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表示無語,可既然是答應(yīng)了他的事情,似乎就應(yīng)該做到哦?
窗外夜風(fēng)習(xí)習(xí),窗內(nèi)一片旖旎。
極盡纏綿的兩個人此刻還不知道,在A市,爆出了一條新聞,一條對蘇陌極其不利的新聞。
蘇陌還是如以往一樣,想睡個懶覺,可一大早,就被蕭詡的私人電話吵醒了。
蕭詡把搭在蘇陌腰間的手臂挪開,懶洋洋的伸手摸了手機,聲音還有些沙啞的問:“喂?什么事?”
剛剛聽了幾句,蕭詡就蹙著眉頭,忽地坐起來:“什么?”他看了眼身邊睡得很沒形象的蘇陌。
電話那邊的人語氣很急,嗓門大了些,把蘇陌徹底吵醒了,她嘆了口氣坐起來,不耐煩的問:“又出了什么問題?我怎么隱約聽到是和喬羽有關(guān)?”
蕭詡沉吟片刻后問:“你都聽到了?”
“嗯,一點點吧,昨天你說的新聞,是不是喬羽那個賤人蹦出來作證了?說了什么不好聽的話?你放心,再難聽的話,我都能接受,她和沈岸那對賤人,就見不得我好,有沈月在其中,他們會更恨我。”
蘇陌非常冷靜,對沈岸和喬羽的期望,早已在他們?yōu)榱松蛟掳岛λ臅r候消失了,有了前車之鑒,現(xiàn)在他們做了什么,她都覺得有可能。
蕭詡嘆了口氣說:“也不是什么,只是在媒體面前哭訴了一下,說你不孝順,現(xiàn)在一直不歸家不說,還不贍養(yǎng)父母。”
蘇陌簡直要呵呵了,贍養(yǎng)父母?她才剛滿十八周歲,從法律的角度講,才是成年人,現(xiàn)在還在都高中,哪兒有能力去贍養(yǎng)父母?
他們怎么不再無恥一些,說蘇陌不愿意把爺爺給她留下的遺產(chǎn)供他們揮霍?或者說蘇陌嫁了有錢人,也不懂得貼補家里?
對于這種無恥的人,蘇陌已經(jīng)完全不想和他們計較了,直接問蕭詡:“你想怎么辦?”
蕭詡沉吟片刻后說:“我覺得,這整件事背后有人在推波助瀾,沈岸和喬羽那兩口子不像是那么有腦子的人,我想先按兵不動,查查幕后主使,然后再行動,只是得讓你受點委屈了。”
蘇陌懶洋洋的說:“沒事,這種事情,通常都是越描越黑,不解釋,是因為不屑,我在部隊里待一段時間,等事情風(fēng)平浪靜了,再和你一起出去,不就生生的打了那些人的臉了嗎?”
蕭詡愕然,完全沒想到蘇陌是這么打算的,這丫頭,還挺沉得住氣的,不過,這樣解決問題就最好了。
兩個人商量定了之后,是真的按兵不動了,蕭詡派出去的人明察暗訪,查探幕后主使,蘇陌整天在部隊里接受訓(xùn)練。
可是,他們兩個當(dāng)事人不理會,有人會著急,比如魏先生和魏太太,兩人在蘇陌過生日的時候,去蘇陌家里為她慶生,因為看去的人多是年輕人,后來就和蕭遠(yuǎn)程夫婦一同離開了。
離開后回了趟M國,魏先生公司有些后續(xù)的事情沒有處理好,等處理完事情后,回到A市,就看到了網(wǎng)絡(luò)和報紙上鋪天蓋地的新聞。
魏太太手中捏著一份報紙,氣的臉色發(fā)白:“污蔑,造謠,真是沒有想到,陌陌的家世居然這么可憐,這是什么母親?背后抹黑自己的女兒,真是不配在世為人。”
魏先生也是憤慨的厲害,夫妻倆的女兒丟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心的養(yǎng)女,當(dāng)然是一心一意的對待她,聽說了這樣的消息,當(dāng)然氣憤的厲害。
魏太太阿瀅落下淚來:“我不管,你必須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我一想到我的陌陌每天都在這樣的莫須有的新聞中度過,我就心如刀絞。”
魏先生將妻子攬入懷中,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別擔(dān)心阿瀅,我會盡快想辦法,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去調(diào)查清楚,這些黑陌陌的人究竟是什么人,這件事,總要從源頭管起。”
魏太太阿瀅摸了摸眼淚,恨恨的說:“我覺得,那個叫什么喬羽的,根本就不是蘇陌的母親,一個親生母親,絕對沒有這么黑的心,將自己女兒拉下水,對她有什么好處?除非,她是收了什么人的錢。”
魏先生點點頭。
“你若是調(diào)查幕后黑手,順便也調(diào)查一下喬羽這個人,看看陌陌是不是她親生的女兒,如果不是,就讓他們提早斷絕關(guān)系的好,這樣的母親,對陌陌來說,是個累贅。”
魏先生點頭稱是:“好,我盡快去辦,阿瀅,你別胡思亂想,如果實在悶的慌,我把陌陌接來陪你?”
