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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和尚早上在“作品相關”中開了一免費單章,回應了一些書友的意見,也總結和展望了一下,劇情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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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確實需要人手,不僅需要,而且需要很多。
從登基以來,李世民從沒有象現在這般“求才似渴”。
長孫無忌、高士廉,加上被俘的程咬金。
短短幾個月,就折了三位國公。
這還不算站到了李沐一邊的李靖、李勣。
朝堂之上,官員雖多,可能官階不夠,與李沐針相對的就少了。
能甘心為李世民所用,與李沐對抗的,那就更少了。
李世民不得不摒棄前嫌,搜羅人才,先壯大起勢力再言以后。
以至于將關押的袁仁國再次放了出來,重新隨侍左右。
只是袁仁國在大內中的其余官職,被全部抹去。
都說物是新的好,人是老的好。
袁仁國畢竟是知根知底之人,雖說一時糊涂,幫李沐放走了楊氏。
可如今雙方和談成功,袁仁國便不能被作為通敵罪加以懲處。
否則,通敵中的敵是何人?
況且,袁仁國放走楊氏,畢竟沒有確鑿的證據。
一切也只是猜測罷了。
所以,將袁仁國重新調至身邊隨侍,李世民或許更出于是一種念舊的心理。
人老了,就開始懷舊,這是人之天性。
老人兒,用起來順手,李世民如是想著。
其實李沐并沒有過河拆橋,將袁仁國拋在一邊。
他在和談完成之后,早已派人去探望過袁仁國。
只是和談雖然完成,可李世民畢竟是皇帝,袁仁國下獄并非在刑部或者大理寺。
而是在宮中,內廷專用的監牢。
如果李沐光而堂之的去看望袁仁國,或者進諫李世民釋放袁仁國。
那不僅救不了袁仁國,反而是害了袁仁國。
所以,李沐越不拿袁仁國當回事,反而袁仁國越安全。
袁仁國自然也知道此理。
所以,打從監牢中出來,便與李沐顯得很生份,大有老死不相往來之意。
就算是承慶殿中,看到李沐,也是公事公辦的神情,連多一句話,多一個字都欠奉。
甚至還在背后,悄悄罵李沐忘恩負義、過河拆橋的白眼狼。
這讓李世民得知之后,非常高興。
如今在朝堂上,敢罵李沐的人,已經不多了。
難得袁仁國罵出了朕心中想罵的話,于是龍顏大悅。
恢復了袁仁國御前太監的身份。
這天,江夏郡王李道宗進宮面圣。
“陛下,如今李沐勢大,陛下身邊缺少肱股之臣拱衛。臣請陛下,與李沐交涉,將被羈押的宿國公要回,以輔佐圣人。”
李世民有些躊躇,程咬金,確實朕有大功。
于是看向房玄齡道:“卿以為如何?”
房玄齡看了一眼李道宗,以房玄齡對正治的敏銳,首先懷疑的是李道宗此諫的出發點。
他知道李道宗與李沐來往甚密,此次自己在李家莊與李沐會晤,還是李道宗牽線搭橋的。
若是半年前,房玄齡自然不會懷疑李道宗。
可現在不一樣了,李沐以攝政王的身份總攬朝政。
文武百官紛紛改換門庭。
若非自己,還有褚遂良、岑文本、劉洎等舊臣拱衛天子,或許李沐就不僅僅是攝政王了。
好在中書、門下、尚書三省還在自己這方。
尉遲恭等武將也迷途知返。
可房玄齡同樣也知道,憑眼下的實力,自保有余,進取不足。
所以,李道宗的進諫,讓房玄齡十分為難。
他深知李世民如今求賢若渴,程咬金又是知根知底之人。
雖然之前附逆,但對程咬金,房玄齡與李世民一樣,還自認了解的。
關鍵是程咬金是當朝國公,李沐將其羈押王府時間太久,對于李世民的聲望無疑是一種打擊。
所以,就算明知道是毒藥,房玄齡也不得不喝。
“回陛下,臣以為江夏郡王諫言在理,程知節對朝廷而言,功大于過,身為當朝國公,若困時過久,實為不妥,陛下應予以解救。不過畢竟事涉攝政王,故以臣之見,先派人去探探攝政王口風之后,陛下再下旨也不遲。”
這是老成謀國之言,天子詔令至高無上,不得輕出。
這要是直接下旨,李沐不從,豈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
李世民點點頭道:“愛卿所言極是,那以卿之見,派誰前往合適?”
房玄齡想了想,李道宗與李沐勾連過密,顯然是不合適的。
岑文本心性刻板,太過謹慎,不適合為使。
劉洎倒是機靈,身份也合適,只是房玄齡擔心劉洎心思太過活絡,萬一賠了夫人再折兵,損失就大了。
這一眼掃去,竟找不出一個合適的人選來。
房玄齡嘆道:“臣愿往。”
李世民眼神一縮,雖然深信房玄齡的忠誠,可李沐在公審梁仲業前,舉薦房玄齡代表他參與公審的情景,一直在李世民腦海中久旋不散。
“愛卿能親自前往,朕自然是準的,不過……還是勞煩江夏郡王再跑一趟吧,等有了眉目,愛卿再前往布政坊與李沐接洽不遲。”
房玄齡心中咯噔一聲,暗道果然,君臣之間裂隙已成。
雖然房玄齡能理解李世民的心情,畢竟這兩年來,嫡子、庶子接連謀反,連視如肱股的長孫無忌也勾連尉遲恭、程咬金發動宮變,李世民有防備之心,也屬人之常情。
可問題是,說說容易做起來難。
誰都希望自己是例外的那一個。
房玄齡也是如此。
若說因此房玄齡的心冷了,那自然是夸張了。
可要說心中全無疙瘩,卻是騙人的。
“臣遵旨。”李道宗欣然接受了李世民的旨意。
房玄齡心中一嘆,拱手道:“陛下圣明。”
李世民對李道宗說道:“承范此去,先探探李沐的口風,再要求面見程知節,聽聽他對朕可還有一絲忠心,回來稟報之后,朕再決定下一步安排。”
“臣必不負圣意。”
一天之后。
李道宗進宮復旨。
“陛下,臣已經與李沐當面交涉。”
“他如何說?”
“李沐道,若陛下要赦免宿國公逼宮謀反、擅動刀兵之罪,他自然是須遵旨的,只是……。”
“只是怎樣?”李世民聽了前半段,還是高興的,可被這只是二字,惹得很不痛快。