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溪走了兩步,停了下來。在她的印象里面,喬奕森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
見阮小溪不走了,喬奕森上前,拽住她的胳膊,將她重新按到床上。
“鐵軼會不會死?蝎子會不會也把宋舟鴻給打死?”阮小溪已經冷靜了下來,她驚恐地問道。
“不會,我已經讓蝎子送他們去醫院了,你放心。”喬奕森這才恢復了往常的語氣。
這個女人執拗起來,真的是八匹馬都拉不回來。那么危險,還要過去,真的是不分敵友不要命。
“蝎子?他下手好狠,鐵軼流了好多血?!比钚∠哪樕虾脱壑斜M是惶恐,仿佛剛才的畫面仍在眼前。
喬奕森知道,她受到了驚嚇。他單膝跪地,跪在她的面前,握住她的手,嘆了一口氣,道:“沒事了,我們已經在自己的房間了,不要再去想了,都過去了。”
“死人了,真的死人了……”阮小溪的嘴里還是念叨著鐵軼,如果鐵軼真的死了,這將是她揮之不去的噩夢。
“沒有,不會的,他們都沒事?!彪m然喬奕森也不確定,鐵軼到底會不會死,但是為了安慰阮小溪,他還是這樣回答。
喬奕森的手機響了,還好剛才他過去的時候沒有帶手機,否則手機也要成為犧牲品了。
他放開阮小溪,走過去接電話。
“喂?!?
“森哥,姓宋的不讓我們送,有人來把他們接走了。”蝎子在電話那頭兒說。
“我知道了,跟著他們,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喬奕森吩咐道。
“是,森哥,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蝎子問道。
“不用,我沒事。”喬奕森說完掛掉了電話,重新回到阮小溪的身邊。
他坐在她的身邊,將她攬在懷里,緊緊抱著。阮小溪也伸手環抱住喬奕森的腰,臉貼在他的胸膛上。
喬奕森忍著身上的疼痛,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驚擾到阮小溪。
這樣的驚嚇,真的不亞于那天在倉庫被綁架,有過之而無不及。面對兩個男人,她真的無法抉擇,對她來說太過殘忍。
漸漸地平靜下來的阮小溪,感到筋疲力盡,不知不覺就在喬奕森的懷里睡著了。
喬奕森輕輕地將她放到床上,蓋上被子,然后自己躡手躡腳地去浴室換洗。
醫院里面,鐵軼被送進了急救室,宋舟鴻也被安排去做各項身體檢查。
“我沒事,我不需要檢查,一定要救活他,他不能有事,絕對不能。”宋舟鴻擔心鐵軼,不配合醫生的檢查。
“老大,您就聽醫生的話吧,看您也傷的不輕,鐵軼兄弟那邊有我和弟兄們呢,您放心?!绷直氚矒崴沃埒櫟?。
“我都說了我沒事,鐵軼傷的很重,一定要救活他,先去救他?!彼沃埒櫨咀〗o他做檢查的醫生的白大褂,怒吼道。
“先生,您冷靜,您先冷靜。剛才的那位傷者已經在做手術了,有人給他做手術了,我還是給您檢查一下吧?!贬t生也試著安撫情緒激動的宋舟鴻。
宋舟鴻跟喬奕森這一戰,輸了,而且還把鐵軼給搭了進去,他心里極度的不平靜,怎么都安靜不下來。
醫生也沒有辦法,看了看林彪。
“那好吧,先不檢查,有事再叫你。”林彪對醫生道。
“哎,好?!贬t生如釋重負,收拾東西便離開了。
宋舟鴻在手術室門口的走廊上,轉來轉去,焦急地等待著結果。鐵軼是他最好的兄弟,也是他最信任的人,千萬不能出事。
喬奕森,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宋舟鴻在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跟喬奕森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