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若蘭和程曉晴詫異的目光下,局促不定的牧晚秋對兩人訕訕的干笑一下,“伯母。”處于禮貌,她還是喊了一聲緩解此時的尷尬。
她不叫還好,她這一聲稱呼徹底的把柳若蘭給叫清醒了,“牧晚秋,你怎么會在這里?”柳若蘭大有暴跳如雷的架勢,蹭的從沙發(fā)站了起來,伸手指著牧晚秋,在看看她身上穿的亂七八糟的衣服,氣的差點沒吐血身亡。
牧晚秋被嚇得像只縮頭烏龜,她也很想知道,她怎么會在這里?她偷偷瞥了眼皇甫少擎,希望他能幫她解釋一下,可沒想到,那家伙完全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死樣,悠然自得的倚在沙發(fā)上,似乎也在等著她的答案。
“我……我,我就在這里。”牧晚秋無厘頭的回答,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
“我是問你為什么會穿成這個樣子,大清早的出現(xiàn)在我兒子家?”柳若蘭是真的生氣了,氣的還不輕。
牧晚秋其實有些不解的,當(dāng)初她和皇甫少擎準(zhǔn)備訂婚的時候,也沒見她有像現(xiàn)在這么討厭她啊。
“我,也不知道,你問你兒子吧。”她是真的不知道,絕沒有故意冒犯這位皇太后的半點意思。
皇甫少擎這才抬眸,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任由宰割的牧晚秋,他好像在對她說,牧晚秋,是你讓我說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就是你們看到的這個樣子,而且,她不是大清早跑來我家的,她是從昨晚開始就在我家的。”
皇甫少擎的話音一落,屋子里的三個女人都變了表情,先說那個很溫柔很懂事的程曉晴吧,她可能是太過于忍耐自己內(nèi)心的憤怒,畫著精致妝容的小臉看上去都有些扭曲,而牧晚秋呢,她是后悔的想要毒啞皇甫少擎,雖然事實是這樣,他就不能說個謊,蒙混過關(guān)嗎?
柳若蘭臉上的表情很不好,煞白煞白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自己的兒子氣毀了,“皇甫少擎,你別忘了你爸是因為誰才……”
“媽。”皇甫少擎一聲媽打斷柳若蘭的話,他繼續(xù)說,“既然大家都還沒忘掉爸的事,那就不要在擅自主張的為我安排訂婚,結(jié)婚,我的婚姻不需要任何的做主,只要我想娶的人出現(xiàn)了,誰都攔不住我,而我不想娶的女人,誰都逼不了我。”
最后那句話是說給慕曉晴聽的,他冷漠的掃了一眼臉色很不好的慕曉晴。
“身為你的母親,我也在這里告訴你,你娶誰媽都管不了,但唯獨她,牧晚秋,你休想。”
皇甫少擎淡淡一扯嘴角,“那我們拭目以待。”
直到柳若蘭和程曉晴離開皇甫少擎家,牧晚秋都還沒回過神來,她不明白,柳若蘭為什么對她產(chǎn)生了那么大的敵意?以前都不是這樣的啊?雖然當(dāng)初她也不是很喜歡她,但也不知道像現(xiàn)在這般的恨吧。
對,就是恨,柳若蘭對牧晚秋那是恨之入骨的恨。
牧晚秋愣愣的站在原地,坐在沙發(fā)上的皇甫少擎似有似無的看了她一眼,心里說不出的五味雜陳,只聽到他淡漠的說了一句,“不是要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