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很喜歡你維護我的樣子,青云。”蕭漠探過去,吻住李青云的唇。
兩個人重逢以來,就算是親熱,也總是文文雅雅的,蕭漠本來就屬于感情內斂的男人,還從來沒有如今天這樣,直白的表達自己的情感。
兩個人正膩歪著,一記電話就打斷了他們的纏綿,是蕭可的電話。
蕭漠和李青云接到了韓楚送進急救室的通知,火速開車趕到醫(yī)院。
蕭漠擔心李青云身體會受不了,勸她回家里等著,可是,李青云不肯,沒辦法,蕭漠只能一邊走,一邊顧忌著她的身體,速度就慢了許多。
等蕭漠到達急救病房門口時,急救室的門開了,醫(yī)生走出來,蕭家人圍了上去,醫(yī)生看了眼大家說:“老人年紀大了,平時血壓就有些高,這樣的情況,是十分容易腦出血的,以后盡量不要讓她發(fā)怒,不要讓她有過大的情緒波動。”
眾人點頭答應了。
蕭可將蕭漠拉到一邊說:“大哥,你給老六打個電話吧,我怕他不愿意來。”
蕭漠雖然不經(jīng)常上網(wǎng),但該知道的新聞也都是知道的,特別是最近家里出了事,一團亂。
他也知道蕭可不方便給蕭詡打電話,兩人因為柳纖纖的事情,鬧了不愉快,已經(jīng)到了見面無話可說的地步了。
蕭漠給蕭詡打電話的時候,蕭詡正準備去找莫寒,岑經(jīng)是他帶過去的,他要再見見岑經(jīng),好弄清楚,岑經(jīng)是不是顧傾城。
一個人,就算是容貌變了,身材變了,唯一不容易改變的就是從小到大的習慣,只要有心觀察,就總會露出破綻的。
蕭詡開著車,聽到蕭漠說韓楚住院了后,車子忽的停在了路中央,一時間,身后排了一條長龍,按著喇叭,讓他讓路。
他就像是沒聽到一樣,腦海中只盤旋著一句話,媽病了,剛從急救室出來。
良久,他才冷凝著聲音問:“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
“哦。”
“你不過來看看嗎?”
“不去了。”
“嘟嘟嘟......”
蕭漠聽著手機那邊一陣陣的忙音,神情凝重起來,轉眸看了眼蕭可問:“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蕭詡不愿意來醫(yī)院?”
蕭可為難的抿著唇,良久,才將蕭漠拽到一邊,低聲將今天在蕭宅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整個事情說完后,蕭漠也懵了。
說實在的,這件事韓楚做的有些過分了,她不該用那些亂七八糟的手段去對付蘇陌,蘇陌是個好姑娘,配蕭詡綽綽有余,應該把事情弄清楚再做決定,現(xiàn)在好了,徹底傷了蕭詡的心,這一家子的關系,恐怕再難挽回了。
蕭可在那里抱怨:“你說說,媽是為了誰?就說那個蘇陌是個狐媚子,自從遇到了她,老六就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蕭漠不贊同的說:“我倒是覺得,阿詡自從遇到了蘇陌,才變得有血有肉起來了,這樣挺好。”
蕭可嘴巴張了張,最后恨恨的說:“是變了,變得六親不認了。”
蕭漠看著自家妹子,幽幽嘆了口氣,蕭可這個人,是被母親慣壞了,變得好賴不分了,不僅自己這樣,連柳纖纖也是這樣,家里人不能將她們怎樣,社會卻狠狠的懲罰了她們。
蕭詡的車停在馬路中央,直到交警過來,他才滿臉歉意的說了聲對不起,發(fā)動汽車,去了莫寒開的餐廳中,這家餐廳是連鎖店,大多數(shù)情況,他都會在這里上班。
這是一座五層高樓,一到四層都是餐飲,中西餐都有,各種風味兒的,五樓是辦公室,餐廳的管理階層都在這里。
蕭詡一路走上五樓,直接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口,莫寒的助理急忙攔住了他:“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
蕭詡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直接將助理推開說:“我和他的關系,還用預約嗎?”
助理愕然,這位先生,似乎從來沒有來和總裁接觸過,什么時候他們的關系這么好了,不用預約?
征愣間,蕭詡已經(jīng)推開了門直接走了進去,莫寒果然坐在辦公椅上,面前擺著一摞文件。
聽到門口的動靜,抬起頭來,冷冷的看著蕭詡:“蕭少,我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進來的。”
蕭詡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底的怒火快要徹底燃燒起來了:“是不能隨便讓什么人進來,你這里專門歡迎通緝犯和殺人犯。”
莫寒被蕭詡的態(tài)度徹底激怒了,“騰”的一下站起來,怒道:“你說什么?”
