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漫歌眼眶濕潤,險些掉下淚來,她吸了吸鼻子,抬起頭,想要將剛才想告訴他的事情告訴他。
可是,一個女孩兒穿過人群,急匆匆地來到夜非離身邊,亭亭玉立的,偎依著他,嬌笑到:“非離哥哥,你怎么不等等我?。俊?
楚漫歌看到那個女孩兒,那個如花兒一樣清新漂亮的女孩兒,剛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眸光驟然冷下來:“想必你也聽說了,我收了你母親的支票,數(shù)目還很大,我要離開了,那支票就算是對我這段時間陪你的補償吧,好了,飛機就要起飛了,你也離開吧,你的小美人還等著你呢?!?
說著,楚漫歌拉起拉桿箱,直接就往登機口走。
夜非離滿眼的不敢置信,楚漫歌居然這么不負責任的說,什么叫補償?他們是兩情相悅,她若是想要錢,他給她,對自己的女人,他從來都不吝嗇,可是,她為什么要收他母親的支票,知不知道那樣做,就相當于絕了她進入夜家的可能。
“漫歌,是我媽逼你對不對?你相信我,結(jié)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我的家里從來都不是問題。”夜非離疾走兩步,拉住她的胳膊,想要阻止她去登機。
楚漫歌強忍著內(nèi)心的悲傷,只是冷漠的看著他說:“夜非離,你還沒有看明白嗎,我就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喜歡錢,好多的錢,我還年輕,等出了國,還可以遇到更有錢更優(yōu)秀的男人,何必在你這棵樹上吊死?放開我,飛機就要起飛了?!?
既然已經(jīng)下了決心,如果不把說死了,夜非離是絕對不會放她離開的,長痛不如短痛。
他身后那個女孩子,就是夜家為他安排的未婚妻吧,都已經(jīng)陪著他來機場了,為什么還要糾纏她,想看她究竟有多悲慘嗎?
不,就算離開,她也要笑著離開。
楚漫歌決絕的甩開了夜非離的手,頭也不回的拉著行李箱進了登機口。
夜非離滿臉的不敢置信,緊緊盯著登機口的那抹身影漸漸消失,心口處空落落的,仿佛一瞬間,他把心都弄丟了。
丁巧兒看到失魂落魄的夜非離,不甘的咬著唇,那個女人,不過是個離婚的女人,除了臉蛋漂亮些,有什么好的?她丁巧兒,無論是臉蛋,身材,還是家世,都可以和楚漫歌媲美,所以,不明白夜非離為什么這么死心眼,只能看到楚漫歌的好?
“非離哥哥?”丁巧兒帶著些委屈,乖巧的挽上夜非離的胳膊。
夜非離從巨大的悲傷中清醒過來,陰沉著一張俊臉,看著丁巧兒說:“你來干什么?”
丁巧兒眼眶里蓄著淚水:“非離哥哥,我看到你剛才從公司里那么急的出來,擔心是出了什么事,所以,一路尾隨而來,沒想到......是我的的錯......”
看著她泫然欲泣的樣子,夜非離心里又是一陣煩躁,沒心情去哄她:“好了,我還有事,你先回去吧。”
丁巧兒驀地抬起頭,可憐兮兮的說:“可是,非離哥哥,我剛才是打車來的?!币馑己苊黠@了,就是讓他送她回去。
可是,夜非離心里亂的很,急需去找他母親問明情況,楚漫歌雖然剛才那樣決絕,可了解她的他知道,她不是那樣的人,肯定是有他不知道的情況存在。
所以,他懷疑是他母親用什么方法威脅或逼迫了她,如果是那樣,夜家的手未免伸得太長了。
還有,眼前的丁巧兒,如果是昨天,他或許還以為她是真的從國外歸來,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宴請她一頓也是可以的,可今天,他就不那么認為了,事情太巧了,巧到他不得不去懷疑,畢竟,家里那位老夫人,可是個不安分的主兒,這么多年來,一直在想方設法的往他身邊塞女人。
“那你就再打車回去,這里打車很方便?!币狗请x冷冷的丟下一句話,步履匆匆的離開了。
望著他決絕的背影,丁巧兒氣的一跺腳,若不是這里是公共場所,人來人往的,非得大吼一嗓子,發(fā)泄一下心中的郁悶。
楚漫歌拖著行李箱,一路上了飛機,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一直精神恍惚著,腦子里亂糟糟的,看似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沒想。
只記得剛才夜非離受傷的表情,她是傷到他了,她是傷到她了吧?
飛機起飛了,她的心里無比惆悵,故鄉(xiāng)漸漸遠去,從此,她只是個他鄉(xiāng)漂泊的旅人了。
飛機降落時,已經(jīng)是晚上了,楚朝陽在候機廳等著她,看到楚漫歌有些蒼白的小臉,走過去,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說:“丫頭,你是怎么吃飯的,怎么瘦成這樣了?”
