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靜怡的手指直接指向了鐵秩。
阮小溪看著自己妹妹的動作,更是覺得鐵秩就是那個詛咒點點的人:“你看,靜怡都說是你了,你還有什么好說的么?”
鐵秩沒想到阮靜怡竟然會直接指向他,他忽然蹲下身子,殷切的看著阮靜怡:“你能夠說話了?你想起來以前的事情了?你能夠記得起我了么?”
阮靜怡并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愣愣的指著鐵秩“是他,是他。”
一次次的重復著這樣的一句話。
“靜怡……”鐵秩半跪在阮靜怡的身邊,靜靜的握住她的手,阮小溪也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那個姿勢特別像是在求婚的時候的樣子。
“好,你說是我就是我吧。”鐵秩忽然間就不在反駁了:“我這輩子就是拿你沒有辦法了。”
他忽然間看向阮小溪:“那你說你想我要我怎么樣?你的孩子還活著吧,我要為他抵命么?”
阮小溪一時間被問得不知道說什么好,畢竟現在的點點雖然是病了,但是他并額米有出什么事,而且什么紅色的羽絨被不吉利,這樣的東西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道理可言。
“我當然不會殺了你,我也沒有那樣的權利,只是我不會允許一個對喬家的人意圖不軌的人留在這里,請你離開。”
阮小溪說完這句話之后,鐵秩只是向身后看了一眼,他問道:“你真的想我這樣做么?你真的不想再見到我了么?你真的想要趕我走?”
鐵秩說這話的時候,一直都沒有反應的阮靜怡忽然間抬起了頭,她掏了掏自己的口袋,直接抓出了一把的糖豆放在手心中,遞到鐵秩的面前。
“給你。”
鐵秩在看到阮靜怡手上的東西的時候,忽然間就像是瘋了一樣的大笑起來:“原來無論怎么樣,你還是想要我的命!”
阮小溪不知道鐵秩在說什么,為什么阮靜怡給了他這樣的一把糖豆就是想要他的命了?
只是阮小溪開始暗暗警惕起來,要是這個時候這個男人做出了什么對靜怡不利的事情來,他就馬上沖過去保護靜怡。
“好好好。”鐵秩抓起阮靜怡手上的東西,直接就要放進自己的嘴里,可是這個時候,阮靜怡竟然忽然間抓住了他的胳膊,阻止了他的動作。
這次不光是阮小溪,就連鐵秩也是愣了,阮靜怡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的看著鐵秩,眼睛里有著不明的情緒。
“你走吧。”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聲音模糊不清,但是還會是能夠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得到。
“我走?”鐵秩一把握住阮靜怡的手:“你真的是想讓我走么?”
剛剛短暫的清明之后,阮靜怡就又恢復了平日里那種混混沌沌的狀態,她沒有再看鐵秩一眼,也沒有再給他任何的一個眼神。
鐵秩終于還是放開了阮靜怡的手,他說道:“既然這是你想要的,我就如了你的意愿,我走。”
阮小溪怎么看這兩個人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她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究竟是發生了些什么樣的事。
鐵秩在說完這句話之后,他沒有再看在場的任何人一眼,直接就出了門。
阮小溪急匆匆的走到阮靜怡的身前,她小聲的問道:“靜怡,你現在有沒有覺得那里不不舒服?你可以聽得懂我的話么?”
剛剛她分明發現了靜怡已經恢復了神志一樣的表情,可是在阮小溪繼續追問的時候,阮靜怡又恢復了原本那樣癡癡傻傻的表情。
阮小溪嘆了口氣,她知道阮靜怡的病是不能夠著急的。
阮小溪下看了眼一片狼藉的屋子,她對老管家開口:“我一會要趕快到醫院中看點點的狀況,這里就交給你了。”
“這段時間我可能就要留在醫院中照顧點點了,家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就都交給您了。找個高級護理好好的照顧他們。”
阮小溪正要離開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對,但還是她還是壓抑住了心底那種奇異的感覺,他回頭說道:“這次一定要好好的審核一下,不要發生什么其他的意外了。”
“一定會的。”
阮小溪直接就出了門喬家的大門,這個時候時間還不算晚,阮小溪總覺得今天的事情解決的似乎是有些太容易了。
鐵秩真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么?阮小溪心中還是有一點的懷疑的,當時在那樣的情境下,證據都擺在了眼前,讓她不得不相信。
但是仔細想想的話,還是有很多地方說不通。
阮小溪走在路上,她并沒有直接坐上喬家司機的車去醫院,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需要好好的理清一下。
她正在苦惱的時候,忽然間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
阮小溪滿腦子都是那床血紅色的羽絨,現在這樣乍然一拍,她下意識就一腳飛了出去。
“……”
祁哲耀沒想到阮小溪竟然有這樣大的力道,他也沒想到阮小溪會有這樣大的反應,會直接飛出一腳,他躲閃不及,被直接踹中了腰腹部。
阮小溪回過頭來看到了祁哲耀的臉,她腦海中先涌出來的就是極度的歉意,她說道:“你沒事吧?”
說著阮小溪就去撫摸的祁哲耀的傷處,這個時候的她只是想祁哲耀會不會出事,壓根沒想到自己這樣的動作有什么不妥。
祁哲耀被阮小溪三兩下的觸碰撩撥的心頭火氣,他捂著隱隱作痛的腰,忙的后退了兩步,說道:“沒什么沒什么。”
他不想讓阮小溪看到自己這樣低控制力的樣子:“怎么了?我看你剛剛若有所思的樣子?”
阮小溪笑了:“我還想問你,你不是已經走了么?怎么現在又出現在了這里?”
祁哲耀當然不能說是因為放心不下她,現在兩個人好容易才到了這樣的一種能夠和/諧相處的模式,他不愿意在給阮小溪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