蕭詡冷笑一聲:“難道我說錯了嗎?顧傾城是國際通緝犯,你不僅讓他當你的女伴,還將她帶到蕭家老宅去,況且,那天我不記得曾經(jīng)給你下過請?zhí)憔烤故窃趺吹玫窖埡模俊?
莫寒神情凝了一下,然后笑出聲來:“你是沒給過我邀請函,可是你母親給了啊?說實在的,看到你們母子倆勢如水火的樣子,我怎么就那么開心呢?”
蕭詡恨不得上去扇莫寒兩個耳光,也恨不得將蘇陌從F國立刻帶到這里,讓她親眼看看,她信賴的,愿意親近的莫寒真面目究竟是什么樣的。
“你設計了這一切?”明明是問句,卻被蕭詡說的像肯定句一樣。
莫寒慵懶的雙手一攤,聳聳肩說:“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許是關心則亂,忽然想通一切后,蕭詡有些激動,沒有穩(wěn)下來情緒,無疑,莫寒是個心機深沉的人,就算做了一切惡毒的事情,也絕對不會露出馬腳。
想到了這一點后,蕭詡反而不氣憤了,也許,莫寒想看到的就是他因為氣憤而情緒激動的樣子
人在情緒激動的時候,絕對是不理智的,會露出破綻來。
蕭詡定定的看著莫寒,唇角緩緩的綻出一抹顛倒眾生的笑容,從旁邊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翹著二郎腿,姿態(tài)是說不出的優(yōu)雅隨意。
“你想激怒我?放心,我沒有那么沖動易怒,這幾天,我終于想通了一切,怕你在這里太多得意,過來和你對質一下。”蕭詡笑得高深莫測。
莫寒微微斂了笑容,的確,所有的對手中,他最忌憚的就是蕭詡,蕭詡這個人,誰也看不出究竟有多深,不像一般人,總會能找到弱點,逐個擊破,而蕭詡的弱點,除了蘇陌,再無其他人。
可蘇陌,偏偏是他想從蕭詡身邊帶走,又不能傷害太狠的,所以,做什么,似乎都有些束手束腳。
“我有什么事,值得你這個大忙人特意過來一趟和我對質,你的連環(huán)殺人案有結果了嗎?”說這話時,莫寒語氣中帶著些幸災樂禍。
蕭詡淡漠的掃了他一眼說:“這就不用你操心了,這案子只要是人做的,就絕對會有露出馬腳的一天,不過是早晚而已,你說的呢,莫先生?”
莫寒不吭聲眼神陰婺的看著蕭詡。
蕭詡冷笑一聲說:“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以前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現(xiàn)在終于想明白了,你為了將蘇陌從我身邊帶走,還真是費盡心機呢,不過,你說如果蘇陌知道你這么費盡心力的設計她,就算你可以成功的靠近她,她又會不會恨你呢?當然,我是絕對不會給你機會,讓你得到她的。”
莫寒終于收斂了所有笑容,正襟危坐的看著他:“你究竟想說什么,不如直接說。”
“好。”蕭詡很痛快的答應,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叩擊著,用平靜而深沉的語調,像是老朋友之間聊天似的,開始了敘述。
“莫寒,當初,我和蘇陌去看我大哥,在卓縣那個地方的廣場上,曾經(jīng)遇到了一起有預謀的殺人案,罪犯利用人的心理,在我去救那個被吊起來的女人時,他的團伙將蘇陌弄暈帶走了,緊接著,我被送去監(jiān)禁,不允許見任何人,蘇陌失蹤,而后來我才知道,她被劫走時,是你救了她,可為什么,遠在A市的你就能那么巧的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你或許要說,你本來就是要去萍縣參加災后救援的,卓縣又剛好是你的家鄉(xiāng),你回家無可厚非,誰也說不出什么,可是,你將蘇陌帶去的恰好是你母親的舊宅,蘇陌昏迷了兩天,而在那段時間內,遠在A市的沈月卻因為救了冷綰瀅,得到了一個認親的機會,當場做的DNA檢測,血型卻吻合,這也是我對冷月是冷綰瀅女兒的事情當時沒有懷疑的原因,可是當時,我忽略了一個問題,蘇陌昏迷期間,是你從她身上抽了血,你是醫(yī)生,自然會如何保存鮮血,從這里將血液空運到A市,也不過是兩個小時的事情,所以,當時沈月給冷綰瀅輸?shù)难鋵嵤翘K陌的血,你之所以這樣做,并不是為了幫沈月,而是為了不讓蘇陌認親,當時我想不通蘇陌認親對你有什么壞處,現(xiàn)在明白了,如果蘇陌是孤女,你帶她離開,不會有太多人干涉,可若她是魏家的女兒,想要帶她離開就會困難重重。”
蕭詡說到這里,故意停頓了一下,莫寒狀似不愿意聽,可其實將他所說的所有話都聽到了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