“嗯?”楚漫歌自己沒有察覺,原來真的瘦了很多嗎?可能是最近的事情發(fā)生的太多吧。
她無所謂的笑了笑:“最近流行骨感美,哥哥,你不覺得我最近更美了嗎?”
“還真是?!背柸粲兴嫉目粗米樱拇_是有哪里不同了,若是非要說,從男人的角度上看,那就是這丫頭身上的氣質(zhì),原先是清純甚至單純,此時似乎多了些復雜,還有那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的嫵媚,感覺,丫頭是真的長大了。
楚漫歌伸出胳膊,環(huán)住楚朝陽的腰,把頭埋入哥哥的懷中,嘆息了一聲:“哥哥,看到你真好?!?
楚朝陽明顯有些動容,伸手撫摸著楚漫歌的頭發(fā),唏噓感嘆道:“丫頭,最近發(fā)生了很多事,你的心里,很累吧?”
“還好?!背钀瀽灥恼f,她這個人,對家人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怕家人為她擔憂,所以,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總是一帶而過。
楚朝陽不再問了,他當然是了解妹子的性格,正是因為了解,所以才擔心。
兄妹倆乘坐楚朝陽的車來到他的住所,楚朝陽的產(chǎn)業(yè)在幾年前就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了國外,這里是他的總據(jù)點,當然,國內(nèi)也還有一些楚家的產(chǎn)業(yè),暫時由楚父幫著打理,他也會時不時的飛回去處理。
因為是總據(jù)點,住宅什么的,自然要氣派一些,所以,楚朝陽居住的地方是本地一處有名的富人區(qū),擁有一棟獨門獨院的豪華別墅。
楚朝陽帶著楚漫歌進去,笑嘻嘻的說:“漫歌,從今往后,你就是這棟別墅的女主人了,自己喜歡哪間房,隨便住,就是喜歡我的主臥,我也可以騰出來給你,誰讓我是寵妹妹的好大哥呢?”
楚漫歌一聽,樂了:“大哥,你有沒有搞明白,女主人的意思是你未來妻子,我怎么能當女主人,充其量,暫時也就是一女管家。”
楚漫歌伸了個懶腰,閉著眼睛說:“嗯,還是自己的地盤比較舒服自由,大哥,我餓了,能不能給我弄點兒飯吃?哦,肉少點兒,菜多些?!?
她從網(wǎng)上查了查,懷孕的注意事項,發(fā)現(xiàn)在初期要少吃肉,多吃菜,這樣孩子才聰明。
楚朝陽點點頭,打了個電話,不多時,就送來了外賣。
楚漫歌很郁悶:“大哥,你平時都吃外賣嗎,自己都不做飯的?”
楚朝陽點頭:“是啊,早餐通常都是湊乎一口,隨便吃點兒面包喝點兒牛奶什么的,中餐在公司,有食堂,晚餐嘛,不是都說,晚餐吃得要像乞丐一樣,所以,晚餐我也就是喝點兒粥什么的,若是有應酬,那就不用回家里解決了,當然,大部分時候,都是要外賣?!?
楚漫歌一臉嫌惡的說:“你這飲食還真是不健康,算了吧,指望你能做好飯是不可能,看妹子我的吧,最近一段時間不開學,我來學做飯?!?
楚朝陽愕然:“有沒有搞錯?漫歌,你在家里時,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現(xiàn)在居然要做飯?”
“嗯嗯,因為我現(xiàn)在正在努力的向賢妻良母看齊,將來總是用得上的。”楚漫歌打開外賣盒,拿了筷子,開始瘋狂的吃東西起來。
那吃相,那飯量,看的楚朝陽都驚掉了,一頓飯下來,都是他看她吃了,自己根本就沒動筷子。
等楚漫歌吃完,優(yōu)雅的用紙巾抹了抹唇,楚朝陽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猶豫了一下說:“漫歌,雖然說,有化悲憤為食欲這么一說,可是,那么做的人,最后都不是被撐死,就是變成了一個死胖子,雖然你現(xiàn)在有些瘦,可若真的吃撐了胖子,哥哥我的心里還是有些承受不了的。”
楚漫歌聽了他的話,抬眸白了他一眼說:“怎么,我才過來吃你一頓飯,你就開始嫌我能吃了?你是我親哥哥嗎?連飯都不讓我吃飽?”
楚朝陽哭笑不得:“我是不是你親哥哥你還不知道,只有真心關心你的人,才會這么冒死諫言呢。”
楚漫歌一推碗筷,滿足的舔舔唇說:“好了,哥哥,你洗碗吧,我要睡覺了。”說著,站起來,往樓上而去,她要找一間順眼的房間,最好是和楚朝陽隔開一定的距離,不然,若是有些什么私事,被他發(fā)現(xiàn)就不好了。
楚朝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吃飽了就睡的妹子,傷心的不得了,以前他回家,她總是纏著他,有說不完的話,今天好像受到冷落了。
不過,也不知道是他眼花還是怎么的,從后面看,怎么覺得漫歌的腰粗了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