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詡陪著蘇陌從診室里出來,來到手術(shù)室門口,看到手術(shù)室的燈還亮著,這說明,手術(shù)還沒有結(jié)束,里面的人傷勢比較嚴(yán)重。
蘇陌很擔(dān)心,沉浸在和莫寒相遇的點點滴滴中,她覺得,莫寒是真的關(guān)心她,一直在給予她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
蕭詡看蘇陌眉頭緊鎖,知道她是在內(nèi)疚,便勸道:“陌陌,里面的人是你的救命恩人,不管傷勢怎么樣,我們都會負(fù)責(zé)到底,如果這里的醫(yī)生救不了他,我出錢出面請國外的專家過來,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也不用內(nèi)疚了,這樣的意外,誰都不想發(fā)生的。”
蘇陌有些難過,看了眼蕭詡重新低下頭:“你不知道,其實救我的是......”
她還沒有說完,手術(shù)室的燈滅了,醫(yī)生走出來,看到蘇陌和蕭詡,摘了口罩,走過來。
蘇陌著急的問:“醫(yī)生,怎么樣?”
醫(yī)生雖然很疲憊,但依然面帶笑容,表情很輕松,看到這個樣子,蘇陌就知道,大抵是沒有生命危險的。
“病人運氣好,斷了一根肋骨,沒有扎入肺中,手術(shù)雖然復(fù)雜一些,但還是成功了,他現(xiàn)在麻藥還沒過,意識不清醒,不過,你們可以進去探望他。”
蘇陌松了一口氣,感激的說:“謝謝醫(yī)生。”
醫(yī)生擺擺手說:“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
蘇陌又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主動拉著蕭詡的手走進去,醫(yī)生和護士已經(jīng)離開了,只有病人還在靜靜的躺著,沒有清醒過來。
蕭詡本來還好奇,究竟是什么人,居然這么勇敢的推開蘇陌,自己迎向了撞過來的車,走近了一看,臉色立刻不好了。
蘇陌湊過去,仔細(xì)看了看莫寒,除了臉色有些白之外,他倒是沒有其他不好的地方。
這會兒時間,才想起她還沒有告訴過蕭詡,救她的人其實是莫寒,如果是莫寒,那蕭詡剛才說的那些等他醒來后,給他一大筆酬金之類的話就完全沒有必要了,因為,莫寒不需要。
本來,蘇陌沒有受傷,被人救了是件很令人開心的事情,可現(xiàn)在,蕭詡忽然有些開心不起來了。
那個人是莫寒,他對這個莫寒,總是有不了好感,盡管他是蘇陌的叔叔。
蘇陌有些歉意的說:“剛才一直沒顧上告訴你,救我的人是叔叔,其實,我是想告訴你的,可被你岔開了話題,不過,現(xiàn)在知道也不算晚。”
蕭詡在心里說,哪里不晚?他剛才傻乎乎的許諾,蘇陌聽了,心里會嘲笑他吧?
可是,現(xiàn)在蘇陌才是受害者,還沒有從險些被撞的驚險中回過神來,他實在舍不得責(zé)備她。
所以,蕭詡點點頭,揉了揉蘇陌的發(fā)頂說:“以后遇到這樣的事,第一時間告訴我情況。”
蘇陌點點頭。
莫寒的傷勢算是比較嚴(yán)重的,麻藥也是用的全身麻醉,一時半會兒麻藥勁兒還真是過不去。
蘇陌想一直守在他的病床邊,一直等他醒來,蕭詡卻不樂意,憑什么讓他媳婦兒大半夜守著一個男人?
就算那個男人是蘇陌的叔叔也不行。
于是,蕭詡十分強勢的,以蘇陌受到驚嚇需要休息為由,直接打電話喊來了李謙,李謙過來時,還帶來了兩名高級特護,都是十分有護理經(jīng)驗的護士。
蘇陌和蕭詡離開前,李謙再三做了保證,只要莫寒一醒來,一定第一時間給蘇陌打電話。
可是,等蕭詡載著蘇陌回了家,趁著蘇陌去浴室洗澡的時候,蕭詡發(fā)了一條短信給李謙,即,等莫寒醒來,不用第一時間給蘇陌打電話,只要沒有生命危險,其余的事,讓李謙看著處理。
李謙盯著手機,無論怎么嗅,都嗅出了一絲陰謀的味道,難得啊,大名鼎鼎的蕭詡,也會為了這點小事,爭風(fēng)吃醋,真是令人跌破眼鏡。
蘇陌從浴室出來后,頭發(fā)還濕漉漉的,手里還拿著吹風(fēng)機就急急忙忙的問:“親愛的,李謙打電話過來了嗎?”
蕭詡將她攬入懷中,從她手里接過吹風(fēng)機說:“怎么沒吹干頭發(fā)就跑出來了?會感冒的,莫寒醒來了,李謙會打電話的,你不用擔(dān)心,有時候,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來老公幫你吹干頭發(fā)。”
蘇陌還想繼續(xù)說些什么,蕭詡手中的電吹風(fēng)已經(jīng)插了電,開始呼呼的吹起風(fēng)來,聲音很大,蓋住了蘇陌想說的話,她只好作罷。
等吹干了頭發(fā),她還想繼續(xù)問,是不是應(yīng)該給李謙打個電話,蕭詡立刻堵住她的嘴,吸吮著她的唇瓣說:“陌陌,明天該是你的生理期了,今天......你是不是該好好補償我一下,畢竟,將近一周不能睡你呢......”
