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都有戒備,但實在料不到鬼眼和刺發在說話間突然出手偷襲,而且速度還是異常的快,根本就容不得百步妖和普吉莉兒作出反應!
而其他的人都來不及出手相救。
眼看這兩名MM難免要受傷……
就在這時,一堵冰封的墻壁出現在她們兩人面前,剛好將所有的攻擊全部擋了下來。
鬼眼和刺發的拳頭都只打入冰墻里面,激起冰碴無數。
——竟然還有人能擋下這一擊!到底是誰?
鬼眼和刺發的心頭都覺得驚奇,初初見這些雛兒沒什么對敵經驗,兩人都以為突襲要成功了,誰知道還是被敵人破解掉。到底誰有這樣的本事?
場上只有一個人雙手前擺,單膝下跪,精神高度集中防備著——他就是客古?拜流!一個擁有冰霜般尖銳眼神的少年,他的眼神已告訴了所有人——我早就洞察了一切!
怎么在人人防不及防的情況下偏偏他能擋下天守部落兩大強者的雷速攻擊呢?
原因并不是他的反應比別人快,而是因為自這兩人出現,他就已經做好了出手準備——就像一支已上滿弦的弓箭,只等敵人一動就破空而出!
——這就是安全意識!靠著這種無比敏銳的意識,他成功地救下了隊友的兩條性命。
鬼眼和刺發對望了一眼,知道一旦偷襲失敗的話,想再次攻擊是不可能的了,馬上連退了幾步,保持好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卑鄙!你們太卑鄙了!”阿依眼睛噴火,他實在想不到同是參賽者竟然會使這種下三流的邋遢招。
鬼眼不以為恥,嘎嘎地笑著說:“你們不是也有下三流的意識嗎?彼此彼此啦……”一雙黑不溜秋的眼睛上下“瀏覽”著客古?拜流,似乎覺得卑鄙的反而是客古?拜流才對。
客古?拜流面若冰霜,向前走出了幾步,凜聲道:“喂,你叫鬼眼是吧?”
“嗯?是又怎么了?”
“給我記住,你那雙丑陋的眼珠已是我的了,總有一天我要把它挖下來!”客古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表情十分瘋狂,而且是志在必得的樣子。
鬼眼臉色一變,怒吼道:“想找架打是不是!來來來,難道我還會怕你個無能的公子哥!要打我隨時奉陪!”
刺發和她認識也算有一段日子了,深知道她的諱忌是什么。
有一次翼手那家伙不小心拿她的眼睛來開玩笑,結果鬼眼二話不說就和她打了起來,差點拼了個同歸于盡。最后還是幸得骸軀趕到,才將兩人分開……
刺發想起那時衣服縷爛、眼睛閃著野獸般的兇光的鬼眼,心底都有點生寒。他真擔心鬼眼會做出笨不可及的事,因為現在客古?拜流卻正好觸到了鬼眼的諱忌處……
他連忙摟住鬼眼,在她耳邊細聲說:“要冷靜點!我們的任務只是盡量拖慢他們的行程,絕對不能和他們真打,不然吃虧的只是我們!”
鬼眼那雙眼睛仍沒有離開客古?拜流,她還沒有擺戰的打算——這一點刺發從她熾熱的體溫和顫抖的身軀可以知道,所以他只得把她摟得更緊,希望她能冷靜下來。
客古?拜流看出了對手似乎有些失控,馬上加深刺激程度:“女人如果真長了一對這么丑的眼睛,那還真不如死了算了……可悲的人生呀,這樣的女人活著只能給人惡心的感覺,可以想象到她的一生將會如何度過:孤單一人,沒有任何朋友,心里有什么想法都只能堆在心底;別人都不敢靠近你,將你當怪物一樣隔離……不,也許你根要就不是人,也許你本來就是某種奇怪的生物!是畜生!哈哈哈哈……”
阿依他們聽了都覺得客古?拜流這一番話實在有點太過份了,就是一般人也是受不了的,更別說一個因為眼睛與眾不同而導致心理扭曲的女孩了!
刺發這才暗叫了一聲糟糕,懷抱中的鬼眼突然將他振飛,全身黑光若隱若現,頭發和衣服開始無風自動……
三小姐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阿依。阿依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自己在心底里也在思考:到底怎么回事?這不是暗黑遷予的暗黑力量嗎?怎么她也擁有這種力量?
這時他身體內的暗黑遷予似乎也感應到鬼眼身上的暗黑力量,驚呼起來:“是他!他還沒有死!”
阿依還是第一次見暗黑遷予這么吃驚,忙問:“他?到底是誰?”
“就是那女孩身上的靈!”
“那靈怎么了?”
“他是第一代暗黑王的兒子——多卡斯!當年為了搶二代這個位置,我和他激戰了七天七夜,兩人幾乎都筋疲力盡,最后還是我用壓箱的絕招將他殺死,這才順利成為二代暗黑王。誰料到他竟然還沒死,還成為了別人的附靈!”
