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喬弈森在那段時間也日日夜夜的同床共枕,如果自己沒有什么的話,那么喬弈森也就自然不會有什么。
阮小溪自嘲的想了一句:原來喬弈森真的沒有騙自己,他和這個方晴兒真的沒有發生任何的肉/體關系。
那醫生給阮小溪化驗單的時候顯得有些匆忙,阮小溪想起來喬弈森還在這個醫院,下意識的問了句:“發生什么大事了么?是不是有的病人病危了?”
那醫生說:“可不是么?這不剛剛送過來的一個人,被人打得斷手斷腳,就連身下那根都踢斷了,你別提多么的慘了,身上還中了四五槍,是警察那邊把人送回來的,說是什么搶劫犯,也不知道是被人折騰成這樣,扔到警察局門口的?!?
解慕的眼神中微微閃過一絲寒光,只不過很快就又消散了。
阮小溪聽到醫生的話就覺得毛骨悚然,這個該不會就是昨天搶劫的那個人吧,他為什么會一夜之間變成這個樣子?難道是被什么人報復了么?難道是喬弈森?
阮小溪搖搖頭,喬弈森不會是那么狠毒的人,他最多只會抓到他然后把他送回警局。那會不會是那個女孩的爸爸呢?
阮小溪覺得也不太像,畢竟一個這樣疼愛自己女兒的男人,應該會有一副悲憫之心吧。
解慕看著阮小溪有些失神,在旁邊叫她的名字:“小溪,小溪?”
“?。俊?
解慕說:“既然已經沒什么事了,我們就回去吧。”
阮小溪點點頭,醫院里的消毒水味道聞得她有些頭痛,就在她和解慕要一起離開的時候,阮小溪忽然摸到了自己口袋里面的手機。
昨天的時候,喬弈森抱著那個女孩,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顧及到自己的手機和錢包,錢包阮小溪放回喬弈森的懷里了,可是這個手機……她竟然忘了。
阮小溪的表情有些凝重,他把手機從口袋里掏出來。
那私人訂制而出的黑莓手機一出現在解慕的眼前,他就知道了,阮小溪和喬弈森見面了。怪不得她會這么的魂不守舍。
解慕明知故問:“這個手機是?”
阮小溪有些失神:“昨天我不是遇上劫匪了么?其實不是我遇到了,是喬弈森遇到的,我剛剛好從旁邊經過……”
解慕在知道了昨天發生的一切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昨天晚上對那個劫匪不應該下手那么重了。畢竟他傷害的人不是阮小溪。
解慕說:“那現在怎么辦呢?這手機你想送回去么?”
“當然是要送回去,這個東西對于一個商人來講應該是極為重要的吧?!?
解慕心說:究竟是這個東西重要,還是你自己相見喬弈森呢?這個應該只有你自己了解吧。
阮小溪看著解慕:“你說我應該怎么送回去?快遞么?”
“不用吧,那多麻煩,既然你說他就在這個醫院里,你就自己去拿給他好了,如果他昨天看到你都沒有對你做什么,就應該是真的放下了?!?
這一句放下了讓阮小溪的心頭有些微痛。
解慕知道阮小溪其實想見喬弈森,就算這個時候自己出口阻攔她,也是沒有意義的話。
阮小溪拿著手機和解慕一起來到了喬弈森的病房附近,她沒想到自己剛剛出現就被人攔住了。
攔她的人是安伯勛和安平。
安伯勛咋安平今天看到阮小溪的時候就隱約覺得有些不安,他刻意的守在了喬弈森病房的附近,還真的遇到了阮小溪。
安伯勛是過來的人,他很清楚兩個相愛的人就像是磁石,有些時候會觸碰到彼此的正極,但一旦想通那種吸引力是不可抗力的。
安伯勛說:“你來做什么?”
阮小溪看到安伯勛的時候有些愣神,但她還是掏出了自己懷里的手機:“昨天他落下了這個東西,我來還給他?!?
安伯勛收下了阮小溪手里的東西:“好,我會幫你轉交給他的。”
解慕不知道阮小溪和安伯勛之間究竟發生過什么,又有什么樣的交易,他只是單純的認為安伯勛對于阮小溪的態度并不友好。
解慕說:“你是誰?我們為什么要把這東西給你?”
阮小溪伸手攔了一下解慕,對安伯勛解釋道:“對不起,這個是我的弟弟?!?
解慕看到阮小溪這個樣子,心里的不滿更是上升了幾個格就要爆發的時候,他忽然聽到安伯勛說。
“小溪,我知道這件事是我為難你了,但是你要記得我們之前約定好的事情?!?
“茜茜的情況你也已經看到了,她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了,可能明天就會離開我們。我希望你能夠遵守你自己的諾言,這段時間請你不要出現在喬弈森的面前?!?
說完,安伯勛對阮小溪鞠了一個躬。
這下連安平都嚇了一跳:“爸!”
他以前的時候從來沒見過自己的父親彎腰,他明明是一個那樣了不起的人,頂天立地好像誰都不曾懼怕過,為什么今天會和這個女人乞求呢?
安平的角度可以看到安伯勛鬢角的白發,他這個時候才忽然之間意識到,原來他的父親也已經老了。
阮小溪更是沒有想到安伯勛會忽然之間行此大禮,她急匆匆的扶他:“您不要這樣?!?
可是阮小溪怎么說,都沒有讓安伯勛挺直自己的腰桿。
“我希望你能夠答應我,在茜茜還在世的這段時間,不要再來找他了。”
阮小溪心里狠狠一痛,她說:“我答應你,我原本也沒有想要來找他,只是剛剛好有東西落在我這里,你請放心,我是絕對不會違背我們之前的約定的,我發誓?!?
阮小溪說完這話,安伯勛才起了身,他深深地看了阮小溪一眼。
“我走了。”
阮小溪拉住解慕的手臂:“你放心吧,我已經不喜歡他了,我現在身邊的人是他,我剛剛說他只是我的弟弟,還不想這么早公布我們的戀情?!?
阮小溪為了能夠讓安伯勛安心,隨口編造了一個謊言。
喬弈森剛剛在屋內忽然間聽到好像有人的說話聲在外面隱隱約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