蘇陌有些抗拒的推著他的胸膛說:“不行,唔,今天沒心情......”
可是,蕭詡哪里管她這個,他直接撲倒蘇陌,堵住她的嘴,開始為所欲為,蘇陌的力氣小,哪里掙得過蕭詡,最后只有被吃干抹凈的份兒。
莫寒果然在兩個小時后醒過來了,一清醒過來,麻藥過去后的疼痛就侵襲而來,他睜開眼睛,環(huán)視四周,想要看到他最想看到的人的身影,可惜,沒有。
病房里坐著兩個護士,都是白大褂,嚴(yán)肅認(rèn)真的摸樣,還有一個年輕男人,帶著眼睛,感覺很儒雅的樣子。
看到莫寒醒來,李謙立刻走過來說:“莫先生,我是蕭詡蕭先生的助理,他讓我在這里隨時照顧您,您身體有沒有格外不舒服的地方?需不需要叫醫(yī)生?”
莫寒定定的看了眼李謙,幽深的眼眸中飛快的掠過一抹失望,不過很快又消失不見了,他依然是那個沉靜的莫寒,不受外界事務(wù)所干擾的。
“我很好,謝謝。”莫寒找到了自己的手機,給自己的助理打了個電話,不多時,他的助理匆匆趕來,滿頭大汗,緊張兮兮:“總裁,您這是怎么了?”
莫寒神色淡淡的說:“沒什么,受了一點兒小傷,無大礙。”
李謙表示驚訝,都撞斷了一根肋骨了,還是小傷?這人可真是云淡風(fēng)輕啊。
莫寒有些疲倦的重新躺下去,麻藥勁兒剛過,雙腿尚在恢復(fù)知覺中,就是這個時候,才最難受,傷口痛,雙腿麻木,不舒服。
可是,他不想表現(xiàn)出來,尤其是對蕭詡的人表現(xiàn)出來,于是對李謙說:“你們可以離開了,我的助理會照顧好我的。”
李謙可是個唯蕭詡的命令是從的人,蕭詡讓他今夜守在這里,他就絕對不會離開,所以,對于莫寒的很明顯的驅(qū)逐令,他裝作不明白的樣子:“莫先生,我們總裁讓我今夜務(wù)必守在這里,沒有他的命令,我是絕對不能離開的,否則,就會被炒魷魚,況且,您的助理是男士,身邊必須有高級護理來照顧您,畢竟,她們比我們都懂,這樣才是對您最好的安排不是嗎?”
莫寒不想聽李謙聒噪,用手指了指李謙的衣兜說:“給蕭詡打電話,說我這里不需要你。”
這下子,李謙倒是沒有反對,直接給蕭詡打了個電話,結(jié)果,那邊提示,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
李謙聳聳肩,還怕莫寒不相信似的,把手機湊到他的面前給他看:“喏,我們老板的手機號碼,我可沒有騙您,他關(guān)機了,所以,今晚我不能離開。”
遇到這樣的狗皮膏藥,莫寒也是很無奈,又不能明著驅(qū)趕人,畢竟,蕭詡也是好意,所以,他只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好在,因為傷勢比較重,過了不多時,他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與此同時,蘇陌被蕭詡狠狠的弄了幾回,中間開口提了幾次莫寒,結(jié)果遭到了蕭詡更加瘋狂的對待,一晚上,他就像是沒有過女人般,一直索要著她,幾次打斷了她的說話,到了最后,又累又困的她終于沒有再開口,窩在蕭詡懷中睡著了。
蕭詡低頭看著枕在自己臂彎中的小女人,小臉巴掌大,睡得很不安穩(wěn),臉頰上還掛著沒有褪去的紅暈,怎么看怎么誘人。
這丫頭的性格他了解,如果今晚不是將她做的睡過去,她這一晚上,肯定睡不安穩(wěn),今天本來就受了驚嚇,前些天又因為失血過多暈過去一次,若是再沒有好的睡眠,病倒還不是遲早的事情?
只能出此下策了。
蘇陌舒服的睡了一大覺,第二天早晨,是聽著窗外嘰嘰喳喳的小鳥叫聲醒來的,一醒來,慵懶的揉了揉眼睛,感覺到自己還枕著蕭詡的胳膊,知道他還沒有去上班,這倒是奇了,不是說,公司最近很忙嗎?為什么今天不忙了?
“親愛的,你為什么今天沒有去上班?”蘇陌詫異的問,問完后,忽然想起一件嚴(yán)重的事情,昨晚,她將剛剛做完手術(shù)的莫寒丟在了醫(yī)院中,自己和蕭詡回了家,一夜荒唐。
她捂著自己的臉頰,悔不當(dāng)初,天,她也沒心沒肺了,昨天,若不是莫寒,她就會被撞死了,沈月那么恨她,當(dāng)時那個角度,分明就是想要她的命啊。
想到了這一點,蘇陌急急忙忙穿衣服,穿鞋,跑進洗漱室,洗漱梳頭,整個過程用了十分鐘不到。
從洗漱室出來后,看到蕭詡抱著臂倚在墻邊,神色莫名的看著她,看的她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