“雨欣的前男友。”
“什么?”安世蕭大吃一驚。
趙沐言很肯定地點點頭:“沒錯。雖然我只在酒吧瞟了他一眼,但我敢肯定。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這也太巧合了吧。”
“不管是不是巧合,抓出來問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說著安世蕭就和趙沐言直奔那個宋佳伊帶著安雨欣去教訓(xùn)徐憲的酒吧。
“哦,我還記得。”正在做著開店準(zhǔn)備的酒保說,“那個徐憲以前是我們這里的常客,可是自從上次被教訓(xùn)了之后。唉,你不也在場嗎?”酒保指著趙沐言說。
“不過就再也沒來了吧。”酒保聳聳肩,“估計是怕這里的人出來,再當(dāng)笑話吧。”
“那你知不知道可以在哪里找到他?”趙沐言急不可耐地問。
瘦成干的酒保癟癟嘴,漫不經(jīng)心地說:“這是客人的事,我又怎么知道呢?再說了,我們這行有規(guī)矩,不能隨便透露客人的行蹤。要不然影響多不好,以后還怎么會有客人敢來我們店呢?你懂得啦。”
酒保向趙沐言曖昧地擠擠眼睛。趙沐言才沒心情跟他嘻嘻哈哈,正準(zhǔn)備動動粗,讓他老實交代。
“啪!”
一張金燦燦的銀行卡突然摔在吧臺上。
“這家店我買了。”安世蕭很冷傲地凝視著他。
沐言側(cè)目,土豪的世界,我真不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