聽完暗黑遷予的話,阿依開始擔心了:看來是個和暗黑遷予實力相當的靈,這下可麻煩了……
“等等,似乎有點不對……嗯,原來是這樣……”
“到底怎么了,別嚇人哇!”阿依見暗黑遷予說一點停一點,心里被吊得著急。
“呵呵,不用擔心了,那個女孩是木屬性的,多卡斯那個家伙可以說是‘遇人不淑’,一身暗黑力量不再純正了,附靈之后的他最多只能發揮出本身百分之六十的力量,已不足為懼了。”
阿依終于也松了一口氣,百分之六十,也即是說那個多卡斯的力量差點被削弱了一半,收拾這樣一個人應該不成問題。
但何不換個角度想一想:這個家伙仍然有相當于暗黑遷予百分之六十的暗黑力量呀!這也是一個相當恐怖的數據的,畢竟暗黑遷予絕不是普通的靈。
鬼眼的周圍開始形成了一股濃厚的氣旋層,如一排一排的波浪,外面的人看進去只能看到她若隱若現的身影——這種洶涌的力量讓其他人都暗暗咋舌。
客古?拜流也不敢輕敵,開始呼喚體內的靈力——一股紫紅色的光芒從他的身體內穿出,將他慢慢地包裹了起來。高貴的紫光宛如一匹流動柔滑的絲稠,客古?拜流兩手平伸,兩條光柱蛇走而出,交錯盤旋,直奔鬼眼而去。
鬼眼當然不會坐以待斃,雙手交叉,兩道黑風刃劈出,迎上了客古?拜流的那兩條毒蛇……
兩股力量劃空而過,周圍飛沙走石,其他的人紛紛都瞇起了眼……
就在這兩股力量將要接觸的瞬間,鬼眼的黑風刃被踩踏入地下,而客古?拜流的兩條交錯的光蛇也似乎被人從七寸處捏折,消失得無影無蹤。
鬼眼和客古?拜流同時愣著了,眼睛定定地看著場上滿面怒容的刺發——那樣子似乎就在看一個外星生物。
三小姐情不自禁地揉了揉眼睛,心底產生了一個大大的疑問:他是怎么做到的?
在兩股力量的交接處突然出現,而且居然能憑著一己之力將這兩股力量同時扼殺掉,這是不是有點天方夜談了?
而且就鬼眼和客古來說又不是菜鳥,他們的力量真的是這么的弱不可堪嗎?
看來天守部落果然是每年的最強者,隨便出兩個人就這么的變態,真不知道其他那幾個家伙的實力又是何種境界。
刺發瞪著鬼眼,大聲道:“你忘了老頭的吩咐了嗎!這樣斗下去對你沒有益處!走吧!”
鬼眼真的驚呆了,她真的是從來沒想到刺發認真起來的時候力量竟然是這么的恐怖。
一直以來,她都認為六人之中最強的是骸軀,第二是翼手,第三就是她自己了。誰知道這個看似大大咧咧、全無心計的莽少年竟然是一直都在隱藏著自己的力量,而且還隱藏得這么深,看來即使是同伴,她都未能完全弄清楚各個人的實力呢!明頭這個家伙從不出手,總是指擺別人,他的實力當然是無從了解;骸軀的力量是十分可怕的,可是一直都是游刃有余,不知道她的是上限是多少;翼手是一個很注意自己形象的女孩,和別人打斗的時候總是刻意選擇用最優雅、最美觀的動作,這些限制了對她實力的評估;至于鬼眼她自己,也是藏有絕招的,不到拼命時刻是絕對不會使出來;鱗足是個害羞的少年,性格內向,不喜歡表現自己,所以他的實力同樣仍是未知之數……想到這里,鬼眼才明白,自己以前根本就沒有仔細去分析過隊友的實力,只是憑著表面的東西來判斷誰弱誰強,這是完全錯誤的。所以現在刺發在她面前露了這么一手,她怎么不震驚,一時發起呆來。
當聽到刺發對她吼時,她才回過神來,反正現在氣也消了,她也想到斗下去實在是沒有什么好處。于是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刺發咧嘴一笑,馬上展起身形,跟在她后面,遠奔而去。
看到兩人毫不猶豫離去的身影,三小姐不禁擔心地想:“他們到底想干什么?看來又不像是來追殺我們的樣子,更像是瞎攪和,浪費我們的時間……”
“這些家伙真無聊!”客古?拜流左右擰了擰脖子,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其實他現在心里的感覺是什么只有他知道,可以肯定,一定不會像外表這么平靜。
“別管這么多了,趕快走吧!只要回去了就行,還管他們有什么陰謀!”
于是一行人又開始火速趕路,但是一路上他們真是相當的不順利,陸續受到了翼手、骸軀、鱗足的伏擊,每次都是拖下好幾十分鐘。
更可惡的是這幾個家伙只搞偷襲,卻沒有一個愿意和阿依他們正面沖突,每次都是在快要打起來的時候就撤退,讓阿依他們心情壞透了,憋了一肚子的怨氣。
“這實在太可疑了……糟!難道……”三小姐似乎想起了什么,臉色青得厲害。
——種種異像并不是沒有道理的,一旦想明白的時候往往已太遲。
阿依是最關心她的人,面對幾次偷襲之后,他反而把更多注意力放在三小姐身上而不是他自己身上。
此時他看到三小姐臉色突然一變,馬上關切地問:“怎么了?”
“危……危險!”
“危險?”阿依警惕地看了看周圍,沒有發現敵人,于是不解地問三小姐,“你說危險?怎么我沒有見到敵人呢?”
“不,不是我們!是小夜舞他們!戰城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