魏太太阿瀅眼前一亮:“接陌陌過來陪我?”轉(zhuǎn)念一想,蘇陌或許還有自己的事情,她和蘇陌母女之情來日方長,還是先打個電話確認(rèn)一下的好。
“你還是先去忙吧,盡快把這件事辦好,我給陌陌打個電話,看看她那邊是什么意思,順便再安慰她一下。”
說打就打,蘇陌正準(zhǔn)備上床睡一會兒的時候,魏太太的電話就來了,蕭詡幫蘇陌拿來電話說:“是魏太太的。”
蘇陌不贊同的白了他一眼說:“你應(yīng)該說是咱媽的,我這干媽啊,比那個親媽不知強了多少倍。”
蕭詡點頭稱是。
蘇陌得意洋洋的舉著手機說:“信不信我媽媽是來安慰關(guān)心我的?”
蕭詡笑,點頭說“信。”
果然,魏太太一開口,就是無限的關(guān)心:“陌陌,你現(xiàn)在在哪兒呢?是不是很難過?要不,我過去陪你聊天去?”
蘇陌把話筒的聲音放大,美滋滋的對魏太太撒嬌:“媽媽,您不是和爸回M國去了嗎?這么快就回來了?A市發(fā)生的糟心事您也看到了吧?我沒事,心理素質(zhì)好著呢,所謂清者自清,不用管它,我現(xiàn)在和阿詡在部隊呢,需要訓(xùn)練一段時間,暫時不能去看您啊,您放心,我真的沒事,一有時間我就會給您打電話的哦。”
魏太太得知蘇陌去了部隊,反而放了心,部隊那個地方,聽說是不允許上網(wǎng)的,消息封閉對蘇陌來說也是好事,至少不用看那些糟心的東西,趁著這段時間,還是得快點兒找人將這件事壓下去才行。
蘇陌掛了電話,心里甜絲絲的,本來打算睡一會兒的,這會兒連一點兒睡意都沒有了。
攀著蕭詡的脖子和他說話:“親愛的,你說,如果魏先生和魏太太真的是我親生父母多好?你說,我會不會就是那個小時候丟失了的女孩兒?”
蕭詡覺得,這還真是不好說。
只好含糊其詞:“我覺得吧你們相遇就是一種緣分,不管是不是親生的,都不重要。”
“狡猾。”蘇陌覺得,蕭詡就是很狡猾。
“今天就該正式訓(xùn)練了,還有時間,你再睡會兒,養(yǎng)精蓄銳。”蕭詡?cè)嗔巳嗵K陌的發(fā)頂,將她按倒在床上。
“不想睡了,來,你都和我說說,訓(xùn)練項目有哪些,有什么注意事項?”蘇陌不恥下問。
蕭詡給她羅列了所有的訓(xùn)練項目,然后在槍法這里特別強調(diào)了一下:“其實,在部隊里的訓(xùn)練,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單看每個人的天賦,適合學(xué)習(xí)什么,不如你吧,我覺得可以訓(xùn)練射擊,你在這方面比較有天賦,當(dāng)然,射擊的加強訓(xùn)練是在成為特種兵之后,成為特種兵之后,才有機會加入飛虎隊。”
一聽他提到加入飛虎隊的事情,蘇陌立刻來了興趣,攀著他的胳膊問:“你能不能對我特別訓(xùn)練,為我加入飛虎隊做準(zhǔn)備?”
“不能,那是作弊,作為長官,就算你是我媳婦兒,也絕對不能那樣做。”蕭詡一本正經(jīng)的說。
蘇陌趴到他的臉上吹氣如蘭的說:“要不,我每天晚上肉償?”
蕭詡眼底含著笑意,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由你。”
蘇陌忽然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陷阱。
正要理論的時候,外面吹起了集結(jié)哨,蕭詡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套女兵穿的迷彩服,遞給蘇陌。
蘇陌試過各種風(fēng)格的衣服,休閑的,正裝,另類的,殺馬特的,還從來沒試過穿迷彩服呢。
她利索的穿好,在鏡子前照了照,里面映出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兵,第一次發(fā)現(xiàn),她穿軍裝也很好看呢。
蘇陌湊過去問蕭詡:“這衣服是什么時候準(zhǔn)備的?該不會又是和你哪個兵妹妹借的吧?”
“什么兵妹妹,你可別亂說,這是我為你專門準(zhǔn)備的衣服,若不然,能有這么合適嗎?”蕭詡拉著她的手往外走:“我們先晨練,然后去吃飯,這會兒不餓吧?”
“嗯嗯,不餓。”蘇陌覺得,不就是一個晨練嗎,有什么太累的,可真的到了隊伍中,和那些女兵一起開始跑步才知道,晨練絕對不是像平時鍛煉身體那行,跑幾圈就行,一口氣就是五千米,然后才能回去吃飯。
蘇陌已經(jīng)很久沒有參加過這樣的運動了,跑到半路,感覺肺里的氧氣都不夠用了,胸腔里火辣辣的,喉嚨里也火辣辣的,腿軟的像面條一樣,大腦也缺氧,總之,渾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
她很想放棄,可一抬頭,就看到蕭詡就站在操場邊親自監(jiān)督,冷不丁就想起他說過,當(dāng)特種兵是那么容易的嗎?你還需要通過考驗才行。
如果就這么放棄了,蕭詡一定會嘲笑她,連五千米都跑不下來,還說什么當(dāng)特種兵?
一股不服輸?shù)膭艃河腿欢K陌一咬牙,用盡全身的力氣,硬撐著跑到了終點,看到蕭詡的那一刻,勁兒就全部用完了,整個人軟軟的靠在他的懷里,只剩下了喘氣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