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不理你,是我的自由。”她伸出一根手指,惡狠狠的警告,“以后少惹我!”
面具男是第二個能讓她控制不住情緒的人。
第一個是冷逸塵,不,應該是莫辰。
這兩人都有一處相同點就是,能很輕易的挑起她的底限和冷靜。
“真是沒心沒肺呵?!泵婢吣休p笑一聲,拉著蘇念的胳膊卻更緊了,“要是冷逸塵那家伙惹你,你是不是不會這樣?”
蘇念聽到冷逸塵的名字,臉色立馬一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聲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她這句話說完,便注意到面具男的眼神像是突然黯淡了,眸光里有受傷的意味。
其實對他,心中有過感激,但更多的是總有種不知名的情緒在里面,也許是因為他有時候的舉動實在太像某個人。
蘇念想到莫辰,那個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人,眼前不由得有些恍惚。
“喲,你們兩個在干啥呢?”玄黯正哈欠連天的開了房門,就見到兩人僵持的模樣。
面具男深深看了蘇念一眼,便拉著她大步走到玄黯面前,鞠了一躬,正色道:“師傅,請幫她解毒吧?!?
玄黯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徒弟如此認真的神情,心中正訝異的很,就見蘇念使勁甩開自己徒弟的手,冷冷的說:“你別碰我。”
這句話無疑是一把利劍。
蘇念見面具男呆愣的模樣,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煩躁,想到幾天前他的戲弄,他的調戲,她的聲音頓時重新變的冰冷,好像全身上下都包裹了一層千年寒冰,“不用你假仁假義!”
“我說。。。。。。”
這下可急壞了玄黯,他正處于一頭霧水中,誰來告訴他答案,眼前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不對,是這幾天到底出了什么狀況?
“你們,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小兩口鬧別扭了?”
玄黯急的團團轉。
他一會看看蘇念,一會又看看面具男,一時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師傅,有時間我會解釋給你聽,現在麻煩你盡快給蘇念解毒?!?
面具男并沒有被蘇念的冷言冷語打倒,反而徑直走到蘇念面前,重新執起她的手,輕輕的、非常認真的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蘇念靜靜的看著他,眼里漸漸漫出一絲霧氣,陽光下她看清了他的眼睛。
那是一雙特別澄澈漂亮的眼睛,微微帶有一些暗藍,目光溫若,似曾相識。
她身子一抖,神情像見了鬼一般,連連往后倒退了好幾步,才咬咬牙平靜的說,“你騙我?你竟然又騙我。。。。。?!?
她的語調很平靜,可是眼神早出賣了她。
蘇念努力保持著鎮定,但牙齒卻在打顫,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一個笑話。
那個人,她日思夜想的人,卻一次又一次的騙她?
“再見。莫辰?!?
蘇念這句話說的很快,跑的也更快。
完全沒有等到面具男跟玄黯反應過來,她就沖出了竹屋,不見了蹤影。
玄黯的嘴張的大大的,他看了看自己的徒弟,然后突然大叫道:“死小子還不快追。這風情谷野獸眾多,你不想她一個弱女子早死的話,就趕緊給我去追!”
面具男卻半天沒有動,目光看著蘇念剛剛所在的地方,好一會都沒緩過神來。
直到玄黯上前用力推了推他,說:“哎,小子,人都跑了,發什么愣啊?!薄K派钌顕@了口氣,眼里有掩飾不住的低落,“師傅,她知道了,我真不應該騙她的。”
說話間,他將銀色面具取了下來,狠狠的扔在地上,便飛了出去。
外面早沒有蘇念的身影了。
莫辰飛到一棵大樹上停下,四處環視一圈,沒有。
他又繼續向前尋找。
還是沒有!
蘇念,你到底跑哪里去了?
莫辰從未有這么緊張和擔憂過,他整個心都提著在,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在發抖,剛剛當她失望的眼神看向他時,他才知道自己也許真的錯了。
不該試探!不該撒謊!更不該戴那個該死的銀色面具!
蘇念其實并沒有跑遠,她只是躲在竹屋不遠的地方,眼睜睜看著莫辰從里面慌不擇路的飛了出來,連帶著門邊的空水缸都被他碰倒,咕嚕咕嚕的滾到一邊。
她的眼里終于掉下一滴淚,身子也疲軟的癱倒在地上。
她剛剛并不確定是不是他,只是試探,沒想到真的是他!
原來他就是偷竊玄尊令的偷兒,是假扮冷逸塵的人,他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個迷,他騙自己,還戲耍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而自己不過如他手中的一顆小棋子,被欺騙、被耍弄還沉浸在其中。
從第一次見面,那就是他的一場預謀。
蘇念現在才想通以前所有冷逸塵身上的一切奇怪之處,為什么他會具有雙重人格,為什么當初自己在寒雨山莊,他會疏遠自己,冷淡自己,原來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為什么要這樣對我?”蘇念垂頭,終究控制不住,小聲低泣。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離開這里,原本她以為美好的回憶,全部都是一場欺騙,她那么真心待他,沒想到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騙局。
蘇念捂著嘴,眼淚滑過潔白的臉龐,哽咽了好幾分鐘,才緩緩從樹叢中站起身來,轉身向風情谷相反的方向行去。
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被欺騙的屈辱感唆使著她,再也不想見到那個讓她又恨又愛的男子。
也許,離開是她目前最好的選擇。
清晨雖陽光普照,但風吹來,依然帶起一股寒意。
蘇念走的急,事發突然,根本就沒有穿任何厚點的袍子,只穿了件薄薄的白色裙衫。
走在山谷中,冷的她抱緊雙臂只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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